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詩音醒來的時候是在一張潔白的床上,身上穿著一件芬芳撲鼻的睡衣,此時溫暖的陽光透過落地窗照射進來,將被子下玲瓏有型的身材展示得淋漓盡致,她慵懶的伸了一下懶腰坐起來,好奇的打量著這間只有在幻想中才能擁有的閨房。
一個古樸的大提琴懸掛在左側牆壁上,擁有極高知識量的她一眼就震驚的分辨出來這隻大提琴的來歷,是意大利著名的提琴製造大師克裡蒙拿當初在提琴製造的黃金時代為法皇察理九世製作八大提琴當中的其中一把,也是克裡蒙拿流傳到現今的最後一把大提琴,其收藏價值是無法估量的。
靠牆位置是一個梨花木製作的書櫃,上面擺滿了密密麻麻的書籍,正面牆壁上是一幅華夏國古老名家蘇東坡的臨摹字畫《洞庭春色賦》。
精致小巧有朝氣的閨房全然透漏著這是一個對生活很精致女人的閨房,而出生蘇杭一帶的葉詩音是典型的江南才女,從小就飽讀詩書,喜愛歌賦的她對這種房間布局自然很是青睞。
床頭靠牆處是一張書桌,一台電腦,右側就是一扇巨大的落地窗,窗簾將窗外的所有風光全部遮擋住了,只有那溫煦的陽光從縫隙處照射進來。
葉詩音走下床,穿著拖鞋,拉開了落地窗窗簾,頓時驚訝無比,向下望去,是車水馬龍的街道,但是令她不可思議的是,這裡並不是上江市。
在她驚訝之余,房門被打開了,一個她在外灘上見過的那個絕美女子從門口走了進來,端著一盆水,葉詩音忍不住問道:“這是哪裡?”
“京都市啊”東方柔笑道,從小都是被別人照顧的她現在居然來照顧一個昏睡的女子,這都是怪張易那個家夥,不過想想和張易簽訂的各種不平等條約,東方柔也就釋然。
“什麽?京都市?”葉詩音大驚,隨後茫然問道:“我睡了多久?”
“也就一天,昨天凌晨從上江市回來,你就睡到現在。”東方柔將臉盆放在椅子上,轉身走出去:“你放心吧,你在上江戲院的轉學手續我已經托人給你去辦了,過不了幾天你就可以進入京都戲院去繼續上學,不用擔心學業問題。另外,你在蘇城的母親他也已經讓人去給你接過來了,也許明天你們就可以相見,以後就好好呆在京都市吧”
“他?是不是救我的那個男人?”葉詩音急忙朝著走出門口的東方柔追問道。
“嗯,就是張易,誰讓這個家夥老是對漂亮女孩子戀戀不忘呢?”東方柔咬牙齒切回應道。
而站在落地窗前的葉詩音頓時淚流滿面,她沒想到這一生還能得到一個男人的如此關懷。
至從張易將整個金城嫵媚夜總會鬧得雞犬不寧,屍橫片野後就知道事情搞大了,先不說青聯社會不會滿城找他,就是上江市警方也不可能對他這麽大的動靜置之未聞,所以當張易帶著葉詩音返回東方柔的住處後立即聯系了李賢,李賢通過東方青雲的批準,給張易派去了一輛軍方專用的私人飛機,這才將張易等人安全帶回京都市。
而此時正在被某個佳人想念的某同學正懶散的坐在特訓丨基地的訓練室裡,滿不在乎的望著在身前來來回回走動的男子。
“你啊這次搞出這麽大的動靜讓我怎麽給你擦屁股?”李賢指著張易恨鐵不成鋼的喝道,這家夥就是閑不住,非得搞出大動靜才會善罷甘休,間接害得他大半夜爬起來給張易調動專機。
“切”張易不屑的看了一眼李賢:“要不你這個上司是拿來做什麽的?又不是擺設的?再說這麽點破事也難不住你們,其實我可以完全在青聯社之中殺出一條血路離開上江市的,但是對於盡職盡責的警方來說,我還是不會下殺手,所以我才讓你幫忙的嘛?”
“懶得說你了,這次怎麽這麽衝動?”李賢一甩手,直接拿張易沒辦法。
“那不是衝動,那是氣憤,如果那種情況下換成是你,估計也受不了。哎,算了,和你這個冷血動物沒啥溝通,我是有生命,有感情,有正義感的三好青年。”張易無恥說道,懶洋洋躺倒在地
李賢直接無語,隨後搖頭:“算了,既然事情已經發生,那只有去解決了。現在老首長已經派人去和上江市警方溝通了,也分別派人去探訪了歐陽厲震,希望這個老家夥能夠出面將這件事情壓下。但是青聯社的那些黑幫分子就得由你自己解決了,杜晉存這老滑頭在上江市的能量不算小,在京都市也有一定的人脈,你斷了他兒子的四根手指,間接在他心裡割了一塊肉,這個老家夥這一生江湖生涯都沒受到這麽大的恥辱,他肯定不會甘心的。”
“我一直堅信,在強大的實力面前,所有的陰謀詭計都是浮雲,況且,陰謀詭計嘛這種遊戲我也是最擅長的,惹我不高興,哪天將整個青聯社連根拔起。”張易豪氣道。
對此李賢只能搖搖頭苦笑,這個不知是自負還是自信的家夥的確有說這話的資格,先不說他那不是深淺的實力,就說目前被教廷和刺刀集團盯上的他完好無損就足以證明他的強大和智慧。
離開特訓丨基地的時候張易回頭朝李賢詭異一笑:“對了,我要自己開門做生意當老板了,到時候剪彩儀式你可要來參加。”
李賢一愣:“你要從商?”
