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金宇出了魯萬豪辦公室後,喊上了財務與律師,帶上了四五十個名為公司保安,實為打手的家夥趕到了經濟開發區。
到了地頭後,陳金宇指揮二十個保安到那一棟房子後面守著,防止人逃跑,自己則帶著剩下的人往前門而去,讓保安挨家挨戶把人都叫出來。
一群如狼似虎的保安頓時凶神惡煞地把此處的居民都‘請’了出來,一時之間,現場一片紛紛攘攘,喝罵聲、拳腳相加聲與慘呼聲四起。
陳金宇拿著一個喇叭跳上了一個皮卡車的後鬥,掃了一圈面前這些逐漸‘老實’下來的居民,冷聲道:“大家都不是第一次見面,我們的來意,你們都清楚,最好都合作點,省得鬧得大家不愉快!實話告訴你們,住在你們這棟房最角落的那個小子,一個星期前就出車禍死了!所以……”
說到這,陳金宇故意停住,一臉陰鷙地“嘿嘿”冷笑起來,看著面前這些馬上被嚇得臉色大變的居民,心中得意非常,嚇不死你們,再搞不定你們,老子工作就要丟了。
“這年頭,隻有識時務的人才活得長久,不然,哼哼!好了,我也懶得和你們廢話,給你們十分鍾考慮到底和不和我們簽拆遷協議!合作的話,大家就是朋友;不合作的話,嘿嘿……”
陳金宇話音剛落,那些居民頓時紛紛議論開來。
這個問我們怎麽辦?那個說我們難道真的要跟他們簽協議麽?可是才30萬補償真的太少了啊!如果我們不簽的話,他們會不會也要殺了我們?
更有的說,要不我們報警吧?可是馬上被身邊的人否定了,這警察都是跟他們穿一條褲子的,報警有用麽?我們報警,警察來了,他們走了,警察前腳走,他們後腳又回來了,到時候還要找我們出氣!
又有人問,難道就沒人能為我們做主了麽?那些當官的也不管麽?馬上有人嗤之以鼻,我寧願相信舉頭三尺有神明,也不願意相信當官的會管我們!
十分鍾眨眼而過。
陳金宇再次拿著喇叭跳上了皮卡車後鬥,喝道:“都他M給老子安靜……”
……
尋了一圈,找到一隻黃狗後,郝文一個俯衝飛了下去,在其腦門上尋了個毛發較少的地方將喙刺了進去。
“它娘的,又是哪隻該死的蚊子來咬老子?”黃狗當場‘噌’地跳了起來,右前爪就想往腦門撥去。
黃狗的反應嚇了郝文一跳,動作十分迅速地直接飛離三米遠,遠離黃狗後卻是為剛才出現在腦海裡的那句話疑惑不已,這狗貌似剛才沒叫喚啊?自己如今雖然能聽懂萬獸之語,但別個還沒說,自己是如何聽到的?
