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驀然出現在身前的王雲風,張易欣喜道:“老頭,你怎麽來了?”
王雲風先是淡淡看了一眼左側數百米之外的教廷四大高手,然後再看了一眼右側百米之外的松本讚智和阮福羅,方才轉身笑道:“這兩個老家夥以為會把我騙到南方,實則不知,我和法宏大師離開大理後去了一趟廣南市,見到了陳鵬,余忠平和東方老長,童青告訴我這些殺害華夏武道界的人是聖道教會的人時我就知道他們的計劃了。”
“那為何這麽多天都不聯系我們?我們找了你們快五天了。”張易鬱悶道。
“既然他們要和我玩遊戲,那我得順著他們的意不是?”王雲風淡淡一笑,把手中的軒轅劍遞到了張易手裡:“當我得知是聖道教會的人在南方作亂後我就猜到教皇老頭和松本讚智肯定會到京都市來先對付你們,然後再引誘我前來,於是我就和法宏大師離開了廣南市,我去了一趟島國,法宏大師去了一趟英倫。”
“什麽?”張易一驚,諸葛長信和聶輕塵也愣了一下,原來如此,怪不得怎麽找都找不到他們。
王雲風淡淡笑道:“我們在南方沒有現刺刀集團和教廷的人,就知道他們的人也許根本就還沒來到華夏國,所以我就和法宏大師,陳鵬兵分三路,做一出障眼法給他們看,因為我知道他們雖然沒在南方,但是聖道教會的人會把我們在南方的動靜告訴他們,所以我就讓陳鵬先在南方按兵不動,等到什麽時候他們的眼線消失了再讓他迅帶著南方的武道界人士前來京都市,這麽多天陳鵬他們一直都是深山老林之中做出搜尋刺刀集團的假象,所以你們自然聯系不上。”
“那你和法宏大師去島國和英倫做什麽?”張易疑惑道。
“找幫手啊”王雲風瞪了他一眼,看向了對面刺刀集團和教廷的數百人:“你以為就憑我們現在的實力能和他們抗衡啊他們人多勢眾,我們當然也要找幫手,我去島國找了北道組織,法宏大師去了英倫找皇家武院,現在他們的人正在趕上山來。”
“原來如此,哈哈哈,我怎麽就沒想到呢?”諸葛長信聽完後頓時恍然大悟大笑了起來。
“我也沒想到。”張易唏噓一聲,這老頭這五天來居然和保羅教皇和松本讚智玩了一個捉迷藏的遊戲,只有他們和松本炎楓是暴漏出來的,看來薑還是老的辣,索性王雲風還是技高一籌,糊弄過了這兩個老狐狸。
張易再次問道:“那你怎麽知道我們在燕山之上呢?”
“在今天早上你們前腳剛離開京都市,我後腳就回來了,當然是東方華告訴我的。”王雲風道。
“阿彌陀佛”
一道梵音自雪坡下傳來,隨後,廣藏法宏大師的身影也出現了,幾步縱掠後停在了張易等人的身旁。
法宏大師看了一眼保羅教皇和松本讚智,緩緩道:“保羅教皇,松本讚智,二十三年不見,沒想到你們比我這個老和尚看上去還要精神”
自王雲風和法宏大師先後出現後,保羅教皇和松本讚智臉上的笑容也基本消失而去,保羅教皇緩緩走上兩步,淡淡道:“王雲風,二十三年不見,風采依舊啊,居然能識破我們的計劃,真是佩服。”
“廣藏法宏大師,聶輕塵,沒想到二十三年了,你們居然還活著?”松本讚智終於開口了,眯著那雙眼睛,兩條白眉幾乎擠在了一起。
“你不也還活著嗎?”聶輕塵淡淡道。
法宏大師的眼皮一抬,看了一眼保羅教皇:“當年我這隻手被你斬斷,幸得摩尼院長相救,我才活了下來,本不想理應這場二十多年的恩恩怨怨,不過張裕衡之子未死,所以這場恩怨,今天就在這裡終結吧”
一提到這場恩怨的源頭,張易的目光就如噴火了一般,拳頭緊握,死死瞪著保羅教皇和松本讚智,這兩個就是自己最大的兩個仇人,現在就在他的面前。
接觸到張易那仇恨的目光,保羅教皇輕輕一笑:“當初王雲風將你從張家大院帶走,我就知道會有無窮的後患,這幾年來,我們教廷和刺刀集團的所有計劃幾乎都是你從中搗亂的,若是沒有你,京都市諸多豪門之家的經濟命脈早就被我歐盟聯社掌控了,皇家武院也早就被我們統治了。”
“你這小家夥年紀雖小,卻是不比你父親張裕衡和你師父王雲風差一星半點啊若不是你在島國作亂,北道組織早就被我刺刀集團拿下,一舉統一了,你還真是個禍星啊”松本讚智微微搖頭。
王雲風看著這兩個倚老賣老的家夥,出聲譏諷道:“當年若不是我抱著他逃走,你們兩個焉能活到今天?讓你們活了二十多年,早該知足了,華夏國這塊地太大,你們吃不下的。”
