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啟稟陛下,劉備親自領軍前來挑戰!”
“什麽!”
聽到侍衛來報,衛濤忍不住微微一皺眉。
“劉備雖然不是膽小之輩,但對其麾下兵馬卻是極為珍惜,如何會是在這個時候派出兵馬,難道就不怕我是將之一網打盡?據我所知,雖然是有法正將蜀中大半兵馬帶來,但那已經可以說是蜀中最後的元氣,難道劉備是要在此與我一決勝負?”
劉備前後做法幾乎就是相對而馳,由不得衛濤不疑惑。
“陛下所言極是,劉備此人乃是英雄,斷然不會知道此時我軍軍力氣勢正盛,此漢中還在蜀地,他根本沒有必要是在這時候與陛下一決生死,其中必定是有詐!”
陸遜這時候卻是開口說道。
“陛下乃是開國之君,但陛下也是天下第一武將,雖然不似昔日的孫策將軍一般萬軍之中猶如一人獨行,但將軍陛下乃是萬金之軀,還請陛下不要輕易離開護衛,若如此,縱然那劉備有著什麽打算,臣等也是不慌。
這不是陸遜察覺到了劉備等人的打算,而是陸遜按著推斷,無論劉備的打算是什麽,衛濤總是最大的目標。
更重要的是,在陸遜等人的心中,包括他們自己在內所有將士的生命,也比不得衛濤一人,所以這時候卻是著重提醒。
“伯言所言極是,不過如今劉備前來挑戰,我卻是不能不應,若是不然恐怕我軍士氣為之一落。再是難以提起也!”
衛濤雖然是重視陸遜此言。但這一次他之所親自前來就是為了能夠在最短時間之內中原一統。恢復中原子民的元氣。
雖然如今比之歷史上戰亂頻繁,三國相互爭鬥死傷要好上不少,但連綿的爭戰還是讓中原的元氣為之大損,現在也不過就是能夠勉強壓製住那周邊的外族而已。
若是繼續不斷爭鬥下去,誰能夠是保證五胡亂華的局面就會是不發生?
所以衛濤就是要最快行動一統中原,然後行生養生息,強國壯軍之策,而後以堂堂正正之軍力。凌強四方,恢復大漢盛時‘犯我大漢者,雖遠必誅’之強風!
心思一定,衛濤當即就此下令。
“這一戰不可避,也無須避。眾將士,隨我出戰!”
“諾!”
如今衛濤麾下可沒有什麽怯弱者,聽到衛濤下令,齊齊大聲應和。
“咚咚咚咚……”
陣陣鼓鳴,衛濤掃目看去,發現果然是劉備正在陣前。其身後,關羽、張飛、馬超、黃忠等人皆是跟隨在其身後。
見到如此。衛濤心中更是疑惑,難道劉備認為如此就是可以與自己一爭鋒?
如今自己麾下謀臣如雲,勇將如雨,這些時日只是給薑維等後進之人一些機會展示自己的能力,其實這一次自己也是帶著不少勇將跟隨。
不過雖然心中疑惑,但衛濤卻是面色不顯,反而是一見劉備,當即雙目一凝,就是放聲一喝。
“劉備!如今汝可是前來納降否?陽平關一戰,爾憑白是據有險關,也是折損了五千余人,幾與我攻城所耗相同,如今如何還敢是與我正面一敵?也罷?你若肯是現在納降,我便封你為漢王,並且可以對天立誓!只要漢王無倒行逆施之事,以往過節絕不追究,並且我再賜你丹書鐵券,三代之內,除了謀反大罪之外,無有不赦!
聽到衛濤如此言語,頓時兩軍所有將士兵卒全都是訝然不己。
天子一諾,重若泰山,而且當著兩軍陣前如此之言,衛濤也不可能是事後反悔。
而且真的說起來,衛濤所言的也是不差,最少這樣的條件對於一路諸侯而言,已經算是極好的了。
若是此時能夠將衛濤拒阻於陽平關外,衛濤這話自然就是不見效果,但這時,劉備新近敗退回漢中城。
雖然說後來援兵的確是彌補了一些士氣,但相比之下這時候劉備軍隊的士氣還算是低落。
而在聽到衛濤此言之後,不少士卒下意識的就是起了僥幸投降之心。
既然能夠如此善待劉備主公,那麽必定也不會太過為難自己這等小兵。
這個念頭一起,士氣自然有所影響。
劉備久經戰事,雖然不如昔日壯年之時那般勇猛精進,但對於這樣的戰場變化還是能夠有所明知,當即就此明白,衛濤所言的意思不是為招降自己,而是為了打壓自己一方的士氣。
“亂臣賊子休要胡言!你衛濤本來不過一小卒,承蒙先帝看重,得以蔭蒙提拔。想不到你半點不知感恩,反而是擁兵自重,割據一方。如今更是趁著天下大亂之際,建立偽朝。如此倒行逆施還想要來說我?”
