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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英雄》第44章 隔壁
天色未明的時候,陶成章就在夫人的服侍下起了身,北京初秋的早上已經有了一絲清冷,他把瓜皮帽戴上的時候,下人說龔老爺來了,他嗯了一聲,把衣服再理了理,這才出了門。

 去年和楊銳在東北一敘,陶成章隻覺得革命成功有望,這一年來在胭脂胡同開的這家一等妓院極為成功,親王大臣、貝子貝勒來的不少,滿清朝廷內部的種種隱事漏也出來不少。不知不知道,一知嚇一跳,陶成章從去年年底開始,就睡不著覺了,他之前認為滿清,可沒有它居然這麽,每天看著在園子裡為那些娼妓一擲千金的權貴,他就立馬想提把刀把整個京城的滿清韃子、貪官汙吏殺個乾淨,只不過,他不能。

 “煥卿……煥卿……”龔寶銓叫著雙目盡赤、滿臉怒容的陶成章,他猜想他有些走火入魔了,自從北京的工作開展起來後,陶成章就時不時的這樣來一次,龔寶銓明白,這是恨的!

 陶成章是有些走神了,他用手拍了拍腦袋,道:“哦,沒事,我好了。趕緊出門吧。”

 龔寶銓應了一聲,兩人分別上了轎子,出了胭脂胡同,此時天色已經大亮,買石榴的、賣冰糖葫蘆的、賣包子的都出來,街道上一會嚷嚷“蜜嘞,糖葫蘆!”一會又叫“石榴!咧了嘴的石榴!”隻待聽到賣包子的喊叫,陶成章讓轎子停了一下,買了幾個包子才重新上路。他沒有坐中午的火車,而是坐早上七點十八分的那班,從胭脂胡同到正陽門火車站雖然並不是太遠。但也有四裡多路,不早一點起身怕是要誤了點。

 因為前月的爆炸案,正陽門車站檢查的極嚴,女客還好,對於男客查的就更加仔細,陶成章忍著性子讓巡捕查了個透,最後待進到車站。不呆候車室,而是直走到報紙照片上所說的爆炸位置,靜立良久。這一刻,他隻覺得自己已經是吳樾。

 火車在中午十二點之前到了天津老站,按照之前給的地址,陶成章和龔寶銓找到了紫竹林的福星客棧。不過進了院子之後。陳廣壽說楊銳還在睡覺,請他們先用午飯。陶成章極為不悅,他不是不悅自己受到了冷遇,而是堂堂革命黨的領袖居然睡懶覺,這還怎麽革命。看著陶成章就要發怒,龔寶銓把他勸下去了。

 陳廣壽見他們下去,想到陶成章發怒,只是搖頭苦笑。起初在他這個學生看來。先生完全不是一個兢兢業業的領袖,他常說的是。‘事情都我幹了,你們幹什麽,不要把你們的難題扔給我。’然後一甩手把那些請示的人給轟出門去。陳廣壽之前感覺這樣極為不妥,但後來發現這些人心裡其實都是有辦法的,來請示一是怕上面猜忌自己膽大妄為,二是怕事情一旦做了,那責任自己擔,若是先生指示了他們,哪怕先生說的是錯的,他們也會按照錯的做下去,因為出了事情是先生的責任而不是他的責任,同時還可以給先生一個好印象——這人聽話,可以重用。

 其實自複興會建立之初,組織建設和管理都在一步步的完善,兩年下來到現在,每一個位置都有具體的崗位說明書,權利、責任、原則、資源都有交代,而楊銳,除了偶爾維護整個組織的順暢運行、協調各部門之間的衝突,更多考慮的是複興會的發展方向,管理就是決策,只有方向對了革命才能事半功倍。有些人是可以將兵的,可有些人卻是能將將,在陳廣壽看來,先生是一個將將的高手,這樣的人,不要說睡懶覺,便是隔幾天不理事也正常。陶成章不理解這些,除了脾氣性格外,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他還沒有完全融入複興會的組織文化,他不會是連入會培訓都沒有過關吧?陳廣壽這樣猜想這。

