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生通道坍塌,將沈堂等人壓在了裡面。,一路有你! m
此人掏出手機播出一個號碼。
“搞定了,來處理一下。”
接著,他一手一個,將孫煒和陸子皓拎著,幾個跳躍消失在了夜色中。沒過多久,數道人影出現,從坍塌的通道中將沈堂一家子挖了出來,扛在肩膀上,匆匆離去。
……
落花城城主府前,在預留出的空地上,突然光亮大放,一大批人影顯現。
沈風站穩腳跟後的第一反應就是趕緊和田萬祥聯系,他得罪了中洲聯盟,必將被七巨頭勢力劃入必殺的黑名單,連帶著凌霄閣都要跟著受罪。
“親哥,你放心,人手已經安排好了,保下你們沒問題,而凌霄閣那邊,我已經和你們閣主打過招呼了。”
利用傳訊令牌,沈風很快聯系上了田萬祥,不過沒等他說話,田萬祥就巴拉巴拉全講了出來。
“好,這事算我欠你一個人情。”沈風由衷地感謝田萬祥。
“嘿嘿,親哥你說這話就見外了,不過你這個人情嘛,我替我兒子收了,將來他問你要的時候可別不給啊。”田萬祥嘿嘿直笑,以他和沈風的關系,人情什麽的太見外,不過如果是下一輩人,那就兩說了。
從小世界中出來的眾人在短暫的迷茫之後,很快清醒了過來。
“鬼魔頭!”距離沈風較近的人突然驚呼,眾人大驚,一下子散開,將凌霄閣等人給單獨隔出了一大片空地。
陳驚銘和荒蘇河夾在人群中,冷眼旁觀,他們的傷勢在這四個月裡終於穩定了下來,但還是有些虛弱。
“徒兒!你們怎麽死了那麽多人?”有帝者大佬看到了自己的弟子,飛身過來想要詢問。
但還未靠近就被一巴掌給鎮壓了下來。
“在事情還未清楚之前,誰也不準亂動。”玉漱老人清冷的聲音傳遍全場,剛剛正是他動的手,普通的帝者在他這個半神面前翻手間便可鎮壓,不堪一擊。
與此同時,其余數百名散修強者紛紛釋放出了自己的氣勢,將所有人給驚住了。
眾人都知道玉漱老人正處於暴走的邊緣,誰也不願意招惹這樣一個超級強者,也就都沒有開聲。
玉漱老人轉過頭去,將目光投向了參加考核的眾多弟子。
他伸手一招,隨意攝取了一人,捏在手中。
“說,我徒兒是被誰給殺了的?”玉漱老人冷聲問道,若非他所修的道不能入邪的話,此刻早已展開了搜魂。
那名倒霉鬼被嚇了個夠嗆,他目光閃爍,在人群中尋找著師門。奈何玉漱老人是連他師門也惹不起的存在,師門長輩早就躲了起來。
“快說!”玉漱老人一聲怒喝,差點將此人震死。
“嗤!”倒霉鬼吐出一口鮮血,他感覺自己五髒六腑都移了位一般,當即不敢再猶豫,道:“前輩饒命,晚輩……晚輩不知道您的弟子是哪個呀。”
玉漱老人一愣,這才發現自己太過心急了,當即用真氣幻化出了他弟子的容貌和氣息。
倒霉鬼仔細回想了許久,最終還是老實地搖了搖頭,道:“沒有見過。”
然而此刻,有幾人心中掀起了巨大的海嘯,竟然是他!
陳驚銘、荒蘇河等幾個巨頭的領隊,還有孫霸天和田天,以及沈風,都認出了此人。
這不正是在花霧海中被花瓣黑蟲侵襲了識海,之後被陳驚銘幾人給斬殺了的人麽?而且當初此人還曾自報家門,只是被殺紅了眼的陳驚銘等人給無視了。
當時唯有孫霸天和田天躲過一劫,而沈風之所以認得出來,是因為他將整個清虛門都收進了混沌之地,通過聖源,他能夠看到在清虛門這個密藏中發生的所有事,不僅能看到,而且還有記錄!
陳驚銘等人雖然掩飾地很好,但細微的表情變動還是瞞不過玉漱老人的感知。
他扔下了倒霉鬼,探手一撈,將陳驚銘等人給抓在了手中。
“說,我徒兒是怎麽死的?”
半神級別的強者氣勢何其恐怖,剛剛穩住傷勢沒多久的陳驚銘和荒蘇河被那氣勢一衝,引動傷勢複發,當即大口噴血。
就在這時,另外一股強大的氣勢從城主府中綻放了出來,和玉漱老人分庭抗禮,不落下風。
“玉漱老人,你過了!”陳友陽緩步從城主大殿中走了出來。
“半神!你竟然突破了!”玉漱老人驚呼,滿臉的不可思議。
陳友陽微微一笑,顯得不是很在意,淡淡道:“先將我中洲弟子放下來,有話慢慢說。”
玉漱老人表情連變,在權衡了一番得失之後,將陳驚銘等人給放了下來。
但就在這時,陳驚銘突然高聲喊道:“玉漱老人前輩,我知道你弟子是怎麽隕落的。”
“哦?”玉漱老人大感意外,連忙急切道:“能為老夫具體講講麽?”
