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宗棠聽得既心裡納悶又頗為雀躍,暗說:“我自己都要忘記的一個勵志句子,這麥軻怎麽知道的,難道真的是能者凡事都能?不過,雖然我蹉跎半生,這個志願卻從未稍減;只是諸事不遂,壓住不提而已。m”
在這個年輕而銳意進取的晚輩面前,當然要直抒心懷:“我願提一師勁旅,直搗敵酋龍庭,為大漢開疆擴土,把我大漢龍旗插遍每一寸陸地、海疆!”
“好,不愧是大英雄胸懷!武侯再生,也不過如此。我覺得就憑季高兄這個志向,就因該叫‘勝亮’,而不是‘今亮’,大丈夫人生一世,當超越古人!”
說著,又故伎重演,從裝備袋裡扽出一瓶酒來,還是八十度那種,遞給左宗棠:“季高志高,當服一大白,來,我們乾一瓶!”
說著,從袋裡又取出一瓶,一口咬去瓶蓋,與左宗棠手中的酒瓶相碰,也趁機把瓶蓋替他敲掉,然後一口把整瓶酒灌了下去。
左宗棠雖然文章武功皆佳,本質上還是武人,當下也是一口悶了下去。喝完,才大叫:“好酒!這是我喝到的第一烈酒!”
有一句話他沒有說,這也是他有生以來,喝得最多的一次。
麥軻順手掏出一個果盤,讓他吃一些,一則壓酒,一則充饑,兩人都是從會場直接來會面,麥軻沒問題,左宗棠一個常人一定餓了。
看這老左對各種水果喜歡異常,狂吃一陣。絲毫沒有小心戒備之色,對他更欣賞了。看他吃得差不多。又拋出了一問題。
“季高兄大志,你覺得在現在的滿清統治下,有可能實現嗎?”
正在繼續掃蕩果盤的左宗棠,聽候一頓,吃得越來越慢,最後一聲長歎:“哎!守土都難,何談及遠?”
而且目前自己的狀態,雖然比以前強了很多。但是自己隻比曾大人小一歲,他已經位極人臣,自己不過輔臣一名。別說滿清從中樞到各行省到處都是問題重重,積重難返;就是真有作為,也輪不到我!
雄心雖然還在,大展宏圖的機會卻越來越渺茫。自己又對改變這些現狀無能為力,只能對空長歎。徒喚奈何。
麥軻看他無言以續,也停止了對果盤的繼續清掃,就說聲抱歉,影響了老兄的胃口,讓他繼續來,說這種四季大全果盤也只有這裡能吃到。一定要抓住機會多吃點。
果然這老兄很聽勸,聽罷又繼續吃了起來。
麥軻最後告訴他:“季高兄今後不管什麽時候,只要有意,都可以到我這裡來,我們一起實現曾經有過的夢想。我別的不敢說。兩點可以保證:第一,提供季高兄實現理想的條件;第二。這樣的果盤每天都有。”
第二個特殊客人已經在另一處等著麥軻,所以麥軻結束與左宗棠的談話以後,馬不停蹄就趕了過去。
麥軻知道這位神秘的個人就是曾國藩八大幕僚中最年輕的一位,而且是其中最有現代科學頭腦的成員——容閎。他也是一接到麥軻的邀請,馬上就過來了。一個從小就留洋的年輕人,到自己國家的一個行省去,何懼之有?
況且,雖然他的武功不強,可是腰裡有硬家夥,還是兩把。他可是機槍之父馬克沁的正管。這馬克沁一是討好,二是感謝,把機槍原來順便用在手槍上,就造出了世界首支盒子炮。現在這首支盒第二支都在他的腰間藏著。
麥軻和這位留學生之父的共同話題就多了。一句話,容閎對這裡的所有一切都非常感興趣,他那點科學知識不但差得很多,而且這裡都到了實用階段,這可要幾十年時間才能彌補。
不過,在理想和大志方面,容閎就沒有左宗棠那種格局了,所以麥軻也只是和他例行公事的聊聊,他可不想給他當科學入門的老師。
最後,麥軻向他表了態——只要他願意,在這裡呆多久都行,什麽來都歡迎。
和六劃的會見就不同了,二人又到了聖山山頂!不出意外地,六劃帶了一條尾巴——走哪跟哪得唐妍唐姥姥。
三人在白玉亭中坐下,麥軻也給了唐妍一枚紫果,讓她當時服下。這唐妍知道今天一等獎中首屈一指的就是這個,纏著六劃打聽到了關於紫果的一切,下定決心下次慶功會時一定得到。沒想到現在就得到了,大喜,馬上服用了。
趁唐妍吸收紫果安靜的一刻,六劃把渝州的工作進展和麥軻作了匯報。
在工作組努力工作下,在唐家尤其是唐妍的大力協助下,那裡的進展一切順利。什麽事情一提唐家,基本就不是事了,可見唐家在泗川龐大的勢力和深遠的影響。
“我這次找你,專門提出要求——在渝州建立天國第二城!”
這可是石破天驚的想法!麥軻還真沒有想到這茬。雖然建成百八十個聖山這樣的城市是麥軻的想法;但是他從來沒有把它具體化。
沒想到六劃已經把它提到議事日程。憑他的穩重,想必早就胸有成竹了!
麥軻也興奮起來:“你是怎麽打算的,快說來聽聽!”
這時候唐妍已經把紫果吸收完畢,頓時覺得和以前大不一樣。本來信主和洗禮已經讓她從裡到外煥然一新,這紫果一吃,讓她在同一方向,前進了好幾大步!
整個一個神清氣爽!
六劃往唐妍看去, 覺得美人更加嬌豔,再也沒有別人可以比擬!
看二人旁若無人的眼神糾纏,麥軻故意咳嗽了一聲:“要不要我給你們一點時間和空間,我不忙的。”
六劃聞言,趕緊收回目光,自嘲了一下自己:“最近怎麽意志力越來越薄弱,美人面前似乎很輕易地就淪陷了。”
接著把自己的預備和設想都和麥軻說了。他的計劃中一個關鍵要點是唐門上下的全力合作,同心建設天國新城,而且一切聽從天國的安排。他還說這一點在唐妍那裡沒有問題,就是在更上層的唐門,還有些不確定。
“是吧,姥姥?”
這小子也夠壞的,竟然依舊管自己的"ng ren"叫“姥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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