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青瞪大眼睛看著那白袍青年,原來此人就是楊家的楊文廣。說起楊家,包青最為熟悉不過的就是穆桂英了,前世沒少看關於楊家和穆桂英的電視了。
聽著遼人所言,似乎楊家的聲勢不如從前了。
既然都動起了兵器,大家都相互不手軟了。
“我楊文廣不殺無名之輩!你這個遼狗,姓甚名誰?”楊文廣挺槍問道。
“我是遼使護衛都統耶律區連,廢話少說,看刀!”
楊文廣聞言,眉頭緊皺,似乎有些擔心。
“包大哥,這楊文廣似乎有些怯戰了!”富柔說道。
“他那不是怯戰,是怕了對方的遼使身份!是正在思量爭鬥結束後的後果。”包青說道。
沒過一會兒,楊文廣就落在了下風。那耶律區連刀刀想要楊文廣的命,加上周圍圍著的遼人,這樣下去楊文廣只怕是凶多吉少。
包青知道,要是在戰場上,或許楊文廣是名猛將,可是這有些似江湖爭鬥,加上酒樓裡桌凳物什眾多,楊文廣的長槍沒辦法施展。最要命的就是,楊文廣心中很有顧忌。
想到這裡,包青忽然大叫起來:“王爺,你終於醒了,你快看看你這些無禮的手下!”
那些打鬥正酣的遼人聞言,俱是轉頭觀望,楊文廣趁機一腳踹倒耶律區連,長槍架在了耶律區連的脖子上。
“無恥宋人,竟然耍詐!”耶律咕嚕大怒。
耶律咕嚕還待發作,這時候又進來許多人,包青心中一驚,急忙看去,原來是千呼萬喚的富弼來了。後面跟著的竟是金萬刀。
“大人!”金萬刀連忙喊道,身後王朝馬漢還有十多個包青的護院都來了。
包青心中略定,喊道:“去幫幫楊文廣,將那耶律區連和耶律咕嚕拖過來。”包青說完,指了指著地上的兩個遼人。
耶律咕嚕和耶律區連露出忿然的臉色,破口大罵。
金萬刀可不是楊文廣。說起來是五品帶刀侍衛,其實還就是包青的護衛,包青說的話就是聖旨。
金萬刀看著一臉忿然的耶律區連,臉上露出不屑之色,罵道:“遼狗,有什麽不服氣。”金萬刀一把抓住那耶律區連的雙手,一陣發力,差點將耶律區連的雙手捏碎,痛的耶律區連哇哇直叫。
金萬刀將兩人一手一提。丟到一邊,然後從後背取出頗為巨大金燦燦的八卦遊魂刀,喝道:“你們還有誰要來?金某奉陪!”這其余的遼人見狀面面相覷,都不敢動彈。
包青有些好奇,遼人使節來宋,鴻臚寺應該早有人負責保衛和接待才對。怎麽打到現在,都沒有人前來過問?難道這些遼人並不是使節?
包青招呼耶律夫人過來,不禁問道:“你們王爺難道不是來宋使節?”
“當然不是。我們王爺什麽身份,使節另有其人。正使叫蕭路古。是蕭皇后的族人,就在我們來這裡吃飯的時候,蕭路古已經去向貴國遞交官文了。我們王爺第一次來汴京,想到處逛逛。”耶律夫人答道。
“你們遼人也太不懂禮儀了!這麽說來,是你們王爺自己不安守本分,不好好地在鴻臚寺帶著。卻是到處惹是生非幹嘛?再說了,不就比酒輸了嘛,居然動起來刀槍來。你們看,要不是我們楊兄弟留手,你們這些人要是弄的缺胳膊少腿的。王爺明日醒來,豈不是要怪我包青招呼不周?還有,王爺要是知道了你們這大遼勇士今日丟人的一幕,你們覺得他臉上有光嗎?”
