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張票票,給個讚吧)對於雲瑞這個突然多出來的“哥哥”,江秀心無論如何難以接受。多年來對親身父親形成的強烈怨念讓她內心充滿恨意。 就算她明知這和雲瑞沒有關系,但是感情上卻根本無法釋懷。所以,此時江秀心沒有絲毫的欣喜,有的只是對命運的諷刺。
“他怎麽樣?”江秀心問道,聲音乾巴巴的,似乎沒有半點感情。
“四年前去世了。”雲瑞說道。緊接著他忽然明白了,父親根本不是因為孫小慧傷心而死,而是因為趙玉芬。趙玉芬死於八年前,而他記得剛好那時起,便宜父親才變得更加悲傷,終於在四年前死去。
“他死了?”江秀心忽然就感到一絲刺痛。原來,那個她恨了八年的人早就死了。
江秀心忍不住聲音發顫的問道:“他,怎麽死的?”我還沒見過你,還沒有向你報復,你怎麽就死了?你怎麽能死?
“八年前的一天,他回來後就魂不守舍,從那以後就一天不如一天,最後就死了。”雲瑞黯然說道。無論如何,這具資質不錯的身體總是那人給的。
“八年前,江美琴發現他和我媽的關系,就要殺他。可是被我媽攔下。他貪生怕死的逃跑了,不然他們兩人聯手,江美琴未必就能打死我媽。”江秀心恨恨說道,一點也不顧雲瑞在場。
雲瑞苦笑著說道:“他連武者都不是,能幫什麽忙?而且我知道他也不是貪生怕死,那時我和我一個妹妹還小,要是他死了,我和我妹妹就要餓死。”
江秀心愣了一下,她之前想既然和自己母親有關系,那應該是個武者,想不到不是。緊接著她又想起母親死前對她的解釋:“他是媽唯一愛過的人,我們很早就認識了。可惜我們沒能在一起。前些年他妻子離家出走,他很難過,我去看他,才有了你…”
他妻子出走了,還有兩個孩子,要是陪母親一起死,那雲瑞和她妹妹就沒有任何依靠了。
江秀心忍不住痛哭起來,她心裡已經說不清是什麽滋味。這幾年她背負著野種的名聲,在江家受盡欺辱。說她是個外人,卻修煉江家的武技,讓那些堂姐妹隔三差五的找她麻煩。她之所以還留在江家,就是為了練好武技後找那人討個說法。想不到那人不但不是武者,也不在人世了。
雲瑞雖然有些心疼,但知道江秀心不想認他,也不想勉強。等她哭夠了,說道:“別哭了,我們繼續走吧。”
良久,江秀心才平複心潮,跟著雲瑞亦步亦趨的離開。
江秀心早已經適應了這裡的黑暗,可是忽然發現旁邊有一朵漂亮的花,正發出粉紅的光暈。忍不住就要過去。
“別碰它,這花叫‘笑靨魔蘭’,能夠吸取人的元氣和精魄,你碰到它一次起碼大病三月。”雲瑞提醒道。地脈中是地氣濃鬱之所,又因為沒有四季,所以會有這東西。‘笑靨魔蘭’不靠靈氣生長,屬於較高級的魔草,真界魔修宗門有大面積的種植,邪修和魔修很喜歡這東西,是煉製很多魔丹和法器的必需材料,比‘幻心花’要珍貴。
可惜對雲瑞沒有大用,不過,他還是打出了一個隔離禁製,將這朵‘笑靨魔蘭’采下來,裝進指環裡面。
江秀心寡言少語,她不知道還要走多久才能走出去,但是也懶得問。反正天塌下來也有雲瑞頂著。
不知道走了多久,兩人又發現一個水潭,水潭裡面的水無風自動,很是奇妙。雲瑞看到趕緊說道:“這水叫‘鵝毛沉’,
能很快消去你臉上的腫脹,但不要喝,這水太輕浮,喝下去被人的胃氣一衝,就會上湧,很難受的。”其實雲瑞也能幫她消腫,但是知道她一定會拒絕。 江秀心聽了不禁感到很驚奇,心裡很是佩服雲瑞的廣見博識。她湊近潭邊,用手一抓,卻感覺好像抓在雲霧裡,這水實在太輕了,簡直有如無物。
江秀心用“鵝毛沉’洗了下臉,頓時感到臉上一種清涼無比的舒適,又洗了一會兒,她已經能夠感到到臉上在消腫,乾脆將臉上貼的膏藥撕下洗個痛快。
江秀心洗好了臉,雲瑞才看到她真正的樣子。這是一個很清麗的女孩子,五官俊俏,皮膚白皙,相貌和雲瑞記憶中的“芬姨”有些相似,長的也不比雲珂差。
江秀心有些開心,要不是這水,她的臉最少還要三天才能消腫。要知道臉腫起來不但難看,而且也很難受。