“非也非也”張易搖搖頭,神秘道:“本來沒興趣賺錢的,但是要想將他們的商業攻勢擋住,就只有自己在商業上打敗他們,華美集團再怎麽說勢單力薄。所以我就只有出一份力了。”
李賢一愕,像看白癡一樣看著張易:“你想用剛剛成立的公司去對抗那些狙擊華美的大型財團?你腦袋不是有病吧?先不說他們聯合起來的影響力有多大,單單是在雄厚的資金上都可以把你打進十八層地獄。”
“這個我肯定知道啊,你就拭目以待吧和他們真正的遊戲現在才剛剛開始。”張易神秘一笑,坐進車裡揚長而去,留下一臉苦笑的李賢,反正張易這家夥總是做出讓他驚訝的舉動,這次看他成竹在胸的表情,肯定會很精彩吧。
張易並沒有回學校,也沒有回華美大廈,而是將車開往了京都市的一家大教堂,將車停在教堂門口後,走下車,蒙雷從一個角落處走出來,恭敬道:“少爺,教堂的人已經全部被我遣散了,現在他就是裡面。”
“嗯”張易點點頭,原本的玩味消失不見,而是一臉凝重的表情走進大教堂。
教堂的所有座椅上空無一人,只是在正前方的十字架下方的神壇上站在一個穿著紅袍的金發男子,微笑著緩緩看著張易步行而來。
張易微笑著坐在第一排的位置上,翹起二郎腿,一副痞子樣笑望著這個紅袍金發男子。
紅袍金發男子做了個虔誠的手勢,淡淡道:“我們等你很久了。”
“我也找了你們很久。”張易攤攤手:“你就是這批來京都市傳教的紅衣主教首徒?”
“我叫格萊斯,這批紅衣主教的首徒,你叫張易,一個身份不明,擁有華夏絕頂武學的男子,四年前在中東也門你殺我們一批教廷騎士,而前段時間你在西北又殺了我們六個教廷騎士。”紅袍男子淡淡道。
“你記得蠻清楚的嘛不過你認為就憑你有實力殺我嗎?”張易笑道,絲毫不將這個紅袍金發男子放在眼裡,就算紅衣主教再強,最多也就比教廷騎士強上那麽一點,否則也不會一直沒有主動去找他,這次還是因為蒙雷的情報張易才知道原來潛入京都市的這批紅衣主教潛伏在這個教堂裡,這才趕了過來。
格萊斯搖搖頭,誠實道:“我沒有實力殺你,但是我希望你知難而退,華夏國的經濟圈你最好不要插手,它的經濟潰敗是已定的事實,就算你怎麽挽救都無濟於事,如果你冥頑不靈,裁判長大人和大主教大人會親自動身前來華夏國。”
張易擺擺手道:“那我也給你們一個忠告,希望這是我們在華夏國第一次見面,也是最後一次,我今天沒有殺人的,這裡是聖潔的教堂,的確不適合殺人,我不希望在京都市再看到你們,不止京都市,整個華夏國,否則第二次見面我就不會和你這麽多廢話了。 ”
格萊斯依舊淡淡微笑的模樣,張易的警告對他這種優越感極強的勢力成員來說根本不具備一點威懾力,做了一個虔誠的手勢:“如果沒有其他事,那我就不打擾了,如果要做懺悔的禱告,我歡迎至極,但是如果要做對上帝不敬的事情,請你離開”
“我禱告你妹總有一天我會將這座教堂拿來當垃圾站。”張易起身,咒罵了一聲,隨後轉身揚長而去。
出了教堂後,張易深吸一口氣,剛剛坐著的時候,他感覺周圍有不下十數雙眼睛暗中盯著他,如果他對格萊斯出手,絲毫不懷疑被這群人群起而攻之,紅衣主教的實力比之那些教廷騎士更甚一籌,這種關鍵時刻張易不希望自己不打沒有把握的仗,自己的實力狀態一定要保留在巔峰時期,如果讓刺刀集團有機可乘,那就得不償失了,他們現在不對自己出手,無非就是畏懼自己的實力。
張易抬頭,看了一眼逐漸陰沉的天空,似乎彌漫著一場風雨欲來的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