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會路凱文那邊是怎麽想的,這邊第一次進女廁卻被撞見的蘇源懷著忐忑的心情回到了之前看書的位置。
藍秋竹正好拿著她的水杯把玩著,看到蘇源回來了,微笑著將水杯遞過去。
“謝謝!”
蘇源禮貌說道。接過水杯她準備離開。
藍秋竹優雅地笑了下,被盯上的人哪能這麽容易離開,只見她站起身來攔在蘇源的跟前。
“嗯?”看到自己被攔住了,蘇源感到一陣奇怪,迷茫的看向攔住自己的女生。
藍秋竹的身材是那種比較高挑的,一米七的個子,比蘇源還要高出兩三厘米。這不能不說是蘇源的一個悲哀,所幸她現在是女孩子,要是男生的話,這點身高足夠讓她苦悶的了。
當然藍秋竹蠻橫攔道的行為有些突兀,不知道情況的還以為是校園女霸在欺負弱小學生。
眼睛瞥了一眼,蘇源理所當然認為眼前這個“學姐”是要欺負她。
之前微笑著給她遞水杯的動作,現在越想越有校園女老大的范!
她面不改色,心裡已經暗暗怎舌,想不到濱河理工竟然還有女老大,而她蘇源三生有幸,居然也有被女老大欺負的一天。
叔可忍嬸不能忍,這是從前身為男生的蘇源所不能接受的。
靜靜地將水杯和書本放到桌子上,在一呼一吸的刹那,蘇源已經決定以暴製暴。
藍秋竹看出小學妹身上的氣質變化,如果說之前是柔弱的軟妹子的話,現在就有一種特別的英氣產生了。
暗叫一聲好!
只是還沒有等她反應過來,學妹的一隻手猛地向她撩來,直逼她的右臂,一手抓住肘關節,另一手順勢鉗住手腕,向外翻去,隨即一手松開,緊握實拳卻是朝太陽穴猛擊而去。
整個動作居然絲毫不拖泥帶水。
蘇源冷淡的表情閃過一道得意,按理說變成女生了體質應當有所下降才對,但是剛才一系列動作做出來,她竟然意外的發現自己身手比起從前還要敏捷。雖然力度有所下降,但速度卻提升了不少。
藍秋竹嚇出一身冷汗,慌亂朝後一退,給蘇源下了一個直觀的評價:這個學妹夠狠!
要是被打中,被放倒那是肯定的。
但她並沒有過於擔心,眼中反而流露出興奮之色。蘇源絕對想不到,藍秋竹這個看起來十分漂亮的學姐,在打架鬥毆方面實際上比她這個半吊子還要專業許多。
只見藍秋竹順著手臂彎折的方向微微轉動了小半個身位,蘇源身子突然朝前傾去,趁此機會藍秋竹左腳向前踏出一小步,抵住蘇源的腳後跟,隨即猛地一個回折,左腿同時一抬,蘇源便整個人飛了起來,身體失去控制朝後摔倒過去。
啪!身體橫躺落地,屁股結結實實坐在了堅硬的大理石地面上。
“怎麽會這樣?”蘇源呆坐在地上,腦子一片空白,自己屢試不爽的格鬥技巧居然還打不過一個大胸太妹?
很多人不知道蘇源的過去,都被她柔弱的外表所欺騙了,殊不知在大學以前,從小學、初中一直到高中為止,蘇源都是他們學校中的一霸!是當地學生混混的佼佼者!
論起打架來,不少學生惡霸都被她狠狠教訓過。事後憑借著她“老實無害”的外表佔足了便宜,學生的家長以及老師都以為她才是被欺負的人,反倒是將那些被她欺負的人狠狠訓斥了一頓。上高三後,蘇源忽然轉性了,她表示要告別過去做一個好學生,再也不去打架了。
上次林軍要教訓她,如果不是她不想惹事,最後能不能教訓得了她還不一定呢。
可這回面對藍秋竹,她居然被撂倒了。
近一米七的身高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平躺著落地,屁股重重坐在大理石地面上,這種銀瓶乍破的疼痛好似骨頭都摔碎了般,可不好受!
她呆呆坐著,疼得眼淚都快冒出來,一時半會兒居然站不起來。
這邊的動靜很快在圖書館中引起了大家的注意,見到一名女生被另一名女生絆倒在地,周圍的人竊竊私語起來。
女生欺負女生的事情,在高中以下出現得比較多,但在濱河理工大學簡直聞所未聞。大家都是有素質的成年人,怎麽能這麽不注意場合呢?
始作俑者的藍秋竹看到大家對她指指點點也有些慌神,她沒想到學妹會摔得那麽狠,看學妹疼得眼眶泛紅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心下一陣抽動,連忙上前去攙扶。
蘇源本想一巴掌甩開藍秋竹過來攙扶她的手,但一想,這邊的動靜引起了許多人的注意,要是大家認出她來就不妙了。
再加上甩開過來攙扶的手這種任性的表現好像是女孩子的專利,她就沒有抗拒藍秋竹的幫助。
“我們先離開這裡吧。 ”
藍秋竹略帶歉意,湊到她耳旁小聲說道。
蘇源當然也知道此地不宜久留,於是點了下頭,拿起桌上的水杯跟書本在藍秋竹的攙扶下朝外面走去。
只是下一刻她就後悔了。
藍秋竹居然攙扶著她往女廁所的方向走去。
這裡,是她目前最不想到來的地方!
哎!看到這一幕,不少同學都是深深的歎了口氣。這些品學兼優的學生如果不是經歷了今天的事,他們壓根就想不到在堂堂的濱河理工大學,居然還會存在著女校霸這個事實。
剛才看到女校霸將一個學妹推倒在地,接著又將她扶起來在她的耳旁說了些什麽,然後“架”著學妹朝外面走去。
不少正義感爆棚的男生就想上前解救那名學妹,但一看兩人去的地方,都傻眼了。
女廁所啊,那是他們能進去的嗎?
唉!不知道學妹會在裡面遭受到女校霸怎樣的欺負。
一些男生暗恨自己軟弱,區區一個女廁而已,自己的勇氣居然連這堵無形的低牆都無法跨越,只能眼睜睜看著可愛的學妹被女校霸殘忍的欺負。
他們清晰無比的看到,學妹在進女廁之前那種抗拒的“掙扎”,那種留戀外面的眼神讓他們的罪惡感以及對自己無能的鞭笞又加深了至少一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