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張易這麽一手,陳鵬頓時傻眼,觀看棋盤,已經落入了下風,張易的棋局已經差不多將他圍滿了,正向他另一條大龍襲擊,情勢岌岌可危。
“你小子,真有一手,出其不意,袖裡藏針啊你這圍棋造詣可以聘美國手九段的職業棋手了。”陳鵬笑罵起來,趕緊按下一子,意圖扭轉乾坤。
張易行雲流水,堵住陳鵬的棋招,道:“老先生還沒回答我的話呢?到底是何方高人,我雖然知道刺刀集團和教廷要對華夏國不利,而且也在竭力阻止他們的陰謀,但是絲毫不知道還有武道界的因素參與在內,怪不得現在華夏國武學如此沒落,原來是二十年前那些武學宗師都被殺了的原因,既然老先生知道得這麽多,身份肯定不凡吧?”
陳鵬布滿皺紋的滄桑面孔微微一笑:“小家夥,我正是華夏國武道界協會的副會長,而你見過的和我下棋的那個余老頭也是華夏武道界協會的副會長,我們兩個老不死的是武道界協會的雙副會長,二十年前的那場武道界變故我們也參與在內,不過當時的我們只是武道界協會成員,目睹了眾多場戰鬥,也見證過眾多武學宗師死亡的場面,見證過王雲風年紀輕輕,大殺四方的場面,所以,我自然會知道這麽多事情,親眼目睹的怎麽可能會忘呢?”
“噗”
剛剛喝了一口茶的張易聽完陳鵬這句話後剛剛喝到嘴裡的一口茶噴了出來,而按到棋盤上的棋子再次按錯了地方。
望著大為震驚的張易,陳鵬繼續道:“我年幼時是少林俗家弟子,精通外家拳法少林拳和我陳家陳家拳法,年輕後參軍,跟隨張老將軍左右,提著馬刀砍過人,殺過敵,立下些汗馬功勞,年至中旬升為中將,解放後進入華夏武道界協會,成為武道界會員,五年前正式退出軍界,隱居於此,承接了沒落的華夏武道界副會長一職,這就是我到現在的一生,蒼白得毫無任何色彩。”
陳鵬的輕描淡寫並沒有給這筆人生添上一些色彩,正如他所說,很是蒼白,但是張易可以完全體會他那種人生之中的精彩和坎坷,嵩山少林俗家弟子?應該吃過不少苦頭吧?當過軍人,那其中的凶險程度就不言而喻了,否則怎麽可能升得上中將呢?承接華夏武道界副會長一職,想象一下,要接手沒落的華夏武道界,那得承擔多大的任務和心理壓力?
“怪不得,怪不得”張易搖頭晃腦的點點頭:“我怎麽救沒想到呢?原來陳老先生就是華夏武道界協會副會長,我說怎麽知道華夏武道界這麽多事情。
張易一直對華夏武道界和世界武道界很是好奇,只是偶爾聽老頭子提起過,老頭子說華夏眾多武學宗師基本都在這個圈子裡活躍,與世俗與世無爭,現在既然遇到了華夏武道界協會的副會長,那就應該好好了解一下這個圈子。
心裡打著小九九的張易這次故意走錯了一步,讓陳鵬有機可趁搬回局面。
而陳鵬也絲毫不客氣的圍掉了張易幾顆小棋,將張易的大龍命脈斷掉了。
張易按下一手,好奇道:“既然陳老先生是武道界協會的副會長,那就給我說說這個華夏武道界的事情吧?我時常聽說,但是就是沒能見過。”
陳鵬望著恢復生機的棋盤,按下一子反擊後,狡詐笑道:“我找你來正是為了這件事,你不問我也會告訴你。”
“草,早知道不讓那一子了。”張易聞言,暗自咒罵起來,耳朵卻是豎立起來。
陳鵬道:“華夏武道界說簡單點就是華夏國的武者們經常活躍聚集的一個圈子,用古時候的一種說法,就是‘江湖,,這個圈子裡都是一些奇人異士,身懷絕技的武學大師,而華夏武道界協會就是將他們聚齊起來成立的一個協會,協會會長也類似於古時候‘武林盟主,的這一種說法,基本都是被眾多武學人士推舉出來的,二十年前的我只不過是一個學藝不精,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協會成員,而協會會長則是一名太極拳宗師,當年松本讚智和保羅教皇帶領一於人來到華夏國之後,就是這個太極宗師帶領一幫武道界人士出手阻止的,只是很可惜,松本讚智和保羅教皇的人力眾多,而且各個都是精英高手,又是突然襲擊,當時的這位太極宗師所帶領的人也人數稀少,最後被盡數殲滅,這位太極宗師更是被保羅教皇和法蘭西峋山隱修會幾位長老圍攻而死,那些聞訊趕來的武學人士也分別被教廷和松本讚智所帶來的島國武士分別圍剿而死。”
“世界武道界也正是這個世界上所有身懷絕技勢力人物的一個圈子,華夏國基本上很少與這些勢力來往,但是每次華夏國的武學宗師們出手都會震撼人心,令世界武道界的眾多勢力膽寒,如論當年單打獨鬥,保羅教皇和松本讚智也不過是和這位太極宗師一個級別,當然,除了王雲風這個變態之外,他的出現更加令松本讚智和教廷懼怕。”陳鵬微微笑道,似是想起了當年華夏武道界冠絕世界群雄的畫面。
張易按下一子,屠掉陳鵬的一道小棋,再次獲得上風,問道:“然後呢?
