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張易懶散的靠在農舍一個拐角的角落處,銳利的眼神猶如一隻準備捕食的獵鷹,饒有興致的望著那道從池塘水面上急速掠來的身影,他猜得不錯,這個殺手的目標果然是他,昨天搞錯了對象,今天肯定還會前來。
黑影的動作很輕,而且很是飄逸,在池塘水面上輕點了幾下後,便穩穩當當停在了木地板上,而他的手中也出現了那把明晃晃的匕首。
黑影這次直接朝著另一道房門走去,然而就當黑影即將伸手去拉門的時候,一道聲音陡然自黑暗之中傳了過來:“別去了,裡面沒人,恐怕會讓你失望了。”
聲音格外刺耳,黑影一驚,連忙抽身後退,迅速抽身退到了木地板上,而匕首也橫立在身前。
張易的身影從拐角處緩緩走出來,仿佛一道幽靈,帶著一副招牌式的壞壞笑意,靠在一根柱子上,現在這個距離他絕對有把握不讓這道黑影從他眼皮底下逃走。
“說吧為什麽來殺我?”張易自顧自點燃一根煙,很是無所謂的說道。
殺手沒有說話,只是站在那裡,謹慎的望著張易。
張易又自言自語道:“哦別跟我說你是啞巴,或者說你就算死也不說,即使你不說我也猜到了,在島國,能在這個時候想殺我的莫過於北道組織了,不過我就不明白,北道組織西尾成田那麽謹慎精明的一個人,怎麽就派你來殺我呢?難道他就那麽看不起我張易?”
殺手還是不說話,就這樣與張易對峙著,她在等一個可以逃跑的機會。
這時,一陣風吹來,張易突然聞到了風中傳來的一陣清香,當下皺了皺眉,這才將目光轉移到這個殺手的身上,觀察了半晌後,猛然發現這個殺手的胸前是隆起來的,雖然被異常緊身的夜行服盡量束緊了,但是對女人身體構造極其熟悉的張易還是果斷判定,眼前這個殺手居然是個女人,怪不得那外型身材看上去很是修長。
想著,張易突然哈哈笑了起來:“難道北道組織無人可用了嗎?居然讓一個女人來殺我?”
張易的這句話明顯讓殺手的身軀微微顫動了一下,腳步也微微朝後退了幾步,突然間,她手中的匕首脫手而出,筆直的射向張易,而她本人也立即轉身掠上池塘水面,輕點水面,朝著岸邊的樹林奔去。
“還想跑?”張易嘿嘿一笑,側身躲過擊來的匕首後也立即飛身追了上去,昨天因為這個殺手跑得早,所以⊥他跑掉了,但是今天早有準備的張易可不會這麽輕易再讓她跑了。
兩人在池塘水面一前一後追逐著,對於他們這些修煉過武學的人來說,借助池塘之中冒出來的荷葉完全可以以一種極快的速度衝刺,而對於張易這種內家拳早已煉得爐火純青,有著深厚內力的人來說完全可以將自己的身軀控制得隨心所欲,即使短時間在空中行走也不是難事。
女殺手落到對岸的時候,腳步不停朝著樹林深處奔去,張易緊隨其後,緊追在她身後,今天他非得探個明白,這個女殺手到底是何許人也?
在張易使出全力之下,那速度是無比恐怖的,不多一會,已經距離女殺手不足十幾米。
在樹林之中追逐一會後,這個女殺手仿佛也知道擺脫不了張易的追擊,索性也不再逃跑,突然站在原地,轉過身來,緩緩從腰身抽出了一把彎刀。
張易輕緩的立在她身前不足十米之處的地方,笑道:“你跑是跑不掉的,打更加不是我的對手,倒不如乖乖的說出自己的身份,我這個人天生對女人手軟,特別是女人,說不定我憐香惜玉之下還會放你一馬。”
女殺手不說話,雙手謹慎的握著彎刀與張易對峙,她穿著一條緊身皮草褲的兩條雙腿很是修長性感,加上那被一個黑色頭套套著的腦袋,很具有一股神秘氣息,看上去很是英姿颯爽。
望著女殺手依舊不肯開口說話,張易都懷疑她真的是不是啞巴,當下眼神肆無忌憚的從她的小腿依次掃視而上,最後停留在不知被什麽東西繃著的胸前,壞笑道:“據醫學角度分析,長時間把自己的胸部繃著會影響內分泌激素成長的,而且受到的擠壓的胸型還會有畸形發育的可能,並且作為你這個職業,精神因素很重要,常常因為各種危險任務下來,精疲力盡,氣血虧虛,如果不及時改正,會有七成的可能引發乳腺增生的病狀。”
女殺手不理會張易滔滔不絕的忠告,而是被張易的話激怒了,當下握著彎刀,腳步一點,朝著張易直刺過來。
張易側身讓過彎刀,本想出手去抓彎刀的刀身,只是這個女殺手反應不慢,察覺到張易意圖後的她,另一隻手突然出現一把匕首,直攻張易的眉心。
兩人就這樣在樹林裡你來我往的纏鬥著,張易純屬在調戲她,這個女殺手實力雖然不弱,但是要想傷到他是絕不可能的,她的實力和秦懷那種頂尖殺手相差了好幾個檔次,而且比之皇甫宇還要弱上一絲,一邊望著她揮舞彎刀時的美妙身姿,一邊猜想著她的武學套路,最後卻是沒有猜到她到底屬於島國的哪個武學流派,因為她施展的不僅僅是武學,而是利用一種很特殊的手法與武學相結合起來運用的,雖然知道她來殺自己必定和北道組織有關,但是如果不提前知曉,那必定是一個隱患。
這時,女殺手嬌喝一聲,匕首猛然翻手回轉,直擊張易的小腹。刁鑽至極,張易沒想到這個女殺手竟然不躲,情願受自己一掌也要插自己一下,當下只能收回擊向她胸前手掌,雙腿一蹬,凌空飛起了幾米之高。
女殺手趁這個時候,連忙轉身,就欲再次逃走,張易卻是急速從半空墜下,老鷹抓小雞般一雙大手抓向了女殺手的頭部,最後,扯住了女殺手的頭套,徑直一拉,頓時,女殺手套在腦袋上的頭套被張易扯了下來。
女殺手被拉掉頭套後,一頭飄逸的長發順風展開,原來她是將自己的頭髮直接壓在了頭套裡面。
然而,當張易看到女殺手轉過身來的面孔時,渾身一震,他發現這張面孔甚是熟悉,僅僅只是想了半刻便驚聲叫道:“居然是你?”
出現在張易面前的這個女殺手,赫然便是當初張易和松本炎楓在銀座的深藍娛樂夜總會裡,那群陪酒小姐之中,陪張易喝酒的那個,田中美惠,後來被末日櫻花的一群女殺手襲擊後她也就不知所蹤,沒想到來殺自己的女殺手,居然會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