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領!我們窩在這裡算什麽?鮮卑人在我們的家園上肆意縱橫,漢人則憑著高牆阻擋我們去路。不錯,他們的確很是厲害,但我們烏桓更是厲害,敢請首領讓我出戰!”
開口說話的叫做休達,也算是烏桓人中一員猛將,他的話,哪怕是塌頓也不得不重視幾分。
其實這個時候烏桓的營帳當中吵作的一團,自從退守上谷,這樣的事情就是每日不絕,哪怕蹋頓身為烏桓首領,這個時候也是頭大不己。
畢竟因為這一退,蹋頓在烏桓族中的威望就是下降了不少。
可是蹋頓也是知道,若是不退,一旦被人兩面夾擊,那麽事情可就沒有那麽簡單。
可惜,偏偏什麽都有,就是沒有人來襲,隨著時間拖長烏桓軍中的怨言也就越大,十幾天過去,這樣呆在上谷,已經有不少烏桓士卒怨聲載道。
尤其是之前衛濤在烏桓後方一陣馳騁,早已經在這些將士心中埋下了不滿的種子,如今通通是爆發了出來。
哪怕蹋頓也算是烏桓的一代英才,面對這樣的情況他也沒有什麽辦法,隻可能盡量安撫。
而在這樣的焦躁不安之中,一大片運糧車隊到來的消息傳到之時,頓時就是令整個烏桓大軍全都振奮了起來。
雖然了說服了幽州軍,但這一趟糧食籌備也是不易,所以直到現在才正式動用這計。
而且為了成功引誘烏桓,這一次糧草運輸足足是派了五千軍士以做運送,足以讓烏桓為之動心。
事實上也是如此,雖然蹋頓心底下也是有些疑惑,但想想那些糧食,再想到那幽州軍每日耗費的也是不少,也就是將這疑惑散了開去。
蹋頓想要借此再次鼓舞軍中士氣,所以在派出探騎確定沒有什麽埋伏之後,當即就是將烏桓所有將領全都召集起來。
“如今大漢軍隊已經支撐不住了。他們的糧草已經耗盡,所以才是不遠千裡送糧而來,若是我們可以劫掠這一批糧食,那麽就是可以將如今薊城的漢軍全都困死!”
蹋頓的確是烏桓少有的英才。最少在他口中道來,自己之前所為全都是為了此刻的謀算,讓人一聽就為之認同。
“漢人有雲:以退為進。若是我們不退,其就不會如此大張旗鼓的運送糧草,正因為我們的行動,所以漢人才是如此!”
不得不說,蹋頓這麽一說也好似有幾分道理,最少不少烏桓將領都是聽信了蹋頓所言。
至於其他人心中雖然有些奇怪,但這一次乃是襲擊漢軍,想到這裡同樣也就沒有了意見。
就這樣。蹋頓很快就是統一了軍中意見,同時借著這一次的事情挽回了聲望,只要其能夠奪取到糧草,蹋頓的地位就會穩固。
而且即便是如此,蹋頓也沒有忘記命人將上谷是守護好。將自己一半多的兵力依舊屯兵於上谷,並且是下令輕易不得離開職守。
消息很快就是傳揚了出去,這個時候衛濤已經親自領軍悄然接近了上谷,不過在觀看其戒備之後,也不由得暗自讚歎一聲。
“這蹋頓果然是夠小心謹慎的了。”
得到消息之後,衛濤忍不住就是微微搖搖頭,不過隨即臉上又是露出了一絲得色。
“可惜這等蠻夷之人除了是會橫衝直撞憑著蠻力而勝之外。哪裡會是明白我大漢精微奧妙的兵法妙用?公達、子瑜這一計必可矣!”
這時候塌頓剛剛領人離開,若此時強攻上谷必定陷入合圍之中,所以衛濤依舊命各人待命休息。
直到過了半個時辰之後,衛濤才重新整備大軍,同時也確實明白,塌頓的確是中了誘敵之計。領軍離開。
“張遼何在?”
衛濤看著遠處的上谷神色微微一凝,猛然一喝。
“末將在!”
張遼隨即就是應聲而出,衛濤卻是看也不看他一眼,直接一指上谷所在,就是厲聲而道。
“我命你領本部一千人強攻上谷。許敗不許勝,你可能辦到?”
“諾!”
張遼根本不多做推辭,當即就是應命而為,隨即領軍而直殺到上谷之前猛然喝聲令人前來相戰。
“某家張文遠在此,烏桓狗賊誰敢來與我一戰高下?”
“哈哈……竟然還有漢軍不知死活前來挑戰?”
按照道理而言,烏桓可以借助上谷進行防護不讓漢軍侵入,但可惜張遼如今也不過就是領著千人到來,相比於駐扎上谷的烏桓來說人數委實太少,所以烏桓也不屑於佔據城防優勢,直接就是領軍殺出。
這一衝頓時就是有五千多烏桓騎兵衝殺而出,卻烏桓族中也以功勳立足,立下的功勞越大,那麽戰後所能夠分到的東西也就越多。
這些留守上谷的士卒本來以為自己這一次一定無功,如今見到張遼前來,自認為張遼是前來送功勞的,自然是蜂擁而出。
“烏桓人膽小如鼠,隻敢以多欺少,我們撤!”
