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死漢狗說什麽夢話!”
傅君渝一劍刺來,冷冽的冬風中,寶劍夾雜著破風聲而來。
這一劍幾乎完美無瑕,無論從角度、速度、還是力量上都是無懈可擊,其中更是隱含著種種變化,封住了莫聞所有的應對之法。
奕劍術,施劍如奕棋,布下種種局勢使敵人任從擺布,高麗奕劍大師傅采林縱橫中外的絕學。
這一招若是由傅采林來施展,虛實相合,莫聞或許會忌憚幾分,但是傅君渝可就差得遠了,尤其是奕劍術雖然攻守平衡,但實際上還是守強於攻,傅君渝心虛之下主動來攻,已是落入了下乘。
只見莫聞伸出一根手指來,猛地擊在傅君渝的劍身之上,正中寶劍的重心。
傅君渝隻感覺一股巨力湧來,虎口發麻,再也握不住長劍。
寶劍倒飛了出去,插在了雪地之中。
“你殺了我吧!”
傅君渝咬著牙,捂著自己的手掌喊道。
莫聞卻是不以為意地一笑,“被戳穿心事,所以惱羞成怒了嗎?以你的本事,要是冷靜下來,也不會連我一招也接不住!”
傅君渝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最後惡狠狠地說道:“你到底想怎樣?”
莫聞一愣,眼睛上下打量著白衣美女,大聲笑了起來,“我想怎樣?好像一直是君渝你在追著我吧,怎麽問起我來了,不過——”他的眼睛微微地眯了起來。露出了一絲奇異的神采,“現在嗎,我還真有一件事要麻煩君渝你。”
“在下最近新創了一門雙修功法。還請君渝配合一下,好好體味一番,然後告訴在下結果!”
寒風冷冽刺骨,但更讓傅君渝心寒的是莫聞此時的笑容。
跑!
幾乎沒有任何的廢話,傅君渝立刻就朝洛陽城的方向奔去。
可惜下一刻,她腳下就是一輕,隻感覺一陣天翻地覆。然後整個人都被按在一棵大樹的乾體上。
“你、你要幹什麽,漢狗!”
傅君渝看著壓在自己身上的莫聞,語氣憤怒而又驚恐。
伸出手來摸了摸那俏麗的臉蛋。莫聞嬉笑道:“不要再罵漢狗了,不然你一會兒不就變成被狗壓了嘛!”
一對手滑入了這美女單薄的衣服內,莫聞貪婪地愛撫著那柔嫩的肌膚。
“對了,這門功法叫仙緣魔胎。不要忘了哦!”
他輕輕地在傅君渝耳邊吹氣道。宛如惡魔的低語。
英靈神座之中,原初靜靜地漂浮在空中,俯視著正在走入傳送門,攻略其它世界的眾女,眼睛彎的如同月牙一般,似乎正在計算自己會有多大的收獲。
忽然她的臉色就是一變,然後沒好氣地嘀咕道:“我就知道主人這個色狼早晚會創出這種功法來,死主人。醜主人,后宮男。色魔、淫棍......”
嘴中如此抱怨著,原初眼神又是一變,看向眾女的眼神中就帶有一絲憐憫。
“唉,今後可有你們苦頭吃了!”
似乎察覺到了什麽,或是摩拳擦掌,或是忐忑不安,正準備去另外世界的眾女就覺得身子莫名地一寒,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寒顫。
這裡是哪裡,整個人似乎漂浮在空中,傅君渝茫然不知身處何處。
全身都是懶洋洋、溫暖的感覺,仿佛在夏日的樹蔭下酣睡,又像是漂浮在雲朵之上,隨風而動。
時間、空間、思想,一切好像都消失了一般,盡歸於虛無,但又好像與自然、萬物為一體,化身宇宙。
茫然、沉迷,這裡沒有煩惱,也沒有哀傷,一切的一切都是那般舒適,仿佛置身於美夢之中,讓人情願長眠不醒。
恍惚間,傅君渝似乎能看到另一個世界的景象。
雪地之中,一處乾枯的樹身上,一個男子正起起伏伏地做著什麽。
一條修長白皙的大腿在他身邊露出,膚色比雪還要潔白。
那是一個冷豔的女子,但此時卻衣衫不整地被人壓在身下。
滿臉徘紅,秀眸緊閉,小嘴亦緊抿了起來,俏臉的表情揉集了痛苦和矛盾,滿臉淚珠。
每一下的撫摸侵犯,都使她渾身抖顫,呻吟喘息。
景致忽然放大了起來,傅君渝似乎能看清一切,看清兩人間每一個動作。
那種臉看上去十分熟悉,那好像是、好像是——自己。
——自己。
不!
