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格說來,隨著衛濤地位步步高升,衛濤就越來越是要遠離戰事。
以往衛濤往往是親自衝鋒陷陣,萬軍之中取上將之首級,可是到得後來之後,衛濤就當是只在單挑勝負之間。
待到衛濤親自為帝之後,哪怕是親征也應該只是坐鎮軍中。
事實上,若不是當時衛濤親征之時,手下將領全都是剛剛新降,亦或者是資歷尚淺的青年將領,不可能是勸阻得了衛濤,衛濤都不可能是親自上陣斬敵。
衛濤自己當然也是明白這一點,所以雖然有些不甘,但其實在這一戰之中本來也並沒有是出手的打算。
但這時,形勢又見有不同。
連連平手之下,衛濤自然能夠看出,自己與曹操實力相當,用謀又是難以施展,一番思量之下,自然就是想要將希望寄托在自己的出手之上。
不過事事勞動衛濤出手,其實就是顯得屬下無能。
當然更重要的是,刀劍無眼,一旦衛濤有失,那麽整個王朝就是有崩塌之勢。
雖然如今衛濤已經是有後,但不過數歲小兒,怎堪大任?
這樣一來自然沒有人是希望衛濤會是出事,若不是這一次乃是決定兩國命運的最後一戰,而且對方也是曹操親來,恐怕哪怕是周瑜也會是勸阻衛濤到來。
但如今衛濤雖然臨戰,但要說要上場,這就是未免是不可了。
“朕也知各位之意,但此戰拖延到如何就是不說了,兩軍相爭,不說要死傷的士卒,若是我不為出戰,如何壓製取勝?憑著兩軍如今之實力。恐怕短短三月卻不足以是能夠分出勝負。”
衛濤倒不需要什麽狡辯理由,但這個時候卻還是不得不說言說道,畢竟雖然各個謀臣、武將一時之間皆是沉默不言。但衛濤還是能夠感覺到他們的不甚讚同。
“諸位謀臣將士之意朕更是明白,但如今之事為如此。卻讓朕是為何?朕之所為,乃是為我大漢民族,攘除外敵,安定天下,這是朕的責任。而如今一戰若是延綿下去,不說攘除外敵了,就是連我大漢百姓都不得安生。此非朕之意,恐怕也不是那曹操所是想。若不然也不會有如此一戰了。”
聽到衛濤如此一言。所有謀臣臉上都是泛起了絲絲苦笑。
畢竟衛濤所言不差,若不是曹操也有著這心思的話,這一場大戰就不會是如此,但如今正因為這一場大戰是如此,所有的人發現自己都不好是妄自而動。
面面相覷之間,所有的目光卻是集中在了周瑜身上。
誰讓周瑜的身份大有不同呢?
“陛下且聽我一言。”
周瑜心頭一歎,感覺到了四周同僚的目光,周瑜自然是心中明白,不過他同樣也知道,這時候恐怕也只有自己才能夠開口。
衛濤需要的不是理由。而是結果。
“陛下,如今兩軍交戰可謂是勝負未分,雖然典韋、魏延兩位將軍先後受創。但其實也不過只是平局而已,陛下何必是如此著急?雖然曹操為人謀略深遠,麾下武將勇猛,謀臣過人,但陛下也知道這等戰事不是一二日就可分出勝負,一二次的平局並不能夠代表什麽。”
“公瑾這是在安慰我了?”
衛濤微微苦笑搖頭,他也是有些想象不到這事情,但也知道這是自己麾下謀臣武將的好意,所以是在微微考慮之後。就是開口而道。
“也罷,我便聽從公瑾之言。不過當是以一月為期。畢竟真的說來。我軍也不過就是三月之糧食。而且動用如此大戰用於中原爭鬥本來就是不合我意,可一決不可再。若是汝等無法佔到上風。到時候我亦不會再聽其言。”
衛濤平平而道,有些時候衛濤的確很是好說話,但所有的人都是能夠明白,在這好說話之中,衛濤同樣也是難以改變其決定。
哪怕是周瑜這樣的頂級謀士,心頭也是不自覺地多出了幾分急迫。
不過雖然也是急迫,但並不代表他們會是盲目行動,事實上,包括周瑜在內的所有謀臣武將都只在細細思量該死如何應對,並沒有是主動盲目而一戰。
衛濤軍中是如此,那曹操軍中也是如此,只不過沒有衛濤這般逼迫,曹軍麾下也就是沒有了這一分急切。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雙方接下來雖然也是有數次交鋒,但實際上每每都是兩敗俱傷,雖然沒有再如魏延、李典那般相互重創,但相互之間的士兵也已經是損失了不少。
轉眼之間,已經是得大半個月過去,雙方依舊是相持在此,不說其他,單單只是每日的糧食損耗都是一個不小的負擔,但在這時候,雙方之間自然不可能有所退卻。
“哼!竟敢是如此!”
