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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英雄》辛卷 第49章 淪陷二
“司令,學生衝進來了,還是避一避吧!”總理府安全負責人葉雲彪快步走到楊銳面前,沉著臉低聲說道。從遼東開始,他就負責楊銳的安全,滬上刺殺事件他雖然迷路,但忠誠卻是無可指責的。不知道是不是習慣無法更改,他對楊銳的稱呼還停留在十多年前。

 “什麽!!”楊銳還未開口,坐在他近側的杜亞泉卻震驚了,學生居然敢衝擊總理府,真是吃豹子膽了嗎?

 和杜亞泉的失聲相比,楊銳倒是鎮靜的,但鎮靜的也很有限,最少聽聞這個消息後,書案上墨水瓶被他不小心撞倒,墨水淌了一桌子。當年複興會也發動過學嘲,可卻不是率領學生衝擊滿清總理衙門,因為那完全是送死,現在倒好,一代新人勝舊人,罷課遊街不說,堵在總理府門口不說,居然還衝了進來。

 微微茫然間,楊銳低罵了一聲:“該死!”而後道:“你馬上通知總理府的工作人員從後面撤離,還有後宅那邊……”

 楊銳最擔心的就是家裡的妻子和孩子,無名雖然上學去了,可無用和無憾這兩個三歲不到的孩子還在後宅,真要學生們衝進去了,一不小心真是要出事情的。

 “司令,後宅我們已經安排了,夫人和小公子將被護送出後門。銀安殿的工作人員也將馬上撤離,就是您要馬上離開。”總理府大門到銀安殿並不太遠,府內的衛兵雖然逐步阻攔,可學生們不要幾分鍾就要衝到這裡的,所以葉雲彪話說的又快又急,恨不得背起楊銳馬上走。

 “我走什麽,還沒到下班時間呢。”此時站著的楊銳聽聞後宅葉雲彪已經安排了。也從之前的慌亂中回過神來,“你去外面,等學生們來了。讓他們派代表進來。”

 “竟成……”杜亞泉聽到楊銳不走,伸手指著他。瞠目結舌。“要是學生裡面有革命黨怎麽辦?要是他們開槍怎麽辦?”

 “不是有防彈衣嗎?”楊銳不太在乎,“這裡是國務重地,國家機密盡在其中,我一撤,學生就要衝進來,失密怎麽辦?再說我堂堂一國總理,被一群暴徒追的抱頭鼠竄,成何體統!”

 楊銳一邊說話。一邊用紙擦拭著書案上的墨水,還拿著墨水瓶將這些墨水裝回去,似乎真不把學生當回事。而銀安殿外,總理府內一層一層的大門被暴烈的學生們推倒,闖關斬將、身上帶血的傅斯年等人終於衝到了銀安殿所在的院落。

 “既然你們是來陳情請願,那就請選出代表。”一夫當關的站在銀安殿所在院樓的頭宮門外,葉雲彪看著潮水般湧來的學生,對著領頭的那幾個大聲喝道。

 習武之人中氣充足,聲音洪亮,但處於亢奮狀態的學生根本不是那麽好阻攔的。他這邊一說選代表,已經殺紅了眼的幾個學生便大叫道:“同學們,不要和*官僚妥協。大家衝進去!”

 這幾個學生喊完就衝,但立在屋簷下的葉雲彪手一抖,身後的齊眉長棍揮出一片殘影就將最前的那幾個學生點倒,而後棍子又想蛇信子一般縮了回去,他再次大吼:“選出你們的代表,要不然大夥就在這裡同歸於盡!”

 他這邊說著,大門後面突然閃出幾個光著膀子的彪悍衛兵,他們的腰腹間都綁著幾捆東西,那白白粗粗的引線上。火光和青煙直冒,即便學生們不是軍人。也能看出這應該是幾捆已經點燃的炸藥。為首的徐財根大聲喊道:“炸藥一分鍾就炸,要怎滴你們自己挑!”

 徐財根本是胡子。眼見亂黨衝入總理府,司令也不準開槍,氣的肺都要炸了。現在司令不肯撤,他唯有帶著幾個老兄弟綁著炸藥攔在門口,誰要敢動司令一根寒毛,他就和誰粉身碎骨!馳騁東北的胡子確實彪悍的很,徐財根幾個門口一站非常嚇人,更何況這些人身上綁的是已經點燃的炸藥。從傅斯年往下,一大圈圍著的學生都不由自主的往後退。

 當然有怕死的就要不要命的,傅斯年等人往後退的時候,之前被葉雲彪點倒的一個學生站起身大叫:“同學們,為了自由和民主,跟我衝進去啊!”他一邊回頭喊,一邊就要往前衝。

 眼看悲劇就要發生,學生領袖傅斯年大喝道:“段錫朋!給我回來!!”他說罷朝葉雲彪喊道:“我們派七個代表,子水、鴻章、緝齋、地山、世英,還有書詒和我進去,子俊你在這看著。”

 傅斯年一喊學生的名字,被他點到名的毛子水、康白情、汪敬熙、許地山、瞿菊農,還有那個要為了自由要打倒落後*政府的的段錫朋,以及留守的徐彥之都看了過來,可傅斯年卻緊張的看著徐財根幾個腰間的越燒越短的導火索——他也不是什麽都不怕,現在氣勢上被胡子們嚇住,剛才乾的那些事情一一浮上了心頭:本來只是來總理府門前抗議的,可為什麽又衝進了總理府呢?