 下午三點的時候,楊銳醒了,他起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問陶成章來的沒有,陳廣壽道:“上午就來。”

 “啊!上午就來了,他不是說下午來嗎?”楊銳有點奇怪。

 “這…他和龔先生坐的是最早一班車,中午就到了。”陳廣壽看著楊銳,又道:“陶先生估計會等的有點急了。”

 得了他的提醒,楊銳“哦”了一聲,早上八點鍾睡的,下午三點起床,睡了七個小時,剛好夠,他抓著兩個饅頭便去找陶成章了。

 陶成章在客廳裡已經發了一次火了,雖然陳廣壽最後又來解釋了一次,說楊銳是白天才睡的,再另外抱了一大堆報紙過來以幫忙打發時間,可陶成章報紙沒看兩頁就坐不住了,他出去外面轉了一圈,待回來才發現楊銳抓著饅頭過來。

 大家見面很是熱情,陶成章之前雖急,但他急是為了早點見到楊銳、早點推翻滿清而急的。不待匯報北京的情況,他便劈頭一句,“竟成,我們何日舉義?”

 楊銳沒有想到他這麽急,正色道:“還要幾年事情,我們還有很多工作……”

 陶成章“謔”的一聲起了身,道:“我是一刻也等不了!這些韃子狗官只會收刮民脂民膏,去年山東黃河缺口,他們就是在怡春園商議怎麽吞沒賑款的,山東災民餓死成千上萬,這些狗官貪了賑災的錢,就來胭脂胡同講排場、擺闊氣,我……我是一天都忍不下去了,就想……把這幫韃子狗官殺之而後快!”

 陶成章話說到傷心氣氛處,涕淚交加,楊銳知道陶成章是去過山東災區的,所見所感也已經用文字發給到會中刊物上,上面所言極為悲慘,看後莫不戚戚。楊銳心頭也是一片悲涼,他早就不是那個沒有出過租界的楊銳了,東北一年讓他看到了許多許多東西。他無法想象為什麽有人會這麽窮,並且這麽窮還能活的下去。

 “煥卿,你說的我都知道。可是……”楊銳想著詞語,他不想太挫傷陶成章的心,“可是很多事情都沒有準備,貿然舉義不說失敗,便是成功也無助於改變中國的現狀,任何事情都有快慢緩急之分,這革命的準備。急不得!”

 “我已經準備了兩年了,京城的不說親王,那些韃子的貝子貝勒都是怡春園的常客。只要哪一日發動,請他們前來赴宴,到時候一網打盡絕不是難事;再則京中地圖、兵勇布防虛實,我都有掌握。到時候只要有幾千人馬。猛的殺入京城,裡應外合之下這滿清就得倒台。”在北京有一年,陶成章幹了不少事情,但都是準備起義的,而本職工作——妓院老板一職基本丟給了龔寶銓和管理培訓班的畢業生,所幸這些人做事得力,洋人女子吸引眼球、花樣眾多,加上後台牢靠。這才在八大胡同一炮打紅。

 看著陶成章站在那裡激動的說舉義之事,楊銳自覺地派他來北京開妓院是派錯了。怡春園主要是負責和親貴大臣們拉關系、探消息的,可他卻一直在策劃舉義。“煥卿兄,在我們沒有準備好之前,貿然的舉義是要不得的。現在還有個朝廷會假裝賑濟,一旦起兵,戰亂不止,百姓還是要受苦,我就怕,現在只有賑濟的名義,只是做做樣子,可舉義之後怕是連賑濟都做不了了。”

 “舉義之後要是還有滿清余孽,打過去就行了!”

