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長的雪道上,出現了驚險的一幕,西門暮雪飛快的朝著雪道下衝了下去,張易由於沒有雪杖的原因,奮力的用內力驅動著自己加速,然後,他這樣的做法就是加劇後背傷口的疼痛,疼得他整個額頭都滲滿了大滴大滴的汗水,但是現在這一刻,他已經管不了這麽多了,隻想著盡快抓住西門暮雪,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西門暮雪和張易的速度雖然快,但是他們身後那個囂張的滑雪者更快,而且伴隨他不斷飛躍的原因,距離兩人越來越近。
雪道兩邊,那些滑雪者早已停下來,驚訝的望著這一幕,任何人都知道,如果後面這個滑雪者撞上前面的那兩個人,恐怕三人的結果都好不到哪裡去。
“該死,快給我讓開,讓開”
滑雪者本來洋洋得意展示著自己的技術,但是沒想到前方百米外居然還有兩個人不知死活的在雪道中央追逐,這讓他異常生氣,以他這種速度在這種陡峭的山體上根本停不下來。
看到前方的兩人似乎沒有讓開的跡象,這個囂張的滑雪者似乎也有些緊張了,因為他也知道撞上兩人的後果,當下連忙用雪杖撐在地上,想讓自己停下來,同時,發了瘋的朝著遠處的兩人拚命的大喊:“混蛋,給我讓開,想死在一起嗎?”
不理會身後滑雪者那瘋狂的大喊聲,張易終於抓住了西門暮雪的手臂,但是由於她速度極快的原因,衝力極大,張易一時也不敢太用力,當下隻好一邊拉著一邊減小速度。
“張易,我控制不住自己了,根本停不下來。”此時,張易方才聽見西門暮雪一絲緊張的哭腔,這妮子看來被嚇得不輕。
張易死死抓住西門暮雪的手臂,盡量控制在自己能抓住的范圍內,冷靜道:“把雪杖給我。”
西門暮雪聞言,連忙把左手上那根雪杖遞給張易。
然而,就在這時,身後那個瘋狂衝下來的滑雪者已經距離兩人不足五米的距離,張易大驚之下,想也不想,雙手連忙抱住西門暮雪,順勢一摔,兩人身體一倒,這才避開了那個衝下來的滑雪者,但是也因此兩人順著雪道滾了下去
那個滑雪者也好不到哪裡去,剛剛差零點一秒就撞上了張易和西門暮雪,那一下子將他嚇得不輕,當他從張易和西門暮雪頭頂飛過的時候已經控制不住下滑的趨勢了,直接一頭扎在雪地裡,也滾了下去。
張易抱著西門暮雪,一手拿著雪杖不停的向雪地裡插,一邊用手護住西門暮雪的頭部,終於在滾了幾百米後兩人的身體方才被張易用雪杖狠狠杵在雪地裡止住了,而這時,後背傳來的一陣劇痛讓張易忍不住一陣痙攣,頓時動纏不得。
那個囂張的滑雪者運氣還算好,被好幾個趕來的滑雪者聯手抓住,這才免遭摔下雪道的下場。
雪道上,西門暮雪壓著張易,由於在滾下的時候有張易一直在護著她的腦袋。所以她基本沒有受到什麽傷害。
西門暮雪緊緊抱住張易,久久都沒有動纏,此時的她也不知道是被嚇傻了,還有心有余悸,因為此刻她的腦海裡還回想著剛剛和張易一起滾下來時候的場景。
終於,她發現了張易僵硬的身體和痛苦的表情,張易張開成一個大字型,一動不動,而嘴角緊緊咬著下唇,面部肌肉不停抖動著。
“張易,張易,你怎麽了?”顧不上身體上傳來的那輕微疼痛,西門暮雪連忙站起來,摸著張易的臉頰狂喊起來。
“別動”張易艱難的睜開雙眼,努力擠出一絲笑容:“我沒事,可能是摔下來的時候扭到腰了,你不要碰我,一會就好。”
“真的嗎?”看到張易還能說話,西門暮雪頓時松口氣,這雪地雖說柔軟,但張易護著她足足滾了一百多米方才停下來,所有的外在危險都被張易擋住了,說她不緊張那是假的。
“真的沒事,休息一下就好。”張易點點頭,不過此刻的他已經感覺到後背一片濕潤了,他知道那不是雪水,而是血水,他知道,後背上的那些傷口都崩裂了,只是他不想讓西門暮雪知道。
這時,那個囂張的滑雪者也在下面不遠處站了起來,似乎他沒受什麽傷,他將一於將他扶起來的幾名滑雪者狠狠推開後,將身上的滑雪裝和腳上的踏板一股腦拆下來。憤怒的扔在地上,隨即朝著張易和西門暮雪走了上來。
這是一個長得很秀氣的青年,一頭微卷的金發,白褶的皮膚,湛藍色的雙眼,冷峻的表情很有一番貴族氣質,最主要的是,看到這個青年走來的時候,張易突然覺得有些似曾相識。
不過不等張易思考,這個氣勢洶洶的青年已經來到了兩人跟前,憤怒的用英文叫喊道:“你們兩個該死的華夏人,你們破壞了我一場堪稱完美的滑雪表演,並且還讓我出了這麽大的醜,我今天絕不會放過你們。 ”
“那你想怎麽樣呢?”由於怕被西門暮雪看到身下流出的血液,張易依舊躺在地上,保持那個姿勢,笑問起來,隨即語氣一變,冷笑道:“如果讓你撞上我們,恐怕我們三個都沒好下場,你應該清楚,這裡是群眾雪地,不是你一個人的單場表演,雖然你的滑雪技巧真的很好,但是不適合在這種地方。”
西門暮雪緩緩回頭,怒視著這名此刻還異常囂張的金發青年,冰冷道:“你沒死已經很幸運了,反而還來怪我們?我告訴你,如果我們的時間慢上那麽一步,那現在我們三個人的屍體就是躺在這雪道下的深淵之中了。”
在西門暮雪回頭的那一刻,這個金發青年突然呆了,怔怔的望著西門暮雪,眼裡的憤怒也瞬間變成了一絲火熱,這是他見過最漂亮的東方女人,生氣起來的她給人一種冷傲的感覺,還有那披散起來如瀑的長發,別有一番風韻,雖然還穿著滑雪裝,但這並不影響金發青年發揮想象的空間,那一定是一具很美妙的軀體。
這一刻,原本憤怒的金發青年突然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