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看起來十分正常的中年研究員,身上穿的衣服十分的齊整,比起那些整天熬夜的家夥們來說,看起來更加像是一個管理者,沒有一點那些家夥的邋遢的表現。
雖然在軍事研究院內部這樣的裝束和儀表也不很正常,不過,經歷過一陣緊張的警報後,再有這樣的表現就十分的不正常。況且,隨著他的出現,高鶴也發現了晶石就在隨著他的移動而移動著。
也許他真的以為,這就是針對所有人的一次挨個排查,神情十分輕松,也沒有什麽防備,當他的身影一處現在在樓門口,高鶴已經摳動了扳機。
沒有任何的通知,沒有任何的預告,鋪天蓋地的子彈就向著那個人的全身籠罩過去。這個回執,顯然沒有打算留活口。高鶴也知道,在冰煞不保證出手的情況下,而且不知道對方虛實的時候,想要抓活口,實在不容易,這和對付乾坤門那些家夥可不一樣。
冰煞也在高鶴動手的同時,給了王赭一個信號,王赭立時把困神大陣啟動起來,瞬間,幾乎整個研究院就籠罩在一個迷霧當中。
“所有人呆在原地,所有人呆在原地!”警報聲和提醒聲音再次響起,本來已經很是整肅的城市一片寂靜,除了這個角落。
那人的修為也著實了得,在這樣猝不及防的攻擊下,雖然瞬間把自己的護身法寶調了出來。輪回的子彈攻擊在那一片迅速變大籠罩那個家夥全身的紅色布片上,沒有任何的聲音。
輪回的攻擊第一次在敵人身上遭到了頑強的抵抗,被攻擊後紅色的布片沒有任何異常,那人的身影如同電光一般的飛撲而起,一點沒有受到輪回攻擊的影響,箭一般直奔高鶴的身影而來。
困神陣也在關鍵時刻起了關鍵的作用,瞬肩負產生的迷霧和陣的攻擊手段針對運轉幅度較大的人開始瘋狂的攻擊。而高鶴本來就是在原地沒有動彈,迷霧和幻象也對高鶴沒有什麽影響。周圍如果有人的話,只會看到高鶴挺著輪回瘋狂的向某個方向射擊。
這個家夥十分的難纏,如果不是陣法束縛了他的一部分活動空間,看他的速度,絕對可以在整個萬賴俱寂院的城市中掀起一聲軒然大波。不過,這也只是他自己的想法,現在的他,只能被牢牢的困在一個小*當中,接受著輪回不間斷的瘋狂攻擊。
不知道那塊裹在他身體外面的紅布是什麽東西,彈性好,韌性足,輪回的子彈打上去居然好像進入一堆粘稠的液體,什麽穿甲屬性,根本就無法發揮作用。如果不是高鶴控制子彈觸到紅布就焊炬,根本無法對那塊怪東西造成影響。
就連冰煞的玄冰罩,遇上高鶴的輪回彈幕攻擊,在不用真元支持的情形下,也是十分容易就出現了缺口,這個家夥,不太可能比冰煞還要強悍。如果真的比冰煞還強,也不至於能夠拉下面子,做出這樣扔份偷雞摸狗的事情來。
瘋狂的爆炸好像把那個家夥包裹在一層烈焰中本來就裹了一層紅布的他,整個的浮腫了一圈。高鶴控制的子彈不停的爆炸中,給他仍舊造成了很大的麻煩。外圍陣法也在不停的攻擊,雖然看不到,但高鶴甚至能夠感覺到一股一股的能量向著那個家夥的身影匯聚而去。
