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門暮雪的記憶裡,張易這個吻可以說,是對她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個,她與張易見面的機會本就不多,與他相處的時間更是短的可憐,除了當年回華夏國與他相處過一個月外,也就只有後來張易失蹤三年後回到華夏國的那一段時間了,不過由於當初韓嘉瑩的出現,導致她和張易也沒怎麽見面就回了英倫
所以面對現在張易這個突如其來的吻,西門暮雪由最初的發呆變成了回應,想想自己和張易過去的那種種的甜蜜時光,此刻的她再也不能壓抑對張易的感情了,輕輕閉上雙眼,感受著張易那激情的擁吻,沉醉在他的懷抱中,最美的時光,不是擁有了現在,而是失去了過去。
塔橋上,一眾遊人望著擁吻的兩人,皆是報以祝福的微笑。
良久後,張易放開西門暮雪,壞壞的望著她,不得不說,相比東方柔的柔情,黃凝的依賴,韓嘉瑩的冷豔,任宮言的狂野,西門暮雪更像是水做的,這一刻的張易真的很想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只是對於西門暮雪這樣的女人,他不舍得太快,他要等一個最浪漫的時機,讓她終生難忘。
西門暮雪臉頰紅潤,幾乎快滴出水來,她整理了一下衣袖,鎮定道:“很晚了,回去吧,我明天還要準備畢業論文,順便還要給小夢輔導一下。”
“嗯”張易點點頭,兩人依偎著走下塔橋。
夜色下,在塔橋頂端,站立著一個身材健碩的男子,穿著一身黑色的緊身夜行服,披著一件皮草夾克,仔細看的話,可以發現他的眼睛是紅色的,深邃,冷酷,猶如一隻幽靈。
健碩男子望著張易和西門暮雪走下塔橋的背影,嘴角劃過一絲冰冷的笑意,身軀一動,頓時消失在原地,在這遊人遍布的塔橋之上,沒有任何人發現這名健碩男子是如何離開的。
張易先將西門暮雪送回英倫大學後,這才返回洲際酒店,他的心情不錯,可以說如願以償獲得了西門暮雪這妮子的芳心,在得瑟的同時張易同學也不禁感歎,為什麽這些好女孩都被自己碰上了呢?
哼著小調回到房間,當張易推開房門時,便愣了一下,只見四毛這小子苦著一張臉坐在沙發上,眼睛也有些紅腫,似乎才剛剛被人揍過。
“四毛?你這是怎麽回事?難道去泡妞沒給錢被人家打了?”張易疑惑道
看到回來的張易,四毛更加覺得委屈,沒好氣道:“一老頭打的,他來找你,我看他面色不善就沒讓他進來,結果誰想這老家夥身懷絕技,被白揍了一頓。”
“這老頭在哪?”張易強忍住笑意,好奇道,四毛這樣子他是越看越想笑,似乎是有氣找不到地撒的憋屈感。
四毛憤憤道:“他說他是布萊特家族的老管家我才沒動手的,否則看他那佝僂的瘦弱模樣,我非把他揍成豬頭。”
“洛倫?”張易恍然,如果是洛倫揍的四毛,那就正常了,記得當初在船上張易和他交手時,這老家夥身手可是很矯健的,好歹也是皇家武院的人,四毛的實力的確差了一些。
“他在哪裡?”張易問道。
四毛朝著張易的房間努了努嘴:“這老家夥說讓我不要打擾他,等你回來再告訴他。”
張易點點頭:“我讓你辦的事情怎麽樣了?”
說到正事,四毛也不顧臉上的疼痛,正色道:“這兩天我去了聖保羅大教堂,保守估計,裡面至少有超過三十個的身懷實力的教廷人員,除此之外,就是一些傳教士和牧師,這些都是普通人,至於那天晚上那個長手的老怪物我卻是沒見到。”
張易沉思道:“瑞恩身為教廷的大主教,自然不會現身在這些教堂之中,你說的這些教廷人員或許只是瑞恩安排在教堂之中盯風的而已,真正對布萊特家族有威脅的,恐怕都在暗中盯著布萊特家族,有空你再去注意一下,一定要找到瑞恩安排在倫敦的核心人員,這樣才能方便我們接下來的行動,教廷在英倫勢眾,我們不能全指望皇家武院提供給我們有利的信息,只能靠我們自己逐一擊破。”
“我知道,我先去上藥了。”四毛咧了咧嘴,捂著發腫的臉龐走向房間。
張易轉身,走向自己的房間。
房間內,布萊特家族的大管家洛倫背手站在窗前,看到面帶微笑走進來的張易後,連忙迎上去,哈哈笑道:“張先生,你總算回來了”
“洛倫先生,這麽晚來找我,有什麽事嗎?而且還打了我的弟弟,你可知道,我只有這麽一個弟弟的。”張易微笑道,這兩天都沒有布萊特家族的消息,既然現在洛倫來找他,肯定是帶了好消息過來的。
“很抱歉,你也知道,我們的身份太過敏感,萬一被別人發現就不好了,你弟弟將我擋在外面不讓我進來,我只有出此下策了,得罪的地方還請諒解。”洛倫微微躬身,有些歉意,那真誠的道歉話足以表達他的誠意。
張易只不過是開開玩笑而已,沒想到這洛倫這麽認真,況且四毛的傷也只是一點皮外傷,當下擺手示意道:“沒事,既然洛倫先生這麽晚來找我?是不是伊德森公爵大人那裡有答案了?”
