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手高揚有的是,雖然他手下的人都撤的差不多了,基輔沒留下幾個,不過還有白鯊幫的人可以用,唯一的問題是這些人敢不敢在基輔偷波羅涅申科的家。
還好,沙瓦這個人的優點就是膽子大,只要能發財,那真的是什麽都敢做。
高揚不能真拿著沙瓦當免費的小弟使,肯定不能讓人光做事沒好處,所以高揚把話講的很明白,槍和刀歸高揚,剩下值錢的全歸沙瓦,另外高揚再拿兩百萬美元當做辛苦費。
搬東西走是方便,可是要把贓物出手那就不方便了,沙瓦要是拉一堆東西回去,很可能根本脫不了手還惹來一堆麻煩。
所以呢,不容易脫手的東西,沙瓦是不會要的,畢竟原價值一百萬美元的東西,作為贓物出售連十萬都拿不到,辛苦一場也就罷了,冒了大風險偷回去的東西值不了幾個錢才是大事,但有了高揚給的二百萬打底,就足以保證沙瓦肯定虧不了。
高揚不需要囑咐沙瓦保證來搬家的人都可靠,替死鬼確實是找好了,可這種事真要是自己把風聲泄露了出去,那就是自取死路,而且要死就得先死沙瓦,反正高揚拿了東西拍拍屁股走了,沙瓦可得留在基輔一直混的,所以這種事兒沙瓦比誰都上心。
沙瓦召集人手再做準備需要時間,安東尼奧開保險櫃也需要時間,所以呢,高揚就只能等了,而等的時間一長,那幾個暈著的人就可能醒過來,還需要再處理一下。
高揚和卡瑞瑪在裡面等的時候,泰勒一個人走了出來。車上有備用的麻醉劑,想讓人長時間的暈著,也只有用麻醉劑了。
泰勒依次嚴格的按照劑量給幾個人都注射了麻醉劑之後。看了看和卡瑞瑪巴巴的坐在客廳沒事兒乾的高揚道:“幹什麽?沒事做去挑你喜歡的槍啊,二樓不讓我們去。去三樓總行了吧?”
高揚搖了搖頭,歎聲道:“不行,安東尼奧說了,不許我們上去,他說我們走來走去的噪音太大。”
泰勒不由抬頭看了看天花板,無奈的道:“隔音這麽好的房子他也能聽到?”
卡瑞瑪歎息道:“沒辦法,安東尼奧說保險櫃是藏在牆體裡面的,他帶著聽診器一點點把機械鎖的密碼試出來的時候。不能有一點噪音,我們在三樓的影響很大,因為正在他頭頂上,在下面的話就好一些了。”
泰勒像高揚和卡瑞瑪一樣躺坐在了舒適的大沙發上,然後歎聲道:“好吧,那我們就在這裡等,反正待會兒就全拉走了,回去可以慢慢挑,也不用急在這一時。”
說完後,泰勒卻是哈哈一笑。大聲道:“偷東西偷成了搬家,我敢說咱們這樣的小偷兒也沒第二個了吧,太囂張了。”
高揚一臉不以為然的道:“這算什麽。你也不想想,克格勃幫忙往走調人,還有這幾個美國來的幫忙掩人耳目,再加上咱們自己的眼線,這麽多人的努力只是拿走一把槍,太浪費了。”
泰勒點了點頭,低聲道:“沒錯,不過我有點兒擔心,克格勃的行動不可能只有兩個人吧?時間拖得太久。會不會有什麽麻煩。”
高揚揉了揉臉,點頭道:“這個擔心很有道理啊。克格勃的行動肯定不可能就這麽兩個人,後面肯定還有個團隊的。不過,現在才顧慮這個有點兒晚了,咱們都到了這個份上,要是不把這裡搬空了你受得了?再等等吧,我早想好了,把主要的東西一搬立刻走,安東尼奧也不能說咱們不守承諾沒給他機會。”
泰勒皺眉道:“頭兒,這可不像你的作風啊,你怎麽為會為了一些對我們沒什麽價值的財務而冒這麽大的風險呢?”
高揚一臉的無奈,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心臟,苦笑道:“我告訴你為什麽,一個字,貪!”
直言了自己的貪心後,高揚歎聲道:“都說賊膽大兒,賊大膽兒,我現在算是明白為什麽了,其實就是一個貪,剛開始偷的時候害怕,得手之後就開始興奮,也變得更加貪婪,腦子一熱什麽都不管了,隻想偷把大的,現在的我,就是賊大膽兒。”
泰勒點了點頭,沉聲道:“沒錯,剛才我根本沒考慮其他的事,光想怎麽才能把這裡的好東西都拉走了,這很不應該,我們是雇傭兵,不該這麽輕易的失去警惕之心的。”
高揚苦笑了一聲,看了看手表,低聲道:“我坐在沙發上之後才冷靜了一些,現在是明白了,但也晚了,不是因為把人都叫來了的問題,而是我就算明白了這其中的危險,也過不了自己的貪念,我不甘心啊,現在沙瓦他們馬上就該來了,我說什麽也得搬了東西再走。”
泰勒面帶猶豫之色,高揚揮了揮手,輕聲道:“你帶卡瑞瑪先走吧,和十三號一起走,先確定偷來的槍不會有任何出事的可能,咱們不能為了無關緊要的東西誤了根本。”
泰勒咬了咬牙,低聲道:“好,我和十三號先走,可是你自己留下來……”
高揚攤了攤手, 笑道:“你覺得我能出什麽事?如果我打算走,誰能攔得住我?”
就在這時,高揚手裡拿著的手機響了,高揚接通說了兩句話就掛斷了,然後他對著泰勒苦笑道:“沙瓦來了,他親自來了,看到沒,這就是貪心的結果,知道有好處多大的風險也不顧了,行了,開門吧,他們已經在門口了。”
泰勒低聲道:“我們還走嗎?”
高揚很是糾結的抹了把臉後,歎聲道:“算了,去挑你喜歡的拿了再走,讓你就這麽走知道你也不甘心,速度快些。”
高揚貪心了,泰勒又不是聖人,當然也起了貪心,在無法以身作則的時候,高揚實在無法讓泰勒自己先走。
說了讓泰勒留下後,高揚很是認真的道:“泰勒,這次我們因為貪念迷失了自己,現在咱們已經因為不必要的貪念導致了不必要的危險,雖然這個危險還沒有爆發,答應我,對你我來說這都是最後一次,再有這種情況,想想今天的事,我們該做到下不為例,我們必須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