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擊潰
“這是真的麽?”岸田以為眼花了,揉了揉眼睛,只見地上真的隻有一堆尺許高下的肉餅,還在流淌著紅色的汁液。
“天照大神啊!”岸田一股涼氣直透頂門,頭皮發麻。
隨隨便便踢了一腳,竟然踹到鐵板了,這運氣也太差了。要是早知道這夥海盜裡有一個王朝這樣的猛人,打死他也不會前來了。
就在這時,只見王朝朝他望來,眼中精光暴射,如同利劍似的,好似要剜他的心。
岸田隻覺背上涼颼颼的,頭皮發炸,不由自主的後退。
岸田在明朝沿海作惡多年,死在他手上的明朝百姓不知道有多少,可以說是殺人如麻了,這還是他平生頭一遭遇到王朝這樣的猛人,由不得他不怕。
“天照大神啊!”那些倭寇打量著地上的肉餅,個個如同在做夢,隻覺這很荒謬。
王朝的目光從他們身上掃過,誰被王朝的目光盯上,那感覺就象被死神盯上似的,個個目光躲閃,不敢與王朝對視。
“死!”王朝沉喝一聲,如同驚雷炸響,提著還在淌血的鐵棍,朝著一個倭寇衝去。
“啊!”這個倭寇如同墜入冰窖似的,渾身發冷,臉色蒼白,尖叫一聲,撒腿就逃。
“逃得了麽?”王朝撿起一把武士刀,瞄了瞄,對著這個倭寇就狠狠擲了出去。
“呼呼!”武士刀挾著勁風,如同閃電般掠來,從這個倭寇後背刺入,前胸透出,把這個倭寇釘在了地上。
“啊!啊!啊!”這個倭寇還沒有斷氣,不住慘叫,手舞足蹈。
“天照大神保佑。”把這個倭寇淒慘的樣兒看在眼裡,倭寇隻覺亡魂大冒,不得不向天照大神祈禱。
“該你了!”王朝緊握著鐵棍,對著岸田就衝過去。
王朝雖勇,畢竟隻有他一個人,要殺也殺不了多少倭寇。要是這些倭寇砍殺起來的話,邵佔元他們必然死傷不少。
邵佔元他們隻是漁民,不會戰陣之道,真要打起來的話,肯定不是倭寇的對手,還是擒賊擒王的好。
隻要乾掉岸田的話,這一仗就是勝局已定。
“攔住他!攔住他!”岸田看著如同潑風般衝來的王朝,那感覺如同末日降臨似的,扯起嗓子大吼,要倭寇攔住王朝。
王朝如此勇猛,倭寇可不敢找他的麻煩,紛紛躲閃。
“噗!”岸田凶性大發,手起刀落,劈死一個倭寇,大吼道:“誰敢後退,我就殺誰!”
躲閃的倭寇有些遲疑。
岸田又砍殺兩個倭寇,倭寇這才怕了,十來個倭寇不得不緊握著武士刀,對著王朝衝來。
“來得好!”王朝嘴角掠過一抹冷笑,冷聲道:“來了也好。雖說會晚點抓住賊首,卻可以立威!”
