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陳潔影將轎車駛離後,張易這才轉身眯著眼睛望著撲來的幾個黑人大漢,拍了拍在一旁可憐兮兮的哈爾德肩膀,笑道:“能與為師同甘共苦,那才是好徒弟,現在,為師就教你真正的華夏武學,你可看好了。”
哈爾德一聽,再看了看那惡狠狠撲來的黑人大漢,連忙跑到馬道的柵欄邊上,躲了起來。
一個最先撲來的黑人率先被張易扭住胳膊,一個肩摔,砸向了柵欄上,頓時,那龐大的身軀瞬間將一排柵欄全部撞倒,後面兩人一左一右夾擊張易,碩大的拳頭砸了下來。
張易不慌不忙,閃身躲過兩名黑人漢子的夾擊,身軀迅速貼近一人,一拳轟在了他的肚皮上,隨即一個飛腿踹向他的下巴,一陣牙齒碎裂的聲音傳來,這個家夥直接被張易踢碎好幾顆牙齒,滿嘴帶血的飛了出去。
最後那個黑人似乎有些忌憚張易了,順手拎起一根斷掉的柵欄,甩向張易
哈爾德眼光炙熱,滿臉崇拜的望著身如輕燕,形如鬼魅的張易,恨不得此刻的張易就是自己,他雖然不懂武學,但是對武學格外喜愛的他從小就沒少在皇家武院閱讀關於武學的知識,特別是皇家武院裡那些對華夏武學記載的書籍,讓他早對華夏武學向往不已,所以,當初他聽到菲莉說張易是華夏國的一名武者時,果斷想著拜張易為師。
望著眼前擊來的這根柵欄,張易緩緩出手,握住了另一端,強悍的力道令黑人漢子無論怎麽掙扎都掙脫不開,索性黑人漢子,直接撩起拳頭,一拳轟向了張易,他相信,以自己這拳的力道,足以轟碎張易的整個腦袋。
張易倒是不急不緩,同樣抽出一拳直直撞向了黑人漢子的拳頭,在接觸的那一刹那,張易暗勁迸發,頓時,只聽見一陣骨頭斷裂的聲音傳來,黑人漢子整條胳膊頓時垂了下去,他放開手中的柵欄,嘶聲力竭的慘叫起來,張易順勢一腳,將這名黑人漢子踢向了遠處。
轉眼間,三個比張易看起來都要高大魁梧不少的黑人漢子全部躺在地上,一陣嚎叫,他們只不過是跟隨矮胖男子被瓦格從西班牙雇傭而來的打手罷了,充其量和一般的保鏢差不多,但是在張易這種武道力量面前,真的是不堪一擊
遠處,那名矮胖子看到張易三下五除二解決掉自己的三名手下後,頓時暴跳如雷,而這時,後續趕來的十幾名黑人漢子也來到了他的身邊。
“給我抓住他。”矮胖子朝著身後趕來的十幾名漢子叫了一聲,隨即轉身朝著那排居民房跑了過去。
張易應付著這趕來的十幾名黑人漢子,突然便看到一輛越野車衝出馬道,朝著先前陳潔影所去的方向追了上去。
張易暗罵一聲該死,朝著躲在一旁看得正起勁的哈爾德叫道:“去放馬。
“啊?放馬?”哈爾德驚訝問道。
張易道:“少廢話,還愣著於什麽,去追啊攔住他。”
“哦,哦”哈爾德連連點頭,朝著北側那十個馬廄跑了過去。
沒過多久,在哈爾德瘋狂抽著馬鞭的情況下,兩個馬廄的十幾匹馬驚叫著跑了出來,哈爾德則是跨上一匹朝著那輛越野車追了上去。
“砰”
張易一拳抽在一個黑人漢子的臉上,直接將他的臉龐抽歪了,隨即也懶得與這群黑人漢子糾纏,雖然對付起來不需要太長時間,但是他現在沒有時間與他們糾纏了,連忙轉身朝著那群受驚衝出來的馬匹跑過去,跨上一匹馬後,也順著哈爾德的方向追了上去。
