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喪葬風俗雲瑞還是第一次見,不過他已經肯定是不遠處哪個海島上土著人的風俗,心裡不由暗暗警惕,最好不要上這樣的島,不然惹到當地的土人還真是麻煩。不過看棺材上的雕刻工藝,顯然這些土著人還是有些文明水準,不可能完全是蒙昧狀態。
“這的確是個棺材,我聽海軍朋友說過南太平洋有些海島的土人,死了以後就把棺材放到海上飄著,他們認為自己是大海之子,死了就要重歸大海,可是又怕屍體被魚吃掉,所以就用這個辦法”。李可看到圓木上銘刻的奇怪花紋,也很快確定了是個棺材。
汽艇又開動起來。宗敏說道:“雲瑞,你怎麽一下子就發現是個土人的棺材?”
幾個女人聽到這種詭異的喪葬風俗,都是心裡毛毛的很不舒服,不過又想知道雲瑞是怎麽一眼看出的。看來女人的好奇心永遠也滿足不了。
“我眼尖,看到上面有很多花紋,所以猜到是個棺材。”雲瑞敷衍的答道。他才懶得解釋那麽多,更不可能說自己還看到屍體了,還知道怎麽死的。說出來她們鐵定認為自己是在編故事嚇唬她們。這樣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他才不會去做。
不過他還是提醒道:“不到萬不得已我們不要去有土著人的小島,所以我們不要看到海島就上去。”
其實不用他說眾人都清楚,土著人沒有融入現代社會,愚昧野蠻,茹毛飲血,簡直就是不可理喻。不是實在沒有辦法,怎麽也不能到他們的地盤上去找虐。
雲瑞舉起望遠鏡,很快就在西北方向發現一個島嶼,雖然看上去有一百五十公裡以上,但是因為比較大,他還是能發現,除了這個島,周圍都沒有什麽發現,除了海水還是海水。
但願這個島上面沒有土著人,不過雲瑞自己也覺得這可能很小。從不久前發現海上浮棺就知道附近有個土著人的島嶼,可是除了他剛才看見的這個,四周一兩百裡公裡內沒有發現其他島嶼了。說明十有八九前方的島嶼就是被殺死的土人故鄉。
雲瑞看了看油表,心裡也是一沉,連兩百公裡也跑不到了。要麽發現其他的島嶼,要麽遇見來往的船隻,否則只有登上那個吉凶難卜的海島。除此之外還有一個辦法,就是飄在海上,這是最下策。
雲瑞對大家說出自己的看法,眾人也不知道如何是好。要說直接飄蕩在海上等過往的船隻,他們是絕對不願意的。開玩笑,靜止在海上的小船再危險不過,隨便一個意外翻船只是分分鍾的事情。
“我看這樣,我們就在那個島子的海邊上,只要有個乾燥的地方就行了。我們不往裡面去,就是有土著發現我們也不會為難吧。”李可說出自己的意見。
“嗯,我也這麽考慮。還有,那島兩個小時之內就能到,那時天還沒有黑。我的意思是在靠近島子十公裡的地方停下來,等到天黑以後我們再摸到海灘上。這樣島上就是有土著,也難以發現海邊晚上來了生人。”雲瑞補充著說道。
雲妙音人忍不住說道:“我們沒有汽油了,就算晚上安然度過,那明天怎麽辦?我們不能一直呆在這個島上等過往的船隻吧?”
“我覺得,現代社會,就是再封閉原始的地方,也沒有我們想象的恐怖吧?島上要是有土人,我想也不會沒有見過外面的人。只要我們不惹他們,甚至送點禮物,說不定他們還會幫我們呢?雲瑞你說是吧?”宗敏有點得意的說道。
雲瑞看了她一眼,心說這人還不笨。其實這也是他自己的想法。
雲妙歌卻對宗敏的話嗤之以鼻,“切,還幫我們?土著人沒有開化,和**有什麽分別?說是人那是抬舉了他們。怎麽幫?他們是給你汽油,還是能讓你手機有信號”?
