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
聽到諸葛青天的話,張易心裡一怔,他曾一直在想老頭子深居蜀中玩耍這麽多年,到底是什麽原因,而這也是陳鵬一直追問他並且不解的原因,現在聽這諸葛青天這麽一說,他倒是隱隱猜到了什麽,他一直認為老頭子一直在下一盤大棋,這盤大棋落幕之時就是刺刀集團和教廷覆滅之時。
諸葛青天接著道:“當年皇甫懿為了對付你父親張裕衡,勾結刺刀集團和教廷,聯合各地武道界勢力一舉進攻華夏國,造成了華夏國多年以來的最大的一場武道界動蕩,他們三各有所需,皇甫懿為的是張家當年在軍政界的地位,張家一倒,他就能坐擁軍政界一把手的地位,手握重權。刺刀集團為的是島國右翼分子一直覬覦華夏國的野心,教廷則是為了能在華夏大地傳播教義,宣揚教廷信仰。這些想必你都知道,而我當年跟隨當時的武道界會長太極宗師楊乾抵抗教廷和刺刀集團的進攻,楊乾被教廷和刺刀集團眾多高手當場圍殺,之後我一路逃跑,遇上了正好將你從張家大院救出來的王雲風,他將你交給我,並且殺了那些追擊我的教廷和刺刀集團高手,之後我們帶著你一路往南而逃,王雲風帶著你去了蜀中,而我則是來了這個地方。”
諸葛青天頓了一下,手臂上的白頭禿鷹展翅而飛,再次道:“二十三年前的這場武道界動亂,教廷,刺刀集團和華夏武道界都損失慘重,始作俑者保羅教皇和松本讚智都被王雲風擊成了重傷,而他們的計劃也在這兩人受傷後宣布失敗,全部撤回。但是王雲風知道他們絕不會就此罷休,果然,保羅教皇和松本讚智回到各自的國家後,一邊閉關養傷一邊暗中派人再次潛入華夏國打聽華夏武道界的動靜,順便查找王雲風的下落,經此那一役後,他們沒有再敢進攻華夏國,因為他們知道,王雲風不死,始終是他們心裡的禍患,所以他們多年來一邊勾結皇甫懿,獲取華夏國眾多機密情報,一邊利用經濟侵略的計劃蠶食華夏國的眾多知名企業,打算雙管齊下,有朝一日,一旦華夏武道界淪陷,也就沒有了阻止他們的力量,那他們的計劃也就成功了。”
“這麽說,二十三年前,老頭子和你就早已猜到了教廷和刺刀集團會有後續動作,所以才讓我多年後回到京都市,混入京都市的上層圈子,接觸東方家和皇甫家。”張易恍然道。
諸葛青天點點頭:“這二十多年來,王雲風一邊養育你,教導你,一邊讓我暗中觀察刺刀集團和教廷的動作和皇甫家的動靜,皇甫家是這兩方勢力的幫凶,所以不先顛覆皇甫家,要對付刺刀集團和教廷就更加困難,所以他讓你回京都市的目的就是要聯合東方家的勢力一舉鏟除皇甫家。他知你年輕氣盛,所以沒有把真相告訴你,但是托我一直在暗中觀察你,你有什麽消息我都會轉達給他。”
“那你和老頭子所謂的大棋到底是什麽?”說道這裡,張易又有些不明白了。
諸葛青天微微一笑,緩緩道:“自然是要給保羅教皇和松本讚智最後一擊,徹底摧毀他們。王雲風深知,只要他還在華夏國,保羅教皇和松本讚智就還存有忌憚之心,不敢貿然進入華夏國,所以,你此次去島國的目的除了拉攏北道組織對付刺刀集團之外,就是要想辦法激怒松本讚智和保羅教皇,讓他們來到華夏國,到時候,王雲風自會親自出手對付他們,這兩人實力深不可測,他們不死,刺刀集團和教廷始終難以摧毀。”
“我明白了。”張易深深吸口氣,他沒想到王雲風和諸葛青天下這麽大的棋是為了吸引這兩人來華夏國,此時的他方才明白為什麽保羅教皇和松本讚智不肯踏入華夏國了,原來是忌憚王雲風,怪不得無論自己殺了教廷和刺刀集團多少人,他們一直都無動於衷。
不過,想到自己在羅馬遭到教廷監視的情況,張易又有些不解了,那個時候保羅教皇完全可以出手對付自己,為何眼睜睜看著自己從羅馬離開呢?