“這裡面有沒有魚?”江秀心忍不住問道。
雲瑞說道:“鵝毛沉太輕,往往有種叫‘君不見’的魚。”
君不見?江秀心有點感興趣的盯著鵝毛沉水。說道:“我明白了,這水太輕,魚遊不上來,所以岸上的人看不到,就叫‘君不見’。
雲瑞點頭笑道:“你真聰明。”
被雲瑞誇了一下,江秀心神色沒有任何波動,反而顯出與年紀好不相稱的沉靜。
越走位置越高,雲瑞松了口氣,不然的話就是走到底也出不去,只有從原路返回後再煉製很多禦風符才能出去。他的雙青材料現在是用一點少一點,寶貴的很。
半天之後,兩人終於發現一絲陽光。雲瑞知道,快要到地脈的另一個出口了。但他也明白大地經脈的另一個出口不可能露在外面,十有八九是在水中。
現在離地面的直線距離估計在幾十米之內。果然翻過一個坡之後,雲瑞就看到了水光。之前的一絲陽光其實就是水光。
這裡已經是齊腰深的水,是一個水洞,水洞的水被剛才經過的坡攔住。這水洞外面估計是條河,而且還是暗河,否則的話不會這麽黑。
“洞外面是條暗河,我們現在就出去。”雲瑞說道。
兩人淌著齊腰深的水出了大地經脈,又進入暗河之中,暗河裡面的水隻到膝蓋。走了一會兒,忽然江秀心眉頭微蹙,想說什麽,但還是咽了下去。不過這稍縱即逝的神情卻被雲瑞發現。
“怎麽了?”雲瑞問道。但是很快聞到一絲若有若無的血腥氣,立刻就明白過來,說道:“我背你。”
江秀心也覺得現在很不巧,怕什麽來什麽。但是現在她是不能碰冷水的,而且這條暗河一眼看不到頭,她不能硬撐,不然就算她是武者,也會落下病根。
雖然有點害羞,但是江秀心還是爬上雲瑞的背讓他背著自己。心裡卻想:“他怎麽知道的?難道他是狗鼻子?”幸好她早就做好了準備,不然就糗大了。
不過想到他和自己的關系,江秀心很快放松下來。怎麽說也是有血緣的,讓他背又有什麽大不了?江秀心不知道自己不知不覺間就接受了雲瑞。當然,讓她承認那是不可能的。
“原來,有哥哥會是這樣的感覺。”被雲瑞背起的江心秀,內心不由自主的想道。但是很快又暗暗自責:“江秀心,他算是你什麽哥哥?他是那個人的兒子!”
雲瑞不管江秀心怎麽想,淌著河水往前走。不一會兒,視線中就出現了一個台階。很快他就發現,這個台階竟然就是幾天前江半城到找的的台階,上面是個石廟。這條暗河正是去丹朱山宮的路,只是當時水太深所以沒有走。
江秀心也發現了,驚訝的說道:“這不就是去丹朱山宮的暗河嗎?”
雲瑞點點頭,說道:“我們去上面吧,說不定能看到他們。 你先把眼睛閉起來,上去後慢慢睜開。”
江秀心知道他的意思。他們在下面超過一天了,要是突然見到陽光,眼睛會受不了。
雲瑞和江秀心上了台階揭開石板,終於來到地面上。頓時兩人就覺得心情無比舒暢。
可是兩人沒休息多久,雲瑞就發現石廟裡面有動靜,緊接著,一行人就從石廟裡走了出來,顯然也是從暗河裡上來的。
是五個中年道士,而且全部是乙等大武者,個個背著長劍,氣度不凡。領頭的道士一看到雲瑞頓時臉色一變,立刻從懷裡掏出手機一看,滿臉殺氣的說道:“你是雲瑞吧?你怎麽在這裡?”他是奉命去殺雲瑞的,當然存有雲瑞的照片。
“不錯,你們是去海京殺小爺的吧?小爺怕麻煩你們,就自己趕過來了。”雲瑞早知道他們是丹朱山宮派出來殺自己的。
“山清他們三個怎麽樣了?”另一個道士喝道,長劍已經抽了出來。
“全部死了,是我殺的。”雲瑞慢慢站起來,“今天,你們一個都跑不掉。”
領頭的道士仰天大笑:“小子,你這麽狂妄,就是老天也要收你!貧道不知你用什麽詭計害死他們,但是今天,你就是齊天大聖,也跑不出老君的煉丹爐。”
乙等武者已經是了不起的存在,五個乙等武者聯手,那是何等的實力?當然起碼到現在,這個大道士還不打算五人齊上,那樣的話簡直太抬舉雲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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