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白像往常一樣有一搭沒一搭的聽蕭若研講課,蕭若研時不時會拿手中的書本輕輕的敲打他的肩膀,讓他專心聽課。不過,雲白對著蕭若研嬉皮笑臉的逗弄幾句,蕭若研立馬就鬧了個大紅臉,心裡羞喜,也就不好再對雲白發脾氣。
經過半年多的相處,雲白的臉皮子越來越厚,剛開始還會聽蕭若研的話,現在就是一張死臉。而且隨著年齡的增長,不知道從哪裡來學來一些口花花,時不時會跑出一句“研研真好看”之類的話,將臉皮很薄的蕭若研逗弄的羞惱萬分卻拿他沒轍。這種事情她也不會對雲漫漫去說,現在的雲白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雲漫漫。
“叮咚!”
“來人了,我去開門。”說著雲白嗖的一下彈起來,就跑過去開門。
雲白打開門,看見來人,奇怪的道:“咦!怎麽是你?你這幾天跑哪裡去了?雁雁昨天還問我你的情況?”
拖著疲憊的身子走進門,明媛月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道:“還不是幫你這個只知道惹禍的家夥去擦屁股,弄得我好幾天沒有睡好覺了。”
雲白對她沒什麽好印象,把姬明雁不告而別的怨氣全部發泄在明媛月的身上,剛想反駁兩句,卻看見她的右手臂上纏著一塊沾著鮮血的紗布,不禁叫道:“你怎麽受傷了?”
“有什麽大驚小怪的,不就是流了點血嗎?嘶!還有點疼。我也沒有想到那個叫凌志的黑幫老大還有點手段。百劍訣都對付不了他,被他劃傷了手臂。不過,我還是將他乾掉了,這下雲家大少可以高枕無憂的睡大頭覺了。”
明媛月坐在沙發上,晃動了一下手臂,一股鑽心的疼痛傳來,已經閉合的傷口又滲出一絲鮮紅的血液,染紅了紗布,她的臉上一陣發白,嘴唇不自然的抖動著,強製鎮定的忍受著巨大的痛楚。
“啊!傷的這麽重,這麽處理可不行,我帶你去醫院處理傷口。”蕭若研見她的傷口又滲出了血液,鮮豔的紅色讓她沒由來的一陣心驚肉跳,想起了那天雲白教訓小混混的時候,中途她睜開眼又給嚇昏了過去,事後雲白告訴她是在做夢,她又怎麽會分不出夢境和現實?
明媛月看著蕭若研關切的樣子,淡淡的一笑道:“不用了,這點小傷算不上什麽大問題,以前還受過比這個更重的傷,過幾天就好了,去醫院麻煩的很。”
見明媛月傷的這麽重,雲白心裡也不在計較她的過錯,拿出電話道:“那我給漫漫打電話,讓她請個私人醫生到家裡來給你看看。”
明媛月見雲白臉上也有些焦急的神色,知道他也在關心自己,心裡對他的不滿也消了點,伸出左手阻止他打電話,道:“不用這麽麻煩了,我清洗一下重新包扎就好了。”
“你受了傷不及時治療,雁雁知道了,要怪我的。”
“啊!你一定不能跟明雁姐說我受了傷,聽見沒有?”
要是讓姬明雁知道自己受傷就糟了,執行完任務之後,明媛月第一時間就報告了姬明雁,順利完成任務,如果讓她知道明媛月受了傷,擔心之下第一時間就會下命令將明媛月調回去,才剛剛從護衛隊解放出來,明媛月可不想這麽快回去,這個消息一定得保密。
“為什麽不能說?”雲白有些奇怪的看著明媛月,暗想她到底出了什麽問題,不讓治療也不讓打電話。受了這麽重的傷肯定很疼,再說她也沒有姬明雁浴火重生的本事,不接受治療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好。
明媛月懇求著道:“拜托你了,一定不要告訴明雁姐,就說我很好,什麽事情都沒有。”
雲白見她明亮的眸子中滿是哀求之色,心頭一軟,點點頭道:“好,不告訴雁雁也行,不過你得接受治療,我現在就給漫漫打電話。”
“可是……”明媛月見雲白神色堅定,眼神黯淡下來,不情不願的點頭道好。
剛準備打電話的雲白,見明媛月眼眶中生出一絲冰花,他只能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將電話放下,輕聲道:“你到底想怎麽樣嘛?不請醫生就不請醫生,哭什麽嘛,你一哭我就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誰哭了?你才哭了呢?”明媛月拭去眼角的淚花,嘴硬著反駁道。雲白不想與她爭執這個問題,將目光拋向蕭若研讓她想想辦法,蕭若研搖搖頭示意她也不知道怎麽辦。三個人就這樣坐在沙發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說話。
過了一會,雲白見到明媛月的手臂上又沁出絲絲血跡,心裡也有些慌了,無奈的道:“我的姑奶奶,你到底想怎麽樣?這樣下去你的血就要流光了。”
明媛月似乎也意識到凌志盛怒的一擊並沒有想象中的這麽簡單,要是普通的傷口,應該早就停止流血漫漫愈合了,可是她的手臂反而越來越痛,再這樣下去可能真的會出問題。難道真的要讓醫生來治療,可是……還是讓明雁姐把我調回去得了,姐妹們都不在,沒有人關心自己,一個人出來玩也沒有什麽意思。
明媛月眼角含淚,神情淒楚的道:“你給明雁姐打電話把我送回去得了,反正也沒人關心我的死活,還不如把我送回去?”
