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軍水師大帥彭玉麟臨死之前毅然投降,徹底斷絕了湘軍的水上退路。
也就是說湘軍的老巢以常沙為中心的瑚南已經成了四絕之地。
他們除了困守孤城以外,四面八方都被天軍所包圍,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水路,經瀏陽河轉修水河進入鄱陽湖,隨著彭玉麟的投降,正式宣告此路不通。
往北方向,過洞庭湖、進入長江,在此前就成了泡影。
玖江江防要塞,落入了天軍之手,是一個具有轉轉性的標志。
這也就是說,長江流域眾水,都被天軍納入了掌管之中。
玖江,它的玖,就是九,可不是一個形容詞而已,它真的是眾水匯集之處,也說明了那裡就是眾水之總匙;佔領了玖江,也就是拿住了眾水之咽喉。
從此以後,任何想從長江上通下達的船隻,都必須經過天軍的允許。
因此,常沙的湘軍,被斷絕了兩條可能的水路。
至於東方和南方兩個方向,麥柯都部署了重兵,別說這些湘軍了,就是整個滿清的力量全都調過來,麥柯也有信心把他們全部禁錮在這裡,不管多少人都難以越雷池一步。
既然已經形成了關門打狗之局,麥柯也就不著急了,先鞏固一下已經得到的地區。
麥柯和彼得略一商量,二人就決定先花點兒時間把長江下遊和它周遭的流域面積梳理一番。
當然這番修理,梳理的對象,包括不順服的人,也包括不太好看的自然景觀。
不過第一步還是處理這些俘虜、以及所有投降的滿清水師人員。
第一個需要處理的人員,就是那個湘軍水師大帥彭玉麟。
麥柯向來都是秉承人盡其力、物盡其用的原則,凡是到手的,不論是人,還是物,都必須讓他們發揮應有的作用,否則既對不起老天,也對不起自己。
放著這樣一個八大金剛級別的人物不用,不符合麥柯的一貫方針。
而且這個彭玉麟代表了湘軍水師,同時也代表了滿清的水師力量和最高水平。
他的投降不但終結了湘軍水師,而且也終結了滿清的水師。
這個歷史事件鑄就了他的歷史角色——他就是一個劃時代的悲劇人物。
當然如果到此為止,他就只能當這個悲劇角色了。
但是如果他轉變了,從此為天國的大業賣力氣了,則他的角色地位就會全然不同,那他就是一位獨一無二的承前啟後的角色了。
這就是一個非常正面的角色,他也成為天國的功臣。
到了那時候,誰還記得他為湘軍為滿清賣命的那段嗅事?
想到這一點,麥柯趕緊扔下別的事情,跑去看彭玉麟。
一到彭玉麟的指揮艦,看到一堆人正在那裡站成一圈。
中間的人正是誰是大帥彭玉麟。
他還只有最後一口氣。
圍在他周圍的就是那些衛士、還有一些碩果僅存的水師長官。
這些人如果彭玉麟堅持抵抗,必定都是最早死亡的一群。
所以看到這個處於彌留狀態的長官,一邊兔死狐悲,一邊感恩傷懷。
麥柯道:“你們還不散開?你們這個彭大帥即使死不了,也讓你們這樣為著給憋死了!”
大家都悲痛滿懷,但是默不作聲,唯有那個衛隊長,看了麥柯一樣,怒道:“都怪你!否則大帥怎麽傷在小人手裡?現在大帥要走,我們送送他還不行嗎?”
麥柯哈哈一笑:“就你們這能力?只會乾著急沒有辦法,我來就是要救活他的!還不讓開?”
還是那個衛隊長,哼了一聲,說道:“你?你如果真有那個本領,救活了大帥,讓我做牛做馬,我都願意……”
這個時候,彭玉麟說話了,很是吃力的樣子:“康財,你讓開,我要和麥柯大人說幾句話……”
原來他的衛士隊長名字是康財,是曾國藩的衛士長的一個堂弟,武功高強,忠義過人。
大帥的話不能不聽,他往旁邊邁出一步,給麥柯騰出一條通道。
“麥柯大人,請你善待我的屬下,尤其是這位衛士長康財,他不是清軍編制,請你……咳咳……咳咳……”
麥柯道:“有什麽事情以後再說,我先給你治病!”
“我的病我自己有數,已經回天無術了!我說完心事,就可以含笑九泉了,我……”
”停!我開始動手了!”
其實,麥柯不過就是做做樣子,靈犀一動治病,別說病人說說話,就是他滿地打滾,也絲毫不受影響。
不過要鎮住這些旁觀的投降清兵,還是要按部就班地進行的,可以讓他們產生敬畏之心。
在這個時代,有什麽能夠比起死回生更令人震撼呢!
看著麥柯在那裡煞有其事,彭玉麟也隻好閉嘴了。
他知道,他就是再著急,說出來的要求也要麥柯同意,才能實現,否則的話,這小子一不高興,別說說得再多也不管用,鬧不好他以前答應的,也拒絕兌現了,那不整個雞飛蛋打,得不償失了?
這個時候,大家都安靜下來,看著麥柯在那裡表演。
其實麥柯什麽也沒有做,只是把手放在彭玉麟受傷的部位,呆了大概有一分鍾。
開始的時候,他對靈犀一動提出了請求,請求它給彭玉麟治療傷痛。
靈犀一動早些時候,已經對彭玉麟的傷勢進行了診斷,而且給予了初步治療。
即使沒有那些步驟,這樣的傷勢也不是太棘手的疑難雜症。
對於它來說,只要不是腦袋掉了那種傷,其它傷都不是大事。
所以,對於治愈彭玉麟,真是小事一樁。
一分鍾過後,麥柯抬起手,說道:“老彭,起來吧!”
彭玉麟這個時候,確實感覺不到任何疼痛了,但是他誤以為是死亡臨頭,失去了對疼痛的感覺。
這個時候,他倒是感覺到身體裡多出了一股力量,不過他認為那是回光返照,是生命對死亡的最後一次掙扎。
聽到麥柯叫他起來,他不管不顧,用盡全身力氣,就是往起一跳!
頓時,把周圍的人都嚇了一跳!
原來這一跳,竟然跳起來一人多高!
彭玉麟自己更是嚇了一跳!
即使他年輕的時候,也沒有這麽厲害過呀!
至此,所有的人都對麥柯奉若神明。
然後,就是所有的投降人員,心悅誠服地投降!
接著,他們就比天軍自己還積極地掃蕩了長江下遊的整個流域,讓這裡都成了天國的領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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