一道白光從烈焰中的手上發出,直奔高鶴而來,高鶴不閃不躲,況且他也沒有辦法保證在這樣的情形下。能夠不被困神陣法攻擊,想來那個家夥也是為了不吸引更多的攻擊,所以才使用的法寶攻擊。
凝金經過煉製,基本上遍布全身的防護是針對法寶和能量攻擊最好的防護罩。高鶴獨有的能力加上凝金的特性,絕對是法寶的克星,這個家夥敢用法寶攻擊,絕對是不知道馬王爺長了幾眼。
不過,說實話,這個時候還能夠調用法寶攻擊的,高鶴拿著輪回後,也就這個家夥一個人,困神大陣好像在這個時候根本就沒有什麽作用,法寶直接穿過了陣法空間,到達了高鶴身前。
高鶴十分托大的伸出手,向著法寶拖曳的白光抓去,凝金我果然不負眾望,白光在高鶴的手掌瞬間停止,不過,可惜的是,並沒有停留虛空之外。
只聽到輕輕的噗一聲響,手上只是一痛,一柄古老的劍現出原形,劍尖已經穿透了高鶴的左手手掌,緊緊的釘在上面。血液順著劍尖,沿著高鶴的皮膚流了下來,不過,穿過高鶴的手掌之後,飛劍也成了強弩之末,徒勢的掙扎了兩下,停了下來,被高鶴牢牢的抓在了手中。
意外的景象讓高鶴和那人全部都十分意外,愕然之下,輪回的彈幕毫不留情的穿透了那層薄薄的紅布,鑽入了對方的身體當中。
也僅僅是瞬間,那人就恢復了正常,真元到處,紙布的破損飛快的恢復,而高鶴手掌上的飛假發居然也開始搖搖晃晃,好像要脫手飛出一般。
那劍能兩黨穿手掌,顯然鋒利之極,不過高鶴卻夷然不懼,左手上拚了受傷,也把那支寶劍牢牢的扣在手中,右手只是把輪回對準。
輪回,子彈不要命一般的向他傾瀉過去。
顯是剛剛的不知道多少顆子彈鑽到那個家夥體內,讓他受了不輕不重的傷,而且困神大陣也不是浪得虛名,那個家夥硬是在原地接著高鶴的子彈,沒有敢移動一分腳步。
但這樣乾耗下去,高鶴顯然是佔了大便宜的,輪回有騫風做後盾,能量是幾乎是無盡的,人的真元可沒有這般源源不絕。
見高鶴的攻擊始終保持同樣的頻率和威力,那人也覺得不對。真元催動,高鶴手上扣著的劍劇烈的顫動起來,隨著顫動的劇烈,高鶴的手也如同被撕裂一般,劇痛一陣一陣的襲來,手上的血也流的更加凶猛。
沒有什麽更加有效的攻擊手段,高鶴只能維持這樣的攻擊力度,不過,對面的那人可不是如高鶴的這般心思。
高鶴徒手抓住飛劍,這樣的修為,就連他自己的師父都不敢說能同樣做到。雖然高僅容旋馬的手仍然被傷,但他的年紀擺在那裡,能做到這樣已經是了不起的高手。
如果不是有陣法的無事生非,他可以肯定在幾個照面之下乾掉高鶴,可惜,天不從人願,不過有王赭的困神大陣,而且在不遠處的地方,還有一道冰冷的目光死死的看著這邊。雖然目光的主人什麽都沒有做,但僅僅這道目光就足以讓這個盜竊者把六分的精神留在那邊,根本不敢拿出全力來對付高鶴。
不過,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說不得,這次也只能破釜沉舟壯大斷臂了。想不到在這個小小的研究基地,取點東西而已,卻這麽快就被找上門,很奇怪的是,他們到底是用什麽方法找到自己的?
