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只是一場夢嗎?才怪。
雲白一個骨碌從床上爬起來,打開窗戶,一躍而出,身體融入夜色的瞬間,雲白不禁想到這些日子不知道怎麽了,好好的大門不走盡偷雞摸狗的鑽窗戶。
現在已經沒有閑情想這些東西,土之龍幫助他找到了黑衣人的蹤跡,他有很多的事情要從黑衣人的身上找到答案。青色的雲之龍出現在腳底,雙腳翻湧著一圈圈的青色雲氣,他的雙腿輕輕點地,無聲無息的踩著皇宮內的磚瓦,消失在深沉如水的夜色中。
雲之龍和土之龍的熟練運用讓雲白意識到發生的一切並不是一場夢境,而是真實存在另一空間,空間中的時間現實快很多,兩人激戰到天明,而現實中才剛過黎明。雲白體內的真氣也沒有消耗掉一絲一毫,但是卻實實在在的掌握了屬性之龍與身體各個部位的合體武技,讓他十分驚奇,一定逮到那個狡猾的女人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而對於到底是誰想殺他,雲白已經猜到了八九分,十有八九是那個被他扇了一巴掌的男人。如果有機會,雲白斷然不會再放過他。
借助暗之龍的力量,在黑夜中雲白毫無破綻的隱藏著自己狂奔的身形,自信沒有任何能夠發現他。衝到十米高的城牆下,雲白輕輕一躍出現在皇城之外,土之龍指示的正是前方,雲白大搖大擺的踩著雲之龍向前方飛去。
可以毫無顧忌的使用雲之龍在空中飛翔,雲白的速度達到了極致,耳邊響起嗚嗚的風聲,不到半分鍾就看見了黑衣女人倉皇逃跑的樣子,她早已脫掉了黑色的夜行衣,穿著一身普通的花色長裙,在空無一人大街小巷中穿行,時不時小心翼翼的回過頭看看身後,然後繼續疾行。
黑衣女人的偽裝不能逃過土之龍追尋氣息的手段,專業的防跟蹤技巧也無法發現暗之龍合體的雲白。雲白在她的身邊遊走,繞著青色雲氣的腳掌踩在地上不會造成任何聲音,時不時會伸出手在她的眼前晃一下,心下暗自好笑,任你在那個空間手段通天,在現實中還不是任我宰割。
深沉的夜色並不能擋住雲白的視線,他能夠清晰的看見女人的樣子。她長著一張典型的美人瓜子臉,俏麗迷人的丹鳳眼,調皮高聳的鼻梁,紅潤動人的櫻桃小嘴,臉上的膚色十分白皙,即使在黑夜中也透出一絲幽光,高高的馬尾扎在腦後,顯得幹練十足。最吸引人的莫過於嘴角邊的一顆黑色美人痣,為她這張美麗的俏臉平添了無限的醉人風情。她的身材不錯,在空間的時候雲白就體驗過黑衣女人柔軟的身段和飽滿挺翹的雙峰,雖然沒有姬明雁和慕冰清那樣誇張,但也不是雲漫漫比的了的。
作為一個殺手,黑衣女人很有經驗,做任何事情都小心翼翼,絕不留下任何痕跡,即使確認身後沒有人跟著,還是在複雜的小巷子內轉了三圈才離去,雲白的眼睛都快被她繞的有點迷糊了。幸好她還是離開了,不然雲白可能受不了在這個無人的小巷內和她攤牌。
黑衣女人的疑心很重,在天龍城中穿行了大半個小時還是不放心,看她的樣子好像還準備繼續磨蹭下去,雲白的耐心都快被她耗盡了,本來準備到了她居住的地方在現身,好好的嚇嚇這個狡猾的女人,現在決定就在下一個建築物較少的路口將她製服,帶到無人之地好好的折磨一番,出出這口惡氣。
突然,黑衣女人停住腳步,對著雲白的方向道:“你出來吧,我已經發現你了。”雲白微微一驚,大氣都不敢喘,暗道不會吧,這樣你都能發現。接下來的事情出乎雲白的預料,黑衣女人眼神銳利的看著雲白的方向,足足等了半分鍾,見沒有人出現,呼出一口氣,拍了拍胸口有些後怕的道:“嚇死我,還以為那個色魔真的追來了,原來是自己嚇自己。”
原來是裝樣,雲白翻了個白眼,你們女人的第六感要不要這麽神奇,記得前幾個月好多次都栽在雲漫漫的第六感手中,雲白現在心裡承受力變得越來越強,任憑雲漫漫怎麽詐他,死都都不松口,然後……然後雲白就得意的抱著雲漫漫睡大覺了。
確定周圍真的沒有人之後,黑衣女人緊繃的神經終於放松了,她從口袋中拿出一串叮叮當當的鑰匙,上面掛滿了不知名的小飾品,七八件小飾品中夾著一把不大不小的鑰匙,雲白不禁感到一陣惡寒,這樣也行,到底是鑰匙扣還是飾品扣。
黑衣人將門打開一條剛好容得下一人進入的小縫,嗖的一下鑽進去,然後無聲無息的關上門。
不是吧!又要翻窗戶?有沒有搞錯啊。
本來想跟著黑衣人一起進門,沒想到她的戒心這麽強,雲白只能再次無奈的準備翻窗子進去。不得不承認,雲白確實有些惡作劇的細胞,家裡的女人深受其害。他圍著黑衣人的房子轉了好幾圈,思考著從哪裡進去才能給她一個超級大的“驚喜”。
黑衣人的房子是一棟兩層高的小洋房,還配著一個匠心獨運的小花園,在皇都天龍城一套這麽舒適的小別墅,價值不菲,不過他們做殺手的發的都是橫財,很少有缺錢的,雲白腦中也沒有金錢的概念,這套房子對他來說,只能算得上馬馬虎虎。
