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易和四毛雙腳觸地的那一刻,眼前的景象再次讓兩人豁然開朗,這是一個龐大的空間,周圍牆壁上掛滿了密密麻麻的水晶燈,將這裡的光線照得很亮,在中央部位是一座巨大的石雕,一座十字架上釘著一個人的石雕,石雕頂端掛著一盞龐大的水晶吊燈,光線照在石雕之上,令這座看上去本是恐怖的石雕變得有了那麽一絲悲壯。
“易哥,這家夥就是上帝嗎?”四毛看了一眼石雕,心裡卻在盤算著這大石雕的材質是不是白玉石。
張易點點頭:“這是耶穌聖像,在歐洲一些魔幻主義小說裡,耶穌聖像具有抵擋一切邪惡力量入侵的能力。”
兩人繞過石雕後,來到了一個大殿。
空蕩蕩的大殿裡,死一般的寂靜,一個人影都沒有,但是越往前行,張易眉頭就皺得越凝重,他感覺到了周圍似乎有無數雙眼睛正盯著他們。
四毛感覺渾身涼颼颼的,他靠近張易,小心道:“易哥,要不我們回去吧,這裡陰森森的,好可怕。”
張易輕輕搖頭,苦笑道:“恐怕現在想回去都回不去了,周圍都是教廷的人,我們被包圍了。”
“啊”四毛頓時呆滯在原地,眼神迅速在周圍搜索起來。
“咻”
突然間,一把長長的細劍自遠處凌空朝著張易激射而來,張易眯著眼睛側身躲過細劍,細劍飛速穿過兩人,再一次消失在遠處的黑暗之中。
就在兩人以為可以平靜下去後,突然。
“嗖嗖嗖嗖嗖嗖”
無數的細劍從四面八方飛速的激射而來,張易眼神一沉,飛身躲過這一波細劍的攻擊,朝著四毛大聲道:“四毛,小心。”
四毛在地上幾個翻滾後,方才狼狽的躲避開這胡穿亂射的細劍,站立在不遠處:“放心吧,易哥,我沒事。”
張易的臉色逐漸陰沉下來,龍鱗匕首緩緩出現在手中,緩緩拾起剛剛打掉的一把細劍,朝著黑暗之中擲出去,一陣慘叫聲傳來,一道人影從大殿的環形走廊上滾落下來,隨即躺在地上變成了屍體,張易擲出的細劍精準的插在了他的脖子上。
一道人影自遠處黑暗中掠來,落在大殿首席上,望著大殿之中的張易兩人,嘿嘿笑了起來:“沒想到你真的能找到這裡來,真是讓我佩服,不過,聰明的東方人,也就僅此而已,你既然來到了這裡,就不要想著再出去了。”
張易眯著眼睛打量著這個一臉狂傲的紅袍男子,冷笑起來:“紅衣信使?
紅袍男子手中出現一把細劍。緩緩道:“我是教廷紅衣主教部隊的沃克信使,歡迎你來到地下城堡,在這裡,我將代表教皇陛下收回你生存的權力。”
說著,紅袍男子腳下一動,迅速朝著張易兩人掠了過來,手中細劍直指張易的胸口。
張易不動聲色,就在細劍即將抵達張易胸前時,張易方才微微側身,躲過細劍,閃電出手抓住了沃克的手腕,強大的力道致使雷姆動纏不得,朝著四毛道:“四毛,揍他。”
四毛帶著一股邪惡的笑容,來到還處於震驚之中的雷姆面前,碩大的拳頭就朝著他的胸口砸了下去,頓時,不亦樂乎的拳打腳踢起來,一邊打還一邊罵道:“你算個什麽東西,就連你們那長手老怪物都不敢這麽囂張,揍死你丫的
當四毛停手後,被張易控制動纏不得的沃克早已面目全非,臉上,身上都是血,胸口還凹下去了一大片,估計骨頭都被四毛砸碎了,奄奄一息的他沒想到這才一出場就離上帝不遠了,用一雙布滿血絲的眼神惡毒的盯著張易。
張易也盯著他,微微笑道:“就憑你,也想殺我?”
說罷,張易一腳將這個狂傲的家夥踢回了大殿首席上,朗聲喊道:“都出來吧,不要裝神弄鬼。”
頓時,大殿四周密密麻麻走出了諸多身影,正是教廷的神職部隊和紅衣主教,幾十人迅速圍上來,讓面積縮小,將張易和四毛圍在了中間中央。
首席上也走出了兩個同樣穿著紅袍的男子,其中一個看上去較為沉穩的扶起地上奄奄一息的沃克信使,淡淡道:“沃克信使,早就提醒過你讓你不要衝動,現在吃到苦頭了吧”
沃克用一種殺人的眼神盯著這個冷淡的沉穩男子,卻是因為臉上幾乎變形的相貌令他說不出話來,如果他現在可以動纏。非得掐死這個落井下石的家夥
另一個臉龐寬闊的紅袍男子緩緩道:“雷姆信使,你讓人將沃克信使扶下去吧,他現在的狀態似乎已經參加不了戰鬥了。”
沉穩的紅袍男子點點頭,吩咐兩名紅衣主教將沃克抬向了大殿的後方。
張易環視一周將他和四毛圍起來的神職部隊和紅衣主教,微笑道:“這不會就是你們教廷在英倫的所有人吧?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就得重新估量你們教廷的實力了。”
“這只是留守在教堂一小部分的人。”帶頭的紅袍男子淡淡道:“你來這裡的一舉一動都在我們的監視之中。”
“哦?是嗎?”張易冷笑一聲:“那就讓你們瑞恩大主教出來吧,你們這些人真不夠我殺的。”
“狂妄的東方人。”被張易這樣的語言一激,即便是那個沉穩的雷姆也忍不住了,冷笑道:“你要明白現在的狀況,你已經被我們包圍了。”
突然,張易詭異一笑,身影突然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現時,已經在最近的兩個神職部隊人員身旁了,手中龍鱗匕首迅速劃過,隨著兩道慘叫聲,兩個倒霉的神職部隊人員頓時倒在地上,張易再次回到原地。望著不沾一絲鮮血的龍鱗匕首,抬頭嘿嘿笑了起來:“那就說明,你們可以殺了我嗎?”
從張易消失到殺人回到原地也僅僅只是刹那之間的事,就連首席上的兩個紅袍男子都沒有反應過來。當所有人都回神後,徹底被張易肆無忌憚的動作激怒了,頓時,所有人開始蠢蠢欲動起來。
那個帶頭的紅袍男子羅賓深吸口氣,捏著拳頭,抽出一把細劍向上一揮,頓時,所有人都撲向了張易和四毛,混戰頃刻間爆發開來。
望著四周密密麻麻撲來的人影,四毛望向張易淚流滿面:“易哥,這下子咱倆是徹底回不去了。”
張易踢飛一個撲來的紅衣主教後,冷靜道:“你自己小心。”
說著,張易揮著匕首,一路砍殺,朝著首席上的兩個紅袍男子衝了過去,這種場面令他心底的殺氣全面爆發出來,嗜血的他已經很久沒有這麽酐暢淋漓的殺人了,特別是教廷的人,加上想起張家二十幾年前的滅門慘案。張易臉上的戾氣就更加深沉,下手也格外殘忍,每個被他劈殺的神職人員或紅衣主教,沒有一個是完整的。
不遠處,那座石雕之上,賴基爾環抱雙手,望著大殿之下的混戰,嘴角的冷笑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