雲瑞冷冷掃了雲妙歌一眼,心裡更是厭惡這個女人。她對弱勢群體的蔑視根本就是銘刻在骨子裡。小小年紀尖酸刻薄,一副勢利嘴臉。一胎所生,可是和雲妙音比簡直是雲泥之差。上次她在舞會上出言無狀,蠻橫無理,如果不是海盜突然衝進來,他早就控制她的心神讓她自打耳光賠禮道歉了。但是看在雲妙音的面子,他也不可能再和她計較。
“這島,還真不小。”兩個小時以後,汽艇終於停在了離島十公裡左右的海面上。幾人一齊看向這個海島,發現這個島子比第一天發現的海島大得多,怎麽也有十幾個平方公裡。島上的地勢比較平坦,樹木也很茂密。
更重要的是,時至黃昏,島上到處都有炊煙嫋嫋升起,使得整個海島的上空彌漫在煙霧繚繞之中。為這茫茫大海增添了很多人間煙火之氣。
“看來上面的人還真不少,像是個大村子呢!”宗敏拍著手說道。眾人這時見了炊煙,反而安心了不少。哪怕對方不開化,但是既然準時生火做飯,肯定不會是茹毛飲血的野蠻人。看著顯得安靜祥和的海島,甚至想現在就上岸,不用等到天黑。
雲瑞還在舉著望遠鏡,十公裡的距離,他簡直看的纖毫畢現。上面的樹林掩映間,有很多樹木和茅草搭建的簡陋屋子,足有上千座之多。炊煙就是從這些屋子裡冒出來。
還有不少土著人在外面走動,這些人皮膚棕黑,身上隻用一種粗布裹住羞處,頭上戴著羽毛,脖子上還無一例外的戴著貝殼穿綴的項鏈,而且無論男女都在身上紋飾著花紋,和雲瑞在海上浮棺中見得死屍如出一撤。
很快,他又發現,島上的木屋並不是均勻分布,也不是雜亂無章,而是清晰的分成兩塊,中間用長達數裡的木頭籬笆隔開,形成了涇渭分明的兩個村落。甚至,在木頭籬笆的兩側,幾乎每隔了幾十米就都有一個手持細矛的男子,臉上的表情都帶著警惕和凶狠的看著對面,好像是在相互對峙,但是哪邊也沒有主動挑釁的意圖,仿佛只是防止對面的人越過界。
雲瑞搖搖頭,他猜到海上浮棺中的男子,應該是在兩個村子的衝突中被殺死的。看來這島上現在的氣氛很緊張,說不定剛經過一場慘烈的械鬥,死的人估計還不止一個兩個。這個時候帶著幾個累贅上島,實在不是明智之舉。
雲瑞說明了島上的局勢,幾人又陷入了沉默。他們也想不到島上可能在對仗。這時候上去,要是引起土著的誤會,被群起圍攻也不是沒有可能。雖然兩個男人一個能打架,一個有槍,但是估計也是找死的份兒。
“李兄,你肯定會用槍。這彈夾有多少子彈?”雲瑞看到那把從海盜那裡順過來的衝鋒槍問道。
“我早看過了,三十發。你放心,槍支對我來說就是玩具。”李可有點自得的說道。
雲瑞道:“你們在這等著,我下海一趟,碰碰運氣。”說完也不解釋,就跳了下去。
幾人看到這一幕連連搖頭,心想這人跳海都跳出癮來了,仗著會點氣功動輒下水,不知道是捉魚還是撿極目藍珠。
誰知不到五分鍾,雲瑞就冒出水面,手中捧著一個五顏六色的東西,在夕陽下流光溢彩。
“珊瑚叢!”幾人脫口叫出來。他們怎麽也猜不到雲瑞剛才是去采珊瑚。雖然珊瑚現在在市面上不是很貴重的東西,但是親眼見到別人從海裡采上來還是覺得很新奇。而且這珊瑚叢很是美麗,個頭也不小。
雲瑞想到那個浮棺中有一小節珊瑚枝陪葬,猜想這島上的土著應該很喜歡這東西。雖然海中珊瑚多多,可是都在百米下的海底,土著人想得到肯定很不容易。
所以他才臨時想到潛下去采珊瑚,說不定到時會有大用。現在的汽油只能跑出幾十公裡,他們注定了要在這個島上停留,直到遇見過往的船隻為止, 也許是一天兩天,也許是十天半月甚至更久,所以要想完全避免和土著打交道估計很難。
“雲瑞,我還以為你去抓魚了,原來去采珊瑚了。對了,你碰到鯊魚沒有?”仍然是八婆一樣的宗敏。
“可能我們要被迫在這島上停留了。你之前不是說給土人送禮嗎?我不拿珊瑚送禮,難道拿你當禮物送出去?”雲瑞沒好氣的說道。
“啊,送禮?”幾人才知道雲瑞抱著這個念頭。也不知道這個辦法能不能行得通。雖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同時在別人的地盤要有當客人的覺悟,可是怎麽敢肯定這些土人就會喜歡珊瑚?
“雲瑞,你要舍得,大可以把我送出去!”宗敏大咧咧的說道,一點也沒有為這句話感到不好意思,而且說得理直氣壯。
“奇怪。我為什麽舍不得你?莫名其妙。”雲瑞毫不掩飾的說道,他覺得這宗敏的話說的很不著調。
“你。。我難道不漂亮嗎?”宗敏很不服氣的瞪著他說道,還挺了挺波濤洶湧的胸脯。只看得其他幾人眼鏡碎了一地。
“李可,我漂亮嗎?”宗敏見雲瑞沒有理睬她,就衝著李可來了。可是李可卻低頭擺弄著手中的槍支,口中說道:“漂亮漂亮。”
宗敏不但不生氣,突然笑了起來,“雲瑞,我你當然是舍得。不過要是青眉這樣的仙女,我看你舍不舍得?哈哈哈!”說完又笑得彎下腰來,好像發現了好笑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