這時候帳內的衛濤心頭又是一怒,不是為著眼前之局勢,而是因為後方傳來的消息。
在這一戰之前,那些曾是被衛濤壓製住的匈奴、烏桓、鮮卑、羌族本來就是蠢蠢欲動,經過這些年的休養生息,按著衛濤的策略的確是有不少心生代是自認為漢人,但同樣的,也有一些人更為憎恨漢族。
本來有著衛濤壓製,那些人雖然心中憎恨,但卻起不了什麽風浪,只是隨著衛濤將大軍開撥至此,而且衛濤在之前更是很明顯的要讓那些‘族中老人’遷至中原,徹底將其根苗盡斷,這時候有著反抗,也不是什麽稀奇的事情。
不過對此衛濤早就是有著嚴令,張遼等人更不是什麽心慈手軟的人物,必定是立即執行衛濤之令,派兵鎮壓。
不過那匈奴、烏桓、鮮卑、羌族敢是反抗也不是完全沒有準備,他們之間早就是串聯到了一起,從各個方向齊齊而動,這就讓衛濤麾下的眾將的兵力是有些捉襟見肘。
不過好在張遼等人的反應也是迅速,他們想要重新將其族權奪回也不是那麽容易。
“如今我算是面臨兩面大戰了。”
衛濤沒有立即將周瑜等人找來,倒不是不信任他們,也不是有什麽隔閡,而是他們正是在準備一次謀算,看看能不能夠算計到曹操,這時候衛濤自然不願意有什麽意外發生。
何況這些事情並不是什麽不可收拾的事情,那幾族的力量早就是被削弱到了極點,大多數人根本沒有辦法接觸到什麽兵器,想要平亂的話,其實並不是什麽難事。
其實之所以會讓張遼感覺到為難,那就是那些‘各族老人’在發動起事的時候,除了那些激進的後輩之外,還是裹挾了不少秉持中立,以及已經心向大漢的人。
除此之外,就是雖然反應及時,但還是有些漢人是落在對方的手中,那些漢人可不是普通的漢人,最少也是識文斷字之人,是衛濤讓其教化蠻夷之人。
要知道在這個時代,識文斷字的人的確是有不少,但多是各個家族之人,願意從事這事情的人是有限,所以衛濤也不會輕易就將那些人是為舍棄。
“不過這些人也是愚蠢,真就以為我拿他們無有辦法了嗎?”
但這時候衛濤突然微微一笑,而後就是直接命人傳令而下。
“傳我命令,命人出使各族傳令,但凡是有心歸服我中原者,即刻與之斷絕內外關系。而後令張遼、趙雲、徐晃領兵出擊,脅迫其牧場,但凡是有牛羊,立即將之截下。而後再是傳令,令其各族牧民,只要其能夠是斬殺一個逆賊,便可為漢人身份,斬殺三人,賜居室可於關內居住,斬殺五人,賞良田十畝,並且授其耕種之術。若是不喜田,可賞羊是匹,草場三傾,另外再是斷了那草原糧食供應,就讓我看看那幾族能夠堅持多久。”
衛濤冷冷一笑,從這裡傳過命令還要數日,但衛濤對於那些遊牧民族可不是沒有防范。
衛濤畢竟兩世為人,自然知道,歷史上也不是沒有文化侵奪的事情發生,可到最後往往是讓那些草原民族反是崛起過來侵略中原。
所以衛濤所做的最重要的兩件事情,其一就是切斷草原供應, 以中原糧食供養,而草原多以牛羊,並且將之輸入中原。
其二,則是衛濤雖然限制鐵器流通,但卻是專門命人大量輸出各個布帛器物,吃喝玩樂盡然是有。
雖然比起中原來說還是遠遠自有不如,但對那些族人而言,比起以往的生活來說已經是好上了許多。
生於憂患而死於安樂,這一句話也是極為重要,雖然是在草原上,但若能夠安居,如何會是願意南下拚命?
以往那些部族之所以南侵其中一個極為重要的原因就是草原的性命不值錢,可如今情況大是不同,衛濤自然是毫不懼怕。
衛濤的命令自然很快就是傳到了張遼等人的手中,有了衛濤正式傳令,他們自然不會是有絲毫示弱當即依照命令而行。
果然這樣的命令傳到草原之上,就此讓草原都是為之一亂,畢竟哪怕是那些草原中人,也是能夠知道,如今中原勢強,而草原勢弱,所以卻是又不少草原之人,直接就是按著衛濤頒布下的命令而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