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揚做這個木板,其實就是做一個蓋子,主要是為了把木桶蓋住,不讓他們拿走堅果。
當然,他不是蓋自己的木桶,他的桶有洞,他是去蓋張三做出來的桶。
他在蓋子的中間挖了一個洞,洞的大小與木矛一製,然後又在木桶的中心底部挖了一個洞,大小也是相同。
然後他拿了兩塊小木塊,分別挖了洞。
用木矛把蓋子和木桶底部的洞相接後,把兩個小木塊敲進木桶的兩頭,就把木桶成功鎖定了。
做好了這些,他對一旁觀看的張三叫了叫,示意他學自己,切木板,封木桶。
張三倒是很喜歡模仿,也不知道是不是領悟到王揚的授意,蹲在一旁幹了起來。
王揚滿意的笑笑,帶著裝備又進入了森林。
這次進入森林的目的,不用多說,尋找更多的食物來源。
他來到了上次刻著一的大樹前。
在樹乾上刻了上下左右四個箭頭,下代表後,上代表前,左右自然就是左右。
他做這個的目的,是為了確定四周的搜查區域沒有錯漏,也算是一副小型地圖。
首先,他往左邊探索。
這片區域他沒有探索過,他一直走的是直線,這片區域接連到左邊的山腳下仍是一片空白。
王揚走了進去,對於沒有探索過的地方,他還是顯得很謹慎,十步三停頓。
這一段或許是快接近山腳下,樹木長得不算高大,陽光漏得也比較多,地上有很多的雜草與灌木叢,走起來要特別注意。
撥開腳下的雜草,看清楚有沒有毒蛇毒蠍的埋伏,才能前進。
慢是慢了點,卻無比的安全。
走了一段,也沒見到什麽危險,想來這裡還是刃齒虎的領地,一般大型動物不會來這裡。
大型動物沒有,小型動物卻是很多,他經常見到樹上掛著蛇,花花綠綠的叫不上名字,吐著芯子默默注視他。
還有一些蜥蜴變色龍,你不注意看,還真看不出來,偽裝非常好。
一直到了山腳下,都沒有發現一棵果樹。
他抬起頭,仰視這座海拔可能有五十米的小山。
在那青色的輪廓下,泛綠的邊緣圍著藍色的天空,白雲輕輕的飄動,顯得心曠神怡,仿佛一張定格了的畫。
這副畫面可比現在用圖片處理軟件加工過的照片還美。
王揚沒有任何感歎的心情,他粗略掃了幾眼,沒有看見山下的周邊有果樹,於是放棄了上山的念頭。
沿原路返回到果樹下,在左這邊的箭頭打了個叉,便往右走去。
右邊也是臨山,范圍沒有左邊那麽大,王揚隻走了短短的時間,便到了山腳下。
在這裡的一棵樹上,有個蜂巢,一隻隻大黃蜂“嗡嗡”的叫著。
王揚添了添嘴巴,沒敢下手。
因為他發現,在山腳下,他二十米遠的地方,一隻魁梧雄壯的大黑熊,正流著口水盯著他。
王揚雙眼微眯,判斷了一下雙方的差距。
自己是50公斤輕重量級選手,對手是300公斤超重量級選手,根本沒得打。
而且對方的臉如此之黑,估計是無賴至極,專下陰手,以至於到了沒臉見人的程度。
遇到這種對手,只能一個字……跑!
直接跑的話,王揚沒什麽把握,他不確定大黑熊是想吃自己,還是想吃蜂蜜。
或者……都想吃?
為了給黑熊出個選擇題,王揚雙眼一眯,手中握石,輕輕一抖。
“啪!”
蜂巢掉到了地上,大黃蜂頓時瘋狂了,發出如雷的嗡嗡聲。
大黑熊皮糙肉厚,不怕大黃蜂,見到蜂巢掉下,一個加速就衝了過來,拿起蜂巢就撕。
大黃蜂則是瘋狂的發動進攻,不斷的蟄大黑熊。
王揚再不遲疑,一個轉身,腳下如同抹油一般,快速離開。
看來大黑熊選擇了蜂蜜。
回到了樹下,王揚抬手就在樹上刻下了一個叉,並且在旁邊寫了個熊字,標記那邊是大黑熊的出沒位置。
左邊沒有,右邊也沒有,現在就剩下前方了。
“前方的道路很長遠啊……”
王揚面對未知的世界,提起了十二分的小心,森林越深入,越無法預料。
他左手拿著石錐,右手拿著木矛,向前慢慢走去。
前方的陽光被阻擋得更多,視線不是很開闊,感覺眼睛被一層薄紗蒙住一樣,看得不是很清晰。
而且這裡已經有了點熱帶雨林的氣候,空氣很悶很潮濕,仿佛被什麽東西壓住一樣,讓人喘不過氣。
而且這裡的樹木與森林外圍的樹木有了一些變化,森林外圍的樹皮,大多是那種凹凸不平,黑黑硬硬的,在現代,到處都能見到。
而這裡的樹,表面平滑得多,顏色有深有淺,帶著稍微的墨綠。
王揚雙目一亮,心頭暗暗興奮:“莫非,這類樹的皮,類似楊樹,可以製作繩子?”
王揚上前,仔細觀察。
繩子一直都是王揚想做出來的,最簡單的是去找藤條。
實在不行,可以用樹皮製作。
但是並不是所有樹皮都可以做成繩子,必須是那些纖維比較高的,柔韌性好的。
這就給獲取的范圍設下了一個大框框。
當然,一開始的王揚和很多人一樣,認為是棵樹就能搓成繩子。
結果他在很小的時候就嘗試了這種方法,結果搓出來的不是繩子,是沙子一般的顆粒……
在那一刻,他才發現自己的認知太理想化了,把事情想得太簡單。
所以才會有現在的興奮。
只要這種樹木的皮類似楊樹,那真的可以輕松的做出繩子。
這棵樹只有兩米高,分布不算太密集,每十幾米會有一棵。
樹的枝乾也就二三十厘米粗,葉子類似桑葉,邊角有鋸齒的形狀,葉片長五厘米。
整個枝冠長得非常奇怪,在一米的位置生生的向左偏移,終於是照到了陽光。
王揚很感歎,這種樹叫啥不知道,但卻是擁有出奇的生命力與韌性,為了一點陽光,完全折腰。
走上前,伸手觸在了枝乾上,眉頭一皺,喃喃自語道:“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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