展昭轉身抱拳對那十幾個響馬說道:“各位兄弟,展昭就要就此別過了,這做響馬也不是長久之計。以前做響馬或是為了生計,或是為了除盡天下不平事。今日,我展昭決定以後投靠包大人了。就跟著包大人混了,不為別的,就為爽快。就為這做官想著老百姓。”
展昭的一番話,足以讓包青汗顏。看樣子還是沒有看清包青的本質啊。
展昭繼續說道:“這次水患,大家也都看到了包大人所作所為。現在做官的能有一點點考慮的老百姓就好了。再說,包大人救了我妹妹芳兒,我妹妹這以後就要嫁過去了。所以我決定以後就跟著包大人了。”
包青怎麽越聽越變味,起初還說自己是個為了百姓的好官。可這後面越說越變味,什麽以後妹妹嫁給自己了,所以要跟著自己。敢情是怕自己的妹妹受委屈,一直跟著自己保護妹妹?包青想到這裡不覺地看看了展昭手中的三尺長劍。心中暗怕,這大舅子可不好惹。
展昭說完,對著包青抱拳道:“以後就跟著你了,得管吃管喝!”
“我也去!不想再展家莊待著,我也要出去闖闖,包大哥,你也得管我吃喝啊!”展飛道。
展青一陣鬱悶,他卻是不能隨便離開展家莊,這家族中還得靠他支撐呢。
“好!今晚,醉海樓設宴,一會兒大家夥就都去樂樂!”包青說道。
大概不到半個時辰,朱大牛雇著一頂小轎,到了門外。
“包哥,都安排好了。你要不早點去?我雇了頂轎子,我看那歐陽修和范大人出門的時候,就有這麽頂轎子!”朱大牛說道。
包青聞言,點了點頭笑道:“大牛,你就吹吧!但人家可是欽差啊,那轎子樣式怎是你這樣的轎子可比!”
包青上了轎子,剛要走,忽然又說道:“停下來!大牛,你來,我問你。那范大人和歐陽修真的是做的這樣的轎子?那出門的時候,你可看清楚,有沒有欽差衛隊跟著?”
“包個,這我還能騙你嗎?可不就是這樣的轎子!欽差衛隊倒是沒見著,就跟著三四個隨從!”朱大牛答道。
包青略微思索了一番,想展昭招了招手,展昭見狀附耳上前聽著。
展昭聽完後,有些詫異地看著包青,說道:“不會吧?”展昭說完,就領著展家的幾個人離開了。
包青到了醉海樓的時候,醉海樓的老板和夥計親自出門相迎。他們可是心中萬般感慨,還記得半年前,這包秀才還是個無業遊民,靠著揭榜拿賞過日子,天天和後面那個壯的像牛一樣的朱大牛一起來醉海樓吃飯。現在再看人家,直接就是知縣的譜兒,就連欽差京官都能搭上關系。關鍵是,就這樣一個大吃大喝的看似十分有錢的官兒,在民間的聲譽卻是極好。最近,水患已除,一幫受了包大人恩惠的災民正商量著要給包青送萬民傘呢。
包青來到醉海樓,范仲淹和歐陽修他們早早就等候多時了。范仲淹見包青來了,連忙走上前去,極為熱情地對著包青拱手說道:“包大人年輕有為啊,這次能夠為朝廷找回賑災銀錢,居功甚偉啊!來來,快入座,哎,上座!”
欽差大人的如此禮遇,當真將長遠縣官員們看傻了眼,包青笑著看著范仲淹,心中暗道,反常必妖,想什麽心思,我包青難道不清楚嗎?
包青也不退讓,直接坐在上首,這一喝酒,話匣子就打開了。
什麽詩歌文賦啊,什麽文人墨客的趣事啊,還有什麽夫子之論啊。大家聊的熱火朝天,唯獨包青卻是半句插不上嘴,不為啥,就是什麽也不會。包青暗想,要是這范仲淹知道自己名字都寫不好,不知道他會作甚感想。
“包小子,看你一言不發,心中是否又在想什麽壞主意?”歐陽修有些微醉。
包青笑著回答道:“正在打什麽主意的恐怕並不是我吧?”
