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熊擋在沈風跟前,八條手臂不斷揮舞,將落下的劍雨全部砸開。(首發)
“你可以去死了!”黑熊大步一跨,舉著狼牙棒便砸,離恨大驚失色,短暫的交手中他看得出來,自己絕非是眼前這頭妖尊的對手,當即便要逃走。
“哪裡逃?”黑熊也不追,直接將手中的狼牙棒給投擲了出去,狠狠砸在了離恨後背。
“嗤!”離恨噴出一口鮮血,他感覺脊椎都快斷了。就是這麽一個短暫的停頓,黑熊追了上來。
“住手!”有人爆喝,聖者氣息綻放了出來,壓向黑熊。離恨危急,劍宗的人坐不住了。
“尊者小輩打架,你一個聖者就別摻和了。”一名聖人強者將劍宗的聖者氣息給攔了下來。
說話間,黑熊已經追了上去,張開血盆大口,對著離恨的腦袋便咬了下去。
“哢嚓!”獠牙刺進一半的時候,黑熊突然想起沈風不讓他乾惡心的事情,便又松開了嘴。
本以為必死無疑的離恨在感覺到黑熊松口之後大喜,但是很快,他感覺眼前一黑,便什麽都不知道的。
黑熊將人頭隨手丟在一邊,小聲嘀咕著:“原來扭斷敵人的脖子比咬下來更爽啊,難怪主人總是扭斷別人脖子呢。”
“該死的畜生!”那名被攔下來的劍宗聖者大怒,離恨是他的直系小輩,關系很好,現在竟然在他眼前被人扭斷了脖子,取走了性命,這種當眾打臉他如何能忍?
“殺!”他不再保留,聖者的氣息完全綻放了出來,一指點向了黑熊。
“以大欺小可不好。”還是那名聖者,出手攔下了劍宗這名強者。
“你當真要與我一戰?”劍宗的聖者怒了。
“要戰便戰,我又不懼你。”那人聳了聳肩,笑道。
“那便戰吧!”劍宗聖者取出一柄長劍,與對方展開了殊死搏鬥。
這一幕似乎預示著強者之戰拉開了序幕。
陳友陽向身後人打了個手勢,頓時,上百名聖者氣息爆發了出來,從初期到後期再到圓滿,皆有不少。
“殺!”圖窮匕首見,已經沒什麽好掩飾的了,沈風的天資讓中洲各方巨頭膽顫,此子不除,他們連覺都睡不好了。
戮戰盟一動手,中洲其他六巨頭的強者也紛紛開動。
荒崢直接盯上了沈風,經歷過巫院一戰的他比其他人更加了解沈風的可怕,這可是個連天罰雷獸都不懼怕的人。更關鍵的是,金之本源有很大的可能性在此子身上,否則,他實在想不出,沈風憑什麽越兩個大境界殺敵。
“沈風乃是我的兄弟,誰敢動他就是動我!”田萬祥大喝一聲,既然沈風不再隱藏身份,那麽他也樂得喊他的原名,“兒郎們,給我殺!”
一時間,數千名強者現身,最弱的也是尊者,最強大的達到了聖者圓滿,一個個匪氣十足,叫囂著攔向了中洲七巨頭的人。沈風的強大天賦已經征服了他們,田家雖然個個滾刀肉,但是只要被認可了,就能得到他們發自內心的友誼和關懷。
鳥叔振臂高呼:“沈風乃我神妖聖地最尊貴的客人,不容有失,不惜一切保下他!”
於是,百多名妖聖化為本體,一部分怒吼攔截,另外一部分將沈風給護在了中間。
田家和神妖聖地表態之後,那些原本猶豫不定的散修和隱世家族也紛紛出手,欲要交好沈風,阻擊中洲。
在這種情況下,如果是平時,那麽無論是陳友陽還是荒崢都會暫時避開鋒芒,留待以後再說。
但是現在,有那位存在的吩咐,陳友陽是鐵了心要拿下沈風。
“既然你們找死,那我就讓你見識見識我戮戰盟的底蘊!”陳友陽怒喝一聲,緊接著,一道道強大的氣息從落花城城主府內綻放了出來,足足有上百道,而且每一道的氣息中都攜帶有無邊的帝威。
這僅僅是個開始,人群中,屬於其他六巨頭的強者也紛紛現身。除此之外還有中洲內圍三十六方勢力的老祖,林林總總加起來,屬於中洲的帝者有將近三百人!
三百帝者是何等恐怖的一股力量!別說帝者了,就是聖者在平時也難得一見,每一個帝者都是鎮壓一方大能,但是現在,中洲露出了獠牙,而且一上來就是三百帝者!
“原來早有準備了,如此多的帝者埋伏在外,豈不是從一開始就打算將我們全殲?!”玉漱老人怒斥。
事實上並非如此,陳友陽雖然是個梟雄,但若非有那位存在撐腰,他是斷然不會和天下人為敵的。
事到如今,陳友陽也懶得解釋,而且短時間內,他的野心也在迅速膨脹。這麽好的機會,若是不借助那位存在給自己來點好處,豈不是白忙活了?
