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開始到現在,薩拉斯心中早已經對著眾神詛咒族中的那些老不死的無數次了,他希望那群老家夥不得好死,死前受到各種最陰毒最殘忍的折磨,這樣才可以熄滅他心中的委屈和憤怒。
這群該死的惡魔!要不是那群老不死的,單靠那個白癡馬文怎麽能想到,找人代替他住在這該死的豪華帳篷中呢?他媽的!那群老家夥就是想叫他去做替死鬼,既然這樣他何必還為了馬文這種只知道花天酒地,腦子裡裝的全是精蟲的白癡去死呢?
“再說了,要不是他們逼著自己,傻子才想去死呢?我詛咒這群魔鬼!”
薩拉斯心中無比惡毒的想著。
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身前忽然傳來了聲音。
“東面?你覺得我會相信你的話嗎?你都是來當替死鬼的?我能相信馬文會告訴你,他晚上的行蹤?”埃文聽到男子的答話,眼神中越發的冰冷,他實在不能相信一個明顯是替死鬼說出來的話。
“大人!大人!我說的全是真的,馬文今夜真的住在東面一個破帳篷裡,原本我也是不知道的,剛開始的時候他們都對我保密的,可是隨著時間慢慢推移,並沒有遇到來刺殺的事情發生,所以大家有點放松了,我今晚親口聽到他隨身的護衛和別人這麽說的。”感受到面前蒙面的男人隨時都有可能暴起殺死自己,薩拉斯急切的開口解釋道。
“你聽到的?到這時候還敢騙人”埃文聽到這樣的回答目光瞬間變得更加的凶狠,語氣冰冷的問道,手中的長劍也舉了起來。
“沒,我真的沒騙你,我可以親自帶你們過去。”薩拉斯一看對方眼中的殺氣,再看看冒著寒光的長劍,一陣心顫!急忙為了證明自己所說非虛,要求帶路前去。
埃文聽到薩拉斯的話,不由得低頭思考了下,轉身向那個女人走去,隨著他的轉身,立刻有兩個如狼似虎的男人過來綁住他,堵住了他的眼睛耳朵和嘴巴。
黑夜中!原本寂靜的營地內,不時的有人影從四周各個地方冒出來,然後一轉眼又消失在茫茫黑夜之中,奧勒他們幾組人向著各自的目標撲去,行動異常順利,基本沒有引起一丁點的響動,既定的幾個目標就這樣無聲無息的死在睡夢之中。
時間不長!埃文他們跟隨薩拉斯來到了一座低矮破舊的帳篷前面,這座帳篷和周圍無數低矮的平民帳篷沒有什麽區別,一樣的低矮和破爛,如果沒有人帶路,他們想在這樣的地方短時間內,尋找到馬文簡直是天方夜譚。
經過在剛才的盤問,他們當著薩拉斯的面殘忍的殺死了那個女人,徹底震懾住了薩拉斯,通過他的嘴,埃文他們已經知道附近的基本情況。
在馬文藏身的這座帳篷臨挨的左右兩座帳篷內,住著十名他的隨身護衛,埃文他們現在六個人,如果想在同一時間,分三處殺死十名護衛外帶目標人物不發出聲音,幾乎不可能,所以埃文決定自己帶著三名護衛悄悄地摸進去,直接乾掉馬文完成這次任務。
雖然護衛們極力反對,不想埃文親自冒險,可是他心中早有定計,陰沉著臉發出了最後的指令,在這樣的情況下!剩余的護衛只能堅決的執行命令,兩名留守的護衛隱藏在暗處,刀斧全部在薩拉斯身上,只要稍有一點不對,立馬殺了這個騙子,然後奮力的營救埃文。
埃文他們脫掉鞋子,彎腰小心的向著馬文休息的那座帳篷行去,快到門口的時候,他原本弓著的身體,整個趴在了地下,變成了匍匐前進。
他們就像整個人都融入到黑暗之中,一點一點的接近,消失在黑夜之中。
埃文他們三人就這樣一路小心的爬行而來,進入到用幾支破樹枝隨意搭建的帳篷之中,他的嘴中咬著匕首,盡量的放輕放緩自己的動作,不發出一點響聲。
當他們進入帳篷之中時,一股撲鼻的酒味傳來,呼嚕聲也隨之傳來,他小心的站起身,順著聲音向前繼續前行,地下滿是隨意的丟棄的酒瓶,各種食物的殘渣比比皆是,在幾張厚厚的獸皮之中,一個光著身子的白胖子,四仰八叉的仰面大睡,呼嚕聲就是他傳來的。
在他的左右兩面是兩具白花花的較小身體,同樣一絲不掛,蜷縮在白胖男子的身邊,睡的十分香甜。
