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我答應了雁雁要去接她的,現在已經過去了半年,我應該去了。”雲白耐心的解釋著,希望雲漫漫能夠體會他的一片苦心。
雲漫漫冷著臉,不帶任何感情的道:“我說了你現在已經長大了,不用什麽事都找我商量,如果你想做就去做。”
“可是,我不希望漫漫不高興。”
“我已經不高興了!”
雲白手足無措的看著雲漫漫,這樣冷淡的雲漫漫他還是第一次看見,他知道雲漫漫非常非常生氣,比任何一次都要生氣,所以他比任何一次都要害怕。
“我……我……”雲白想說不去了,但是一想到姬明雁傷心的樣子,就像有一個棗子卡在了喉嚨裡,怎麽也說不出口。
雲漫漫期望雲白能夠說出來,她希望在雲白的心中她即使不是唯一,也要成為最重要的人。但是雲白吞吞吐吐的樣子,讓她最後的希望變成了絕望。她認命的閉上了眼睛,留下一句“你出去就不用再回來了”便飄然離去,雲白一個人站在餐桌旁,神思不屬,內心糾結掙扎著,茫然無措。
他機械的圍上雲漫漫平日打掃時的圍裙,上面還殘留著雲漫漫身上的芬芳,雲白雙眼無神,麻木的收拾著桌上的碗筷。兩三支不鏽鋼筷子從他的手中滑落,掉落在大理石地板上,放出刺耳的抨擊聲,雲白仿佛沒有聽到似的,端著碗筷走進廚房。
冰涼的清水噴灑在手上,雲白恢復了一些知覺,但是雙眼沒有焦距,手中機械的清洗著碗筷,眼睛卻盯著白皙的牆壁發呆。門後,雲依依伸出頑皮的小腦袋,眼中充滿擔憂,雲白這個樣子仿佛又回到了姬明雁不告而別的那一天。雲依依有些心疼,但是她更心疼雲漫漫,在此之前,她偷偷的溜進臥室,雲漫漫也是臉色煞白,雙眼無神,心裡不知道再想些什麽,雲依依走進來都沒有發覺。
然後就像失了魂一樣,走進了浴室,嘩啦啦的水聲中隱藏著壓抑的哭泣聲。雲依依眼淚現場就掉了下來,她不知道到底出了什麽事情,雲白僅僅只是說了一句想去接回姬明雁,他從半年前就開始說了,雲依依沒有發現有什麽不對。此刻,她才意識到,他是雲白,也叫小白,更重要的是他是她的姐夫,雲漫漫的未婚夫。
這樣所有的事情都說的通了,姐姐發瘋一樣的愛著姐夫,姐夫還要當著她去找別的女人,這是超級無敵的狗血劇情,以前感覺很遙遠,現在真實的發生了。電視中發生了這樣的劇情,主人公們不知如何是好,雲依依反而覺得很簡單。現在事情落到了自己身上,還真應了那句老話,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雲依依沒有以前的決斷了,變成了慌手慌腳的電視人物。
不過,她的心很小,不管雲漫漫是對是錯,她只會選擇站在這一邊,而且雲白讓雲漫漫哭起來了,姐夫讓姐姐哭起來,小姨子有義務有責任讓他知道,他到底犯了多大的錯誤。
雲依依想去指著雲白的鼻子罵他,但是真正看到了雲白的樣子,攢在心頭的話一句也說不出來,她的心沒由來的一痛,喉嚨不知道被什麽噎住了,從鼻子裡湧出一股酸意,直竄入眼角,眼淚嘩嘩的流下來。
“雲白,小白,姐夫!姐姐,哭了!”
