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張易在天鷹會的總部正式宣布天鷹會兼並入易會的大事件,在這道消息宣布之前,張易原本也有些擔心原來天鷹會的一些成員氣憤,但是在宣布之後,令張易出乎意料的,沒有任何一個人出來表示抗議,在衛鷹的帶領下,都紛紛表示願意加入易會。
對於這一現象又讓張易對天鷹會的整體素質高看不少,要知道,現在能夠上下一心的幫會真的太少了,衛鷹能夠贏得這些天鷹會元老的追隨一起加入易會,的確有著不一般的才能和威望,甚至張易暗暗想到,如果不是有自己創立易會的插手,恐怕未來的京都市黑道勢力會是衛鷹一家獨大。
但是凡事都沒有可能,能夠兵不刃血的兼並天鷹會,對於張易來說是最好的結果,京都市的地下勢力也在這一刻得到了最完美的洗牌,從易會的崛起,東源會的覆滅,天鷹會的加入等事件,都標志著從今往後易會已經成為了京都市地下勢力最大的統治者,那些曾經遊蕩在外圍想渾水摸魚的小勢力也被易會的雷霆手段所震懾,金盆洗手的回家安享晚年,而還想在這條路上飛黃騰達的也紛紛加入了易會。
針對這場黑勢力的洗牌,張易也在第一時間重新整頓了易會內部,根據之前對衛鷹的承諾,張易將原本的天鷹會設了一個堂口,信義堂,衛鷹擔任信義堂的堂主,照樣帶領著他的舊部下一起打江山。而原本易會的人也被張易劃分出了兩個堂口,忠義堂和仁義堂,曾經跟隨劉肥的有兩個最得力的手下,也是原來鐵狼幫之中繼劉肥之外地位最高的人,一個叫做林冬雷,擔任忠義堂堂主,他是原本易會之中除了劉肥之外最能打的,曾經連續蟬聯華夏國三屆散打冠軍的他有著強悍的爆發力和身手,在收復東源會殘余勢力的時候,立下諸多功勞。
另一個叫周浩然,擔任仁義堂堂主,華夏國特種偵察兵出身,退役之後曾經憤怒之下殺過一個地方的一個貪官,由於有軍隊的說清,所以才被坐了五年牢,出獄後的他無處可去,最終與劉肥一見如故,加入了鐵狼幫,在當初張易收服鐵狼幫的時候,他也是第一個站出來表示尊重劉肥命令的。
而劉肥則是擔任易會的大哥,帶領易會三個堂口,近千人核心精英成員,數萬人外圍成員,開始了走出京都市,征服華夏黑道的使命。
對於張易來說,統治京都市只不過是對易對易會一個小小的考驗,但是能夠在國都形成一個完整的黑道勢力,比其他地方的黑幫勢力起點高了不少,現在既然已經統治了京都市,那接下來就是華夏國,隨後才會是整個世界,與那些國際黑幫的龐然大物相比起來,易會還是太弱小了,所以,易會還有一段很漫長的路需要走,而張易所做的,就是在這段路上不斷的將易會壯大起來。
張易給予劉肥的目標是先讓易會內部的震動穩定下來,隨後再開始制定易會的發展計劃,原本劉肥的建議是要先拿下東三省,畢竟京都市距離東三省最近,想要無後顧之憂的大舉南下,只能先把東三省的黑勢力拿下來。
只不過劉肥的這一建議被張易拒絕了,原因無他,就因為東三省的黑勢力是控制在任家的手中,張易相信,任家這種被國家掌控的黑勢力,是不會參與地盤競爭的,而且,任家和張易淵源頗深,不到關鍵時刻,張易也不想因為易會的發展而和任家發生衝突。
最後張易方才決定,先讓衛鷹帶領少數人南下,在上江市扎根下來,江南三角洲地帶有著上江市的青聯社和蘇杭地區的各股黑幫勢力盤踞,而且現在杭城的義合堂也和青聯社暗中鬥得激烈,是易會南下的大好時機,如果能夠在這兩方爭鬥裡奪得一席之地,絕對是百利而無一害的。
至於劉肥,就和林冬雷帶領忠義堂的精英一路南下,收復那些沿途地區的黑幫勢力,給易會進攻南方做基礎,黑幫是一項考究人才流失的行業,只有不停的吸收新鮮血液才能保證一個幫會不會衰落,南方和東三省都是華夏國黑幫勢力盤踞最密集的地方,要和這些黑幫勢力對抗,除了質量上去之外,人數也是一個重要的因素,畢竟港島新安社二十萬幫眾擺在那裡,張易再自信,也不會認為僅僅以易會的這數萬人就可以和新安社抗衡,而且還有台島不輸於新安社的竹聯社。
至於周浩然,則是坐鎮京都市大本營,隨時將劉肥與衛鷹的消息匯報給張易,順便將張易的指示傳遞出去,總之,這幾天易會的一切活動都在張易有條不絮的指揮下進行著,而張易將易會的事情完美處理完之後方才離開南郊返回西郊,至於他自己,則是可以安心下來對付這個沒有現身的刺刀集團少主了,還有皇甫宇的下落。