傅君渝猛地驚醒了起來,披在身上的衣服滑落了下來,險些就要露出那高聳的雪峰。
下意識地按住了自己的衣服,傅君渝茫然地打量著周圍,眼中一陣渙散。
漆黑的夜空下是一望無際的雪地,寒冷的涼風肆意拂過,而在她的身前是一堆熊熊燃燒的篝火,那似乎是冬夜中唯一溫暖的來源,而在篝火前,坐著一個面帶笑容的少年,無聊地拿著樹枝撥弄著篝火,在那昏暗的火光下,少年的臉一半火紅,一半清白,顯得十分妖異。
看著那個少年,傅君渝的神智漸漸地清醒了起來,身下撕裂般的疼痛清楚地告訴她發生了什麽。
“莫聞,你個混蛋!你不得好死!——”
傅君渝破口大罵,但莫聞卻不為所動。
“感覺怎麽樣?”
轉過頭來,莫聞帶著一種饒有興趣的眼神看著她。
“怎麽樣?!”
傅君渝眼中滿是仇恨的怒火,恨不得生吞活剝了莫聞。
但她張開了小嘴,卻什麽也說不出來。
莫聞的話將她又帶回了之前的那種感覺之中,那種化身為自然,飄然欲仙的感覺,下意識地她就想再經歷一次,那種靈魂升華的感覺,讓她有些欲罷不能。
不過她很快就清醒了過來,有些驚恐地叫了起來。
“你對我做了什麽!”
作為一流高手,她很清楚自己的精神狀態十分不對,而一切的源頭似乎就是眼前的男子。
莫聞聳了聳肩,“仙緣魔胎,我結合長生訣、道心種魔以及一部分房中術所創造的雙修功法,剛剛你經歷的的是其中的仙緣法,效果嗎,相信你已經知道了,那是一種精神雙修之法,雙方都有裨益,你現在的精神境界應該有所提升才對,功力也應該有些進步。”
傅君渝將信將疑,靜靜地平複下心神。
她這才發現世界似乎有些不同了,她能清晰地感覺到周圍的一草一木,對整個環境的把握提高了一個層次,而且體內的真氣似乎也有了變化,變得更加精純,也更加得心應手。
她有種感覺,如果在這種狀態下,她的弈劍術威力必將倍增。
換做平時這種變化足以讓傅君渝欣喜若狂,但此時卻讓她感到一股涼意,悄悄緊了緊衣服。
“副作用呢!”
她低聲問道,語氣帶著一絲惶恐。
莫聞笑了笑,真是聰明,他淡淡地說道:“會上癮!”
“你!”
傅君渝的臉上閃過一縷怒意,咬牙啟齒地問道:“什麽意思?”
“顧名思義,就是說,今後你會想要找在下歡好,會想和在下翻雨覆雲。”
莫聞用一種無所謂的語氣說道,“這就是仙緣法唯一的副作用,當然了,魔胎法就是另一回事了,怎麽樣,想嘗試一下嗎?”
傅君渝的嘴角有些抽搐,深吸了好幾口氣才平複了下來,她現在還不是莫聞的對手。
她站起身來,默默地穿起衣物。
長腿微抬,細腰扭動,那誘人的場景險些讓莫聞再次撲了上去。
穿戴整齊,感受著下體的疼痛,傅君渝拔起插在雪地中的長劍,死死地盯著莫聞,眼神中充滿了殺意。
“總有一天我會殺了你!”
莫聞卻笑了起來,他眨了眨眼睛。
“但我覺得你很快就會來找我, 然後希望再和我巫山一番!”
傅君渝不屑地一聲冷哼,大步朝著黑夜中走去。
漆黑的夜幕讓她心中有些發涼,手中的劍被握得緊緊的,但卻帶來不了絲毫的安全感,因為就在剛剛和莫聞對視的那一刹那,她又回想起了之前的感受,險些真得再次投懷送抱。
我死也不會如你所願!
傅君渝咬破了自己的嘴唇。
似乎察覺到了她的反應,那邊莫聞笑得更加開心了。
“對了,你師姐是真的在揚州城主府,她怕和我之間的事情被發現,所以一直不敢回高句麗,你可以去那裡找她!順便一提,你第一次的時間比你師姐堅持得長多了!——”
黑夜中傅君渝的身影就是一僵,隨後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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