 領頭的高大學生已經選出了代表,葉雲彪感覺學生們算是被嚇住了,再道:“除了這幾位代表外,為安全起見,還請諸位後退三丈。”

 後退三丈並不太遠,既然已經按對方的提議選出了代表,傅斯年並不覺得這有什麽過分,當下回身要求身後的學生後退。頭宮門前是一個小型廣場,學生們開始還想一鼓作氣衝進去,脅迫楊竟成當場立下免除蔣維喬、重新任命蔡元培的字據,但勝利在握的時候前面忽然停住了,諸人正鬧哄哄間,再聽聞前面有炸彈,激動的他們猶如澆了一盆雪水。

 一年後那次著名的學嘲,聽聞軍警捕人學生們就做鳥獸散,而走脫不了那些學生寧願被巡警抓,也不願被步兵統領衙門拿去。為什麽?因為步兵統領衙門是滿清遺留下來的*機構,學生們對滿清的印象如故,以為這個衙門仍舊如之前那般拿住人想殺就殺,而巡警是新式衙門。雖然也很*,但他們最少要先關號子,然後經審判再殺頭。

 諸多的例子證明。有些文人極為犯賤,你講文明的時候。他跟你耍流氓;你忍不住動真格的時候,他又指責你不文明、很*,反正輿論和青史都由他們這些人書寫,不講理的永遠是官府,天底下只有他們是文明。這一次遊行,各處文明的巡警和衛兵都未給學生帶來什麽阻礙,但腰綁炸藥、準備同歸於盡的胡子們一上來就把學生們嚇住了。於是,人群湧動。學生們都退出了三四丈,有一些似乎想退的更遠,但不一會就被後面的學生頂了回來。

 導火線越燒越短,全身冒汗的傅斯年幾個疆立在當場,根本沒顧及隊伍後面的混亂,也不知道隊伍如此一退,半天積累起來的士氣立即不在。

 “財根,把引線滅了!”見局勢已經控制住,葉雲彪當即轉頭命令。

 “明白!”徐財根爽快的答應,不過在用手掐滅導火索的同時。他又對部下叫道:“打火機都給老子打著,馬勒戈壁的!”點著打火機胡子們給讓出一條路,傅斯年打頭。六個神情嚴肅的學生在葉雲彪的帶領下前往內殿。

 總理府本應設在紫禁城旁的南海子,但楊銳迷信隻把總理府定在了鄭親王府。此處既然順治四年會以府邸逾製而罷免鄭親王輔政之職,自然是規模龐大、院落重重。按說一般王府的花園都在後院,可鄭親王府的花園隻放在西側,如此整個王府分為東西兩大塊。

 東面由南向北有七重院落,倒坐房、正門、銀安殿及配殿、神殿及配殿、寢殿、後罩樓,軸線十分清楚,和一般王府無異;西面則規模巨大的花園,名為惠院。相傳為清初李笠翁之手筆,其中引池疊石、亭台樓閣不提。裡面居然還有一道丈余高的瀑布。故前人稱:‘京師園林,以各府為勝。如太平湖之舊醇王府,三轉橋之恭王府,甘水橋北岸之新醇王府,尤以二龍坑之鄭王府最為有名。其園甚巨麗,奧如曠如,各盡其妙’。

 鄭親王府如此為勝,開國初年封賞府邸的時候,這座王府才封給了楊銳,但楊銳對其並不喜愛,可謂是馬屁拍到了馬腿上。之後此地雖然變成了總理府,卻因經費緊張少有修繕營建,不少地方雖不至於斷梁殘壁,那也是紅漆斑駁、雜草叢生。

 傅斯年跟著葉雲彪入了頭宮門,抬眼望去便是舉國聞名的銀安殿。壓脊吻獸、綠瓦紅門,月台之上立著五間歇山頂的正房,即便其兩側各有三間順山房,東西兩側有作為配殿的翼樓,可年久失修下,一股濃濃的衰敗感還是瞬間侵入學生代表們的心頭。

 “真是落後!”大失所望的段錫朋嘲諷道,他雖未進過王府,但銀安殿只有五間正房而不是七間的格局也讓他覺得太過狹小。按大清會典,親王正殿應是七間,這裡不知為何只有五間。他這般說,代表們忽然有一種優越感,剛才在門口失去的士氣又回來了不少。