劉備的反應極快,很是就是打馬上前大聲斥責道。
“我乃堂堂大漢天潢貴胄,生死皆是大漢之魂,豈能夠降你這等反覆小人?若是要戰,那便來戰!且讓你知道我大漢兒郎人人皆是英豪!”
大漢四百年,加上平日劉備廣施仁德,所以聽到劉備所言,其麾下士卒當即士氣一振,不見之前的頹唐。
“好一個劉備!”
衛濤暗暗讚歎一聲,不過這也沒沒有出乎衛濤預料,若是劉備沒有這等本事,衛濤才會是感覺到驚訝。
但正是當衛濤再想要有所動作的時候,那張飛卻是突然躍馬而出,手中丈八蛇矛直指衛濤。
“燕人張翼德在此!衛濤!可敢是前來與我較量一陣!”
聽到張飛如此呼喝,衛濤忍不住微微一眯眼,這個時候旁邊的陸遜當即就此說道。
“陛下萬萬不可衝動,且見你劉備身旁關羽、馬超、黃忠皆是殺氣凜然,恐怕一時有詐,若是陛下上前恐怕就是隨了對方的心意,被對方強行圍攻也!”
邊說陸遜邊是向旁邊一使眼色,當即就是有一人心領神會,直接躍馬而出。
“張飛休得猖狂,東萊太史慈在此!”
聽到太史慈之言,那張飛本來就是易躁的性格,當即就是與之衝殺在一陣,兩馬來回一時之間不分上下。
見到如此,衛濤也不在意,只是觀看著二人武鬥。
但這個時候那法正卻是冷汗直流。
“主公,那衛濤必定是有了防備之心,其若是不親自上陣,那麽也就唯有此時之利,錯過今時,那衛濤身遭必定布滿重兵,再想暗箭襲殺就是不可,還請漢升將軍早早而為!”
“漢升!可能射之?”
聽到這話,劉備心頭也是一震,心下也是焦急,劉備已經是將成敗寄托在此一舉,如何能夠繼續忍耐下去,問了一句之後,又是忍不住再是補充說道。
“無論成與不成,都為我射之,若是能夠射殺其人,漢升是為首功,若是不能,吾亦不怪也!”
黃忠微微眯眼,估量了兩軍之間的距離,過了好一會兒之後,才是緩緩說道。
“啟稟主公,如此距離某只有四成把握,而且如此之距,縱然是射中衛濤,也未必能夠致死也!”
“無妨!無妨!只要漢升能夠襲中衛濤,那麽其大軍必定一亂,到時候,這一陣就是我軍得勝了!”
聽到黃忠所言,法正就是忍不住開口說道。
“此番跟隨衛濤所來者皆是其軍中精銳,若是其覆滅於此,十年之內,衛濤絕無可能再侵我西蜀,而且那曹操必定是加緊攻擊,我軍亦可有所作為也!”
“如此,那麽某便一試!”
黃忠沉聲一道。
而後且是不見黃忠動作,只是一雙鷹目直盯著衛濤,過得片刻之後,黃忠猛地一抓胯下良弓,瞬間就是搭弓上箭,拉弓如滿月,而後一箭射出!
“嗤!”
眾人只見電光一閃,箭矢飛射而出,瞬間之後,衛濤就是伏於馬鞍,同時無數衛兵全都是將衛濤圍上。
再是過得片刻,就是聽到衛濤陣後傳來一陣陣鳴金之聲,隨後就見衛濤大軍徐徐而退。
“衛濤大軍嚴整,卻是無有辦法可以乘勝追擊。”
法正先是一聲歎息,隨後又是微微搖搖頭轉是看向那黃忠就此問道。
“敢問漢升將軍,那衛濤到底是如何了?可曾是被重創?”
“啟稟軍師,此事我亦不知也,那衛濤身旁護衛速度極快,我亦是未能夠肯定是否射中其人, 若是軍師要知,恐怕還需派人打探虛實。”
黃忠也是有些疑惑,縱然是對自己的箭術有信心,但相隔畢竟如此之遠,黃忠實在也是有些拿捏不住。
聞聽得如此,劉備當即命人前往查探。
過得一陣之後,自然是有探馬來報,衛濤營寨緊閉,又使縱多遊騎巡視,根本無法窺探出虛實。
“這是如何?”
劉備一時猜不透其中虛實,隻得是眼望法正。
“此必是虛張聲勢之計也!”
法正一陣沉思之後,當即就是大喜而道。
“若是那衛濤無事,必定是行詐死之計,一如昔日越長江而偷襲孫權一般,若是其已死,必定立即後撤,或者做出無有傷勢之勢,此之為迷惑我軍使其從容而退矣!如今如此,唯有是其為重傷,上不能命,下無法行,只能不欲我等知也!”(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