軍區醫院。
今天陽光很好,即使是早上也並不是顯得很冷,反而有一股暖風,在醫院之中所修養的老人都已經出來晨跑,打太極了,整個醫院都處在一片繁忙的景象之中,遠遠的,醫院僻靜處,一條羊腸小道上,一輛輪椅車慢慢推了過來。
“蒙洛,你說今天易哥要來看我?怎麽到現在還沒來啊”
推著輪椅車的是蒙洛,而坐在輪椅上的赫然便是治療一月有余的四毛,四毛經過手術修養一個月之後,腿上那些炸爛的皮肉組織已經恢復了不少,加上醫院的大力關照和這廝強壯的體格,很快那隻腿就有了知覺,只是暫時還不能下地走路而已。
此時的四毛臉色還很蒼白,看來是躺在醫院太久的原因,但是卻是有些高興,因為昨天蒙洛就告訴他張易今天會來,所以大早上的,將還趴在另外兩張病床上的蒙豪蒙洛叫醒後,就讓他們把自己推了出來,該死的四毛,如果不是看在他是病人的份上,當時的蒙洛就有直接將四毛掐死的衝動。
蒙洛沒好氣道:“少爺一般這個時候在吃著黃小姐煮的蓮子粥,雖然煮得不好吃,但是少爺每次都會吃完,然後喝一份早茶,最後將每天訂購的財經報紙看完後才會動身,所以,你丫就是以神經病。”
蒙豪遠遠吊在兩人身後十幾米外,他們兩個被張易派來保護四毛的安全,在四毛手術恢復期的這段時間,一直都沒離開過這個醫院,所有吃得喝得都是那個醫師每天派人送來,而自從四毛可以說話,腦袋有了思想後,就利用病人的身份整天讓蒙豪端茶倒水,享受少爺的待遇,對於只會殺人的蒙豪來說,這還是頭一遭,所以他現在看到四毛就渾身來氣,今天大早上四毛提議要早早出來後,已經幾天沒睡的蒙豪就差點將四毛從床上踹下來,如果不是蒙洛攔著,可憐的四毛恐怕又要進行一番候補手術了。
“草”恢復本性的四毛坐在輪椅上狠狠罵了一句:“老子在病床上躺得苦不堪言,這家夥居然天天在溫柔鄉裡,樂不思蜀。”
“你小子皮又癢了是吧別以為你坐輪椅上老子就不敢踹你。”
這時,一個帶著笑意的壞笑聲從遠處傳來,驚出一身冷汗的四毛連忙抬頭,當看到張易笑容滿面遠遠走來後,連忙堆上笑容,獻媚道:“咳咳,易哥,我是說你每天事務繁忙,我這個病人就不需要浪費時間來看望了,反正我吃得飽,睡得暖,還有人照顧,這樣的日子可是來之不易啊”
張易拎著一袋早餐來到四毛身前,陰笑道:“剛剛我可是聽到你說你苦不堪言的,既然你認為這樣的日子舒服,那你另外一隻腳也不用要了,剛好拿了人家的皮膚,將骨髓捐出去好了,反正留著也是浪費”
“別啊易哥,我不過是開個玩笑嘛,我可是病人。”四毛下意識抽了一下那隻沒受傷的腳,哀求道。
張易狠狠在四毛的腦袋上敲了一個板栗:“好了,少廢話,既然沒死就老老實實呆著。”
“哦”四毛耷拉著腦袋,鬱悶的應了一句。
張易將手中的早餐遞給蒙洛:“你和蒙豪先去休息吧,我陪著這家夥就行了”
“謝謝易哥。”蒙洛恭敬的應了一聲後,接過張易手中的早餐,轉身和蒙豪離去。
張易推著四毛在小道上晃悠著,開口道:“怎麽樣?醫師怎麽說?大概什麽需要多久才能完全恢復。”
四毛道:“他說細胞再生和皮膚恢復需要不少的時間,但是照我的情況看,大概再有一個月就可以下床走路了,只要每天堅持鍛煉一下,不出半年應該就可以完全恢復。 ”
“嗯,那就好”張易緩緩點頭,歎氣道:“四毛,這次我真得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挺身為我擋那顆子彈,恐怕我早已是一具屍體了。”
四毛聞言,連忙擺擺手道:“易哥,你千萬別這麽說,怎兄弟之間,還分哪跟哪,你和師父對我恩重如山,不僅將十歲的我收養了,而且師父還傳授了我別人一輩子都學不到的東西,你更是帶我入世,認識了這個社會,讓我知道了這個花花世界的血腥和殘酷,如果沒有你和師父,我早就不知道死在哪個角落了,所以,這點小事算不了什麽,我相信,如果當時是我面臨這種危險的話,你也會挺身而出的。”
“呵呵”張易輕聲一笑:“是啊,咱兄弟不需要分哪跟哪,放心,等你好了,這一‘彈,之仇,我陪你去報。”
“嗯”四毛狠狠點頭:“丫的,這家夥肯定還有同夥,到時候我非在暗算我們這夥人身上戳幾個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