陳鵬也反擊張易按下一子,道:“正是經過了二十年前的這場華夏武道界變動,華夏武道界的地位在世界武道界一蹶不振,很少有頂尖高手和其他勢力競爭,很多武學人士也心灰意冷歸隱塵世,在也不踏入這個圈子,才造成了現在的沒落現狀,不妨告訴你,現在的武道界協會沒有會長,只有我和余老頭兩人死扛著,真正的高手不超過五個,有些都只是些小有名氣的武學者而已,達不到真正的武學大家,和現在的你比起來,相差了天囊之別。”
“真是悲哀,偌大的華夏國,五千多年的武學歷史,居然已經沒落到這般境地了?”張易喝了一口茶,清了清喉嚨,莫名感歎起來,怪不得老頭子當初對他說,現在能夠會華夏國真正武學的人已經寥寥無幾,原來他早就知道真相了。
“何嘗不是,所以我希望你能進入華夏國武道界,讓這個武道界重新振作起來,你的武學造詣奇高,要知道,松本炎楓此人武學不低於島國三大宗師,你能夠將他傷了,足以證明你的實力。”陳鵬終於說出了自己的意願。
張易恍然大悟,原來這才是陳鵬找他來的真正目的。
鬱悶的他喝了一口茶,突然發現滄桑面孔下的陳鵬是那麽讓人可敬,即使華夏國的武學沒落到現在,但是他依舊撐著年邁的身軀將其支撐起來,這份執著實在難得可貴。
“我對華夏武道界本就很感興趣,在這裡面我可以找到讓自己出手的對手,世界武道界也是我的一個目標,我來京都市的目的也是為了要清理世界武道界這個圈子裡的一些敗類,所以你這個要求即使你不說我也會說的,而且教廷和刺刀集團都是世界武道界之中的勢力,我想我這樣可以更容易接觸他們。”張易按下一棋,嘿嘿笑了起來。
“此話當真?”陳鵬一愣,沒想到張易這麽爽快就答應下來,他原本以為張易會像當年的那個牛鼻子王雲風一樣,不屑於進入這種協會,而且華夏武道界沒落成這樣,真的讓人提不起興趣。
“自然不會有假,我想知道這個協會主要做些什麽,目前有哪些人?”張易好奇問道,這是他第一次接觸這個圈子,所以還有些茫然。
陳鵬哈哈笑道:“這個圈子其實並沒有外人想得那麽複雜,也不需要做什麽,我會慢慢讓你融入這個圈子,認識現在華夏國的一些武學宗師,無論是切磋武學還是討論武學,都會對你有很大的好處,現在華夏國武道界拿得出手,能夠與教廷一於頂尖高手排列的也不過五個人,以後我會一一為你引薦。”
“陳老先生,您輸了?”趁陳鵬大笑之際,張易趁機按下一手,指著棋盤,微微笑道。
“什麽?”大笑之後的陳鵬猛然反應過來,盯著棋盤仔細瞅了半晌,思考了半晌,拿在手裡的棋子始終沒有落下去。
張易奸詐笑道:“陳老先生,小子獻醜了。”
陳鵬瞪著雙眼,擺擺手道:“你小子,這次不算,不算,重來,你分散我的注意力,所以才贏的,這麽下三濫的手段這麽能算贏?”
張易無語了,貌似剛剛這個陳鵬借著話語不止一次分散了他的注意力啊?看來這老頭和當初一樣,雖然年紀一大把,又身居高位,但在下棋還是有那麽一絲頑童氣,喜歡耍賴。
張易隻好改變話語道:“那這局怎倆算和棋,怎麽樣?下次有機會在和陳老先生大殺四方?”
“這還差不多。 ”陳鵬釋懷笑了笑,聽著張易口袋裡的電話聲:“你的電話?”
“嗯”張易歉意點點頭,拿出電話,是東方柔的,走到一旁接聽電話後的他放下電話後,帶著歉意道:“陳老先生,時間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改天再來看望您老人家吧?”
“不留下來吃了晚飯再走?”看看天色,不知不覺已經接近黃昏了,陳鵬挽留道。
“不用了,下次吧,我還有點事,就先回去了,下次有空再與您老人家欣賞這山川美色。”張易連忙搖頭。
“那我叫司機送你一下,這裡到市區有些遠。”陳鵬站起來,與張易走出涼亭。
上車的那一刻,陳鵬道:“有什麽困難就去藍橋茶社找我,我經常會在那裡,這裡反而不會常來。”
“嗯,一定。”張易重重點頭,對於藍橋茶社的這兩個老頭,他早有意結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