雲依依帶著哭腔,喉嚨裡頭堵住讓她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只能一個詞一個詞的念,念完了就再也說不出一句字。
雲白機械的回過頭,眼神渙散,但是雲依依的聲音依然傳進了他的腦袋裡,此時他的心裡只有幾個字:漫漫,哭了,漫漫,哭了,漫漫,哭了。
他的渙散的眼神慢慢的凝聚,突然整個人身軀一震,像風一樣跑出廚房,他的眼睛瞟到了雲依依,小丫頭淚流滿面的樣子讓他心疼,瞟到了明媛月,她站在大廳中,不知道在幹什麽。
推開臥室門,此時天已經完全黑了,窗簾緊縮著,臥室內黑漆漆一片,但是並不影響雲白的視線,他掃視一圈沒有看見雲漫漫,但是聽見了浴室內嘩啦啦的流水聲,水流聲很大卻掩蓋不了雲漫漫悲傷欲絕的哭泣聲,那聲音像一把利刃深深的插進了雲白的心口,將他的心臟撕扯成十幾份。沒有血,只有疼。
“漫漫!”
雲白衝過去,推開浴室的門。雲漫漫穿著衣服坐在放滿水的浴缸中,花灑上的不斷的噴灑著水花,打在雲漫漫紛亂的發絲上,她低著頭嗚嗚的哭泣著,拳頭緊握著,修長的指甲刺穿了手心,流出一縷縷紅色的血液,混著水流從浴缸中溢出。她的嬌軀隨著哭泣聲顫抖著,就像一隻狂風風中搖曳的蠟燭,隨時可能熄滅。
雲白跑過去將她從水中抱出來,手中冰涼感讓他的心瞬間沉到了谷底。雲漫漫的身軀顫抖著,僵硬的像一塊石頭,反應有些遲鈍。雲白將她從浴室抱到臥室,她才抬起頭看見了雲白,像一隻受驚的猛虎一樣掙扎起來,雙手不斷的拍打著雲白的胸膛,力氣大的嚇人,雲白將雲漫漫緊緊的抱在胸口,任她捶打。
雲漫漫發現雲白皮糙肉厚,這樣沒有任何效果,伸出手向著雲白的臉上扇過去,“啪!”的一聲脆響,鋒利的指甲刮起一些碎肉,雲白的臉上出現四條血色的抓痕。
響亮的耳光聲,將雲漫漫從癲狂狀態喚醒,她看見了雲白臉上的血印,瞪大著雙眼看著右手指甲上鮮豔的紅色,止住的眼淚像決堤的洪水一樣再次溢出,眼前立即變的模糊。她的右手顫抖的摸著雲白臉上的紅色血痕,摸一下,她的心就一陣抽疼,她有些不敢相信這是她的傑作,此刻她後悔的想變出一把刀將右手砍掉來彌補雲白臉上的傷痕。
雲白瘋狂的運轉著體內的內氣,紅色的火之龍,白色的光之龍和透明的水之龍同時透體而出,通過胸口鑽進雲漫漫的體內,三條屬性龍在雲漫漫體內遊走著,火之龍散發出灼熱的氣息,蒸發雲漫漫衣服上的水分,驅散體內的寒意。水之龍傾吐柔和的冰涼氣息,修補她閉塞的經脈血管。光之龍射出溫暖的氣息,平複她的情緒。在三條屬性龍的配合下,雲漫漫很快感覺到身體回到了她掌控之中,全身上下一陣舒坦,恨不得就這樣進入夢鄉。
她撫摸著雲白的臉頰,不敢直視雲白關切的目光,充滿愧疚的說著對不起。
雲白微笑著將臉貼在雲漫漫的臉上,冰冷的涼意消失了,懸著的心也放下大半。他抱著雲漫漫躺在床上,緊緊的抱著她,喃喃的道:“漫漫,再不要這樣做,我的心好疼啊……”
“對不起!對不起!……”
雲漫漫嬌軀一震,整個人像是沒了骨頭一樣軟趴在雲白的胸膛上,眼淚嘩嘩的流著,既自責又心疼,口中喃喃的念叨著“對不起”三個字,仿佛要將所有的情緒都寄托在著三個字上。
“不要說對不起,我對不起漫漫,是我讓漫漫傷心,讓漫漫哭泣的,是我不好,漫漫沒有錯。如果……如果漫漫……不想讓我……去,我……不去……就是了,我沒有了雁雁……不能再沒有漫漫了,我最喜歡漫漫了,我最愛漫漫了……”
雲白的心裡可能很痛,但是此刻他感覺不到,他的眼裡只有雲漫漫,他的心裡隻容得下雲漫漫,只要雲漫漫沒事,他什麽都可以不要,什麽都可以不要,都不要……
我最愛漫漫了?!我最愛漫漫了!?