冰冷的目光中帶來的壓力讓盜竊者不得不咬牙鋌而走險,高鶴的手緊緊的扣著飛劍。雖然搖晃的劇烈,但卻根本無法逃開高鶴的手掌。終於,盜竊者再也無法在冰煞的目光下支配,狠狠的悶哼一聲,舌尖上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高鶴左手手掌這次巨震,手上的飛劍再也無法控制,凌空飛了出去。對方那包裹著自己的紅布如同突然間長大了許多。呼啦一聲,漫天的紅光。巨大的紅幕如同血雨一般的籠罩過來。高鶴在劇痛和對方的反擊之下,再也無法鎖定對方的位置,輪回只能各個方向攻擊籠罩過來的紅布。
“砰”,心神大震中,高鶴的身體仿佛被一柄巨錘狠狠的擊中,緊跟著,周圍一片嘩然碎裂的聲音,隨即喉頭一甜,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紅布的光芒陡然散去,露出了整個天空,高鶴的眼睛再次看到了紅光以外的東西。對面的那個家夥,不知道用什麽方法掙脫了陣法的束縛,正在奮力的向天空飛去剛剛聽到的碎裂的聲音,是困神大陣在圍困在那個家夥的點上能量爆裂的聲音。
紅色的光芒裹著一道身影,如同冉冉上升的古老衛星的火箭。可惜,高鶴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無計可施。身上突然傳來的痛楚讓他再次吐出一口鮮血,慢慢的軟倒下來。輪回也早已縮回體內,全身上下被噴出的鮮血和手上的傷口湧出的血液染成一片刺目的紅色。
難道就這樣讓那個家夥逃掉?高鶴心中不甘,但身體卻沒有一點辦法,徒勞的看著上升的身影,望而興漢。
陡然間,整個天空中好像突然出現一片濃烈的白光,高鶴眼睛十分好使,那片白光居然是一柄刀的模樣,而且這柄刀看起來十分的眼熟。
巨大的光刀足足的數千米的長度,佔據了半個天空。白色的光刃沿著一個十分圓滑的曲線狠狠斬下來,目標正是拿到上升的紅色身影。
不知道這樣的景象是不是讓所有能夠看到的人們全部都永遠銘記。巨大的白色光刀只是一個揮舞間,就把拿到紅影毫無阻礙的劈成了兩段。好像光刀已經吸幹了那個家夥周身的血液,兩片殘驅掉下來的時候沒有一點血雨噴灑的血腥。冰煞,終於在最後的刹那出手了。
隨即高鶴被一雙略帶冰涼的手扶了起來,身體內迅速出現一股遊走的冰涼氣息,略微平息了一些身上的痛楚。雖然還是周身疼痛,但已經可以站起來。
“現在見識到高手了吧!”冰煞的聲音還是帶著很濃的指點氣息:“僅僅是個剛擺脫入門階段的小角色,用特別的方法刺激周身的潛力,就可以強行突破困神大陣的范圍束縛,而且遙空發掌把你打傷。”
高鶴什麽話也說不,冰煞只是用了一刀,就完全的達到了目的相比之下,高鶴在王赭的配合下用了這麽長的時間,只是做了無用功,或者有點用處,讓那個家夥也受了點小傷,但如果沒有冰煞,結局肯定是高鶴無功而返。
從造出輪回就信心滿滿的高鶴,在輪回升級之後更加的有些不可一世。現在終於看到了真正的高手出手,雖然只是一刀,但是,卻將高鶴滿臉的驕傲凌空劈碎。
還好有王赭的困神大陣,裡面的迷霧和幻境讓絕大多數研究院的成員們都沒有看到,只有靠的近的幸運兒看到了這一幕,不過他們的幸運也只是到此為止,因為高鶴知道,修行界有一種叫做滅神指的東西十分流行,很有效的清除普通人的記憶,而且高鶴敢打賭,冰煞一定會這個手法。
人已經找到,關鍵東西也要找回來,那兩片殘軀也被很快的搜集並拉回絕密的實驗室,現在還不敢肯定是不是能夠找到所有的東西,只能在實驗室裡嘗試一下。
從身體上面找出法定,2即便是冰煞也無法和高鶴相媲美,在家長的驚訝目光上,高鶴一隻手從那具拚命的屍體上變魔術一般掏出一堆東西。
