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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了東西,冷雨霏並沒有馬上開始寫生,她依舊靠在那裡,眼睛讚歎而迷離。
“實在太美了。”
“恩,景美,人更美。”於飛笑著說。
“看不出來,你嘴也滿花的嘛。”冷雨霏抿嘴一笑,風情萬千。
“別動。”於飛看到在冷雨霏的嘴邊殘留著一個麵包屑,便伸手幫她擦去。
冷雨霏的身體微微瑟縮了一下,但是並沒有躲閃。
於飛擦掉了麵包屑,冷雨霏松了一口氣,卻又微微有些許的失望。
“冷嗎?”於飛感覺到冷雨霏的臉很涼,便關心的問。
“還好。就是不知道手有沒有僵。”冷雨霏站起身來,準備畫畫。
“這好辦。”於飛一笑,“把手給我。”
冷雨霏遲疑的伸出手,於飛將自己溫暖的手抱住了她靈巧纖細的小手。瞬間,冷雨霏覺得自己已經被溫暖包圍了。
什麽時候?什麽時候自己對他已經有了暗暗的情愫?冷雨霏身體前傾,靠在了於飛的懷中。
這一下輪到於飛僵住了。
冷雨霏很漂亮,很善良,更是難得的才女,但是於飛對她只是欣賞,並沒有到愛的程度。
冷雨霏發覺於飛的身體發硬,並沒有伸手摟住自己的意思,便直起身提,微微攏了攏耳邊的長發,“別誤會,剛剛是踩滑了而已。”
“我沒誤會,真的,沒誤會。”於飛點頭。
冷雨霏站在畫架前,看著眼前絕美的風景,好一會都沒有下筆。
耳邊又回想起於飛寫給徐嬌嬌的話:一回眸,一世界;再回眸,朱顏改。
也許這也是於飛想對自己說的話吧。和他之間的緣分,只是短暫的回眸。
冷雨霏也奇怪,在學校中追求自己的男生那麽多,但她沒有半分的感覺。和於飛相處只不過短短一周的時間,而且他雖不木訥,卻沒有露出半分對自己的好感,為什麽偏偏對他產生了好感?
“哧——”畫筆在紙上劃過,仿佛碩大的傷痕。在畫筆的兩邊冰川林立,自然的風景在她的畫板上卻仿佛染上了悲傷的韻。冷雨霏的倩影仿佛融入了亙古未變的冰川,淒冷決絕。
當冷雨霏停下筆的那一刻,於飛也被畫中的風景迷住了,表面的平和和深處的波瀾完美的結合在一起。
“如果要給這幅畫起個名字的畫,你會叫它什麽?”於飛問。
冷雨霏沒有回頭,佇立良久,搖了搖頭,反問:“你呢,如果是你,你會它什麽?”
“落銀河。”於飛毫不遲疑的說。傳說中,銀河是王母娘娘頭上的玉簪劃就,為的是分開牛郎和織女,是一條離別之河。有朝一日,它如果從天宮滑落,那麽帶給人間的又是怎樣無法跨越的距離和怎麽無助的守望呢?但是這些話他沒有說,他相信冷雨霏能夠明白。
“落銀河?好名字。世間最冷的不是千年不化的冰山,而是無法跨越的銀河。”冷雨霏聲音有一些沙啞,她果然懂的。
一時間,兩人都沒有說話,只有穿梭在冰川之間的風颼颼然然,不解風情。
突然,一陣風迎著畫架吹來,畫架原本就支的不夠牢穩,晃了兩下,便向外倒去,而下面正是深不見底的陡坡!
於飛眼疾手快的搶上一步,抓住了畫架,但是自己卻腳下一滑。在身體失去平衡,向下翻倒的瞬間,於飛聽到了冷雨霏的尖叫,他還有時間去想:“要是上天給我再來一次的機會,哥們絕對不會去管一個破畫架!這地面真TMD滑。”
在冷雨霏的尖叫聲中,於飛的身體順著陡坡快速的滾了下去,很快便看不到了。
那個下午,珠峰大本營的人們看到一個不要命奔跑的女人,一邊跑著,一邊喊著“救人。”
“真受不了,我倒下了,霏霏竟然沒事。這還有沒有天理了。”董子韻躺在床上鬱悶的說,她一直是自詡身體比冷雨霏要好很多的。
“高原反應和身體好壞沒有必然的聯系。”格桑勸了一句。
“格桑大哥,霏霏他們怎麽還沒有回來呀?我記得郵局也不算遠呀。”來的時候,格桑曾經指給他們看過帳篷郵局所在的位置,距離他們住的地方並不是很遠。
董子韻那麽一說,格桑也有些起疑了。
確實如此,單說寄送明信片的話,也早該回來了,現在都到了吃午飯的時間了。不過他立馬想到冷雨霏喊上於飛的時候的表情,也許他們出去就是為了避開自己和董小姐吧。說起來,於飛和冷小姐挺配的。
可是董小姐和於飛又是什麽關系呢?剛開始的時候跟個仇人似的,現在又關心起來了,於飛受傷的時候,董小姐可是衣不解帶呀。一笑泯恩仇的事在小說中也許會發生,在現實中可就很難了。難道董小姐對於飛也有感情?恩!看這情形,很有可能。估計於飛他們也是因此要單獨出去吧。
“說不定他們去買什麽東西了,或者去附近轉悠也很可能。這裡雖然簡陋,但是商店、飯店甚至茶社、咖啡館可是都有的。”格桑解釋說。
“他們倆怎麽這樣呀,出去轉也不叫上我呀。不行,回來我一定要好好說說他們,這是沒組織,沒紀律!最重要的是沒義氣!”董子韻說得微微激動了點,頭也開始疼了。
“你這麽幹什麽?好好躺下,不行的話,我再去急救站買些氧氣瓶回來。我看我們明天還是回去吧。”格桑見董子韻抱住了頭,擔心她會出什麽問題。珠峰大本營的急救站條件簡陋, 要真出了什麽問題,可不好辦。
“我沒事,格桑大哥。休息一會就好。”董子韻一眼躺了下來,對著氧氣瓶的嘴戲了幾口氧氣,覺得舒服了一些。
正在這時,外面傳來一陣騷亂。很多人都走出了帳篷,議論紛紛。
格桑也走出帳門,問旁邊的人:“發生了什麽事?”
“我也不是很清楚,就是聽人說,好像有個女人暈倒了。”
“那個女人多大年紀?身邊還有其他人沒有?”格桑連忙問道,他的心中升起不好的感覺。
“我又沒看到。”格桑的態度有些急,答話的人有些不悅。
“對不起,那個女人現在哪裡?她有可能是我的同伴。”
“這樣呀。”那人釋然了,說:“剛剛被送到急救站了。聽說那個女人是因為奔跑才暈倒的,在這麽高的海拔上奔跑,誰受得了呀。”那人說完便回了帳篷。
格桑心中不安的感覺越來越甚,他不斷的勸自己:那個女人絕對不會是冷小姐,她的性格那麽沉靜,怎麽會不知輕重的奔跑呢?而且於飛還陪在她的身邊呢。對的,一定不會是她。
但是他還是不放心,要去急救站看一看,順便再給董子韻帶幾瓶氧氣回來。
為了不讓董子韻擔心,格桑並沒有把這個消息告訴她,只是說自己要去急救站買一些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