 段錫朋的話葉雲彪自然是聽到了,只是他對此不予反駁。雖然不知道後世所謂的‘屁股’,但他卻知道,喜歡的再不好看都是喜歡,不喜歡的再怎麽好看都會挑刺兒。司令不想奢華,免得全國官衙大修大建,以至開國初和暹羅建交的時候人家還看不起中國,可在這些進步學生看來,失修就是落後的實證。那反過來又如何?葉雲彪完全相信修繕一新的銀安殿定會被這些學生說成是司令收刮民脂民膏、鋪張無度的證據——幹啥都看你不順眼,想盡辦法挑刺兒,這就是某些文人嘴炮們的德行。

 銀安殿側門大開,十余名空著手的衛士不丁不八,站在門外戒備,總理秘書李子龍正在廊前等候,側房和東西翼樓未撤走的工作人員也在窗口、門口往這邊著急觀望。眾目睽睽下,葉雲彪走到廊前對著李子龍微微鞠躬道:“學生代表七人已帶到。”

 李子龍回禮,禮畢後掃了這七名學生一眼,尤其是將身材高大的傅斯年好生打量了,這才向這七人拱手說道:“諸位抱歉了,還請先查驗一下有無利器在身吧。”

 他這邊說,身後的兩個衛士便想上前。如此架勢段錫朋正要大斥時。裡面一個聲音傳了出來:“不必如此了,請他們進來吧。”

 此話一說,本想搜身的李子龍隻好作罷。但葉雲彪見此卻帶著數名衛士先進去了。傅斯年知道剛才說話那人就是楊竟成,他臉上訕笑了一下。強製將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思維壓製,又在心中默念了幾個‘靜’字後,這才移步跟著李子龍進了銀安殿。

 王府畢竟是王府,銀安殿雖沒有修繕,可在絢麗油彩的映襯下,明堂內透出的皇家威儀還是讓幾個學生心頭一震。毫無間隔的正殿內,大中華國總理楊竟成坐在明堂正中三格紫檀寶座上,他的身後是三面鏤金屏風。身前則是一張寬大異常的書案。有些讓人詫異的是:書案雖大,可上面的文書卻不多。

 書案如此,明堂上方的橫匾則更加怪異,上頭不是憂國憂民、修身養性的詞兒,隻書了‘善惡輪回’四個大字;目光再落到書案,楊竟成手上沾染著不少墨跡,他像是剛剛處理完公務,對學生遊行並衝入總理府毫不驚訝。不過再看站在他身後、神色緊張的商部尚書杜亞泉,這種不驚訝又似乎是刻意裝出來的。

 “北大學生傅斯年代表京城各校呈請總理收回學部尚書任命之成命,再次任命蔡孑民大人為學部尚書。蔡大人為我國之教育。竭盡心力、含辛茹苦,從前清起,花費十數年心血方才有今日學界之盛況。前令舍蔡大人而不用。全國學界都莫名憤慨,學生等冒天下之大不韙,隻為求一個公正……”

 傅斯年遞上萬言書開始陳情的時候,楊銳心裡隻發笑。因為再怎麽刺頭的人,說起這一套官場辭令,氣勢上就弱上了幾分,難怪朱元璋那家夥會弄出八股文。暴烈之人一旦用腦子思考辭令,情緒就會冷卻,勇氣更會消退。正所謂一旦理智。便忖得失,一算得失。即生畏懼。

 然而隻憑傅斯年這種人,學生們是衝不到這裡的。就在楊銳心中暗笑時。代表中的段錫朋忽然喝道:“孟真,何必這麽麻煩!今天我們來這就一句話:學部尚書只能蔡先生做,換其他任何人我們學生都不答應!”

 “對!對!換誰我們都不答應!!”不愧是白話文,直抒胸臆,毫無美感卻帶著莫名的煽動性。學生們呼應段錫朋時,楊銳忽然想到了章太炎遞交的報告,心中愈發覺得文言文絕不能廢。

 “諸位是來這裡來講理的,還是動粗的?”楊銳壓下準備訓斥的李子龍,開口問道。“講理,那就請坐下好好說;若要動粗,那就請回吧。銀安殿未曾被日本人佔領,也不會被你們佔領。”

 看見楊銳毫不客氣,段錫朋還要出聲卻被身邊的學生按住了。感覺不妙的傅斯年道:“我們正是為講理而來。我們就想知道,總理為何要開革蔡大人?”

