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起發現A了,寫了如下幾字以志之:今日A簽,不禁欣喜;感謝諸友,碼字加力(此為第一次在章節前加與內容無關的文字))
麥軻看著雲豹和它配偶幼子以及其它飛禽走獸的妻兒老小和睦相處,一團和氣,相互之間親密無間,眼睛不禁濕潤了。
盡管麥軻知道這是由於神的保守的緣故,使它們遠離罪的汙染和後果,它們才能保持這種互相友好的關系,而不是由於它們自己本身就比人的道德高尚。
但是他至少可以推想出,如果人類最終解決了罪的問題,大家都按神的旨意行事,人人都和睦相處,人與人之間的關系,都是寧願為對方犧牲自己。如果這樣以愛為基礎的關系成為常規,那該是多麽美好的一個前景呀。
這時,麥軻已經看到大牛等人已經出現在下面,達到了原野的邊緣。由於原野的周圍是環繞的河流,所以通道的盡頭是一段橋梁,恰好從河上跨越過去。
看到鮮花遍野,一望無際的原野,所有人都心神震撼。唯一到過此地的曾玉珍更多了一層詫異。
上次他來的時候,大約也是這個季節,看到的不過是一片荒野而已。那時雖然也覺得很遼闊了,但是遠遠沒有現在這麽規模。不但一望無際,寬度似乎也是以前的十倍不止。
眾人都在往前瞭望,只有斯文細心,又回頭看了一眼他們來時所走的大道。沒有出乎他的意料,剛剛還在那裡讓眾人度過河流的通道,蹤影全無了。這更堅定了他原來就意識到的麥軻等人非同尋常。
這一刻,他無比堅定:麥軻是屬神的人,他們所做的事情是神所悅納的。最高興的是自己也是其中的一員。
這時麥軻已經從山頂順著斜坡走了下來,和眾人打了招呼。看著每個人都躍躍欲試地要提問題,就連大牛這樣平時難得動腦筋也一樣眉頭緊皺,問題成堆的樣子,麥軻乾脆化被動為主動,沒等大家提問,就把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簡單和大家通報了一下。
眾人這才知道,這麽短短的個把時辰,發生了這麽多變化;也才知道為什麽憑空出現一條大道。尤其聽說麥軻的“靈犀一動”,指令他們進來,是相隔兩公裡的距離發出的,而且根本就沒有發出聲音,都感到奇妙莫測。
只有洪秀全和斯文心裡非常確定,這是神恩賜的特殊能力。在人不能,在神凡事都能。
之所以他們每一個人都聽得清楚,因為這種通過“靈犀一動”發出的指令,是直接到達心靈的感知,而不必通過通空氣傳遞,耳朵接受,聽力系統整理轉化以後,才能到達心靈的深度。
“這個‘靈犀一動’到底有多麽奇妙,我也不是絕對清楚,還要在以後使用中逐漸了解。總之,我們有神的幫助,這點大家都堅信無疑就好。下面,我們一起對這片原野,我們將來的永久基地,進行一番巡查,同時落實我們的職能機構的地址。”
麥軻說完,也不等大家反應,帶頭就往前走去。
走出大約有三四丈遠,麥軻忽然想起,斜坡上到處長滿的果樹。雖然他不知道都是什麽種類,曾玉珍或許很清楚。因為外面的居民肯定也栽種類似的果樹。
於是他就喊大家稍停片刻,又要求大家轉過臉來,面對山頂方向說:“你們看這漫山遍野的果樹,鬥都知道它們是什麽品種嗎?”
這群人裡懂行的,也就是曾玉珍和傅長龍了。而傅長龍先是當土財主,從來不去接觸這些果樹;後來上了大煙癮,更無暇顧及果樹的不同類別。所以真正懂行的就只有曾老了。
老曾朝前趨近幾步,對這片果樹大略一瞄,就知道這些果樹的栽種和管理技術非比尋常。他雖然是燒炭人的頭領,基本的養身之道還是農業,所以對這些果樹很熟悉。
只見這個緩坡從上到下,大約有六百米左右,各種果樹井然有致地分了三個層次。老曾非常清楚,雖然果樹不像糧食作物那樣要求嚴格,但是也非常講究通風、采光、水分、地勢等條件的。如果不符合需要的條件,輕則減產,重則造成果樹死亡。
現在老曾就給這些農盲講起課來。最高的那個層次,就是從山頂的懸崖腳下開始,延伸一百米,是乾果帶。這一帶栽種的都是核桃、栗子、榛子。
“咦?這是什麽果樹,我怎麽不認識?”
正在講得眉飛色舞的曾老師,對一個長遠形的果食實出疑問。根據他的經驗,他們這一帶肯定沒有這個種類。
衛隊中一個輕功了得的丄人飛身上山,摘了兩個果子回來,一個給老曾,一個給麥軻。
老曾近看仔細觀看,依然不認識,更覺得這種比栗子大,而且形狀橢圓的果子從來沒有看過。
反而倒是麥軻,拿到手後,剝去外皮,覺得似曾相識。他在記憶裡搜尋了一遍,終於想了起來:巴西果。
這不就是那個個頭碩大,含油很多,吃起來拿頭的巴西果嗎?怎麽這裡也出現了?
