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主公,草原上的遊騎已經漸漸增多,若非我們也是是得了不少良馬,恐怕現在消息已經是傳揚出去了。”
聽到荀攸的話,衛濤忍不住就是微微搖搖頭。
其實這樣的情況也算在衛濤預料之中,或者說現在的情況比之衛濤所預料的還要好。
要知道按著衛濤本來所想,恐怕早就是已經被人所發覺,不過後來才是發現雖然烏桓騎兵的速度頗快,但比起自己一方派出來的哨探來說還是差了一點。
其實這也是理所當然。
作為哨探,對方的坐騎自然不差,不過衛濤這幾日一連洗劫了十數個部落,哪怕這些部落再是支持蹋頓與大漢開戰,也不可能是將所有家底全都賠上,如此一來,最好的馬匹往往是選擇作為輪。
只不過如今全都落到了衛濤手中,成為了衛濤對抗烏桓騎兵的利器而已。
“公達,如今烏桓勢大,我軍該當如何?”
衛濤也是知道,如今整個烏桓可以說都是對衛濤的軍隊極為警惕,稍稍一有風吹草動,便是有無數烏桓湧來。
雖然每一次都讓烏桓騎兵撲了一個空,但衛濤卻是能夠明白可供自己利用的地方可以說越來越少,若是如此下去遲早會是被被烏桓騎兵圍攻。
僅僅只有兩千人的衛濤還禁不起這樣的事情。
“啟稟主公,如今烏桓後方已亂,前線的實力為之大減。我軍的基本目的已經是達成。如今該當是更進一步之時。”
荀攸對於一應計劃自然都已經是思慮妥當。這個時候卻是娓娓道來。
“我本以為這個時候主公便是可以前往突襲烏桓屯糧之所,雖然成功的可能不大,但卻可借此與我軍會合裡外合力,最少也可保主公安然回歸。”
聽到這裡衛濤心中還是頗為感動,荀攸不僅是願意與自己一同甘來赴險,更是事事為自己考量。
只不過如此而歸,縱然是自己也同樣是心有不甘。
“不過如今我卻發現我軍還有一事可為。”
就在這時候荀攸又是緩緩而道,面色倒是出奇的平靜。
“雖然如今烏桓、鮮卑已經聯合。但據我所知,鮮卑雖然派來了人,但打的乃是讓烏桓與我大漢先行交戰的主意,所以之前所派的軍隊實力上算不得是什麽精銳。真正的精銳卻是在近期才會是到來。畢竟如今烏桓在與幽州爭鬥上面實力損耗不小,若是再無支援,恐怕烏桓也會是直接退卻。”
“公達的意思是直接突襲那鮮卑援軍?”
衛濤與荀攸相處日久,自然很是輕易地就是明白他的意思。
“這一處草原之上,雖然也有隱蔽之所,但想要藏下兩千騎兵可不容易。更何況既然是鮮卑精銳,而且數量上也不會差多少。那麽想要輕易偷襲什麽的也不大是可能。莫非公達可是有何妙計?”
“據聞這一次乃是軻比能親自領兩萬鮮卑精銳而來,若是我們能夠一舉破之。必定是可喪敵膽,若是能夠一舉擒拿或者斬殺軻比能,那麽甚至可以讓鮮卑陷入內亂之中,無力再是南顧,到時候再破烏桓,則可保我大漢數十年之內不被外敵所侵。到時候只要我大漢一統,區區異族蠻夷如何敢與我大漢爭鋒?”
荀攸沒有立即回答衛濤的問題,反倒是緩緩為衛濤解說了起來,不過正如其所言,若是能夠成功,不僅可以去得烏桓一大臂助,還可以進一步讓大漢邊患可安。
不過同樣的,衛濤只有兩千人,想要以一敵十哪裡有那麽容易?
這樣的以少勝多不是沒有,但卻十分罕見。
“主公,雖然如今烏桓與鮮卑聯盟,但以往可沒有那麽好的關系,若是此時我等改易為烏桓軍前往接觸如何?”
不過荀攸心中謀算,也不等衛濤詢問,就是不慌不忙地繼續說道。
“而且主公恐怕還有一事未曾注意,到得現在,雖然也隱隱是有說是漢軍前來報復,但在我們最近襲取的各個部落當中,一直到被我軍攻破之後才是確認。主公以為,在這樣的情況之下,誰最是可疑?”
“嫁禍鮮卑而後挑起與烏桓的爭鬥?”
衛濤微微一愣住之後終於是反應了過來,不過對於這樣一個做法哪怕是衛濤也有幾分遲疑。
“公達,這事情沒有那麽容易吧?鮮卑、烏桓之間雖然也是互有爭鬥,但那爭鬥如今已經停歇,塌頓、軻比能也算得英明,如何會是一舉而大鬥起來?更何況我等畢竟是漢人,雖然也可偽裝,也許在遠處初見之時,鮮卑人會是認不出來,但靠近一見之下便是能夠分辨出來,公達又是如何謀算?”
衛濤畢竟是衛濤,單單以智謀而言,其實也不遜色於當今任何一個一流謀士,所以荀攸一說,衛濤就是明白了過來,甚至很快就是察覺到其中的不妥。
“呵呵……主公,正所謂擒賊先擒往,只要一舉大破擒獲其首領,鮮卑士卒自然不戰自亂,而且縱然有人能夠識別得我等乃是漢人,但在亂軍之中更多的人會是認為是烏桓人的陰謀,只要再是加上我們提前布置,未必不可讓其水火不容。”
荀攸不慌不忙地微微一笑而答。
“更何況主公要的是保大漢邊境數十年不受外族侵擾,也唯有是如此才能夠保證烏桓、鮮卑無力難顧。”
衛濤一陣思量之後,發現荀攸所言果然不差,也唯有挑起兩族之間的爭鬥之後才是能夠保證大漢無危。
“好,這一次便賴公達之謀!”
“諾!”
想要將消息傳揚出去的確不難,只要衛濤再是領兵襲擊一二部落即可。
雖然如今烏桓各個部落都是警戒,但對於衛濤這樣的精銳軍隊來說,一些小部落再是如何也無法抵禦。
只是這一次衛濤卻是故意命人有所疏漏,將那些烏桓人給放了離開,同時隱隱透露出是鮮卑人假扮而為。
雖然這樣的消息依舊是不確切,但正如同荀攸所預料著的一般,無論是烏桓,還是鮮卑,之間的關系也不可能真正親密無間,如此一來,已經是在烏桓人心中扎了一根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