埃文離得更近一點,在男子頭上方,蹲下身子低頭望向那張明顯肥胖,營養過剩年輕人,這個胖子一臉肥肉,厚實的嘴皮不時地吹起吐氣,發出震耳欲聾的呼嚕聲,他的臉上有著塌陷而略顯扁平的鼻子,埃文靜靜的看著這張醜陋的肥臉,他覺得這張臉和死了的拉姆奎斯特有七八分相像。
看來這就是“馬文”了!靜默片刻,心中已經確定目標,埃文不在猶豫,向身後的護衛點頭示意了下,傳達的意思是叫“大家一起動手!讓他們殺了兩個女人”。
只見他輕輕的從嘴邊拿下匕首,一隻手飛快的摸到了對方的下巴,另一隻手狠狠的向著對方那肥厚的咽喉抹去。
正在睡夢中的馬文,突然感到脖子上一疼,接著脖子上粘糊糊的被水流所覆蓋,他立馬從睡夢中驚醒過來。
在脖子被利刃割到的一刹那,對方就停止了拉呼,並且睜開了眼睛,眼球幾乎瞬間就凸出眼眶,肥胖的臉上一片蒼白,豆大的汗珠溢出額頭掛滿臉上。
由於喉管被切開,馬文想叫,可是他使勁力氣,卻發不出一點聲響,只能聽到自己咽喉處,發出呼嚕呼嚕像排氣扇一般的排氣聲。
感覺到自己的脖子上正在大片大片的湧出血跡,他出於本能的想伸出兩隻肥胖的手掌,捂住傷口並站起來求救,可是還不等他的雙手有所行動,他的胸口處接著一麻,然後一張被黑布遮擋的人影就出現在眼前,那是一張只能看見兩隻明亮眼睛的人影,此時他感覺,那雙眼睛像黑夜中的星星般明亮和清冷。
他用盡全身最後一點力氣,伸出肥壯的手臂向人影抓去,並且想發出聲音求饒,甚至想拉下對方的黑巾,看看到底是什麽樣的人,才能擁有這樣一雙明亮的眼睛。
可是他感覺自己太累了,他的雙臂現在感覺越來越沉重,他第一次無比憎恨自己這身肥肉,可是現在說這些已經太遲了,他感覺眼前的一切也越來越模糊,在他臨失去意識的時候,腦海之中只有那雙明亮的眼睛。
他的手臂無力的垂下,感覺身體越來越冷。他知道自己即將失去生命,這時腦海中跳出很多畫面……
到底是誰?到底是誰能跑到這裡來殺了他?對方一塊黑布蒙面,並且給他連說話的時間也沒有,如果對方給他說話的時間,他會用自己所有的一切換回自己的生命,可是一切都晚了!
在他即將殺了那幾個所謂的兄弟,成為偉大的領主前,就這樣死了?他還沒有徹底的好好享受權力帶來的幸福!他好不甘心!真的好不甘!
埃文在割了目標的脖子後,並沒有絲毫停頓,一隻手捂到馬文的大嘴上,另一隻拿著匕首的手,立即向對方的心臟部位狠狠的補了一下。
在心臟處刺了一下之後,他並沒有松開捂住馬文口鼻的手,而是把自己的整個臉,無限接近那張因為面臨死亡而驚恐的肥臉,就這樣目不轉睛的臉對臉,靜靜的看著對方臨死前的各種表情,直到死亡徹底吞沒對方的那一刻。
他身邊的一名護衛在門口處放哨, 剩下兩名護衛,幾乎在他下手的同一時間殺死了那兩名女人。
現在帳篷內不僅有酒味,汗臭味,還混雜著強烈的血腥味,埃文看看徹底死去的三人,站起身把厚厚的獸皮蓋在他們身上,拿起地面剩余的燕麥酒潑撒出去,用於掩蓋血腥味,做完這一切,他們出了帳篷消失在黑夜之中。
黑夜中一匹匹駿馬奔馳在遼闊的曠野之中,他們身後很遠的地方,衝天的火焰正在燃燒,火苗竄起很高很高,仿佛要撕裂著漆黑的夜空般。
就這樣!埃文三十多人,在不損耗一兵一卒的情況下,完成了這次的任務,並在第一時間撤退,駕馬一路狂奔向著早已選好的躲藏路線而去。
半個月後,他們一行人終於踏上了自己熟悉的土地,他們沒有在事情結束後,立即回到自己的領地,而是有選擇性的在密林中隱藏了兩天。
等到了拉姆奎斯特的三個兒子到來,並且按照他的想法燒殺搶掠後,才選小路和山林安然的離開。
那三個家夥果然沒有叫他失望,他們幾個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就帶人過來搶掠百姓,並且發生了大戰,最終他們三個幾乎平分了馬文遺留下來的族人和財寶。
這也使得他們從新的又回到了起跑線上,這樣的結果只會使得這場內戰深陷泥潭之中,一時半會分不出勝負,現在他們只有不斷的互相攻擊,互相防備,根本顧不得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