玉漱老人的話,再加上陳友陽無所謂的態度,許多人信以為真,紛紛惱羞成怒。
“中洲七巨頭,你們太過猖狂了,真以為能拿下我們不成?”有隱世家族的大佬放出了信號,頓時,十幾名帝者從遠處趕了過來。
“與天下人為敵,真不知道你們哪來的勇氣?”同樣一方勢力的老祖招來了數名帝者。
很快,但凡有準備的人紛紛喊來了同伴,倒也集中了上百名帝者。
“中洲果然藏龍臥虎,爺爺說戮戰盟不簡單,現在看來何止是不簡單,不過好在我帶來了族內的一半高手,倒也不懼。”田萬祥一招手,打出了一個訊號。
“殺殺殺!”
“搶搶搶!”
“全都是我們的!”
一群氣息渾厚,雄壯得不像樣的老頭老太衝了出來,足足有兩百多人,每一個人身上都攜帶有帝威,但是相比於帝威,還是匪氣更重。
所有人都被嚇住了,就連沈風也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這都是一群什麽人呐!老頭也就算了,但是一群老奶奶級別的強者也喊殺喊搶,甚至比那些老頭更加興奮,一副強盜婆娘頭子的模樣。
鳥叔都看傻了,田萬祥卻很是驕傲地挺了挺胸膛,道:“怎麽樣,我田家的老人都很健碩吧。”
鳥叔下意識點了點頭,何止是壯碩,簡直就是一群瘋子。
田萬祥卻極為驕傲繼續道:“我跟你說,這才僅僅是個開始,你就擦亮眼睛看著。他們雖說是我的長輩,但一聽說要來搶中洲,一個個踴躍報名,差點打起來。今天要是不把中洲掀個底朝天,我看是不會罷休的。”
鳥叔聞此默默無語,臉皮忍不住抽了抽,心中在盤算著,還是不把田萬祥帶去聖地做客的好。
兩百多個瘋子一樣的老頭老太個個摩拳擦掌,看那些中洲的帝者像在看什麽絕世珍寶一般,眼睛發亮。
“那邊三個帝者和那一堆聖者是我的,聽說中洲富得流油,老婆子我要親自檢驗一番。”為首的一名老嫗摸了摸缺牙的嘴巴,咂了咂道。
“好,後面五個帝者和那邊一堆聖者是我的,老太婆你悠著點,別來跟我搶。”老嫗身旁的老者半裸著上身,乾瘦的身軀就剩骨頭了一般。
“那邊……”
“那邊……”
一群老頭老太唧唧呱呱,三句兩句把中洲的聖者和帝者給瓜分完了,到最後因為分配問題還當眾爭吵,差點沒打起來。
這一幕亮瞎了所有人的眼睛。
“不愧是北域田家,真他娘的霸氣!”沈風哭笑不得,連連感歎。
而中洲的一乾強者則被氣得夠嗆,無論是聖者還是帝者,哪一個不是被萬人朝拜的一方老祖?如何能忍受這種按“堆”算的侮辱,當即殺了過來。
鳥叔見此也把神妖聖地的一群妖帝給喊了出來,與中洲乾上了。
一場聖者與帝者之間的頂級大戰爆發了!在這種場合下,就連尊者都不夠看,只能老老實實退到邊遠,以防被余波鎮殺。
所有人都陷入了瘋狂與亢奮,唯有沈風盤坐在地,被一群妖帝和田家的帝者護著。
因為逍遙意境和意志體,他的靈台異常清醒,從陳友陽的態度中,他看出了點什麽,這一切一點都不正常。
按理說,只要稍微有些理智,陳友陽都不會與天下人為敵。
哪怕陳驚銘殺了玉漱老人的弟子,殺了許多散修和隱世家族的子弟,也不至於演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靜下心來想想,這尼瑪已經快要發展成全大陸的戰役了。
如果說小輩死了, 頂多一方賠禮或者雙方冷戰。但若是聖人、帝者這些每個勢力的中流砥柱死了,那將會是不死不休的場面。
陳友陽雖然執掌戮戰盟,但說想和天下人抗衡,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光是北域田家或者神妖聖地,任意一個都夠他喝一壺的了。
雖說矛盾體的來源是自己,但是,就算自己殺了陳驚銘,滅了劍宗小隊,宰了煉器閣和藥谷的領隊,又屠殺了中洲聯盟的一大批人,但也不至於讓陳友陽發瘋乾出這種自取滅亡的事吧。
如此看來,這裡面一定大有文章,而且會是個圖謀很大的陰謀。
只是想到這裡沈風就迷惑了,他覺得自己是不是想的太多了,牽連全大陸的陰謀和自己一個小小的先天有個毛線關系,天塌了有個高的頂著。
他卻不知,身為混沌才是這一切的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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