 “打過去可是要錢的,日俄之戰,日本花了十幾個億,這才是爭東北三省之地。滿清雖弱,但北洋已成勢力,你就是把北京的韃子都殺光了,可對各地督撫來說毫發無傷,他們還巴不得我們幫著他們殺了滿人,好自己自立為王,到時候全中國由一個皇帝變成十幾個、幾十個皇帝。革命急不得,準備是慢,可準備越久,發動起來就越快,三五個月,我們就能定鼎。這樣算起來,和現在舉義的用的時間差不多。”楊銳很多事情不好明說,只能做個大概的比較。

 龔寶銓啞然道:“三五個月就能定鼎?”

 楊銳點頭,“是。你可以記下了,到時候就看著我說的對不對。”

 陶成章也被三五個月定鼎的說法吸引,道:“那我們何時發動?”

 “慈禧死後就可以策劃推動了,最多再準備個兩三年,即可發動。”

 陶成章只聽了楊銳前面那句“慈禧死後就可以策劃推動,”後面那句“準備個兩三年”根本沒聽,甚至,他連“可以策劃推動”都當作了“可以發動,”以至後來……楊銳真是沒想到自己的這句話會產生這樣的效果,他只是想讓陶成章定心慢慢等待,要真知道後果他可是死也不說這句話的。

 激動派安撫下去了之後,才輪到龔寶銓匯報北京怡春園的情況。八大胡同起始於清乾嘉時期,不過當時這裡不是妓院,而是相公堂子,到了鹹豐朝,妓風大熾,同時原在西城磚塔胡同的妓院被禦史指參,趕出了京城,這八大胡同的女妓才開始盛行起來。庚子之後,內城妓院又全部遷至外城,也落腳在八大胡同,到此時妓院就多了,按照納捐之數算,此地妓院有三百多家,其中頭等妓院有五十多家,更因蘇杭女子聯袂北上,和之前的北地胭脂爭奇鬥豔,從此八大胡同群芳集萃、百花爭豔,芳名遠揚天下。

 陶成章等去年初到八大胡同,根本摸不著頭腦,後面還是龔寶銓做事細膩,挖了幾個別家的大茶壺,才逐步了解之後八大胡同內中各事,同時因為所開妓院走的是西洋風,洋娼妓的到來,使得全北京的達官貴人心中都癢的很,恨不得立馬在怡春園住他個三五個月,好好享受那些西洋美女、波斯舞姬、東瀛女優;怡春園生意好,惹得八大胡同原有的南班子、北班子眼紅,後台太硬動不了,見著洋婆子不會樂器,合著來了一場紅歌會,妄想著把怡春園的風頭打下去,可怡春園也不是好惹,回敬一場西洋音樂會,妓女穿著透胸白婚紗,裝的比聖女還聖女,再加上小提琴一拉。鋼琴一彈,權貴老爺們就各自搶新娘回房了。從此之後,怡春園在八大胡同就成了特等妓院。官不到四品不進,錢沒有千兩別來,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它做不到的。

 怡春園從無到有花費了龔寶銓諸多心血,他說著之前的那些事情就沒完沒了,臨到晚飯的時候,他才不得不停了下來。楊銳之前沒有見過龔寶銓。初一見他文文弱弱,但辦事卻極為穩妥,不急不躁。真是一個人才。當下也不講究,直接讓人把飯菜送到了房中,飯菜都是自己人做的,沒什麽大餐。更連四菜一湯都沒有。只是快餐,每人一碗骨頭湯,一碗半葷半素的配菜,再就是四個拳頭大的饅頭。在陶成章和龔寶銓還愣著的時候,楊銳已經開吃了,五分鍾楊銳吃完,陶成章還沒動手,他道:“竟成。就吃這個啊?”