 “我沒開革他。”楊銳道:“只是新內閣中不再任命他。”

 “那為何新內閣不再任命?”傅斯年馬上追問。

 “因為……”楊銳笑,“……因為學部的貪官最多,現在政府已將一百余名隸屬學部官員的受賄證據提交給了督察院,現在全國的督察院都在抓人,其中有一小半貪官是學部官員。學部必須換人整頓,不然貪官將比京城的老鼠還多。”

 “這是汙蔑!一定是汙蔑!!”眾人怎舌無法相信的時候,段錫朋大叫起來。

 “汙蔑不汙蔑不是你說算,也不是我說了算,那要大理寺說了算。學部管理如此松散,那是一定要換人的;而且,目前沒有受賄嫌疑且又能勝任尚書一職的,只有蔣竹莊一人。”楊銳道。李子龍剛港轉遞上來的萬言書他不但未打開,反而有將其放在一邊歸檔的意思。

 “不能就這麽算了。”幾個人當中有人道,而後另一個學生大聲道:“官員貪腐蔡大人就要去職,那學部如此,總理是不是要倒閣?總理居然能再為總理,那蔡大人當可再為學部尚書。”

 “總理府下,包括理藩部在內十三部中,就學部貪官最多,其他各部雖有貪官,可只有十數人、數人。學部貪腐如此惡劣難道不是學部尚書失察之過?教材、文具、校舍、書本、夥食、校服,有那幾樣東西不要受賄就可采購進來的?稽疑院當初通過教育法案就強調學部要加強內部管理,可結果呢?他一個部的貪官就比好幾個部、好幾個省加起來還多。貪汙總額光銀行存款就超過一千萬元,你們覺得這學部尚書稱職嗎?

 你們的吃穿用度都是全國百姓節衣縮食從牙縫裡扣出來的,士兵打仗更要卡著炮彈數量,多打一發都不行,他們要用人命去換取勝利。就這樣每年省出三億兩、四億一千萬華元給學部辦學,可到最後卻是這麽個結果。”

 楊銳氣勢洶洶,氣勢上瞬間把幾個學生壓住了,他說完又看了眼前幾個學生身上的血跡,沉聲道:“你們回去吧。念你們還是學生,擅闖總理府之事我可以不做計較。但是,你們來的時候如果傷了人,那就自己去巡警局自首吧。”

 楊銳一說去警局自首,傅斯年還不自覺,段錫朋和瞿菊農當即色變。倉皇間,段錫朋叫道:“我們不和*政府談判,我們學生要爭取自由和民主。複興會把控朝政、操縱稽疑院,貿然出兵歐戰,理當下台換更民主的政黨上台執政。”

 段錫朋喊的都是新潮社內部大家私下討論時的內容,現在當著總理的面喊出來,其他幾個學生神色都是大變。楊銳卻毫不在意,他提醒道:“這個學生不要忘了,你們推崇的蔡大人也是複興會一員。”

 “那就蔡大人來當總理!”幾個學生想攔段錫朋都攔不住,他不但對楊銳喊叫,還一個勁對其他數名學生道:“我們不能就這麽回去見同學們,我們一定要……”

 學生前來請願,不想自己鬧了起來,這時剛接完電話的李子龍走到楊銳身側,低聲說了幾句。聽完的楊銳眸子發冷,他大力拍打書案後猛然站起身,向著傅斯年幾個道:“總理府有三名衛兵以身殉職,我不知道你們是怎麽想的、怎麽做到的?但這已不再是發泄發泄就算完的遊行請願了,這是刑事犯罪,你們每一個人都有嫌疑,還請先去巡警局吧!”

 “這是汙蔑, 這是你楊竟成的伎…倆!”這下說話的不再是段錫朋,而是陶菊農。即便他故作鎮定,可言語中的寒意誰都能聽得出來。

 楊銳正想吩咐葉雲彪拿人,一直未出現的蔡元培突然衝了進來,他進來就道:“竟成,你快……快,民兵動員了,他們衝進來…打起來了……,你快去看看啊!”

 學生罷課遊行也就罷了,這些人居然衝擊總理府!大倉木胡同裡的住戶最先預警,鑼鼓敲的比天響。不待一會,臨近幾個胡同的民兵乃至大媽就聚攏過來,這次不再是衛兵手裡人畜無害的短棍了,民兵雖是訓練木槍,可上面的刺刀卻是真的。

 帶隊的預備役軍官見學生並未衝入銀安殿,便耐心等待更多的民兵集結,就在學生代表入內時,整個總理府內內外外都被他們堵上了。本想入內勸解學生的蔡元培見狀想讓他們退回去,可蔡元培是誰?誰認識!即便認識,誰也不把這個趕總理下台的人當盤菜。民兵該集結集結,該封鎖封鎖,即便總理平安,可總理府裡衛兵不是烈士子弟就是複興軍軍屬,誰家的孩子能白死?這邊一發急,聚攏的民兵當即將外面等著的學生全數拿下,混亂間要不是徐財根大喝不要傷人,估計死上幾個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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