就在他發愁著怎麽進去才能給她一個驚喜的時候,二樓房間的燈泡亮了,明亮的燈光被白色的窗簾擋著,透出土黃色的微光,緊接著想起了嘩啦啦的流水聲。遇到這等好事,雲白只能傻傻的笑起來。
雲白耐心的在樓下等待著,期間也不忘整理一下頭髮和衣領,第一次正式見面怎麽也得給她留下個好印象。雲之龍載著雲白騰騰的升起來,漂浮在二樓的浴室窗口,窗戶關的十分嚴實,這並不能給雲白造成任何困擾。真氣透體而出,無聲無息的打開了窗栓,雲之龍掛起一陣微風,緊閉的窗戶被緩緩的吹開了。
雲白雙眼放出綠光,心裡微微緊張,滿懷期待的等著入眼的春色。花灑上的水聲嘩嘩的想著,浴缸內裝滿水,水上漂浮著白色的泡沫,卻空無一人。雲白無奈苦笑,看來運氣也不是永遠的站在他這一邊。輕輕一躍,縱入窗內,邁著步子走出浴室,為了給黑衣女人一個“大”驚喜,雲白早就將暗之龍收入體內,此時顯現在燈光之下,雲白相信黑衣女人看見他的臉一定會很驚喜。
腳踩著柔軟的地毯,雲白在臥室內轉了一圈,在沙發上看見了熟睡的女人,雲白有些遺憾,這下什麽驚喜都沒了。看來女殺手真的累了,沒洗澡穿著花色的裙子倒在沙發上睡著了,雲白無暇顧及黑衣女人是不是睡著了,走過去輕輕一推,女殺手滾落在地上,睜開惺忪的睡眼,看到一張比毛毛蟲還要討厭的嘴臉。
“鬼啊——”
女殺手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雲白捂住了她的嘴,面帶威脅的對她笑了笑,女殺手眼中露出一絲慌亂和恐懼,好一會才微微點頭,示意她已經知道了現在的情況。
兩人坐在沙發上大眼瞪小眼,誰也不說話,雲白的嘴角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女殺手趕緊將敞開的衣領緊了緊,臉色羞紅叫了聲小色鬼。
“說吧,你叫什麽名字?今年幾歲?哪裡人?”
“你相親呢?還查戶口。我叫陸飄渺,你叫我飄渺姐就行了,年齡嘛……女孩的年齡是秘密,我不能告訴你,反正比你大的多。至於我是哪裡人,好像與你無關吧?”
“飄渺姐!?”雲白氣的笑出聲,姬明雁都不敢讓他叫姐,這個女人是不是腦子燒壞了,完全搞不清楚狀況?
陸飄渺聽著雲白的怪聲怪調,這才意識到這種情況下這個稱呼確實有欠妥當,尷尬的笑了兩聲,道:“你不想叫我飄渺姐,就叫我陸飄渺的就行了,我不介意的。”
“我介意!”
雲白雙眼瞪的大大的,說話聲音隱隱帶著一絲怒氣,陸飄渺唯唯諾諾的點頭,大氣不敢出,這個殺神能夠找到這裡來,她已經做好了最壞的結果,但是每個人心中都會有一絲僥幸,也許色魔心情好,不殺我也說不定。
“你有什麽想問的就問吧,我知道我活不了多久了,只希望你能後留給我一個全屍,我們做殺手的總有這麽一天。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
陸飄渺說話的聲音有些顫抖,眼角含著一絲淚花,七分做作,三分真情,進入這一行她就預料到遲早會有今天,但是她真的不想死,她想通過情感的互動,讓雲白知道她其實也很可憐,希望雲白能夠饒她一名。
還想我吃你力這套,沒門。雲白上過一次當,認定陸飄渺是裝出來的,不為所動的道:“那個誰誰誰,為什麽要殺我?。”
“陸飄渺!”陸飄渺不滿的嘟起嘴, 以她的眉貌多少男人主動搭訕詢問她的名字,這個不解風情的少年,名字說了幾遍都記不住,她的心裡很不舒服。
雲白有些不耐煩:“好好……什麽飄渺,為什麽要殺我?”
“我再說一遍,我是陸飄渺,不是什麽飄渺,你記清楚了,陸飄渺。”陸飄渺徹底被雲白激怒了,忘記了身處的環境,忘記了心中的委屈,她從來沒有見過這麽討厭的男人。
雲白也徹底傻了眼,這種女人他還是第一次遇見,有點煩人,有點傻,也有點可愛,雲白無奈的投降:“陸飄渺,恩,陸飄渺,我問你你為什麽要殺我?”
陸飄渺發完脾氣之後又恢復了狼爪下的小羔羊的可憐模樣,惴惴不安的看了眼雲白,用小如蚊呐的聲音嘟噥道:“因為你是無惡不作喪盡天良的大壞蛋,而且還很值錢。”
“誰說我是大壞蛋了,看我的樣子像嗎?這麽帥,能是大壞蛋嗎?”
雲白急的跳起來,指著自己的臉對著陸飄渺嚷嚷著,陸飄渺先點點頭,又搖搖頭,讓雲白好一陣氣苦,這都是些什麽人啊,竟然說我是大壞蛋,眼睛瞎了嗎?漫漫明明都叫我小壞蛋的,簡直不可理喻。
雲白知道和這個看起來二十五六歲,實際上只有十來歲的女人扯不清楚,懶得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纏,將話題轉移到另一個他比較關注的問題上。
“我到底值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