峽谷內的岩石洞,從外面看漆黑一片,依舊寧靜和黑暗,要是挪開茂密的灌木,向裡面看去,卻是有微弱的燭光在閃爍。
此刻幾個人正圍在篝火旁,悄聲的說著什麽?隨著交談他們臉色越來越難看。
來的人是最小的薩姆,果然和所料的差不多,大家都被監視起來了,整天有人在他們幾個家附近轉悠,伯爵也挨個叫他們去問話了,打問埃文的下落。
而且還派出了護衛到處尋找奧拉夫他們的下落,誓要把他們全部斬殺,隨著時間的流逝,羅爾夫的脾氣也越來越怪異,已經處置了好幾個據說是玩忽職守的護衛。
奧拉夫的木屋已經燒為一片灰燼,娜拉誰也沒有見到,那晚上的動靜大家都聽到了,尤其在最後羅爾夫發出野獸般的嚎叫。
當時奧勒他們看到埃文家出事就想跑出來,可是被各自的父母,硬是用種種方法限制住了,雖然他們心急,可是也沒有辦法。
薩姆來到後第一句話就是道歉,而且是哭著道歉,他代表了兄弟幾個的意思,都覺得那時候沒有出現在埃文身邊,對不起他,對不起一起結拜時的誓言。
部族內最近氣氛很壓抑,大家都感到很驚恐,對於那天的事情伯爵夫人艾娜爾已經下了封口令,雖然她想製止大家的談論,可是對於奧拉夫一家的遭遇,大家心中都為他們不甘,不平。
司凱麗找了幾次兄弟幾個,打問埃文的下落,看她臉色很不好,應該是擔心過度,可是為了埃文的安全他們都沒有說。
其實三天前,利夫上山砍柴,就發現了艾伯特留下的暗號,可是他們都被監視,害怕有人跟蹤而來,所以大家都沒有動。
其實大家都恨不得馬上來,可是他們現在幾個人連碰面的機會都少,根本像是被隔離了,所以他們通過以前留下的暗號互相聯系,最後決定由年齡最小,最靈活的薩姆代表大家來一趟,他們幾個負責今晚鬧點狀況吸引監視的人。
這才有了今天薩姆的出現,薩姆年齡小但是聰明,鬼點子多,再說他對於潛行很在行,是這些人中拔尖的,用埃文以往的的話說,這是與生俱來的天賦,陰人的好本事。
所以最後的重任交到他的手裡,他一路而來饒了不少路,專門注意身後是否有人跟蹤,在最後確定安全後才到達這裡的。
奧拉夫一家聽到生死不知的娜拉,原本壓在心中火焰在一次熊熊燃起,大家的眼睛慢慢的發紅起來,大口的喘著粗氣。
拉斯和瑪麗在一旁悄悄地抹著眼淚,埃文也眼圈紅紅的盯著面前的篝火,低著頭一言不發。
周圍的空氣仿佛都降了幾度,一時間小小的洞穴內,沒有一絲聲響,寂靜了下來。
也許受不了這種悲傷地氣氛,艾伯特開口問出了琳達的情況,其實埃文剛才也想問,可是想想自己為了琳達做出的所有努力,為了琳達刻意的討好他的父親羅爾夫,最後卻換來了這樣的結局,他實在問不出這個問題。
聽到艾伯特的問話,薩姆並沒有馬上回話,卻突然低下頭沉默了!
他的突然沉默,讓身邊除了奧拉夫仍在悲痛中以外,其他人都抬頭看向這個五兄弟中最小的一位。
“怎麽了?說吧!
現在母親生死不知!
其他的事情我也不在乎了!
有什麽不好開口的。
直接說!”
看到一副為難樣子的薩姆,埃文語氣平淡的說道。
看著眼前只是眼圈發紅,但是一臉平靜的二哥,薩姆咬咬牙狠狠心,決定還是說出來的好。
“琳達!我們一直沒有見到!
不知道她現在的具體情況!
不過!那個光頭拉姆奎斯特領主來了!
不僅他來了,還帶來了一艘大船。”
說道這裡薩姆的話不由得斷了!他抬起頭,看了看埃文的臉,發現他的臉上依舊沒有任何的變化,這才接著說道。
“羅爾夫親自去迎接的!
聽說過幾天就要和琳達結婚了!”
