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在京都市裡,一輛瘋狂行駛的悍馬車在各個彎道處甩出一個個炫麗的漂移,聲音刺耳而尖銳。很多來不及躲避的車輛大驚之下都直接撞在了路邊的護欄上,頓時一場場車禍就這樣被這輛瘋狂的悍馬車引發了,交通嚴重堵塞,索性還沒有一起車毀人亡的事件發生。
悍馬車在狹窄的街道上瘋狂的拐過一個個彎道,闖過一個個紅燈,已經被驚動的交警本來想攔下這輛瘋狂的悍馬車,不過在瞥到悍馬車頭那個刺眼的軍用車牌後,深深咽了一口唾沫,硬是沒敢攔下來,只能任由這輛悍馬車像頭野獸一樣衝出市內街道,朝著公路大道駛去。
悍馬車最後出現在了西郊主於道上,沿著公路朝西駛去,方向是西山。
悍馬車自然是張易開的,當知道今天東方青雲去西山陵墓有可能遭到刺殺後,想也不想從特訓丨基地開出一輛悍馬車就瘋狂的衝過市區,駛向西山,李賢也迅速召集了精英情報組的所有成員在張易出發後離開了特訓丨基地,他們無法想象,如果東方青雲遭到刺殺的話,華夏國會產生多大的動蕩。
張易恨不得這輛悍馬車再多長幾個輪子,他已經發揮了超常水平不知道將李賢等人甩到了那個角落,只不過速度有限,距離西山還有一段不小的距離,無奈的他只能後悔沒有開出基地裡的那架直升機。
趁著趕往西山的這一段時間,張易給親隨軍撥通了電話,讓他們火速前往西山營救東方青雲,如果皇甫家真要趁今天刺殺東方青雲的話,那肯定會派出大量的人馬,自己就算再厲害也不敢保證能夠對付這麽多人,親隨軍的加入會增加不小的勝算。
李賢雖然也在出發前調動了一支特種部隊前往西山陵墓,只不過這支部隊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達到西山,現在的東方青雲是死是活都還是個未知數,張易只能祈禱東方青雲能夠躲撐一點時間。
悍馬車瘋狂的在公路上超過一輛輛汽車,帶起的風聲形成了一股不小的氣流,而張易也將悍馬車的速度開到了極限,車身如一條黑色魅影,在公路上形成了一道詭異的風景,野蠻而狂暴。
此時的西山上。
那個領頭的保鏢渾身是血,但是多半是敵人的血,手槍裡的子彈早已經打光了,是憑著本身強悍的身手躲過一輪輪猛烈的槍火,最後將一個衝上來的製服人赤手空拳解決後,奪了一把微型衝鋒槍拿在手裡,站在一個山道口,憑著一把微型衝鋒槍,硬是將這個山道口製服人的火力壓製了下去,讓他們上山的速度減緩了不少。
那兩個保鏢早已掩護東方青雲逃到了山頭的另一側位置,但是由於西山只有一面上山的山道,其余三面要嘛就地勢險峻,難以攀越,要嘛就是沒有遮擋物,很容易成為敵人的目標,這兩個保鏢想要安全護送東方青雲從這一側下山,明顯有些吃力,而那些猛烈的炮火可不會給他們任何選擇的時間。
其中一個狠狠咬了咬牙,舉起手中的手槍,朝另一個道:“你護送老首長,我從另一側掩護你,擋住他們的炮火,你盡快將老首長送下山。”
另一個保鏢沒有任何猶豫,狠狠點頭,舉槍殺掉山下冒出來的一個製服人後,就帶著東方青雲走下了另一側,他知道,也許這個保鏢再也回不來了,他從另一側掩護的話就是將全身暴漏在敵人的眼皮子底下,成為一個活靶子,但是如果不這樣,可能就是三人都成為活靶子,在這裡,東方青雲的命才是最重要的。
果然,不出一會,一聲聲淒厲的慘叫聲不斷的傳進東方青雲和那個保鏢的耳中,那個去掩護他們的保鏢最終被無數子彈貫穿胸膛,用他的生命只是為了贏得東方青雲一些更加珍貴的逃命時間。
那個領頭的保鏢見到同伴葬身在無數子彈下,眼神瞬間變得通紅起來,而那些上山的製服人也隨著解決掉那個保鏢之後開始向東方青雲下山的那條道上攔截,更多的子彈擦著東方青雲的頭頂呼嘯而過,那個護送東方青雲的保鏢奮力舉槍反擊,不過最終寡不敵眾,被一槍擊中了手腕,手槍也掉落在地。
“呀,老子和你們拚了。”
這時,那個堵住山道的領頭保鏢一聲大喝,縱身直接從山上跳躍下來,身形暴漏在空中,沿途接連不斷的子彈掃射向製服人,最終將製服人的火力壓製了下去,而從空中降落下來的他緊緊抓住一根樹於翻滾起來,朝著護送東方青雲的保鏢喝道:“快點帶老首長下山,我來頂住,快啊”
那個保鏢忍著手腕傳來的劇痛拉住東方青雲的胳膊瘋狂的朝山下奔去,現在的他完全將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心中的唯一所想就是將東方青雲帶下山,只不過那本該不算長的山道在現在他的眼裡,變得遙不可及。