難道……郝文突然冒出這麽一個念頭。
郝文向來是行動派,想做就做,為了驗證心中的想法,再次朝那隻仍警惕打量著四周的黃狗飛了過去。
這次郝文直接朝黃狗的右後腿將喙刺了進去。
“大爺的!該死的蚊子又來了!”黃狗再次跳了起來,右後腿伸踢了兩下,企圖擺脫和嚇走郝文。但苦於肢體靈活程度沒有人類高,無法伸展前肢將郝文拍死,隻能蹦蹦跳跳地狂吠起來。
“哈哈哈……果然如此,吸血還能得到被吸者的思維,妙哉!妙哉!”郝文內心狂喜道,逐漸冷靜下來後,開始暗暗思考這在動物身上管用的神奇效果不知在人類身上是否管用,遂決定有機會要試上一試。
在這隻黃狗身上解決了早餐後,郝文回想起前世出車禍之前曾經有萬惡的開發商把主意打到了自家房子上,那可是父母去世後唯一留給自己的東西。自己也有一個星期沒回過家了,也不知道現在怎麽樣了,有些放心不下的郝文打算回去看看。
想到昨天晚上學到的那個縮地成寸,郝文腦海裡想著自己家所在的位置,心中默念一聲‘縮地成寸’,瞬間消失在原地,接著便來到那片自己所熟悉的環境上空。
郝文還來不及感慨這個技能的神奇,聽覺接收器上便傳來了一陣嘈雜聲,往那方向看去,只見自己家那棟房前面圍滿了人與車,還有一個人拿著喇叭跳上了一輛車的後鬥,正在說著什麽。
“……老子最後給你們一次機會,到底簽還是不簽協議?30萬不算少了,有的人一輩子沒見過30萬長什麽樣!別他M還不知足!願意簽的,拿著30萬馬上搬走,不願意簽,哼哼!老子今天來,就沒打算跟你們善了了!”陳金宇一臉陰鷙地冷視著此地的居民,為了能早些搞定這裡的事好回去和老板複命的他懶得再與這些居民虛與委蛇,直接撕破了臉皮。
陳金宇的囂張態度馬上激怒了原本敢怒不敢言的居民,只見一個年約三十許的男子跳了出來,指著他怒罵道:“你他M少放屁!你們就給30萬,還不分新房子給我們,現在房價這麽高,30萬我們根本買不了一套新房子,隻能去租房!而這裡是我們自己的房子,我們就不簽,有種你就把我們都打死!”
有了他的帶頭,馬上有一些有血性的年輕人也忍不住跳了出來,指著陳金宇罵道:“有種把我們都打死!我們就不簽!”
“對!你們把我們都打死好了!”
“他們要是動手的話,大家和他們拚了!”
……
陳金宇頓時被氣得七竅生煙,他怎麽也沒想到眼前的這些居民居然還敢反抗,今天要是搞不定他們的話,自己就跟著玩完了。
“敬酒不吃吃罰酒!”陳金宇當下一揮手,朝帶來的那些保安下命令道:“上,先把這些家夥揍個半死再說!”
此時郝文也是認出了陳金宇就是當初萬惡開發商派來找自己談拆遷的那個家夥,當下被氣得怒不可遏,心說老子還沒去找你們,你們先自己送上門來了,倒省了功夫!
守在前面的這些保安馬上朝那些居民衝了過去,原本守在房子後面的那二十個保安也接到了通知朝前面趕過來。
郝文雙翅一震,一個俯衝而下,眨眼之間就來到那個首當其衝的保安面前, 細長的喙直接刺入他的頸部動脈,升級版的絲蟲病毒狂湧而入。
那保安當場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嚎,跌倒在地,被郝文叮咬的部位此時已迅速紅腫起來,奇癢無比、疼痛難耐的他不停地抓撓著頸部四周,但越抓撓,情況越嚴重,滿地打滾的他再也沒了打人的心思。
在這個保安剛發出第一聲慘叫的時候,郝文早已撇下了他,襲向了下一個保安。
隨著越來越多的保安倒在地上抱著脖子慘嚎打滾,嚇得那些暫時還沒事的保安頓在原地不敢亂動,雙手緊緊地護住自己的脖子,雙眼圓瞪打量著四周。
那些受傷同事的慘狀與聲聲慘叫無一不在刺激著他們的神經,強烈的不安與瀕臨危境的膽怯湧上心頭,生怕下一個倒霉的會是他們!
人類最古老而強烈的情緒便是恐懼,而最大的恐懼來源於未知!最可怕的往往不是已知的恐懼,而是那未知的神秘!
但他們的停頓不前與護住脖子的行為並未給他們帶來平安,不到一分鍾的時間,這四五十個保安全都躺在了地上,滿地打滾地發出一聲聲淒厲慘叫。
現場還能完好無損站著的除了此處的居民,就剩下瑟瑟發抖的三人,一個財務,一個律師,還一個站在皮卡車後鬥,拿著喇叭的陳金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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