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人海的街頭,黃凝小丫頭茫然的望著張易消失的地方,最後狠狠掐了一下手中玩偶的脖子以此發泄心中的不滿後,打了一輛的士而去。
昏暗的夜色下,兩道身影一前一後朝著一條甬道疾行而去,原本張易以為這道身影是要逃跑的,但追了半天才發現好似這道人影是要將他引到什麽地方去。
站在黑暗的甬道內,張易觀察了一下四周,靜悄悄的什麽東西都沒有,而那道身影也似乎瞬間蒸發了一樣,張易敏銳的聽覺能力靜靜聽著周圍的動靜,突然,眼神一閃,身體向右一側,一條腿從側面猛踢而來,踢空了的腿再次反勾,企圖勾住張易的脖子,但張易冷笑一聲,雙手握住腿部大力一翻,隨後朝著甬道牆壁上摔去。
“砰!”
一聲低沉的沉悶聲響起,黑暗中,一道人影沿著牆壁緩緩站了起來,低沉道:“張易!”
而張易也看清了襲擊來人的相貌,赫然便是當初皇甫宇身邊的那個精壯男子,藍重。
藍重站起來,並沒有再次對張易展開攻擊,而是沉聲道:“我今天代皇甫大少來找你,是找你要樣東西的?”
張易饒有興致笑道:“我身上似乎沒有什麽東西值得你們要吧?也就兩臭銅板,要的話我給你,何必乾這種殺人越貨的勾當呢?”
藍重道:“新能源動力系統的文件資料是不是在你手裡?”
張易一愣,隨即嘿嘿笑道:“在不在我手裡好像和你們沒什麽關系吧?而且這玩意也不是你們的,你找我要似乎有點不合適啊!”
藍重並沒有反駁張易的說辭,而是轉移話題道:“你在西北殺過六個教廷騎士?刺刀集團的刺影佐村池田也是被你重傷的?”
張易眼神一凜:“我早知道是你們乾的?我不相信端木林那小子有能量請得動教廷的人,我沒有想到皇甫宇除了和刺刀集團有勾當之外居然還和教廷有勾當,我真是太小看你們了。”
藍重不緊不慢道:“我來隻想告訴你,如果你將文件資料交給我們,皇甫大少會幫你掩蓋事實,現在刺刀集團已經派出刺影部隊對你展開了追殺令,而教廷之中的神職人員也來到了華夏國,你殺了他們的人,他們不會放過你,我想你應該知道他們的勢力有多大,即使你再厲害,也是孤軍奮戰,不會是他們的對手。”
張易心裡一驚,先不說藍重說的是真是假,但是這兩個勢力的實力張易是很清楚的,當初一個佐村池田就擁有那麽強悍的實力,如果他們出動一批對自己展開追殺的話那就有得麻煩了,還有教廷之中的神職人員也不是吃素的,自己居然成了這兩個勢力的香餑餑了。
但是藍重似乎對張易一點都不了解,恰巧張易同學是吃軟不吃硬的主,當下冷笑道:“你們可真夠有本事的。我不知道教廷和刺刀集團許諾了你們什麽誘人的條件,但是我平生最痛恨賣國賊了。”
“勝者為王,歷史是成功者書寫的,沒有所謂的偉大與不計一切的付出,有的只是雙方合理的利益交易,失敗者是永遠沒有資格在成功者面前改寫歷史的,當然,你不會是那個成功者。”藍重冷冷道。
“你就那麽自信?”張易嘿嘿笑道。
“我對你完全沒有一點信心,你不知道皇甫大少的權勢和實力有多大,
與他作對的下場除了消失沒有第二條路,他只不過是看重你的身手,一直沒有殺你。”藍重沉聲道。 “那我還得謝謝他了?”張易眉毛一挑,隨即冷聲道:“如果你再不滾,我不保證我還能忍住殺你的欲望,你知道,我不喜歡殺人,特別是不值得我出手的人。”
“你..。”
然而,在他下文還沒來得及發出之時,震驚的發現張易的身影猛然消失,隨後又瞬間出現在他面前,一拳直接轟擊在藍重的胸口上,藍重慘叫一身,身軀重重飛出十幾米遠摔在地上,張易冷冷道:“別說是什麽神職人員和刺影部隊,就是教皇和刺刀集團首領親臨我也不懼,這次只不過給你一個小小的教訓,回去告訴皇甫宇,如果他不收手,別怪我不客氣。”
藍重震驚的看著張易,剛剛張易展現出來的實力已經超乎了他的想象,沒想到他連張易的一擊都沒有擋住,他重重噴了一口鮮血,擦了一下嘴角,捂住胸口爬起來:“你一直在隱藏實力?”
