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火雲直衝天際,將整個教堂包圍在火海裡,強大的氣流四處蔓延,教堂上空的天空,都被映照出了一片巨大的火光。
這場爆炸聲的動靜不小,幾乎半個英倫的居民都被驚動了,火光衝天的場景在黑夜中猶如一場災難,讓所有人震驚的同時也心生恐懼,距離聖保羅大教堂最近的這片地區的居民全部走出自己的家門口,望著那升起的熊熊火焰,他們都是從睡夢中被驚醒過來的,但是此刻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
一輛輛警車的警笛聲開始響起,由遠至近朝著聖保羅教堂駛來。
張易望著這場由自己親手設計出來的畫面,微微一笑,啟動汽車,順著公路另一側駛了出去,三輛貨車也分別由三個方向駛離了現場。
在一座高大的建築上,賴基爾血色的眸子饒有興致的看著處在火海之中的教堂,陰笑一聲,身軀一動,消失在夜色中。
溫莎堡。
伊德森公爵坐在陽台上,雙手交叉,望著那衝天的火光,臉上噙滿淡淡的笑意,這是這麽久被教廷欺壓以來最讓他覺得暢快的事情,望著那被轟炸的聖保羅教堂,比他賺上幾百個億還要讓他覺得興奮。
一個仆人將一根頂級雪茄遞給伊德森公爵,隨即給他點燃。
含在嘴裡,伊德森公爵舒服的吐了一個煙圈,他已經很久沒有抽煙了,但是現在他特別想痛痛快快的抽完一根。
英倫大學,一所公寓上,西門暮雪穿著一套白色睡衣,望著遠處的天空那龐大的火光,她也是被這巨大的爆炸聲驚醒過來的,只是此刻,她的心裡總是感覺一陣莫名的不安。
張易等人回到皇家武院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五點了,張易發現菲莉有些疲憊,便讓摩尼院長帶著菲莉去休息了,畢竟像她這樣的名門嬌女,做這種事情肯定受不了,她能夠在現場待在現在已經很異於常人了。
摩尼院長帶著菲莉離開後,張易方才讓科洛帶自己去皇家武院的治療院。
一間潔白的病房裡,四毛的手術早已結束,此時的他似乎還處於昏迷狀態,肩上也被纏上了很多繃帶,被固定懸掛起來,兩名剛手術完的醫師靠在椅子上打瞌睡,很所手術刀和工具都沒來得及收拾,扔得滿地都是。
科洛帶著張易不聲不響的走進病房,看到四毛那蒼白的面部和微弱的呼吸,張易的心再一次提了起來,自從四毛跟著他對付教廷和刺刀集團後已經不知道受了多少次傷,而且每次都差點喪命,讓張易自責的同時也不禁有些後悔,早知道就不該讓他出山跟著自己了,他身世本就可憐,能夠平平凡凡活完這一生對他來說已經很知足了。
這時,一個醫師醒了過來,看到科洛和張易後連忙起身問好,科洛示意醫師安靜坐下後方才問道:“他的情況怎麽樣,沒有什麽特別狀況吧?”
醫師點點頭:“他的骨骼和體質都非常強,骨裂部位的恢復要比常人快很多,現在他體內的碎骨已經全部取出,只要固定好骨骼的再生部位,三十天到四十五天內就可以試著運動,三個月內必定會全部恢復如初。”
“嗯,辛苦了,你先休息吧”科洛朝著醫師點點頭。
發現四毛並無大礙後,張易也覺得有些疲憊了,便讓科洛帶他去休息了,皇家武院地域面積非常龐大,一點都不比溫莎堡的整體面積小,只不過建築面積比不過溫莎堡罷了,但是植物眾多,如果站在高空俯瞰,就可以看到整個皇家武院是處在一片青翠之中。
次日凌晨,整個倫敦市都徹底瘋狂了,在聖保羅大教堂的周圍,密密麻麻布滿了人群,叫喊聲和嚷嚷聲不斷從人群裡傳出,在人群之中,有各種開心的,憤怒的,迷茫的和恐懼的嘴臉。倫敦警方親自派出了幾乎一半的警力來維持秩序,若不是警戒線拉出一千米外,恐怕都會發生暴動的局面。
此時的聖保羅大教堂早已變成了一片廢墟,只不過還有零星的火光在燃燒著,這棟在倫敦市屹立了多年的建築終於倒塌了。
所有人都不知道,倫敦最具標志性的建築聖保羅大教堂為什麽會在一夜之間變成了廢墟,大多數人雖然都聽到了昨夜那一場驚天動地的爆炸聲,但是不少人都難以相信這聲爆炸聲居然是從聖保羅教堂傳出來的,人群裡面不乏很多信徒,而且還有很多還是昨天剛剛來這裡做過禮拜的,這一切的發生太令人不可思議了。
消息的傳播速度很快,早上七點,在《倫敦早報》和其他報社上就刊登了聖保羅教堂發生爆炸案的謎團,但是對於聖保羅教堂為何發生爆炸,很多報社都沒有真實的數據,所以這只能成為了倫敦人心裡的一個謎團。
早上九點,倫敦官方特意為聖保羅教堂的爆炸案召開了一個會議,會議之中除了官方幾位巨頭之外,還包括伊麗莎白女王,英倫四大公爵等參加會議,最終,伊德森公爵的說辭力壓群雄,以聖保羅大教堂為恐怖襲擊作為會議的結果。
中午,各大報社再次刊登出了聖保羅大教堂的爆炸案,所有的報社都是以‘聖保羅大教堂遭遇有史以來最強大的恐怖襲擊,為題目,揭開了這個爆炸案的面紗,對此,諸多英倫民眾雖然心裡還存有疑慮,但是也勉強接受了這個答案,畢竟,除了這個解釋,沒有人可以想出最好的結果,昨晚上見過這一幕的已經全部見了上帝。 當然,除了賴基爾,不過這個殺手之王是不可能讓這個真相曝光了。
直到下午,聖保羅教堂周圍的人群還是沒有人離去,依然在嘰嘰喳喳的討論著,有些還煞有介事的分析起來。
人群中,三個女孩分別穿插在人群裡,望著遠遠的聖保羅教堂的廢墟。
“暮雪姐姐,沒想到這個教堂居然就這樣被炸毀了,我倒是很想知道,有誰這麽大膽,居然敢對這座教堂下手。”寧亦夢僅僅勾著西門暮雪的胳膊。小臉上滿是興奮,很是幸災樂禍,看來她對這座教堂也是很感冒。
陳潔影輕輕搖頭:“事情恐怖沒有那麽簡單。”
“我也這麽覺得,為什麽從昨晚到現在我都感覺到心裡很不安呢?”西門暮雪輕輕皺眉,擔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