東方青雲眼裡充滿一股壓抑的怒火,雖說年紀已老,但是逃跑的步伐依舊迅速敏捷,完全可以跟上這個保鏢的腳步,他怎麽也沒想到皇甫家居然會在這個時候來刺殺他,而且計劃如此周詳,派出了皇甫家培養出來的敢死隊‘藍魂部隊,,他知道這支部隊在皇甫懿手裡的作用,一旦出動這支部隊,那就是死命令,無論付出多少代價都要將對方殺掉,看來這次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望著自己身邊僅存的這一個戰士保鏢,東方青雲心裡悲痛欲絕,他帶出來的這一批鐵血戰士可都是精英中的精英,死掉任何一個都是一筆不小的代價,這些人才是真正的戰士,是經過殘酷的戰場而洗禮出來的,這次遭遇皇甫懿這支更加變態和不要命的藍魂部隊,帶出來的這批人算是全軍覆沒了。
這時,那個領頭的保鏢也終於彈藥耗盡,眼球發紅的他赤手空拳跳進了製服人的圈子,就這樣與製服人貼身肉搏,只是還沒堅持一分鍾,也赴上了上一個保鏢的前塵,被無數子彈貫穿腦部,胸部,腹部,至少有二十發子彈射在了他身上,最後不知從哪裡飛來的一顆狙擊子彈射進了腦袋,整個腦袋都被爆開花了,血肉橫飛,慘不忍睹。
那個護送東方青雲的保鏢剛好回頭看到這一幕的發生,眼睛赤紅的他狠狠咬著嘴唇,那隻滴著血的手拳頭緊了緊,最終毅然轉頭拉著東方青雲朝山下跑去,沒人能夠體會這三個保鏢之間的感情,就連東方青雲身為他們的首長也不知道,現在轉眼兩個都犧牲了,如果不是腦中還有一絲清醒,一定要將東方青雲帶下山,他早就瘋狂的撲進藍魂部隊的隊伍裡,以死相拚了。
山下的亭子裡,那個佝僂的老頭渾身懾懾發抖的縮在亭子的一個角落裡,貓著一雙小眼睛震驚的望著山上傳來的槍戰,如果不是那血肉橫飛的真實畫面,他都以為這是在拍戰爭片。
這時,一聲如雷的車鳴聲從山下滾滾傳來,隨即一輛猶如魅影一般的黑色悍馬車像頭上山的野牛橫衝直撞的從山下行來,即使是上山的山道,悍馬車依舊彪悍無比,最後狠狠撞在那排軍用吉普車的最後一輛車身後,一個人影從車裡跳了出來,一雙布滿殺氣的雙眼死死盯著山上的槍戰,最後以一種恐怖的速度朝著山上掠去,那矯健的身形猶如一隻靈猴,那常人十幾步才能跨越的山頭被他輕松的飛速掠過,沿途的樹枝也被他順手折斷在手中。
看到這個身形恐怖的青年,亭子裡的老頭嚇得一哆嗦,直接癱軟在亭子裡,因為剛剛他看到那個青年的雙眼時,感覺在看一個魔鬼,那種渾身彌漫的殺氣足以⊥他這個從沒見過多少大世面的平凡人窒息。
這個青年自然是張易,終於在將悍馬車幾乎開到廢的時候趕到了西山,只是他看到那漫山遍野堆積的屍體和那些陌生的藍色製服人時,眼裡掠過濃濃的殺氣,他知道這些製服人就是來刺殺東方青雲的無疑了,只是環視一周並沒有看到東方青雲的身影,但是那些藍色製服人還在大幅度移動著,而且槍聲還在響個不停。他瞬間判斷出東方青雲應該還安全著,當下便不管那驚世駭俗的身法,朝著山上掠去。
順著山道,張易最終接近了最下方的一批製服人,在這些製服人才剛剛感到一股濃重的殺氣逼近的時候,一根根樹枝就從他們的脖子處穿過,作為一個頂尖的殺手,任何工具都可以當做殺人的工具。
張易冷漠的眼神掃過他們的屍體,迅速從他們屍體上拿下兩支衝鋒槍對著山上那些還在追殺東方青雲的製服人掃射了起來,而且是彈無虛發,很快,一波製服人就被身後莫名其妙傳來的子彈貫穿腦部,躺下了一大片。
張易不喜歡用槍,但是不代表他不會用槍,沒人知道他的槍法有多厲害,但是曾經見過他開槍的人都已經成為了屍體,也只有老頭子知道,張易的槍法足以聘美被譽為世界槍神的歐洲頂級殺手尼科夫,從小就教過張易任何一種槍械的老頭子深深知道張易的槍法有多恐怖,不喜歡用槍的他只不過是喜歡用手殺人而已。
端著兩把衝鋒槍的張易猶如羊入虎群,瞬間將山腳下有十余人的藍魂部隊掃滅了,隨後換上兩把槍,縱身朝著山腰之上的另一波藍魂部隊逼近,嗜血的眸子閃著一股幽藍的寒光,此刻的他仿佛又回到了那與獸為舞的瘋狂時代。
在那排藍魂部隊開來的吉普車車首處,那輛軍用悍馬車之內透出一股陰森的光芒,這輛悍馬車也是這批藍魂部隊開到這裡後唯一沒有打開車門的。
這時車門打開,隨即一個皮膚黝黑,渾身健碩,身高足有一米九,體重超過兩百斤的黑人從悍馬車裡鑽出來,幽深的瞳孔死死盯著在山道上瘋狂襲擊藍魂部隊的張易,從張易的出現他的目光就一直放在張易身上,原本以為這場刺殺不需要他出手就可以完美解決,現在看來張易的出現似乎打破了他的計劃。
黑人轉身緩緩從悍馬車裡拖出一把黝黑的大狙擊槍,架在了脖子上,目標對準了在山上不斷迅速移動的張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