“二十三年前,胃口小,吃不下,現在胃口大了,應該能吃下了。”保羅教皇淡淡笑道。
這時,身後的雪坡之上再次傳來一陣陣腳步聲,就是這跑動的聲音,幾乎都將這整座山震顫了,一聽聲音,就知道來人不少。
果然,幾秒之後,雪坡之下出現了無數的身影,皆是朝著這半山腰的空地奔來,無數的大雪在他們腳下四處飛散,異常震撼。
王雲風回頭看了一眼,笑道:“我們的人來了。”
眾人也回頭看去,張易一眼就看到了最先前的童青,左木奇,謝鼎風,楊炎和柳素素等五大奇人,身後是華夏武道界各地的高手,還有北道組織現在的會長高橋涼介,英倫皇家武院的院長摩尼院長。
三方勢力人馬奔騰而來,人數一點都不比這空地之上的刺刀集團和教廷的數量少。
幾分鍾後,這數百人全部來到了張易等人的身後,同樣排成了密密麻麻的一大排,與對面的數百人對峙起來。
張易看到摩尼院長,當即連忙迎上去,高興道:“摩尼院長,沒想到你也來了,真是太好了。”
摩尼院長道:“當初你讓伊得森公爵給我報信我就知道了,華夏武道界既然有難,我當然要來出一份力,教廷在歐洲一直壓製我皇家武院,若是與你們共同能除掉他們,我也高興,只不過不知道他們動手的時間,若不是法宏大師親自去英倫找我,我都不知道教廷和刺刀集團已經來到了華夏國,畢竟我們也一直在暗中觀察他們在梵蒂岡的動靜,但是並沒有現他們大舉離開的動靜,真是失策啊”
“他們知道你們與我們關系密切,所以自然要躲開你們的耳目。”張易深以為然點點頭,保羅教皇這個老狐狸的狡猾,豈是摩尼院長這樣的老好人可比的?
張易再看向了一旁的高橋涼介,微笑道:“多謝你們能來,北道組織經過了西尾會長的事情後?現在好些了嗎?
“好多了,基本穩定下來了。”高橋涼介點頭:“當初北道組織遭難,你幫北道組織渡過了大劫,如今華夏武道界遭難,我們自然也會來出一份力,這次我們北道組織的所有高手都來了,上泉宗主,柳生宗主也會來。”
“是嗎?那就真是太好了。”張易一喜,上泉伊守和柳生石川都是頂尖高手啊,他們若真能來,那就再好不過了
王雲風看向了臉色已經變得陰沉的保羅教皇,呵呵笑了起來,用剛才松本炎楓對張易講的話回應道:“教皇老頭,現在我們的人持平了,你們是想一起上呢?還是車輪戰?現在看來,似乎我們的人佔了上風。”
“一群烏合之眾罷了,不足為懼。”保羅教皇眼皮微微抬了一下,盡量讓自己的心態平靜下來,本來他們是想先來解決了張易和聶輕塵的,沒想到王雲風的度這麽快,居然後腳就趕來了,而且還把北道組織和皇家武院的人馬也帶來了,這是他沒想到的,因為在來到這裡之前,他都一直以為王雲風還在南方尋找他們的蹤影。
松本讚智和那個聖道教會的教主阮福羅走上前,松本讚智指著阮福羅道:“王雲風,你可知道這個人是誰?”
王雲風瞥了臉色變得憤怒的阮福羅一眼:“你不就是二十三年前被我殺掉的阮福隆的兒子嘛?怎麽?你今天也想找我報仇?”
“當然,王雲風,你殺了我父親,我今天自然要找你報仇。 ”阮福羅那張黝黑的臉上滿是憤怒,他等今天,同樣等了二十三年,只是講話有些笨,不知如何表達自己的憤怒,只能簡單說出了這麽一句。
王雲風冷笑道:“當年你父親為虎作倀,死了也是咎由自取,自己本事不足,想要借刺刀集團恢復國權,真是太天真了,松本讚智不過是把你們當槍使,用來對付我華夏國的工具罷了,你父親還真以為刺刀集團能幫你們?你父親當年誤信了松本讚智,今天你同樣與他一樣,真是讓我失望,你父親說起來是被松本讚智間接害死的,你應該要找松本讚智報仇才對。”
三言兩語之間,王雲風就把火力聚到了松本讚智身上。
松本讚智拉住了想要衝上去的阮福羅,上前兩步,淡淡道:“王雲風,你也不用挑撥離間,當初阮福隆被你打死這是有目共睹的,你還記得我們二十三年前的賭約嗎?今天這一戰,是我們二十三年的賭約,也是我們之間的最後一戰。”
“哈哈哈”
王雲風大笑三聲:“好啊,既然如此,那我就來會會你,看你這二十三年來,有什麽長進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