陳驚銘看了陳友陽一眼,發現陳友陽並未阻止,便大聲道:“能,不僅能講,還可以給您指證凶手。”
玉漱老人頗為意外,原本他還以為自己的弟子是在探索密藏中意外死去的,現在看來,似乎是被人給擊殺的。
他當即怒火衝天了,問道:“是誰殺的?”
人群中,孫霸天和田天暗道不妙,他們是親眼看著陳驚銘動手擊殺了玉漱老人的弟子的,現在出來指證,意圖非常明顯,一定是想陷害沈風了。
果然,陳驚銘指著沈風說道:“就是他!他不僅殺了玉漱老人您的弟子,還擊殺了其他許多人,比如您身後的這數百名前輩,您們的弟子大多都是死在他手中的。”
“好膽!”玉漱老人勃然大怒,半神級別強者的氣勢徹底綻放了出來,他毫不猶豫對著沈風一掌拍了過去。
半神級別已經觸碰到了大道,對天地之力的掌控和運用已經達到了最頂峰,只要再進一步,便能凝聚自己的道,成為真正的神。
所以即便是他隨意的一掌,也攜帶有無盡的攻勢,一時間風雲變色,巨大的手掌遮天蔽日,上面銘紋繁雜,處處透露出凌厲的氣息。
這一掌如果拍下,不僅僅沈風會死,連帶著凌霄閣其他人、神妖聖地以及田家的小隊都要死。
“住手!”一聲大喝震動天地,如同天音雷聲。
一道身影出現在了沈風等人跟前,他須發如針,滿臉的絡腮胡根根豎立,如同刺蝟。
他雙目嗔張,健壯的身軀如同鐵塔一般橫亙在場,提氣收腹,一拳轟出。
頓時,風動雲散,雄渾的天地之力變得混亂了起來,半空中,拳掌相遇,無數金光四射開來,如同燒化了的金水飛濺當場。
“轟!”一聲巨響,無盡的能量波動播散開來,周圍實力不濟的人被余波掃到,一個個吐血拋飛出去。
而沈風等人被絡腮胡壯漢護著,雖然交手聲勢浩大,但卻沒有受到傷害。
能量散去,絡腮胡悶哼一聲,嘴角溢出一縷鮮血,連退三步。玉漱老人雖然穩如泰山,但出掌的手卻背在身後,微微顫抖,顯然也不是很好受。
“田三水,你這是什麽意思?”玉漱老人看清楚來人之後沒有立即動手,而是嗔怒問道。
“父親!”沈風身後,田天驚呼道。
沈風愕然偷笑,不愧是父子兩,絡腮胡的遺傳絕對是親生的。
田三水伸出舌頭舔去嘴角的血水,看向玉漱老人沒有絲毫的懼意,反而有些興奮。
“你敢打傷灑家?”
田三水答非所問,而且口出狂言,但是在場的人沒有誰敢笑出來。
即便是玉漱老人也皺起了眉頭,田三水的修為和實力比他要差上許多,但他不得不忌憚,只因為田三水是北域田家的人。
這個史上第一滾刀肉家族行為處事是不能按常理來推測的,人家實力雄厚不說還偏偏是那種可以頭腦一熱不顧一切的一群人。
說不定田家就會因此發瘋舉全族之力追殺他玉漱老人,他雖然是半神,還畢竟只有一個人,遇上不計代價的滾刀肉家族,他還真不得不妥協。
玉漱老人深吸了一口氣,說道:“田三水,老夫先出的招,是你自己跑過去接的,難道還怪老夫不成?”
這句話很明顯,玉漱老人服軟了,但是沒有人對此感到意外。
田三水用大拇指挑了挑絡腮胡, 虎目一瞪,脖子一挺,道:“怎麽,你要跟灑家講是非、擺道理?”
玉漱老人表情一滯,是啊,和北域田家講道理?這不是沒事找事麽。正當他想說些什麽的時候,田三水先說話了。
“老頭兒,看在你黃土埋到脖子的年紀上,灑家今天就尊一次老,和你講講道理。”
眾人大驚,真師太陽從西邊出來,北域田家的人也會講道理?
田三水轉身拉過田天,指著他說道:“這是灑家的兒子,親的。”
簡單的一句話,玉漱老人表情大變,眾人也都表情怪異,他們絲毫不會懷疑田三水的話,畢竟一大一小兩絡腮胡擺在那裡。
“他爺爺的,竟然是田家佔了理。”有人口中喃喃道。
“是啊,千古奇聞。”有人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