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了徐葉身上的陰邪之氣,薑樂拒絕了趙院長兩人的挽留,回到了古董店小院。
見到兒子平安歸來,薑華松了一口氣,然後堅決的說道:“這一次是老媽過分了,以後再遇到這類事兒,我不會讓你再去幫忙了。”
薑樂笑道:“老媽,這可不像是你的性格。你的雷鋒心腸呢?”
薑華認真道:“我平時是比較心軟,但是我首先是一個普通的母親,你這一去,我想著你說過的危險,一直心思不寧,都不知道怎麽過來的。”
薑樂心中暖暖的,這世界上最無私關心他的,只有眼前的母親。點頭道:“成,我聽老媽的,以後一定更加低調點,不會管別人的閑事。”
薑華頓時笑了。雖然她也在努力修道,不過現在的她只是一個普通的人,普通的媽媽,有一份普通卻深刻的愛。
過了兩日,趙院長就給薑樂打來電話,說徐葉醒了,看起來恢復的不錯。不過徐葉想見見他。
薑樂果斷的拒絕。因果已消,再見就是多余。
隨後趙院長就提出了一個事兒,說是徐葉想要代理玉符生意,價格好商量。
這讓薑樂忍不住笑了。
玉符雖然是簡化版的,沒有紙符的完全版強,不過玉符勝在玉質可以隨身佩戴,價值上絕對比紙符更加高。
薑樂第一次出手,喊出和紙符一樣的五萬價格,不過是新貨上市,需要一個讓人接受的過程。
現在徐葉能夠保下一命,玉符的功勞不可埋沒,當然讓他知道了玉符的價值所在。相信這事兒也應該讓很多他們那個富貴圈子的人都知道了,以後再賣,絕對財源滾滾。
不過薑樂卻不會繼續這樣輕易的出手了。
“趙院長,我不知道這個徐葉給了你什麽好處,不過你和我也只有靈符的生意合作基礎而已,操心太多,容易破壞我們的合作關系,這些話我不希望聽到第二遍,否則你我之間,就只能緣消了。”薑樂語氣輕淡,卻明顯有些生氣的說道。
趙院長的聲音戛然而止,良久才乾笑道:“我懂了。”
掛掉電話,薑樂就忍不住皺起眉頭起來。
從許母到趙院長,他們身上都表現出一種東西,那就是人情世故,利益交換。
自己雖然以斷交來威脅,不過這只是開頭,日後就算再遇到其他人,也避免不了這種麻煩。這就是紅塵俗世,人與人之間,總會有那麽些利益糾纏。
看來自己之前的所謂合作想法,真的是太幼稚了,考慮的完全不夠徹底,繼續這樣下去,總會造成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以後就算是缺錢,也不能輕易的與人合作,這種合作,不經意的就會讓自己深陷進去,受到牽連。
心中思緒,薑樂開始考慮如何把之前和趙院長的合作來改變一下。
還有張貴鑫校長那邊,自己付出足夠多了,只是為了一個大學的好名額,卻是有些不對等,畢竟自己上大學只是給母親一個交代,並不是真的要努力上學,然後為了一個好工作打破腦袋。
就在薑樂考慮如何解決自己以前留下的麻煩時,青陽市一處宅院之中,也在秘密的商議著如何謀奪薑樂手中的玉符貨源。
這些人之中,一個身上纏繞了紗布的長發乾瘦青年,如果被薑樂看到,一定能夠認出來,正是被他打斷了骨頭的夏三奇。
這夥計倒真有些能耐,區區幾日就讓他從局子裡出來了。
而此刻,和一群人坐在一起的他,卻沒有了在薑樂店裡的囂張和跋扈,反而有些拘謹,畏懼。
“三奇,我把你從裡面弄出來,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吧。”
在上位一張沙發裡,一個身材魁梧的四十多歲男子,頭髮梳的光溜,面容不苟言笑,身穿一套寬大的睡衣,帶著一個墨綠色扳指的手中夾著一根粗粗的雪茄。看起來極有大哥范兒。
夏三奇乾笑著點頭道:“八爺我明白,就是玉符的事兒。”
魁梧男子八爺笑了,繼續道:“玉符這玩意,最近在上流圈子很火,東尚貿易的徐總就因為這玉符撿了一條命,據說是中邪了,玉符救了他。這事兒三奇你覺得可信嗎?”