王朝雖是勇猛,殺了好幾個倭寇,不過是牛刀小試,還沒有真正的令倭寇喪膽,若是再殺些倭寇,那麽,倭寇就會更怕了。
“中國人,死吧!”幾個倭寇嗥嗥叫著,手中武士刀對著王朝就狠狠劈了下來,刀光如同匹練一般,極是了得。
這些倭寇常年在明朝沿海搶掠,身手不凡。
“來得好!”王朝手中的鐵棍橫掃,倭寇還沒有碰到王朝,就被砸得東倒西歪,更有幾個倭寇筋斷骨折,摔倒在地上,不住慘叫。
王朝沒有絲毫憐惜之心,鐵棍一頓,一個摔倒在地上的倭寇胸口塌陷了,發出一陣令人牙酸的骨骼碎裂聲,這個倭寇出氣多,入氣少,眼見是不活了。
王朝右腳提起,對著一個摔倒在地倭寇的腦袋就狠狠跺了下去。
“噗!”這個倭寇的腦袋如同爛西瓜般炸裂,鮮血混著腦漿四濺。
“還有誰?”王朝舔舔嘴唇,眼睛一翻,眼裡盡是嗜血的光芒,大吼一聲,如同雷鳴。
“逃!”倭寇再也不敢阻攔王朝了,尖叫一聲,轉身就逃。
這次,無論岸田如何砍殺倭寇,就是不能阻止倭寇逃跑。
開玩笑,王朝就象一頭人形暴龍,所向無敵,誰阻攔他誰就是嫌命長。
眼見著不能阻止王朝,岸田腳底抹油,逃為上了,轉身就逃。
“想逃?”王朝冷笑一聲,拖著鐵棍就追了上來。
王朝所過之處,倭寇避得遠遠的,好象王朝是瘟神似的。
岸田的身手不錯,很是敏捷,跑得跟風一般快。王朝要追上他,還需要點時間,畢竟最初兩人間的距離不短。
岸田眼珠亂轉,想要擺脫王朝,卻是不可能。隻得朝沙灘上的船隻跑去,他是想奪船逃走。王朝哪有不知道他想法的道理,岸田絕對不能讓他走脫,緊追不舍。
眼看著就要跑到船隻旁邊了,岸邊心下稍定,一個勁的祈求天照大神保佑。
來到船邊,岸田手忙腳亂的把船隻朝海裡推,幾下就把船隻推下海。岸田縱身一躍,跳上船,長籲一口氣,總算能活命了。
“哪裡走!”王朝大喝一聲,一叫勁,手中鐵棍對著船隻就扔了過去。
王朝離岸田還有五六丈距離,要想阻止岸田逃走,還真不容易,扔出鐵棍是最好的辦法。
“呼呼!”岸田抄槳在手,拚命的劃槳,準備逃走。突然間,風聲呼呼,抬頭一望,只見鐵棍飛速撞來,要是被撞中了,非死不可。
岸田情急之下,隻得舍棄船隻,跳進海水裡。
“砰!”一聲巨響響起,鐵棍砸中船隻,木屑紛飛,這艘船被砸得粉碎。
“完了,完了。”岸田看在眼裡, 一顆心直往下沉。
岸田把蒼茫的大海望望,再把飛速衝來的王朝望望,一咬牙,對著大海遊去。
就算他的水性再好,也莫想逃出升天,遊向大海必死無疑。然而,他不願面對王朝,因為王朝太可怕了,他寧願淹死在大海裡,也不願死在王朝手裡。
然而,他的盤算雖好,卻是注定不能成功。
王朝撿起一塊拳頭大小的鵝卵石,對著岸田就擲了出去,砸在岸田背上,岸田發出一聲慘叫,一口鮮血噴出來,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王朝過來,抓住岸田的頭髮,如同拎死狗似的拎著岸田,再把鐵棍撿起,放眼一瞧。只見邵佔元他們個個如同下山猛虎般,正在追殺倭寇。
此時的倭寇,個個垂頭喪氣,沒有絲毫戰心,唯有被追殺的份。
王朝如此勇猛,如同人形暴龍般對他們一通碾壓,倭寇死傷不少,心驚膽跳,恨不得逃得越遠越好,哪敢戀戰,要不被追殺都不成。
“想逃?休想!”王朝冷冷的道。
拎著岸田,握著鐵棍,來到船邊,手起棍落,木屑紛飛中,一艘船被毀了。
就這樣,王朝不斷砸毀船隻,隻留下五艘船隻。王朝他們畢竟還要用,全毀了也不行。
王朝把這五艘船隻集中起來,站在船前,手裡的鐵棍拄在地上,如同臨凡的天神似的,倭寇不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