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北道公館之中,所有人皆是將目光放在了張易和松本炎楓之上,雖然聽不到兩人在說什麽,但是從松本炎楓時而扭曲時而平靜的臉龐上,大多人心裡也猜到了肯定不是好事。
也只有西尾成田具體知道是怎麽回事了,原本今天張易的出現就讓他很意外,現在看到張易和松本炎楓兩人不同的表情,他嘴角輕輕扯過一抹笑意,看情況,張易似乎已經救出了東方青雲,既然是這樣,那張易已經向松本炎楓攤牌了,沒有張易的參與,松本炎楓今天的計劃也就宣告失敗了。
松本炎楓突然揚起手中的長刀,在手中一折,直接將長刀折成了兩段,將斷刀插在地上,淡淡道:“你我從此便是敵人,即便我今天不能一統島國武道界,他日也會將其統一了,等到我統一島國武道界之時,便是我率領島國武道界進攻華夏武道界的時候。”
“既然這樣,那就後會有期了,我會在華夏國等你。”張易輕輕笑了一下,隨即身形一縱落入廣場上,朝著院牆之上奔了過去,聲音遠遠傳進西尾成田等一於人耳中:“西尾會長,抱歉了,今天我也不能幫你對付松本炎楓,他日有空我一定登門拜訪,感謝你的相助之情。”
“張易,你”望著張易遠去的背影,西尾成田一驚,他沒想到張易就這樣走了,原本說好的要一起對付松本炎楓的。
柳生石川收起長刀,掠回上泉伊守的身前,笑看了一眼張易的身形,笑道:“此人有一番當年華夏國第一高手王雲風的風采,他日必定是武道界中一代梟雄。”
“但是這對我島國武道界不是什麽好事。”上泉伊守冷眼看了一眼柳生石
張易和童青離開北道公館之後,坐上了童青準備的一輛車,朝著北海道西部沿海地區駛去,現在無事一身輕的張易甚是舒坦,靠在車椅上閉目養神,至於松本炎楓如何從北道公館安全突圍出來他一點都不擔心,雖說沒有了他的幫助,松本炎楓是鐵定戰勝不了上泉伊守和柳生石川的,但是如果他想全身而退,以他的實力還是不難辦到的。
“你這不是去機場的路上啊?”張易睜開眼睛看了一眼窗外劃過的景象,疑惑道。
童青笑道:“既然東方老首長已經救出來了,那也沒事可於了,這麽早回華夏國也沒意思,我們去玩個好玩的。”
“什麽好玩的?”張易笑問道。
童青神秘道:“今晚上鑽石公主號遊輪會從長崎抵達北海道,在北海道接送完遊客後會一路從島國海出發,先前往韓國濟州島,然後一路南下,到時候會在上江市停留一段時間,然後在前往東南亞,我們當然要去乘坐鑽石公主號回華夏國了,等它去到上江市停留之後,我們在下船也不遲。”
“鑽石公主號遊輪?”張易一愣,隨即仰頭笑道:“就是那艘被譽為全球十五大豪華遊輪之一的鑽石公主號?”
“嗯”童青點點頭:“鑽石公主號這次是環球旅行,從美洲紐約出發的,渡過太平洋來到島國,然後再南下東南亞,橫渡印度洋,前往南非,再北上歐洲,最後才會橫渡大西洋回到紐約,據說船上的名人很多,也有很多好玩的地方,如果不是因為你,我都打算給自己放個長假,好好玩一番。”
看著童青興奮的神色,張易白眼道:“沒想到你還有旅行這個愛好,那去到上江市我下船之後你可以跟著他們一起去玩。”
“我倒是有這個想法”童青不置可否的點點頭,隨即哈哈大笑道:“人生難得幾多愁?我逍遙浪子童青這一生本就無多追求,雖然身為武道界中人,在五奇裡面,也是年齡最小的,但我卻是比他們任何一人都要涉足這個俗世最深,楊炎淡泊名利,隻想一心做個隱士高人,如果這次不是因為東方老首長的事情,他也不會出來。左木齊木頭一個,身為劍客的他隻想一生做個一劍傾城的絕代俠士,追求當年天山刀王聶輕塵的風采。謝鼎風年齡最大,長居峨眉山多年,不涉俗世,每年都是陳鵬召見他,他才會從峨眉山上下來,最後又半死不活的回去,對於現在的社會,腦子裡幾乎沒有什麽慨念。柳素素在五台山陪伴她出家的師父多年,現在佛緣未了,據說還有兩年長伴青燈的時間。也只有我童青是個閑雲野鶴,所以這一生不瀟灑幾朝,豈不是白來世俗走一朝?”
“你不愧為逍遙浪子這個稱號,我現在算是明白了。”張易微笑點了點頭,難怪,也只有這樣和他一樣放蕩不羈的男人才會有共同語言和臭味相投的愛
“其實,我們都是一樣的人,如果你放下擔子,也可以活得向我一樣。”童青由衷說一句。
張易搖搖頭:“我們不一樣,你可以放,但我卻不能放,其實有時候我也很討厭這樣的生活,除了心驚膽戰就是無窮無盡的煩惱,有時候我也認為自己是不是太無聊和太操蛋了一點,救世主這種事本該不是我們的責任,為什麽非要去做這些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但是最後我明白了,每個生存的人都有他存在的意義,而有多大的實力就要承擔多大的責任,就像你,關鍵時刻你還得拋棄所有來做必須要做的事情,不是嗎?如果每個人都只知道享受個人的光陰和無聊的生活,那整個華夏國就沒有現在這一番景象了,談何國泰安民一說?有些時候,是需要一些人做出犧牲的,只不過我們很倒霉的成為了這些人而已。 ”
聽了張易這番話,童青不禁扭頭看了張易一眼,隨即笑道:“當年我佩服智慧無雙,商界稱雄的張裕衡,後來我佩服縱橫四海,才智冠絕群雄,打遍天下無敵手的武道界梟雄王雲風,現在我倒是有些佩服你了,摁才兼備,有勇有謀,而且實力還是那樣強橫,最重要的是有一顆愛國主義之心,如果放在古代,那可是杠杠的人人敬愛之人,說白了就是帝王之相。”
“你別這樣誇我,我很容易得意的。”張易笑罵著看了一眼童青:“我只不過是實話實說,每個時代的誕生都會有一批忠誠的義士犧牲,相比那些忠誠的義士,我們這些活在和平年代的人,做一點小事根本不算什麽,況且這些都是我們應該做的。”
轎車飛馳在北海道沿海公路上,不一會便到了北海道西部碼頭之上,遠遠的,一艘壯麗輝煌的遊輪映入張易兩人的雙眼,潔白如鑽石的外觀,堪比五星級酒店的建築,這艘如一顆屹立在海上的鑽石建築便是世界十五大豪華遊輪之一的鑽石公主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