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跑這麽快,謝謝都沒說呢!”王揚氣急敗壞的對它咆哮。
它停下腳步,轉過頭來看了王揚一眼,然後離開。
……
就這樣過去了三天,王揚一直在放松自己,因為小動物們的降臨越來越近,離遷徙的日子也越來越近。
基本上可以肯定這是遷徙的後期,等自己和部落準備好,應該是遷徙的尾聲了。
他摸著王盈盈的頭,王盈盈靠在他懷裡幫他捉跳蚤。
他有些神色恍惚,在夜色下看著眾人,打算告訴眾人自己的計劃。
眾人在這段時間有些疑惑,現在森林中有好多長毛象,應該去捕捉才對,不然怎麽熬過冬天?
是的,他們習慣了思考,開始對眼前的一切進行思索,對自己的生存現狀更有了判斷。
這是一件好事,很好很好的事,有思考,說明腦子開始靈活了,不斷的思考後,腦子會越來越靈活。
同時也可以看出,他們的邏輯思維有了進步,會對局勢展開更遠的分析,而且有了自己的判斷。
這幾天,他們時不時在王揚面前畫畫,畫眾人窩在峽谷裡面,把貯存吃完了,沒食物吃的畫面。
意思很明顯,該去捕獵了。
有一個人開始思考,就有一堆人開始思考,思考的具體答案有三。
一類人以驅趕者為首,認為這時候要去狩獵。
二類人以小紅為首,她認為沒必要緊張。畫了幾張長毛象的圖畫,意思說。等吃完了再去捕捉。
三類人以骨學家為首,他連圖都沒畫,指了指外邊一大堆的小動物,雙目放光,很明顯,意思是說沒貯存了就吃它們。
他們由於閑得太過無聊,於是一天到晚思索這些問題,結果出現了分歧。然後堅持認為自己的想法是對的,對其他兩類人指指點點。
然後王揚就會看到,他們開始互相“嗚嗚”大叫,在地上畫了一幅又一幅的說明,然後再次埋頭扎進辯論的大隊,吵得不可開交。
“好家夥……”王揚抹了把汗,心想自己若是提出第四種方案。也就是所謂的遷徙,那還不得打架?
隻好欲言又止的停下。
如果這時候有語言的話,他們交流起來可能更方便,畢竟幾幅圖畫,並不能把心中所想表達完整,眾人各自有了主觀。再去看別人的畫,自然理解成了不同的意思。
本來王揚見他們思維這麽活躍還開心的要命,後來就一陣啞然了,搞不好得鬧出矛盾?
驅趕者、小紅、骨學家三個小組激烈的交鋒了好幾天,大家夥都互相不服氣。於是得出了一個結論,找王揚!王揚說是啥。就是啥。
他們找到了王揚,驅趕者開始在地上畫圖。
他畫的圖就是那幾張食物吃完了,找不到食物吃的畫面。
他表達的其實很有道理,怎麽說呢,驅趕者畢竟是最早一批和王揚一起出入森林的人。
他經歷過那次慘烈的冬季,對那時節的艱苦深有體會,覺得到冬天了,就該貯存大量的食物。
誰也不能保證冬季一直有動物出沒,況且女人會生孩子,母兔子會生小兔子,這麽一繁殖,需求必定更大,沒食物怎麽行。
這是屬於他的記憶,他跟著記憶來,準沒錯。
王揚點點頭,覺得很好,深思熟慮,未雨綢繆,準備妥當,用老話說就是,誰也不嫌鈔票多。用不掉就用不掉,反正不能沒有。
而小紅卻對此不覺得怎樣,她或許沒有驅趕者那麽多次的捕獵,但是在捕獵的技巧上,早已融會貫通,而且由於出色的技巧,讓她的小組經常有很大收獲。
在部落的地位也是水漲船高,深受眾人的尊重,一般的小夥伴們有什麽使用武器上的問題,總會找她。她也耐心得很,手把手的教。
而她的觀點,也很有道理,她畫了幾幅畫,相當簡單,每幅畫基本都是一件武器。
投石索,投矛器,木矛,骨刺,陷阱等等,然後又畫了所有被眾人捕獲過的獵物。
意思是說,現在擁有的武器,只要附近有獵物,一出動就能抓獲,擔心什麽,沒食物了現抓現吃,實在不行,把外邊兒的長毛象全給抓了,一隻吃大半個月,抓個十幾頭就搞定了,多簡單。
王揚點點頭,覺得很好,觀點很暴力,想法很直接,記得有個成語叫大道至簡,越厲害的東西越簡單。
當有了絕對的力量,什麽陰謀詭計都不堪一擊,一拳頭過去,哪還需要什麽技巧。
同時呢,她的想法沒錯,就以目前的形勢來說,在附近抓個十幾頭長毛象確實不成問題,而且現在是冬天,食物不容易腐壞,現抓現吃連熏乾的步驟都省了。
至於骨學家呢,他的觀點是建立在不同意驅趕者的觀點上的,他也不認為今年有什麽貯存的必要。
但他同時也否定小紅的觀點,他認為啊,今年別瞎忙乎了,捕啥獵啊?蛋不蛋疼?也不看看小動物快把峽谷霸佔了,當初養它們不就是留給以後吃的嗎?