 楊銳以為他嫌吃的不好,笑道:“是啊。菜少飯才香。再說我找人最怕洗碗了,以前一個人住的時候,都不買盤子盛菜,直接把菜和飯放一個大碗裡,這樣就只要洗一個碗了。”

 陶成章和龔寶銓聽得愕然,看楊銳的樣子不像說笑,楊銳說完,又道:“我這裡吃飯規矩是一要吃完,二要洗碗,上次煥卿到東北我不好意思說,現在都是自己人了,我就不客氣了。呵呵。”

 楊銳說著出去吧碗洗了,依葫蘆畫瓢,陶成章和龔寶銓吃完也把碗洗了。他們都是男子,生平哪乾過女人家乾的活,雖不習慣,但也覺得有趣。吃完既然完了,龔寶銓接著談京中內聞。

 “朝中雖有滿漢之分,存改良、保守之議,但總的說來,只有權力之爭,沒有本質之別。此一時,因慈禧縱容,慶袁一系極為得勢,他們一個在京、一個在外,內外勾連,加之袁世凱姻親眾多,親戚故舊遍及朝野,此為國中第一大勢力;二則是那些勳貴子弟,耆善、傅倫、載豐、載濤、載洵,還有載澤等人,仗著自己是黃帶子,常常和慶袁等人叫板,不過這些人也未必一致,比如耆善就和朝中大臣瞿鴻機、林紹年這幫不願立憲之人等交好,而瞿鴻機又和兩廣總督岑春煊有舊。現在慶袁等人著勁鼓吹立憲,估計是以此蓄勢,圖謀大計,這幫人現在很是著急,怕是在籌劃著什麽。”

 清末三屠,袁世凱屠民,一切以和諧穩定為己任,這個算是右派;岑春煊屠官,殺貪官可以討好屁民,更可以安插親信,一舉兩得,算是左派;張之洞屠財,建了一大堆虧的沒底褲的政績工程,一切以經濟建設為中心,算是中間派。此三人楊銳是明白的,但是要說此三人所勾連的整個勢力,卻是完全不明白的,他隻覺得自己應該找一個熟悉滿清內況的幕僚,如此才能知己知彼。

 念頭壓下,楊銳問道:“現在奉天將軍趙爾巽是誰的人。”

 “是袁世凱的人。”

 “哦…”楊銳之前還以為他是清流一系,看來清流也是不清啊。

 三人的談話聊到夜裡九點,楊銳把龔寶銓所說的種種都記錄了下來,最好吩咐他辦好怡春園,做好敵人眼皮底下的偵探工作,而陶成章,則再次把革命不能急的話說一遍,最後通知他明年年初到滬上開會,屆時複興會的骨乾將開一次較大規模的會議,以商議立憲背景下的發展。

 送他們回去休息,楊銳這才拿起早該看的報紙讀了起來。安東美國代表團綁架案已破,日本已經把黑龍會的末永節抓了起來,但怕激起民憤沒有提起訴訟,美國那邊只是重申美日友好,並沒有就此綁架事件和日本鬧什麽變扭,代表團的行程還是如之前設定的那樣,朝鮮呆過之後就再去日本,之後再回美國。

 楊銳看著美日互相友好心中就難受之極,娘的,後世那個世界警察去哪了,怎麽這麽慫?他拿著報紙瞪了半天,隻覺得自己因為後世的關系,太看重美帝了。現在這個時候,美帝還是一個地方性強國,便是法德,估計在國際上的地位都要比他高一些。羅斯福上台還好,最少美洲已經被大英確認為其勢力范圍,可估計在之前,美國怕也是個二流列強吧。

 楊銳心裡告誡自己不要把美國看的太高了,怕這個觀念影響以後的對美政策。一邊又想著怎麽和美國捆綁在一起,特別是遼東那塊,美帝不支持。那可真要玩不轉了。現在報紙上沒有哈裡曼和日本人的消息,楊銳隻期望哈裡曼在日本被拒,然後著手和自己這邊合作,可事情真的會這樣嗎?