包青說話跳躍的很快,耶律夫人等人思路沒有跟的上,直到最後,才算明白。原來繞來繞去,就是自己這幫人自己倒霉,事後這些事情,就是王爺醒來,還不能向王爺稟告。
耶律夫人想了想,點點頭。
這事情貌似結束了,遼人抬著爛醉如泥的耶律重元和幾個隨從離開了。
“楊兄弟,這次算我包青欠你一個人情。本想再請楊兄弟喝上一杯,可是你看我這樣子,還是乖乖回去養養吧。”
“包兄言重了,不過之前我佩服包兄豪爽的酒量,現在卻更佩服包兄你的口才了。這麽多年來,我還真沒有看到過遼人像今天這樣吃癟。哈哈!”
“吃癟?麻煩事情還在後面呢!楊兄弟,這些日好好待在家中,等過了風聲我們再一聚。”包青說完,還不忘囑咐金萬刀將今日酒樓的損失給賠上。
包青被金萬刀抬了回去,富弼和富柔一直將包青送到家門口。
“包大哥!他們是誰?”早早等候在府門外的包柳雯問道。
包青見狀,咳嗽了一下,說道:“富兄,你放心回去吧!”
隨後的兩日,包青一直在家中靜養,他卻不知道這時候朝廷早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而公孫策拿著包青的信箋帶著富弼去吏部找了程琳,程琳見信後,立即就將此事應承了下來。此外,還讓公孫策告訴包青一件大事,遼使被刺殺了。
“包青,你這些日怎麽竟是躲在家裡?你知道嗎?出大事了!”曹玘急急忙忙地跑了過來。
其實就在昨日包青就從公孫策那裡得知此事了,只是不知道具體的詳情。本來包青想著,雖然出了如此的大事,但好像跟自己也沒什麽關系,所以也不想多問。況且,自己的官職品級還達不到那麽高的品級,還不配討論國家大事。要是官家找自己問話,那僅僅就是看得起寵信而已。
“想什麽呢?你知道嗎?大前日晚上,遼使被刺殺了!鴻臚寺亂透了。”曹玘見包青漠不關心的樣子,心裡有些著急。
“大前日晚上?”包青心中一緊,莫不是自己和耶律重元喝酒的那晚?
“是啊!莫名的一場大火,將遼人的住處燒的精光,人都燒成木炭了。”
“啊?全死了?晚上什麽時間的事情?”
“也不算太晚,反正那會我還在吃飯呢。大概戌時的樣子。人倒是沒全死,聽說那個遼人的王爺倒是幸運,晚上出去喝酒了,喝的爛醉如泥,最後醉的被人抬了回來,總算撿回一條命。”曹玘說道。
“這麽說,死的是那遼使蕭路古?”包青不禁問道。
“蕭路古?遼使的名字你怎麽知道?現在朝廷裡暫時還沒有公開此事,因為遼使正是大前日晚上才到汴京,所以當日並沒有多少人知道。現在這裡裡外外的都知道鴻臚寺失火了而已,我這還是打聽來的呢。”曹玘有些驚訝地看著包青。
“對了,你怎麽臥床了?生病了?”曹玘忍著疑惑這才問道。
包青搖搖手,說道:“沒事,偶然風寒。”
“胡說,你明明就是和那遼人王爺爭風吃醋,被遼人王爺打的!哼!那女人我還看過,姿色一般嘛!”包柳雯不知道什麽時候端著一盆水進了房間。
“什麽?你見過遼人的那個什麽皇太弟?叫什麽來著?”
“叫耶律重元,出事的那晚,他正和我一起在東升閣喝酒。”包青慢慢說道。
“啊?真的?”曹玘驚的長大嘴巴。
“這有什麽好扯謊的?我就和他多喝了幾杯而已。”
“你怎麽私自接觸遼人?包青,老夫覺得,恐怕你又要有麻煩了。對了,據說那吏部的程琳就是得了你的便宜才進了吏部?你趕緊請讓幫你辦理赴任手續,免得留在這京城招惹麻煩。”曹玘說道。
“我也想,可是我這腰還有些痛,想再躺兩日,等完全恢復了再走。這樣吧,我讓公孫策幫我去吏部找程琳。”
兩人正說著呢,這時候外面傳來唱喏聲。
“傳包青進宮見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