能源晶石在,小型能源發生器兩具在,完整的樣槍,家長電腦上的存儲設備,這些東西都一點不落的找了出來。還有其他很多的東西,不過家長已經看不進眼中,白白的便宜了高鶴和冰煞。
攻擊高鶴的飛劍,紅布,還有些亂七八糟的材料,這些都是冰煞的繳獲,人是冰煞消滅的,這些東西自然歸冰煞。而且,高鶴有了輪回之後,對這些東西也不怎麽在意,冰煞好像有搜集這些東西的嗜好,把這些全部都搜集了起來。
上面派遣的調查組織趕到的時候,這裡已經恢復了正常,除了被毀壞的保險庫沒有馬上修複,其他工作都已經上了軌道。
樣品第一時間封存並馬上起運,家長和高鶴隨戰艦一起押送,高鶴的傷勢不輕,雖然冰煞已經給他治療過,但實際效果遠不如羽光那麽明顯,看來高手也不是萬能的。
撐著傷竢和家長一道匯報了武器的實際效果和其他的一些事情,高鶴終於還是踏上了返回行刑者部隊的路途。每次都是弄一身的傷回去,讓行刑者的醫療小隊又是開心,又是擔心。
在高鶴躺著療傷的時候,針對高鶴的討論也在幾位將軍之間展開。
“駱駝這個家夥,到哪裡都有事情發生,難道真的是你們戲言的假期克星?”說這話的顯然是對高鶴不怎麽熟悉的人。
“唉,沒辦法,每次只有在負傷的時候才能讓他好好的修整一段。”趙奇將軍歎了口氣,很是痛惜的口氣。
“這次是輕傷,還好,不用擔心他像上次一樣一躺幾個月。”漢默將軍接過話頭,也感慨了一下。
高鶴入伍以來做的事情大家都明了,受的傷也是歷歷在目,要說勤勉的士兵,高鶴絕對是其中的佼佼者,這樣的士兵,怎麽會有將軍不喜歡。趙奇將軍雖然上次教訓了高鶴,但是還是二話不說替高鶴扛下了所有的問題,高鶴的私人報復作為也變百了冠冕堂皇的調查行動,平白讓幾個委員訓斥了一頓。
能源戰爭的後續調查無法繼續,但誰也不敢讓高鶴堂而皇之的休息。只能找些沒有什麽難度的任務權當給高鶴休假,卻又發生了基地竊案這樣的事情,而且裡面還牽涉到修行者,問題很複雜,將軍已經讓調查組開始追查,不過,卻再也不想讓高鶴陷入這個泥潭了。
“我看,最近不是有幾個針對我們的武器供應商的不利言論嘛,索性讓駱駝和冰山去保護他們好了。”家長當然會向著高鶴說話:“順便也讓某些人看看駱駝,你們看怎麽樣?”
大家好像都有些心照不宣的點點頭,個個都是一臉曖昧的神色,趙奇將軍也是笑笑:“好吧,都是些輿論上的攻擊,給個借口讓駱駝去保護他們,反正最近也不會有什麽事情發生,不過,你那邊打過招呼了嗎?可別讓人誤會才好。”
高鶴在病床上就被通知有新的任務, 或者,只有在病床上的時候,高鶴才能得到真正的休息,這段時間冰煞不會冰冰冷冷,而且美女和紫小雲他們也經常來,高鶴有時候甚至覺得,病床上也不是那麽不能忍受的事情,前提是自己傷勢不要那麽痛苦。
不過,高鶴這個家夥是做起任務來不要命的,聽到有任務,身上的傷勢也好像馬上就恢復了大半。具體的任務內容是,有兩個軍方的供應商被人威脅,需要軍方出面保護。其中一個是高鶴的老熟人胖子漢斯,而另一個也是軍方的武器供應商,北方工業集團的董事長。
其實兩人只是在某些地方輿論上被一些反戰士人士攻擊,根本就沒有什麽所謂的威脅,只是個借口而已。
高鶴很喜歡這個任務,至少,可以和胖子漢斯交流一下,關心一下那個秘密帳號的使用情況。這個任務可以離開軍隊,有可能的話,還可以到那個地下基地去看看,順便可以去看看自己的父母,好像已經很久沒有和父母見過面。
盡管高鶴想要做的事情很多,但是,事情真的能如將軍們的猜想那麽簡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