當張易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諸葛青天也沉默了半晌,隨後緩緩道:“我那個時候也奇怪,因為追月也發現了你遭到教廷監視的情況,之後我想了很久,我猜那個時候的保羅或許傷勢剛剛痊愈,如果出手對付你,肯定會引發舊患,而那個時候的教廷之中,能夠對付你的除了教皇之外,也就只有其他三大高手,但是當時的大主教瑞恩坐鎮英倫,卡奇裁判長在歐洲各地鎮壓異教徒,教廷之中只有大審判官約瑟鎮守,所以才沒有出手對付你,如果那個時候保羅教皇對你出手,恐怕你就凶多吉少了。”
“原來如此。”張易恍然大悟點點頭,雖然這些很多都是諸葛青天的猜測,但是他也相信了大半,畢竟以保羅教皇的狡猾肯定不會因小失大對付他而損兵折將,在教皇眼裡,他始終是個不起眼的小輩而已。
隨即,諸葛青天歎口氣道:“不過現在去島國的教皇回來,或許傷勢就該痊愈了,松本讚智早已痊愈了一年多,只不過一直呆在大阪刺刀集團大本營遙控指揮刺刀集團的行動而已,或許他們也在等,等王雲風的消息。”
這個時候,昨晚帶張易進來的那名粉衣女子來到諸葛青天身後,行禮恭敬道:“師傅,桃花粉我已經磨好了。”
諸葛青天回頭,笑道:“你將這些桃花粉裝好交給長信便可。”
待得女子應聲離開後,張易方才問道:“老先生,這青年男女與你是何關系?”
諸葛青天道:“這少年叫諸葛長信,是我十八年前在泰山腳下從一家過世的夫婦家裡領養回來的,這少女叫諸葛碧雲,也是我十年前收養的孤女,當年我遇上她時,她已經七歲,流落在外,孤苦伶仃便將她帶了回來。這二人天資聰穎,早已獲得我畢生所傳,而有了他們之後,很多事情我都不用親力親為了,也不用在下山了,就可以一輩子在這深山裡孤獨終老,享受這余下的逍遙日子了,而他們也算是我諸葛世家最後的兩位傳人了。”
“不下山?”聽聞諸葛青天一番話,張易心裡一急,連忙抱手道:“我來找諸葛老先生正是請老先生出山去助我的,先生怎麽可以不下山?”
諸葛青天擺擺手:“別急,我已經吩咐長信,讓他跟你下山去島國了,他早已得我畢生所傳,一定會為華夏武道界出一份力,所以你不必擔心,今天他就可以隨你出山,入世。”
“他?”這時,張易看到茅屋的房門打開,那名嚴肅的青年從茅屋裡走了出來,張易頓時將懷疑的目光放在了青年身上,俗話說,薑還是老的辣,他怎麽也看不出這諸葛長信那有些木訥的樣子是那種知天文,懂文理,精通奇門異術的高人。
諸葛青天笑道:“你小子可別小看人,長信天資聰穎,比起我這個老家夥更加青出於藍,有他助你,我甚感欣慰,而我這把老骨頭也不適宜在外奔波了,就讓他隨你而去吧,放心,他一定不會讓你失望。”
最終,張易無奈點點頭,雖說不是諸葛青天親自出山讓他有些失望,但是高人的得意弟子怎麽說也不會差到哪裡去,就比如他和老頭子,他就一直認為老頭子有他這個弟子是老頭子臉上有光。
張易並未在諸葛青天這裡過多停留,本來他來到泰山,再找到諸葛青天就浪費了好多時間,所以在諸葛長信簡單收拾一些東西後,他便與諸葛青天告別,帶著諸葛長信離開了峽谷。
待得張易帶著諸葛長信離開了峽谷很久之後,諸葛青天站在溪流邊上,望著通往峽谷之外的桃花林,深歎口氣,語氣裡盡顯落寞。
“師傅,師兄這次出山,會有危險嗎?”諸葛碧雲來到諸葛青天身後,小臉上布滿愁雲,有些擔憂問道。
諸葛青天輕輕笑道:“危險是有,但是我相信他會度過的,況且就算真有危險,張易也會全力保證他的安全。”
諸葛長信和諸葛碧雲算是諸葛青天的最後兩個傳人,如果不是為了華夏武道界,他還真舍不得讓他們去冒險。
似是察覺到諸葛青天內心的落寞,懂事的諸葛碧雲上前扶起諸葛青天,盈盈笑道:“師傅,既然師兄走了,那余下的日子就由碧雲就全力照顧你了。”
張易不知道的是,在他帶著諸葛長信離開不久後,諸葛青天就換上了疾患,而這一次的離開,也是他和諸葛長信最後一次與諸葛青天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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