 思考完美國人的事情,報紙的另一面是張榕的,上面對他讚揚的很,誇的人間少有。世上難存。其實他雖是漢旗,但祖上從滿清入關開始就從龍了,這種出身其實和旗人無異。這次他面對日本人剛迎刃而上,破壞日本人的陰謀,果勇的名聲已經傳進了京裡,因為是自家的孩子。慈禧和光緒還是要召見召見的。看到報紙上張榕入京的消息。楊銳忽然有些擔心了,他這麽表現,還能回遼東嗎?雖說被慈禧看重之後必有重用,可現在遼東缺人啊。

 楊銳在秉燈夜讀的時候,塘沽碼頭,一艘從日本來的輪船在夜色中靠岸。方君瑛幾個還沒有下船,曾紹文便迎了上去。

 曾紹文,河南光山縣人。時值唯一的直隸人張繼犧牲,同盟會都是南方口音的情況下。他自告奮勇的出列,先方君瑛一步抵達天津,安排諸事。前段時間接到五大臣內應楊篤生的線報,他立即通知東京派人前來。

 一行人碰頭之後匆匆離了碼頭,坐著曾紹文事先雇好的馬車入了租界。一路無話,隻待到了客棧的時候,曾紹文才道:“隔壁住了二十多個從關來的豪客,不知道是幹什麽的,我們的房間就挨著他們的小院,說話什麽的要小心。”

 曾紹文去年就入了東京振武學校,對於軍旅之中的一切都很是留意,隔壁的那些漢子雖然沒有槍械軍裝,但是憑感覺他認為這幫人很像軍人,極不好惹,是以告之方君瑛幾個。

 方君瑛點點頭,她和程莐、唐群英先進房間,關上門之後小心的把肚子上的炸彈取出來——上次聽聞炸彈引信失效之後,忠山先生通過日本人的關系弄來了日本軍用炸藥和引信,不過此時滿清已經是驚弓之鳥,碼頭車站任何關卡都在嚴查槍支彈藥,為了隱蔽,她們隻好把炸彈用繃帶束在腹中,偽裝成孕婦險險過關。

 炸藥取下,小心的放好,方君瑛幾個來到另一間屋子聽曾紹文介紹情況。此時曾紹文已經把行動的地圖掛出來了。方君瑛看到地圖是天津地圖,不是北京地圖,奇道:“這怎麽不是北京地圖?”

 曾紹文早知道她會這樣問,道:“北京不能再去了,現在北京各處都有巡捕,搜查極嚴,五大臣出洋,本就要從天津港口出海,上回上火車的時候炸了,如今我們下火車再炸一次,出其不意,當能成功。再則天津租界眾多,事成之後也好走脫。”

 聽了曾紹文的籌劃,大家都極為高興,不過這是因為事情可以做成,而不是因為事後可以走脫,四人都心知欠曾醒和張繼一條命,不成功則成仁,從東京來時他們都寫好遺書。

 “那我們怎麽進站?”方聲洞道,上次他來了,這次方聲濤攔著他還是要來。

 “用這個。”曾紹文拿出兩身仆役的衣服,上面有新開河站的字樣。

 “可天津有三個火車站,他們不會在其他站下車嗎?”程莐問道,她根本不了解官場的情況。

 “不會的。”唐群英道,“官場迎送,最為繁瑣。此次五大臣出洋,天津的大小官兒不抓緊討好一下是不會放他們走到。他們一定會在新開河站下車。”

 程莐擔心的問題方君瑛想都沒想,她確定滿清一定是在新開河站下車,只是,“這衣服是好,可以穿了這衣服,我們炸彈怎麽帶?”

 “這衣服很大,你們穿了之後再把頭髮束起來,臉再塗黑些,沒人會注意,再說到時候五大臣一到,所有人在乎的都是五大臣等人,根本沒有人在意我們。”炸彈太大,進站以及隱蔽是個難題,曾紹文段時間之內無法買通站務,隻得冒充仆役入站。

 “好辦法!”方聲洞道。“何時動手?”

 “這就要等北京那邊的消息了,也許是明天,也許是後天,反正就在這兩三日內。”曾紹文看著地圖上的新開河站,隻覺得有一團血已經把那裡染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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