洛倫緩緩道:“公爵大人讓我來告訴你,明天將誠摯邀請你去溫莎堡做客,公爵大人要與你當面面談。”
“哦?是嗎?”張易心裡一喜,這個結果雖然早在他的預料之內,但是沒有實際見效還是有些不太放心,現在他總算可以安心了。
張易走到桌前,倒上兩杯紅酒,遞給洛倫一杯:“洛倫先生,謝謝你的轉告,明天我會如期去赴約。”
兩人於杯,喝完酒後洛倫放下酒杯告辭:“那明天我來接張先生。”
張易點點頭:“替我謝謝公爵先生。”
洛倫走後,張易再次倒上一杯紅酒,走到窗前,望著遠處被倫敦照亮半邊天的天空,微微一笑,仰頭將杯中的酒喝盡。
次日,一輛並不顯眼的黑色勞斯萊斯轎車停在洲際酒店的廣場上,在倫敦這種地方,勞斯勞斯這種檔次的轎車也不過僅僅讓旁人驚豔而已,並不像在華夏國,讓人有種瘋狂的癡迷。
穿著一套筆挺西裝的張易和四毛走出酒店,坐到了車上,四毛這廝,穿西裝打領帶的樣子倒是有那麽一絲人模狗樣,倒是張易,穿上西裝的他更像個成功人士,配上他那陽光帥氣的臉龐,絕對是勾引良家少婦的典范。
車上,開車的是一個看上去很年輕的司機,一臉冷漠,張易和四毛上車時,都沒能引起他的注意,洛倫坐在副駕駛上,朝張易招了招手,令張易詫異的是,布萊特家族的大小姐菲莉也在車上,坐在後座,帶著一副墨鏡,她沒有穿那身高貴的金色禮服,而是穿上了一套英倫風格的裹臀長裙,那惹火的身材慵懶的靠在後座上,雪白的兩條小腿交叉著,看到張易兩人上車後,方才吩咐年輕司機開車。
由於這輛勞斯萊斯皇室的空間算得上比較大的,張易四毛和菲莉三人坐在後面也不算擠,只不過菲莉身上有股濃濃的香味,讓四毛同學渾身不知道是舒服還是難受,不停的在那裡扭動著,悄悄拉著張易的胳膊問道:“這就是那個布萊特家族的大小姐?她身上什麽味道?”
張易笑道:“這是鬱金香花粉的味道,而且還是純種的荷蘭鬱金香,培植和采摘最後通過調製花粉都需要很複雜的工序,也只有土耳其和荷蘭等地才有,在華夏國是沒有這種花粉的,所以你自然聞不習慣。”
“想不到張先生還懂得這種花粉”許久沒開口的菲莉嫣然笑了起來,有種自傲:“不錯,這種花粉是純種的荷蘭鬱金香,是荷蘭調香大師親手培植的鬱金香配製的,我身上所穿的這套長裙就是炮製在花粉裡經過長時間的熏染後才裁製而成,僅僅是用來炮製這條長裙的花粉價值都超過五十萬歐元。”
“的資本主義。”四毛喉嚨動了動,憤恨的嘀咕了一聲,真是人比人,氣死人,這泡衣服的一堆破花粉,在華夏國可以買一棟上好的別墅了。
張易則是輕輕一笑,也許對於菲莉來說,這只不過是她財富的一粒灰塵。
溫莎堡,英倫最古老的王宮之一,是很多年前,英倫帝國的征服者威廉一世選址建造的,多少年來,這裡所居住的無一不是英倫帝國史上最偉大的君王,從威廉一世到維多利亞女王,從喬治五世到現在的伊麗莎白二世,從漢諾威王朝到現在的溫莎王朝等,可以說,無論經歷了多少年,英倫帝國的王族更換了多少代,溫莎古堡依舊是代表英倫王室最高的帝國主義,這裡才是真正的貴族所在地。
雖然說現在的伊麗莎白女王有了白金漢宮作為行宮,但是一年之中,依舊會有很多時間呆在溫莎古堡。
望著眼前這棟中世紀風格的偉大建築,下車後的張易不禁想著,不知道會不會有機會在溫莎堡遇見女王陛下,在張易的記憶力,也許他對英倫王室的公主裡,最深刻的記憶就是曾經奧黛麗赫本所主演的《羅馬假日》裡的安妮公主,只不過故事的真實主角其實是伊莉莎白二世的親妹妹瑪格麗特公主,而不是她的女兒安妮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