現在都泛濫成災,吃不完了,你們還捕獵,也不怕撐死自己!
而且自己的空間壓縮得太小了,每天還得幫它們擦屁股,簡直就是找罪受!
王揚點點頭,覺得很好,觀點很新穎,想法很實際,用那句經典的廣告語錄就是,要致富,就養豬!
雖說眾人不是養豬,但概念都一樣,現在他們養了這麽多小動物,已經有了非常多的“活食物”,不吃太浪費。
而且這群“活食物”還得好生伺候。天天製造一大堆垃圾,時不時來個夢回吹角連營。噪音汙染太大,有點超過眾人的承受能力。
骨學家的意思就是,咱這不是致富了嗎?不!咱已經是腰纏萬貫的土豪了,當回暴發戶奢侈一把怎麽了?
三方的觀點都不錯,理由充沛,想來經過這幾天的口舌大戰,都抓住了站得住腳的理由。
眾人希冀的看著王揚,想看看他怎麽答覆。誰知他一直點頭,點個不停,嘴角掛著傻乎乎的笑容,也不知道笑的啥。
這麽嚴肅的問題好笑嗎?有這麽逗嗎?!
王揚哪裡是在笑啊,他是在想自己這時候應該提出遷徙的觀點了,反正大家情緒熱烈,反響不錯。乾脆趁熱打鐵,一步到位。
結果還不等他開口,他們三人就看不下去了。
驅趕者和小紅直接組成了短暫的陣線聯盟,怒斥骨學家,他們畫著圖,圖上是無數的雞無數的蛋。意思是說,現在的規模怎麽算大,不能夠吃一輩子都不算大!必須繼續養!
很顯然,骨學家的方案在他們眼中是敗家子的行為。
骨學家不甘示弱,極力反駁。他把老鼠畫得整個畫面都是,畫面中的老鼠將森林啃光。把所有的食物都吃光,眾人只能不斷的吃老鼠,結果自己吃掉的數量,還不如它們生的數量多,越吃越多,越多越要不停的吃。
結果滿世界都是老鼠屎和木屑,清理得了麽!這不是自虐嗎?
很顯然,小紅和驅趕者在他眼中是一毛不拔的吝嗇鬼加自虐狂。
王揚苦笑的看著他們辯論加反駁,無語凝噎。
“好嘛……自己要是現在提出第四種方案,估計得被唾沫淹死。”
他看到三方辯得面紅耳赤,歎息不已,這時候那麽聰明幹啥,還不如單純點好呢,就像以前一樣,沒有疑問,沒有分歧。
難道說,這就是成長的煩惱?
他們在邏輯的思維上,肯定是成長了,以前都是能不想東西就不想東西,想東西多累?讓首領處理就行,這一點類似狼群。
而經過多年的思維鍛煉,自然會萌發出許多不一樣的念頭。
王揚忽然想到個問題,如果每隻狼都獨立起來,會不會有更高的智商?
他趕緊搖頭,怒罵自己怎麽扯到不著邊際的問題上去,自己的事情都還沒解決呢。
“嗚嗚~”王盈盈忽然推推王揚,指指自己的身體,抱怨自己已經幫你捉了很久的跳蚤了,輪到你幫我捉了。
王揚嚴肅的指了指張三:“別煩你哥,找張三去!”
王盈盈頓時不幹了,一把撲到王揚的身上,死活不起來。
王揚無奈,隻好幫她,心裡嘀咕著,賴皮不好耍啊。
他一邊抓,一邊對她說道:“妹妹,去旅行不?”
王盈盈以為他又想耍賴,頓時憤憤的嗚了兩聲。
“哥最近研究了一段旅遊廣告詞,覺得還不錯,念給你聽聽。”
“人生就像一場旅行,不必在乎目的地, 在乎的,是沿途的風景,和看風景的心情。”
“怎麽樣?是不是充滿意境?”王揚嘿嘿笑笑,無恥的用著當年從電視上看來的,某個香煙的廣告。
王揚不是在扯淡,他已經對扯淡之事相當反感了,其實他是在思考,怎樣才能讓眾人放下自己堅持的想法,跟自己離開此地。
當然了,他也可以用強,力排眾議,以自己絕對的威信不理其他人的意見,帶著眾人離開。
但他不想這麽強硬,現在眾人都有了思想上的成長,自己這樣不顧他們的想法,生出不滿都是小事,就怕讓他們產生錯覺,認為自己不該去思考,思考了王揚也不會理會。
打擊到他們思考的積極性就麻煩了,還是得委婉的,講道理的柔和處理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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