麥軻然後就告訴大家這個叫巴西果,本來是在一個遙遠的國度正常生長的。這裡既然是神保守的特殊地域,出現在這裡顯然是神的旨意。
聽麥軻這麽說,大家無不相信。其實也就老曾還懂行,其他人包括傅長龍在內,別人說什麽只能就聽什麽。
第二層地帶生長的是那種介於乾果和水果之間的果樹。老曾又繼續作識別和介紹工作。這裡種類繁多,老曾不認識的就更多了。但是大宗的他都可以辨別,其中有大棗、山楂、黑棗、李子、杏、櫻桃、葡萄、石榴、獼猴桃等等。
麥軻也發現了無花果和橄欖,夾在這個層面之中。這是中東的特產。老曾跳過了這兩種果樹,沒有介紹,估計他也是不認識。
最下面就是那些時鮮水果了,多是熱帶和亞熱帶的水果品種,北方的柿子、梨子、蘋果、水蜜桃也在其中。
南方的水果中,主要是香蕉、荔枝、芒果、木瓜、桔子、柚子、廣柑,甚至還有榴蓮。
老曾一邊介紹,一邊為這些乾果水果的種類繁多而驚歎。更讓他覺得不可思議的是:這些本來是不同季節才生長成熟的果子,卻在同一個季節成熟了!
其實,感到奇怪的不僅僅是老曾,所有人都心裡存疑,就連麥軻也知道瓜果梨桃隨季節生產。當老曾對麥軻提出這個問題以後,麥軻也沒有答案,為何會是這樣。
忽然麥軻靈機一動,想起來他的“靈犀一動”:“我能用它指揮花草樹木,甚至土石泥巴,難道不能讀取這些果樹身上保留的信息嗎?”
“我不妨試試!”
麥軻說試就試,一個詢問式的意念就對離他不遠的一棵高大蘋果樹交流了過去。然後聚精會神地看著目標樹,看它如何反應。
只見那棵樹輕輕一抖,原來微微下垂的樹葉“唰”的一聲都直立起來,如同聲納雷達對準聲源一樣都轉向了麥軻。
麥軻如同聽到一個雄渾的聲音對他說話,語調蒼涼,有十分深厚的歷史感:“哈哈,孩子。你這是五千年來第一個和我說話的人類。五千年了,我看到了太多的東西,一直沒有人可以分享,只有我們樹與樹之間當作聊天的資料。你問吧,想知道什麽?”
五千年了?難道是大洪水以後第一波出現的植物?那可真是堪稱老前輩了,巨老。
“那太失敬了!非常不好意思打擾您。這些樹都是和您同一個時代就在這裡嗎?”
“孩子,我和你說了,我們在這裡沒見到過人,你是第一個,不但沒有打擾我們,還非常歡迎你。
“你說的對,我們這些樹,不論大小,也不管是看著年輕還是年長,實際上是同時在這裡出現的。五千年了,我們每天看日出,數日子……”
看來這樹老如同人老,也是比較喜歡嘮叨,還不忘那五千年,如同老人動輒說他七十歲如何一樣。
“您和其它樹結的果實哪裡去了?”麥軻問出了一個重大問題。
它們總不會在這裡沒有目的的虛度年華吧?
“我們怎麽可能是虛度年華?”看來這老樹也能讀懂麥軻的思維,所以略帶不滿地反駁了麥軻一句。
“我們結出來的果實是你看到的飛禽走獸的唯一口糧!不管是正當年在前面防守的;還是那些在後面這片原野中的母獸幼獸,都是吃我們生產的乾鮮水果。你不是都見過它們嗎,這個都不清楚?”
這個麥軻還真不知道。這些飛禽走獸大多數不都是肉食動物嗎?尤其是那些凶猛的家夥,難道他們有不同的飲食習慣,是素食主義者?
“它們不是吃肉嗎?”麥軻不經意間, 問出了一個特傻的問題。
“哼哼哼哼!你傻呀?”老蘋果樹怒問。
麥軻還在那裡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呢。茫然問道:“怎麽傻了,我?”
“這裡是一個和平的家園,大家如同親人一樣。你認為可以今天是朋友,明天就可以把朋友吃掉嗎?還是如同你們人類一樣,弱肉強食?哼!還肉食哩,自己吃自己?”
麥軻剛想開口,為人類辯護一下,不想那老蘋果連珠炮一樣,又說出了許多,似乎積累的怨念太深了。
“我們雖然不能出去,可是我們的聽力超強。就在外面這塊小小的地方,人害人、人傷人、人殺人的不算,人吃人的事情都時有發生。
“你們罵人的時候,還經常說什麽人非草木,畜牲不如什麽的。依我看,人類麻木起來,比草木更無情;若壞起來,比畜牲更不如。
“甚至不壞的時候,也不如這些飛禽走獸,更別和我們比了。比如……”
得,這老樹開起聲討會來了!如果讓他把五千年的積怨都傾吐一盡,估計我麥軻胡子都得長一尺多長,孫子也別想抱了。
麥軻趕緊轉移話題:“老人家您停一下,我們還有急事做,要趕緊走,有空以後再跟您嘮嗑。現在問您最後一個問題:‘這些果樹在別處都是按不同季節交錯生長的,為什麽這裡同時成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