雲白哪裡知道她心裡想些什麽東西,一會兒不讓我打電話,一會又要我打電話,打電話就打電話,你別哭啊,我看見女孩子哭就心慌。
“這樣啊!我也暫時不給雁雁打電話,說你受傷了,不過你得告訴我為什麽不讓請醫生。”
“我……我……”明媛月憋紅著臉,不知道怎麽開口,想了片刻還是紅著臉低聲道:“我不喜歡陌生人碰我,特別是醫生。”說完還偷偷的瞧了雲白一眼,發現他並沒有取笑自己,心裡才微微好受了點。以前姐妹們都會因為明媛月有這種小孩子的想法取笑她,所以她一般不會輕易告訴別人,自己有這種怪癖。
雲白一臉認真的點點頭道:“我也不喜歡陌生人碰我,特別是醫生。電視上那些醫生拿著針筒的樣子有點嚇人,還好我從來沒有生病。不過,你受傷了,不看醫生的話很可能會出事,該怎麽辦呢?哎!有了,你不喜歡陌生人碰你,我算不算陌生人,能不能碰你?”
“你想幹什麽?”明媛月狐疑的盯著雲白,除了一臉驚喜完全看不出他有什麽別的企圖。
“我能幫你治病,我能幫你治好,不過你得喜歡讓我碰你。”
呸!喜歡讓你碰我,你是我什麽人?我憑什麽喜歡讓你碰我?明媛月向著蕭若研的方向靠了靠,躲閃著雲白的視線,好像小白兔看到了大灰狼一樣。
“對了,我這麽問不是多此一舉嗎?你隻說過不喜歡陌生人碰你,而我當然不是陌生人,你當然喜歡我碰你。好吧,我就給你試試,搞不好很容易就將你治好了。”
雲白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的表情讓明媛月有一種十分不好的預感,他可能會對我做什麽,旁邊還有人在呢,應該沒有什麽事情吧。
“那個你你你……你叫什麽來著?”
弄了半天你還不知我的名字,明媛月氣鼓著腮幫子,心裡將雲白的全家都罵了個遍,本小姐天生麗質多少男人追在我的身後要名字我都沒有告訴他們的,你這個家夥竟然不記得。
蕭若研在一邊小聲的提醒道:“明媛月!她叫明媛月!”
“明媛月!好,我以後就叫你月月了。”雲白也不問當事人的意見,完全一副自來熟的樣子。
我呸!竟然敢叫我月月,這是我的乳名,我可不允許你叫這個名字。如今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即使有心中再多不滿,明媛月也不敢當面提出來,只能小聲的抗議道:“我比你大多了,你不能叫我月月。”
不過雲白直接無視她的抗議,這麽小的聲音,別說雲白聽不到了,即使是聽到了他也不會改,蕭若研和姬明雁剛開始還不樂意雲白叫她們研研和雁雁呢,後面還不是漸漸習慣了。
“月月,你快把衣服給脫了,我幫你治療。”
“脫……脫……脫衣服……”明媛月結結巴巴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讓我脫衣服,你到底想幹什麽,再說一般這種時候不是男方強行將女方的衣服給脫掉的嘛,要是我自己脫,性質就全都變了,打官司都贏不了。呸呸呸,我在想些什麽鬼東西,絕對不能讓他得逞。明媛月將胸口處的衣服扣子拉的更緊,向著蕭若研縮過去,直到碰到了蕭若研溫暖的身體,心裡才稍微踏實了點。
“你快脫啊!跑研研那裡去幹什麽?”
蕭若研也察覺到這話裡的意思有些不對勁,對著雲白道:“你為什麽讓她脫衣服,不是告訴過你男孩子不能輕易看女孩子的身體嗎?”
雲白委屈的道:“她不脫衣服我怎麽給她治療,再說我現在是醫生,她是病人,醫生治病的時候不看病人的身體怎麽治的好呢?”
蕭若研覺得雲白說的也有幾分道理,可是別人一個雙十年華的少女在你面前脫衣,未免有點說不過去。她站起來像母雞護犢子似的將明媛月擋在身後,對著雲白道:“不管怎樣你也不能脫她的衣服,有損清白。”
“研研!我不是想脫她的衣服,只是她傷的這麽重,還不想看醫生,如果我不幫她治療很可能會有危險才,要是她真的出了什麽事情,雁雁還不扒了我的皮。行了, 你就別添亂了。”雲白一邊苦口婆心的解釋,一邊躲過蕭若研向著沙發上的明媛月撲過去。
清白和生命哪個更重要,當然是生命更重要啦,只不過是看兩眼摸兩下,有什麽大不了的。真的要是出了問題,她的責任也不小。蕭若研也想開了,就讓雲白放手去幹,有我盯著,不會發生什麽事情的。
明媛月見雲白撲過來,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我為什麽要躲,我可是身懷高明武功的皇家護衛隊隊長,他一個小傻子打的過我嗎?不會是電視劇看多了產生了後遺症吧?
想通了這一點,明媛月從可憐兮兮的小羔羊變成了氣勢洶洶的母老虎,抬起美腿對著雲白踹過去。雲白早已經不是當日手無縛雞之力之力的少年,他已經是七級的武者,跟著慕白學習了一段時間,體內的十條神龍已經聚齊了七條,真氣的凝練程度上升了不止一籌。別說此時明媛月受了傷,即使毫發無損也不是雲白的對手。
一條纖細白嫩的小腳對著胸口踹過來,雲白在空中奇異的扭動著身體,躲過這一腳,順利的撲倒在明媛月的身上,雙手自然的放在了明媛月的雙峰之上,習慣性的揉了一下,軟中帶硬,比依依大一點,比漫漫小一點,拍馬都趕不上雁雁。
為了防止再出變故,雲白雙手抓住明媛月的衣袖,嗤的一聲將它們撕開。
“啊!”明媛月感覺胸口微涼,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
完了,我沒有穿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