雲白說的話雲漫漫沒有聽清楚,只聽了最後一句話,她等的就是這一句話,她想要的也只有這一句話。為了這句話,一切都是值得的。她的心臟誇張的跳動著,心裡的苦澀自責心疼……所有的情感都消失了,只有這一句話:我最愛漫漫了。
雲漫漫感覺很暖和,就像躺在春日陽光的草坪之上,肆意的享受著陽光的溫暖與憐愛,她的嘴很甜,因為正吃著蜜糖,她的血管很甜,因為蜜糖進入了血液,她的身體很甜,因為雲白緊緊的抱著她,她的心裡很甜,因為雲白說她最喜歡漫漫……
她躺在草坪上,躲在雲白懷裡,扭著頭不勝嬌羞的看了一眼含情脈脈的雲白,暗道這家夥終於開竅了,不過好開心。
雖然有些不好意思,她還是勇敢的轉過頭,臉頰通紅,小聲的道:“漫漫也最喜歡雲白,最愛雲白。”
雲白沒有反應,她有些不高興,強忍著羞意,撅起嘴親了下雲白的唇,兩對豔紅的嘴唇相碰,濕軟潤滑的觸感讓兩人心旌搖曳。
兩唇一碰即分,雲漫漫羞愧的垂下頭,心裡為她的冒失感到後悔,雲白追上她吻住她的小嘴,親啊親,卻毫無章法。雲漫漫有些生氣,暗道他不識趣,試探性的伸出軟滑的舌頭穿過他的雙唇,擠開他的牙齦,兩隻舌頭碰在一起,陌生的觸感讓兩人渾身一震,好像乾柴碰見烈火一樣瘋狂的舌吻起來。
這一吻仿如地老天荒,又好像千年一瞬,所有的怨恨傷心隨風而逝。雲漫漫透不過去憋紅著臉推開雲白,黑暗中見雲白意猶未盡的將嘴又貼上來,羞喜的拍打著他的胸膛,嬌喘道:“你讓我歇會,都透不過氣來了。”
雲白這才回過神來,剛才不知道怎麽回事,鬼使神差的就親了嘴,然後一發不可收拾,舌頭與舌頭的碰觸好像兩顆心碰在了一起,雲白感覺和雲漫漫從來沒有這麽近,軟香滑膩的觸感讓他沉醉在其中無法自拔。
此刻兩人心中的芥蒂、不滿、傷心全部都煙消雲散,只有兩顆甜蜜的心,像兩人的手掌一樣緊緊的粘合在一起。
“雲白,你剛才說什麽?我還想聽?”雲漫漫怕這是一場夢,惴惴的開口問道。
“什麽說什麽,我什麽都沒有說啊?”
雲漫漫的柔荑攀上雲白的耳朵,狠狠扭了扭,道:“你說什麽?”
“哎呀!漫漫饒命,漫漫大人饒命。我說,我說……我說我最喜歡漫漫了。”
“哼,這還差不多。”雲漫漫滿意的放下蔥白小手,親了雲白一下以示獎勵。
“漫漫,既然你不生氣了,咱們起來吧,依依在外面可擔心壞了。”
“我不要,就這麽躺著,今天你抱著我睡。”雲漫漫剛剛體會到戀愛的美好感覺,怎麽可能輕易放雲白離開。
“可是……可是……”
雲漫漫生氣的擰了一下雲白腰間的軟肉,不滿的哼道:“可是什麽?你難道不願意啊?”
“可是我真的很難受。”
“難受!?”雲漫漫這才意識到小腹上頂著一根熱熱的硬東西,還一跳一跳的,立即羞的滿臉通紅,不過口中還是不肯認輸,強忍著羞意,道:“難受也給我忍著,今天就這麽摟著人家睡,不準走。”
“好……好吧……漫漫……你輕點動……”
“呸,臭流氓,讓你佔便宜,你還不願意……”
“可是,真的……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