范仲淹連忙插嘴道:“喝酒來。雖說這酒是為我餞行的,在這我就借花獻佛了,為包大人請功,我想用不了的長時間,官家定會召見包大人,到時候我在京城再為包大人設宴。”
當晚,范仲淹和歐陽修用盡各種方法勸包青喝酒,愣是想將包青灌醉,但他們哪裡知道,包青來到大宋雖說什麽本事也沒有帶過來,但這喝酒的本事卻是有的。結果,這酒就這麽喝下去,兩人想盡辦法想將包青放倒,最後范件淹倒了下去。
歐陽修心中大悔,不禁地罵道:“這包青真不是個東西,連喝酒都算計。”
酒宴就要結束的時候,歐陽修還拉著包青不肯放手,直到門外進來了一個人,悄悄地朝歐陽修使了一個眼色。歐陽修這才放開包青,然後對包青說道:“包小子,你真是狡詐的很哦。我們這一走,希望不日能在京城見到你。”
包青隻好笑笑,這歐陽修怕是將自己想得甚是不堪。
到了第二日中午,范仲淹終於酒醒了。
“我們這是回去?我醉臥了多久?”
“大人,一切都辦妥了,這一頓酒喝完,那包小子怕是要吐血了。”歐陽修笑道。
“你也不要這樣說他,包青雖說有些狡詐和自私,但可不是你想的那樣不堪,再說了你們不是朋友嗎。”
“當然是朋友,我就是想到包青丟了那三百萬貫後那氣急敗壞的樣子。我就特別開心。”
“對了,怎麽會這麽容易得手,這包青也太大意了。難道他沒有派人守衛?”范仲淹問道。
“派了,被我們的人直接全部打暈了。”
“不對啊,我們的人有這麽厲害?酒宴上似乎沒有看見包青那幾個得力的隨從,你想想看,梅花幫卻奈何不了那包小子,可見他的那幾個隨從十分不簡單。而且包青放著三百萬貫錢不派重兵把守,也說不過去啊。”
“那這小子卻是何意,難道有意將錢送我們?那為什麽不直接送給我們?”
范件淹歎了口氣說道:“包青這小子,這恐怕就是在變相的送禮啊,肯定還有什麽事瞞著我們,再說了,那李九斤我們都沒詳審,算了,全交給包青負責吧。回去我們的頭等大事就是為這包小子向官家邀功,這一共五百萬貫錢, 可是潑天的大功啊。”
此時,包青卻是在哈哈大笑,原來金萬刀帶來了李家老二供出的所有錢財,讓包青高興的是,足足有近五十萬貫。
同時,金萬刀還帶來一個小匣子,包青見狀問道:“這匣子幹嘛?”
只見金萬刀將匣子底部一抽,頓時掉落一個信箋來,說道:“大人,這匣子裡本有一疊信箋,我估摸著有大概有十來個!可惜,我們就遲一步,就差一點,有人早一步我們進去,我正好看到那人取這匣子,我見狀,心本想著匣子裡或許有什麽寶物,趕緊揮刀上前。可惜,隻怪我初時未曾料到裡面居然有人,結果那人扔出這匣子,我怕匣子裡寶物有損,趕緊接了匣子,這才發現,那賊人手中多出十來個信箋,就這樣結果讓他給跑了。後來,我仔細地查看了一下,才發現這匣子下面的夾層中居然還有一封信,怕是事關重大,所以這才取來!”
“哦?拿來看看!”包青接過這匣子裡面的信箋,慢慢打開一下,頓時裝作沉思無語。
“怎麽?這信有古怪?”一旁的展昭問道。
包青哪裡是瞧出這信箋什麽古怪來?關鍵是自己不怎麽認識上面的草書,最多認識幾個字而已,而且下面的印章更是讓他無語,彎彎扭扭地愣是沒看出是什麽門道來。
於是包青故作深沉,說道:“展昭,你拿去看看!”
只見展昭打開信箋看去,頓時臉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