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紅胡子的憤怒
在楓葉島西南三百裡處,有一座方圓三二十裡的島嶼。島上有不少奇形怪狀的石頭,故而,此島名為“奇岩島”。
這裡,正是紅胡子海盜的聚集處,整個人島上有不少房屋。
紅胡子海盜有近兩千人,要是再加上家眷、抓獲的仆傭,整個島上有五六千人之眾。
在島中心有一座宮殿似的房屋,這就是紅胡子海盜的“聚義廳”。
聚義廳甚是寬大,可以容納三兩百人,正前方有一張虎皮交椅,上面坐著一個身長八尺的大漢,他就是遠近聞名的紅胡子。
紅胡子叫康三郎,本是福州的一個光棍,糾集了一夥手下,四處作惡,魚肉百姓,惡名遠播。後來,紅胡子率領一夥人入海為盜,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是附近最有名的一股海盜勢力,臭名遠揚。
“光棍”是指明朝的市井無賴,不是指沒有老婆的男人。沒有老婆的男人,在明朝叫“光棍漢”。
康三郎身材高大,有一米八左右,甚有力氣,身手不凡,他蓄有一部火紅的胡須,因而人送外號“紅胡子”,連帶的,他的海盜勢力也因此而得名。
此時的康三郎正與一眾手下取樂,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好不快活。
一個侍女給紅胡子斟酒,一個不小心,把酒水灑出來了,紅胡子大怒,臉上的橫肉一顫,眼睛一翻,凶光閃閃,右手一揮,重重一個耳光抽在這個侍女身上。
“大龍頭饒命!大龍頭饒命!”這個侍女深知紅胡子的殘暴,嚇得不輕,臉色大變,跪在地上求饒。
“賤女人!”紅胡子冷哼一聲,一腳把這個侍女踢翻在地,喝道:“來啊,剜了她的心,用來佐酒。”
“遵命!”立時有海盜上前,抓住這個侍女的頭髮拖下去,任憑這個侍女如何掙扎,如何求饒,都是沒用。
沒過多久,一顆鮮紅還在勃勃跳動的心臟就呈了上來,紅胡子伸出肥手,抓在手裡,送往嘴裡,如同吃水果似的,一咬大口。
吃了一塊心臟,端起酒杯,美美的喝了一美酒,咂吧著嘴巴,道:“人間美味是也!”
紅胡子殘暴不仁,吃人心,吸腦髓之事經常乾,吃一顆心臟,對他來說不是什麽大事。
幾口把心臟吃完,紅胡子吮吮手指,一臉的滿足,讚歎道:“人生樂事莫過於殺人放火、強暴女人、吃人心食人腦、大稱分金。”
“大龍頭英明!”手下忙拍他的馬屁,齊聲頌揚。
“大龍頭,不好了!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就在這時,康方飛也似的衝了進來,一臉的驚惶,衝紅胡子稟報。
康方參與了對付王朝之事,只是他見機得快,給他駕船逃走了,急急忙忙逃回來,向紅胡子稟報。
“說!何事不好?”紅胡子臉一沉,肥臉上如欲擰出水來,沉聲喝道。
他正在興頭上,卻給康方攪了酒興,由不得他不惱。
“少龍頭……”康方滿頭大汗,結結巴巴,打量著紅胡子,大為驚懼。
此時的紅胡子一臉的不善,一個不好,他就要大禍臨頭。
“說!我兒如何了?”紅胡子只有康巴才一個兒子,對康巴才極為寵溺,一涉及到康巴才,他就有些急切了。
“少龍頭被王朝殺了。”康巴才的冷汗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甚麽?我兒死了?”紅胡子如同火燒了屁股,一蹦老高,大吼一聲,如同雷鳴似的。
“是是是……是王朝殺的。”康方應聲蟲似的,不住點頭,一個勁的道。
不等紅胡子問話,康方忙把事情經過說了。
“王朝……我要你不得好死!”紅胡子咬牙切齒,怒發如狂,吼得山響:“來啊!給我找!找出王朝,我要把他碎屍萬段!王朝,不僅你要死,就是你的家人,你的親朋,都要死!”