夏三奇面色認真的點頭道:“八爺,您也知道我是幹什麽的,挖墳掏洞那是拿手好戲,而乾我們這一行的,對於這個是必須相信,乾活之前都要敬香參拜。”
八爺滿意道:“那就好說了,玉符能不能辟邪鎮鬼,我不關心,我要的是它被人接受,被人接受的東西,那就是好東西。”
夏三奇眼睛一亮,然後略有些遲疑的道:“玉符雖然好,不過這個薑樂卻也不簡單,他怕是不會輕易把這個生意讓給八爺。”
八爺笑了:“我是受過儒家思想熏陶的人,我喜歡先禮後兵,這事兒交給你了,我不看過程,只看結果。事成之後,我會把你的幾個兄弟也撈出來,你們欠我的錢也消了,我另外還給你們兩百萬獎金。”
夏三奇大喜,重重點頭道:“八爺放心吧,這事兒我一定給你辦得妥妥的。”
……
“咚咚咚!”
清脆的敲門聲深深的傳入房內。
吱的一聲,房門打開,露出薑華明顯因為服用參元丹而變得日益有光澤的面孔。
往外一看,薑華明顯一怔。
敲門的是一個漂亮的女孩,她認識,正是上次過來調查女嬰哭聲的女警周嫻。
已經知道女嬰哭聲是兒子收留的鬼嬰茵茵弄出來的,見到調查此事的警察,薑華明顯的眼中浮現一絲警惕和不安。
正要開口說話的周嫻,頓時疑惑的看著薑華。
警校系統學習過得她,已經養成了看人眼睛的習慣,並且學會分析別人的眼神和表情。
眼前這個阿姨,上次看到自己,目光清明而純正,毫無怯色,是那種心中無愧,無懼他人的坦然。
而現在她的眼中居然對自己有了警惕之色,臉上明顯的帶著不安,這是為什麽?
“咳咳,是周警官啊,你有什麽事嗎?”薑華定了定神,笑著問道。
周嫻詭異的看了一眼薑華,也笑道:“阿姨,上次您說要賣飾品,我一直惦記著呢, 您能不能讓我看看飾品啊?”
薑華愕然,她是來買飾品的?不是懷疑兒子?
“我賣的飾品貨源很少,第一天就銷售完了,現在已經沒貨,等以後有貨了,我再給你留一些。”薑華沒有打開門的意思。明顯的不想讓周嫻進來。
周嫻心中懷疑更濃了,眼睛轉了轉,轉移話題道:“是這樣的阿姨,我還有點別的事,上次有人傍晚來您店裡偷盜,被我們帶回去的偷盜者目前已經被人保釋出去了,我想要和您兒子說一下這事,您看方便嗎?”
“什麽?放出去了?那可是來偷盜不成想要搶劫的歹徒,你們怎麽可以隨便就放出去了?這不是沒王法了嗎?”薑華氣惱的說道。
周嫻臉上尷尬,她沒想到薑華會有這麽大的反應,不過這事兒裡面道道多了,她也不好給外人解釋。
“所以我才要來和您兒子說一下,只要這個被放出來的人再被我們抓住,絕對不會再讓他出來害人了。”周嫻認真的說道。
薑華卻是不信任她了,冷著臉道:“那不用了,我們也不準備開門做生意了,沒得東西讓人偷,你走吧。”
說完她直接關上門,給周嫻吃了一個閉門羹。
“怎麽會這樣?她前後的態度反差也太大了吧?就算偷盜者被人保釋,也不至於這樣對待一個警察吧?其中肯定有問題。”周嫻皺起眉頭,眼中露出思索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