十幾名黑人漢子可沒有張易的本事躍上這些受驚衝跑的馬匹,只能呆呆的望著這些馬匹跑出馬場,朝著身後的樹林跑,等到馬匹全部跑光後,一個臉上怒氣未消的帶頭人怒喝道:“還愣著於什麽,還不快去找。”
雄健的兩匹駿馬飛馳在一條山林道上,而山林之下的公路上就是一輛越野車,再遠處,就是哈爾德的那輛阿斯頓馬丁。
“師父,不行了,我快累死了,這馬跑不過這車啊”哈爾德朝著已經超過他幾米的張易喊道。
張易遠遠道:“如果你想被身後那些黑人抓住,你就停下來。”
想到剛剛那些身材魁梧,肌肉發達的黑人漢子,哈爾德不禁縮了縮脖子,再次鼓動身下的馬追上去。
這裡應該是馬場後面的環山公路,地形異常險峻,前方不遠處,已經出現了懸崖,而山林小道也沿著懸崖邊折向了山林裡,如果沿著山林山林小道跑,必定會遠離公路,但是如果再往前走,就已經沒有路了,只能下到公路下。
陳潔影所駕駛的阿斯頓馬丁已經上了懸崖邊上的公路,但是身後的越野車已經逐漸逼近她了,張易的心裡一沉,這樣危險的山路,如果陳潔影受到後面車的於擾,那後果是很嚴重的。
“師父,前面沒路了,還不停下來?”哈爾德驚叫一聲,此時前面僅僅只有兩三百米,盡頭是一個平台,下面就是公路了。
張易看了一眼盡頭的平台,再看了一眼公路下的越野車,心一狠,狠狠抽動馬匹衝了上去。
哈爾德震驚的張大嘴巴:“瘋子”
當張易騎著馬來到平台上後一點沒有停下的意思,他抽出匕首,直接扎了一下身下的馬匹,馬匹頓時宛如癲狂徑直躍出平台,朝著下面公路駛出來的越野車跨了上去。
那一刻的驚險或許只有張易身後的哈爾德才能看清,那躍出平台的馬匹給了他極大的視覺衝擊,要知道,公路下面就是懸崖。
瘋狂的駿馬衝出平台後,徑直朝著下面的越野車頂落了下去,不偏不倚,剛好,只不過接下來的慘劇就連張易都沒有想到,馬蹄本來就滑,當落到越野車頂後,那強大的慣性徑直讓馬直接朝著車頂外滑了出去,張易一驚,連忙從馬背上胯下,本來想出手去拉住馬蹄,結果還是沒拉住,馬匹帶著一股淒厲的慘叫滑出越野車頂後摔下公路,再次朝著公路下的懸崖摔了下去。
張易身下的越野車也沒好到哪裡去,車頂受到如此重的震動,導致整個車身開始行駛不穩,最後一頭撞在了懸崖邊上的石壁上,這才免遭摔落懸崖的命
當哈爾德騎著馬奔到先前張易所飛奔的那個平台時,狠狠勒住了韁繩,身下的馬這才停在平台上。
哈爾德擦著額頭大滴大滴的冷汗,望著下面公路下的懸崖,這一刻的他既感覺驚險又感覺刺激,仿佛再拍動作電影,特別是剛剛張易騎馬飛躍的那個鏡頭,他現在想想都感覺熱血沸騰,甚是可惜沒帶相機,否則非把那個鏡頭抓拍下來。
看到公路下的越野車已經停下來,而張易蹲在越野車頂上,毫發無損後,哈爾德連忙跳下馬背,掠到公路上,跑了上去。
張易先是回頭看了一眼陳潔影駕駛那輛阿斯頓馬丁安全消失在懸崖公路的拐角處後,這才帶著一股沉痛望了一眼剛剛那匹馬摔下懸崖的位置,唏噓一聲,他剛剛隻想到如何阻止越野車追趕陳潔影,沒有想到會造成這匹馬的不幸,如果再給他一次機會,或許他就不敢做出這種瘋狂的行為了,如果他沒及時從馬背上跳下來,恐怕也和那匹馬的命運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