張易不屑道:“不是我隱藏實力,是你們太弱小了,根本不值得我用出實力,不是我打擊你,你連我兄弟四毛的一半實力都沒有。”
其實藍重也並沒有張易說得那麽不堪,當初他可是全華夏國特種兵散打前十強,除了與張易的實力差距大之外,張易剛剛也是突然出手,導致他沒有反應過來才中招的,如果事先有準備也不可能擋不住張易這正面攻擊的一招。
不過僅僅是這樣也足夠藍重震驚的了,他深深看了張易一眼,最後說道:“如果不是立場不同我絕對不會和你做敵人,最後給你個忠告,東方柔最好不要碰,她在皇甫宇心目中的分量你無法估量。”
“那你還是回去勸他不要自作多情吧,東方柔永遠不可能對他動心。”張易冷笑道,皇甫宇還真當自己是情聖了,想愛誰愛誰,更何況東方家和皇甫家的那些恩怨糾葛是永遠化解不了的。
藍重捂著胸口朝著甬道口一步步行去,今天他本來只是想給張易帶個話的,不過後來興起想試探一下張易的實力,結果偷雞不成蝕把米,倒是把自己弄傷了。
走回去的路上,張易一直凝眉思索,怪不得刺刀集團和教廷這麽長時間沒有露面,原來是回去整裝待發了,張易雖然強大,但是也不會強大到自負盲目的地步,他很清楚刺刀集團和教廷這兩個龐然大物的勢力有多大,現在只不過是當自己是顆絆腳石沒有多大的關注而已,如果他們集中火力來對付自己,那自己就算是輛坦克,也會被他們鋪天蓋地的衝鋒槍淹沒,並且這衝鋒槍裡還夾雜著一些威力驚人的導彈。
他只不過是不想在藍重面前露出一絲一毫的猶豫和膽怯之意,這樣會更加令藍重產生質疑的想法,不敢對他輕舉妄動,要想戰勝敵人,就不能讓對方知道自己的底線和弱點。張易現在的底線就是不能在皇甫宇面前暴漏自己的真實實力,而弱點是不能讓他知道自己的勢單力薄,留給他一個無限美好的想象空間。
看著逐漸清冷的街頭,張易喃喃自語道:“是不是太過囂張了,現在都要出手了。”
而在原來張易和藍重動手的甬道下方的一條公路上,一輛銀色的保時捷停在公路旁, 此時的藍重坐在副駕駛上咳嗽著,坐在駕駛座上的周靜冷冷道:“我說過不要試探他的底線你偏不聽,他的強大我都無法估量,恐怕只有特勤組裡的那幾個在國外的師兄可以與他正面交鋒,就算是組長要對他出手我都覺得沒有一點必勝的可能。”
藍重平息一口氣道:“白蘭,文件資料肯定在張易手裡?怎麽辦?”
周靜淡淡道:“他不主動交出來你讓我去搶啊?而且四毛那小子從來不給我透漏他的行蹤,導致我很是有心無力,如果我們早些知道那份文件資料在新加坡那丫頭的手裡早就可以去新加坡拿了,現在說什麽也晚了,到了張易手裡想拿到猶如登天。”
“那我們就這麽空著手回去?”藍重皺眉道。
周靜淡淡道:“組長也沒說讓我們一定拿到文件資料,只不過給他透個底,剩下的就讓刺刀集團和教廷去和張易博弈吧,我們坐山觀虎鬥,說不定有意想不到的好處,這份文件資料關乎能否將皇甫家的天然能源和東方家的華美集團一舉擊垮,但是也是刺刀集團和教廷與皇甫宇合作的利益砝碼,如果文件資料一直在張易手上,那我們就永遠站在一條陣線上,相反,一旦這份文件資料落入我們三方任何一方手裡,那其他兩方的想法就不得而知了,所以我們何不等張易將他們的實力消弱了大半或者是他們將張易逼得走投無路我們再出手不遲。”
藍重點點頭,周靜說的也不是不無道理。
銀色保時捷啟動,瞬間消失在公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