薩姆受不了這種氣氛,狠狠心咬咬牙一口氣說完。
說完後薩姆不由得長出了一口氣,佔時停頓的心臟也在次跳動了起來,他等著因為怒火而咒罵的埃文發泄出來,可是對面卻一點聲音也沒有。
他抬頭向埃文望去,只見原本面無表情的二哥,此時嘴角微微翹起,露出了微笑?
是的,薩姆沒有看錯,埃文確實笑了,艾伯特拉斯他們都看見了,此時埃文笑容越來越大,嘴角的弧度也隨著擴大,這是自從出事以來,埃文露出僅有的兩次笑容。
一次是知道娜拉生死不知的時候,這次是第二次。
看著眼前青年不經意間露出的笑容,給人感覺雖然他臉上還有些腫脹,還有些淤青,可這不妨礙此刻薩姆他們的感受,他們覺得此刻的埃文笑的很陰,笑的很壞,笑的很冷,笑的讓人膽戰心驚。
“行了!該說的都說完了!
我看你進來後面背了一包東西!
那是什麽?”
埃文沒有注意到大家的怪異眼神,輕輕吐出一口濁氣,語氣平淡的向坐在對面的薩姆開口問道。
聽到埃文的聲音,有點呆滯的薩姆立即拿出身後的小包袱,掏出裡面的東西,只有燕麥酒還有一些草藥,這時奧勒他們特意叫帶來的,他們或許知道此刻的埃文他們需要這些東西。
看到燕麥酒!埃文眼前一亮!不由得伸手,拿過來一瓶,站起身走到靠坐在獸皮上一臉悲傷,仿佛死了一般的奧拉夫身邊,伸手打開,塞到他的手中。
薩姆沒敢停留太長時間,他怕羅爾夫會發現他徹夜未歸,那就麻煩了,埃文也不想連累兄弟並沒有挽留,只是在喝了點酒後,送他出門,臨行前,側耳對他交代了幾句話。
這一夜,洞內的所有人都喝酒了,包括拉斯和瑪麗也喝了,是埃文要他們喝的,作為二十一世紀的靈魂,埃文知道人一旦在高壓下,神經緊繃的時間過長,會出現各種精神上的問題的,他可不想娜拉留下的兩個孩子,出現任何的差錯,那樣的話他不會原諒自己的。
所以埃文親自要求年齡幼小的兄妹兩個喝,而且下了命令必須喝醉,“酒”這種東西,有時候用來解壓是很不錯的。
今天是薩姆離開的第三天,經過那晚的宿醉,拉斯和瑪麗的情緒好了點,看著眼前乖巧的弟弟妹妹,埃文越發覺得心中難受。
他簡單的收拾了下,拿起武器,準備出門!
今天也是那天和薩姆臨行前交代好的日子,他要去約定的地方見一個人,一個或許很關鍵的人。
在高大的岩石組成的山上,到處被高大的植被覆蓋,在樹木叢生的山頂,有一潭清澈見底的溪水匯聚的水池,在水池的四周,有巨大的岩石和平坦的白沙地。
埃文此刻就在不遠的一顆樹上,靠著茂密的樹葉隱藏了自己的身形,他不停的向著那條經過無數人踐踏而形成的小路望去。
抬頭看看天色,離約定的時間不遠了,他已經在此隱藏了兩個小時,不是他不相信來人,只是一貫養成的謹慎,讓他提前很久來到這裡,他可不希望在次出現那晚的情形,就因為自己一時的猶豫和僥幸心理葬送了娜拉,使得她此刻生死不知。
那件事情發生之後,他不斷的咒罵自己,恨自己,提醒自己!
以後任何事情都不能抱著僥幸心理,對任何事也不能猶豫,他要把在前世那些仁慈和不忍通通的扔掉,對敵人就要像秋風掃落葉一般的消滅在萌芽狀態,誰要對自己有一絲企圖,就要不計後果,不計過程徹底的消滅。
前世的那些慈悲仁慈叫他們見鬼去吧!以後只有冷酷和殘忍伴隨在他的左右,什麽孔孟之道,什麽禮義廉恥,什麽君子禮儀,都是屁話。
只有血腥,只有殺戮,只有誰的拳頭大,只有誰的人口多,只有誰比誰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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