咆哮中的紅胡子猛的拔出刀,一刀砍下康方的頭顱。康巴才死了,康方自然是莫想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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楓葉島,深夜,萬籟俱靜,唯有大海咆哮的聲響。
邵佔元的小屋裡,春色無邊,邵佔元光著身子,正在他渾家的肚皮上使勁的聳動。
“使勁兒,使勁兒,快好了!”渾家發出令人迷醉的呻吟,媚眼如絲,鼓勵著邵佔元。
“我快成仙了,快成仙了。”邵佔元低聲細語,使勁的扭動他的肥屁股,發出一陣清脆的“啪啪”聲。
邵佔元張大嘴巴,大口大口喘息著,眼看著就要攀上高峰了。
就在這時,只聽王朝的吼聲響起:“集合了!集合了!”
“這……”邵佔元一愣,眼中的紅色消褪,忙從渾家的肚皮上滾下來,下體那玩兒高昂著頭顱,還沾滿紅白之物。
“你要做甚麽?快呀,就差一點點了。”渾家不滿的白了一眼邵佔元。
“我得去訓練。”邵佔元手忙腳亂的穿衣衫。
“訓練?”渾家很是不滿,勾著邵佔元的腰,道:“就是訓練,也不差這一回兒呀,只需要一小會兒功夫。快嘛,趁人家熱情還在的份兒……”
“你莫要纏著我。他是魔王,要是遲了,指不定鬧出甚麽事兒來呢。”邵佔元一個激靈,心有余悸,道:“如今的大龍頭不是往昔的大龍頭了,得照著他的規矩來。”
經過這段時間的訓練,邵佔元他們親身體會了什麽叫做“地獄”。王朝可著勁兒的折騰他們,要榨乾他們的最後一絲力氣,他們打從心裡畏懼王朝。
邵佔元穿好衣衫,握著柳葉刀,不顧渾家的不滿,飛也似的衝了出去。
只見王朝站在當地,雙手背在背後,抬頭望天,一副欣賞夜景的悠閑樣兒。
邵佔元剛剛到達,牛峰和眾海盜都到了,他們打量著王朝,有些不明白,王朝為何會在三更半夜把他們叫起來。
“大龍頭,可是要訓練?”邵佔元忙問道。
“沒事兒,我一時興起,叫你們起來陪我賞月。”王朝微微搖頭,一臉的雲淡風輕。
“你……”邵佔元一蹦老高,指著王朝,就想痛罵一通。
他與渾家親熱,眼看著就要攀上高峰了,給王朝攪了不說,其理由還是為了賞月,還有比這更令人鬱悶的麽?
“大龍頭,你說笑的吧?今兒月黑之時,哪有甚麽月亮。”牛峰抬頭一望,只見黑沉沉的,月亮不知道躲到哪兒去了。
邵佔元聽在耳裡,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賞月,賞屁的月,連月亮都沒有,這是什麽狗屁理由?他可是從渾家肚皮上爬起來的,而且還是差一點點就攀上高峰了,他能不氣麽?
要是真有月亮,他的氣會順一點點。然而,沒有一絲兒月色,他要是不氣得有吐老血的衝動就不在情理中了。
“沒事兒,真沒事兒。你們不喜賞月,就回去歇著吧。”王朝揮揮手。
眾海盜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遲疑了好一陣,這才各自散去。
邵佔元回到屋裡,脫光了衣衫,又爬到渾家的肚皮上去消磨激情了。
眼看著,他又要攀上高峰了,王朝催命的聲音響起:“集合了!集合了!”
邵佔元恨不得拿刀把王朝砍了,還不得不穿好衣衫,趕了出來。
“大龍頭,又有甚麽事兒?”邵佔元非常不滿。
任何一個男人,在那個時,被人三番兩次攪了,都會不滿。
“沒事兒,我突然覺得這夜色挺美的,我們賞夜景吧。”王朝仍是雲淡風輕的道。
邵佔元緊了緊手中的柳葉刀,真想把王朝給劈了。
眾人沒心思賞夜景,王朝要他們回去歇著。
邵佔元又爬到渾家的肚皮上,大展雄風,王朝那萬惡的聲音又響起來了:“集合了!集合了!要快!要快!”
邵佔元忍著一肚子不快,怒氣衝衝的衝來,衝王朝質問道:“有事沒事的,你吼個屁呀。”
這話正是眾海盜心裡所想,無不是點頭讚同。
“要是海盜、倭寇、朝廷水師、佛朗機夷來了,會管你有沒有爬女人的肚皮?”王朝臉一肅,沉聲喝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