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能不能別說風涼話了?老娘不是來這裡喂蚊子的,沒有正事,我就走了,煩著呢!”郝豔麗聲音變得冷厲起來,雙手也叉起了腰。
嶽老五見她這樣,忙把語氣緩了緩:“郝豔麗,我叫你出來,主要是覺得那個約定書有蹊蹺,現在發現真的是,秦躍這家夥不但古怪,還很麻煩,現在更是咱們共同的敵人,是咱們的眼中釘肉中刺,咱們聯起手來一起對付他吧!”
“一起對付?怎麽對付?”郝豔麗瞥了他一眼,“反正不能讓他娶到我女兒!”
“當然不能,你還沒想到阻止的辦法?”
“沒有!”郝豔麗說到這事,就很鬱悶,“現在我和沈德夏似乎只能履行約定書上的承諾,不然就會成為全村人的笑柄。本來指望思鶯出來反對,直接回城去,可這丫頭迷了心竅,非要留下來,那個樣子很想嫁給秦躍似的,我真是沒辦法了!”
嶽老五冷笑一聲:“你沒辦法,我倒是有個辦法,既可以阻止秦躍娶思鶯,也可以為我兒子成材報仇!”
“什麽辦法?”郝豔麗聽了,不由大喜,慌忙問嶽老五。
嶽老五臉色沉著,帶著奸猾的模樣,低聲道:“郝豔麗,我問你,如果秦躍受了傷,傷得不能下床,他還能娶思鶯嗎?”
“那樣肯定不行啊,”郝豔麗眼睛亮了亮,“他如果傷成那樣,怎麽還能結婚?”
嶽老五陰聲笑道:“他如果傷上一個月,等思鶯開學回到城裡,這個婚事就可以躲過去了,你們也不算失約,是他秦躍自己不能娶!”
“這個辦法好啊!”郝豔麗激動起來,激動了半晌,忽然皺眉,“但……但怎麽才能讓那小混蛋受重傷?最好傷得永遠都起不來才好呢!”
嶽老五又拿出一根煙點上,使勁抽了一口,煙頭在黑暗中明滅,依稀映照著他冰冷的臉:“郝豔麗,還記得我家那兩隻大狼狗嗎?”
“你家那兩隻大狼狗?”郝豔麗點頭,“當然記得,我見過幾次,跟兩個小老虎似的,真夠嚇人的,你收的那些草藥從沒有人敢去偷,多虧那兩隻大狼狗吧?”
“是啊,這兩隻狼狗性子凶猛,我平時必須好好拴著,而且絕對不能餓著,一旦餓著,又沒拴好,就很容易傷人!前年冬天,老李頭的孫子從我家門前過去,一隻狼狗沒拴好,結果就咬了他,當時他穿著厚厚的棉衣,還差點把他的胳膊咬斷,害得我賠了六千塊錢!”
郝豔麗點頭:“我記得這事,但你說這個……“
她說到這裡,忽然想到了什麽,猛地一拍手,顫聲道,“我知道了,你是要放狼狗咬秦躍!”
嶽老五點頭:“是該給這小子一點教訓了,他把我兒子打成那個樣子,而且手裡還握著我的把柄,怎麽能放過他?今晚我就餓著那兩隻狼狗,明天放出去咬秦躍,被這兩隻狼狗咬上幾口,別說他娶媳婦,不變成殘廢就夠好的了!”
“嶽老五,你……你真夠狠啊!”郝豔麗看著嶽老五,眼中微微閃過一抹恐懼。
“哼,欺負到我頭上來了,我當然要給他點顏色看看!我嶽老五豈是好欺負的?”
郝豔麗想了想,忽然說:“你的主意倒是好,但……但怎麽保證狼狗就會咬到秦躍呢?”
“這就靠你了!”嶽老五吐出一口煙,眯眼看著郝豔麗。
“靠我?”
“對, 你要聽我的吩咐才行!”
“你說,讓我……讓我做什麽?”
嶽老五說:“你明天一早去叫秦躍,就說讓他去你家裡商量和思鶯結婚的事。一定要早,早上路上沒人,不會咬錯目標。另外,你別和他一起走,要分開走!他要去你家,就會經過我家門口,到時我就趁機放出狼狗。這樣以來,什麽事都擺平了,不但讓他沒法娶思鶯,我也為成材報了仇!”
郝豔麗不住點頭:“這個計策簡直天衣無縫呢!嶽老五,你這家夥心眼真夠多的,怪不得你能成為咱們村最有錢的人,果然腦子比別人轉得快,秦躍惹了你,這下好看了!”
“我這也是幫你解決了難題,你要在心裡記得我的好才行!”嶽老五眼睛眯著,若有深意地拍了拍郝豔麗的肩頭。
郝豔麗“嗤”得一笑,伸手熟練地摸到嶽老五下面,攥了一下:“我記著呢,這真是除去我一塊心病,我會好好犒勞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