張遼自然不會是將士卒耗費在這個地方,當即一聲令下領人撤退。
張遼這麽一撤,那些烏桓兵自然是萬分不甘心,要知道這在烏桓人眼中就是功勞,就是財富,自然是拚命追襲。
都是騎兵,很快包括張遼在內所有人的身影全都是消失。
“文遠已經功成。子龍,你且是令本部人馬再是前往挑戰!”
衛濤遠遠地看著張遼將烏桓兵給引走,臉上不由得露出一抹笑容,微微點點頭之後,又是轉頭看向趙雲說道。
“諾!”
趙雲一抱拳隨即就是應諾,同樣再是領兵挑戰。
這一次是有四千烏桓被誘惑出城。
而後潘璋、於禁也皆是領兵向前,但連續幾次,那麽再是愚蠢的人也會是感覺到不對,但經過這麽往複幾次,上谷之中的烏桓兵卒也是不多。
“諸位將士!烏桓騎兵擾我大漢安寧,其罪甚大矣!今日我領軍強攻上谷,就是要一舉而破之,燒其糧草,讓他們也是嘗嘗被燒殺擄掠的滋味!”
衛濤一指上谷烏桓所在,嚴聲而道。
“諸軍,隨我殺!”
話音一落,衛濤當即一騎當先殺出,直向上谷而去。
“殺啊……”
無數士卒隨之其後,齊齊殺奔向上谷。
“搭城梯,攻城!”
隨著衛濤一聲令下, 無數城梯直接搭上了城牆,雖然衛濤準備倉促,但上谷本來就是被烏桓襲破,而烏桓也沒有將之修補的意思,所以只要將城梯一搭,便是可以輕易搭上城牆,而且因為城牆不高,想要衝殺上去也是十分容易。
很快無數士卒就是衝殺到了城頭之上,與烏桓士兵拚殺了起來。
“呵呵……本來我還是有幾分擔心,五則攻之,十則圍之,如今我軍的數量也不過就是與這烏桓相等而已,若是易地而處,隨意就是可以防守下此城,但如今烏桓卻是被攻得如此狼狽,難關公達你們皆是認為只要行調虎離山之計便可輕易而破之。”
看著城牆之上,一開始烏桓人還能夠憑借強弓硬弩射殺自己麾下士卒,但等到城梯架上去,軍卒衝殺之後,那些烏桓人竟然就只會拔刀與軍中士卒相拚殺。
雖然也有借助居高臨下之勢,但衛濤能夠很是輕易地看出那些烏桓一個個對於守城都是生疏得很,甚至有些烏桓士卒竟然是主動讓出了城頭。
“主公,這並沒有什麽好稀奇的,烏桓人的優勢乃在於野戰來去如風,縱橫無敵。其實不僅是烏桓,那些鮮卑、匈奴、羌族等等莫不皆是如此,若真論踞城而守,其何成是有經驗?所以異族雖然可縱橫一時,但往往會是受挫於我大漢。”
荀攸微微一笑,這個時候雖然前方戰事不定,每時每刻都有人員傷亡,但無論是衛濤還是荀攸都極為鎮定,坐鎮指揮之下,越來越多的士卒衝上城頭。
不過不得不說烏桓人也頗為勇猛,雖然不善於守城,但卻敢強硬與衛軍拚殺,所以哪怕是眾多衝上城頭,但一時之間卻也是拿之不下。
“此時當需有勇猛善戰之士為我打開局面也!”
衛濤也知道調虎離山之計也不可能拖延太久,待到烏桓回軍,便會成裡應外合兩面夾擊之勢,所以這一戰必須速戰速決。
衛濤再是微微一思量,當即就是轉頭看向自己身後早已經躍躍欲試典韋,隨即就是微微一笑。
“典韋, 這一次卻是需要你為我助,你且是領軍衝殺,相信以你之武勇定可為我破開強敵!”
“諾!”
典韋只是向著衛濤猛然一拱手,隨即就是拎著兩柄短戟向著城牆之上殺去。
別看典韋身形魁梧,但動作卻著實靈敏,只在三下兩下之間,就是直接上到了城牆,而後雙戟一揮,頓時就是將本來想要前來殺他的烏桓士兵全都斬殺。
“眾將士!隨我典韋殺進去!”
登上了城樓之後,典韋隨即就是發出一聲暴喝,而後就是見到他手中雙戟連連揮斬,每是一擊,必定奪取一人性命,不過一刻鍾時間,就是有數十烏桓士兵死在典韋手中,鮮血流滿一地。
見到典韋竟然如此神勇,那麽是烏桓勇士,這個時候也忍不住心生戒懼不敢再與典韋爭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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