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西北回到京都大學的這段時間裡,張易去過一趟特訓基地,和東方青雲報告了教廷騎士的事情,對此,東方青雲很是重視,讓李賢將重心轉向了羅馬教廷這一邊,還派出了人前往意大利羅馬。而張易也讓親隨軍去深度追蹤刺刀集團最近神秘蒸發的原因,至從上次張易重傷了佐村池田後刺刀集團的人再也沒有出現過。
但是這並不代表張易就認為他們知難而退,相反,這只不過是他們放出的一個煙霧彈,風平浪靜之下隱藏的是即將到來的風起雲湧。
皇甫宇始終沒有太大的動靜,他一手導演的陰謀戲被張易破壞之後好像也神秘消失,不過張易可是知道這陰險的家夥肯定暗中和刺刀集團和羅馬教廷有來往,說不定又在籌備著某種陰謀詭計。
再過幾天就是一年一度的聖誕年夜,此時的京都大學裡矗立著一排排琳琅滿目的聖誕樹,上面掛滿了各種水晶燈和小禮物,而在公寓後花園裡更是矗立著一顆高達四米多的聖誕樹,上面除了一些小禮物之外就是很多同學的願望卡,夜色下,閃閃發光,很是溫馨。
張易同學站在聖誕樹下傻愣愣的盯著上面閃閃發光的裝飾,突然被人從後面拍了一下肩膀,回頭看到來人後,張易鄙視道:“怎麽,不去和你的小情人幽會,跑到這裡來陪我賞樹啊!”
白羊這廝最近勾搭了一小良家美眉,經常將大熊扔在公寓裡跑出去風流,每當張易回到公寓的時候,大熊都會很哀怨的對著張易訴苦,說著獨自一人在公寓裡的寂寞和孤獨,讓張易很是惡寒的同時安慰著心靈受到嚴重創傷的大熊:“白羊這丫就是有異性沒人性的負心漢,怎以後別理他,改天哥給你找一賢惠小媳婦,氣死他!”
白羊勾著張易的肩膀,嘻嘻哈哈笑道:“張易,別把我說得那麽絕情好不好,怎怎麽說也是同一屋簷下的兄弟,看見你這麽空虛寂寞,我怎麽舍得扔下你一個人呢?要不喝點酒?我請客?”
“得,把前面的都刪掉,我只要後面這兩句。”張易翻了翻白眼,因為聖誕節即將到來,東方柔也回華美集團準備給華美員工的禮物了,所以百無聊賴的張易隻好出來看聖誕樹,說來挺遺憾的,長這麽大,他還真沒好好的過一個溫馨的聖誕節。
“好咧”白羊打個響指,連忙跑出去買酒。
等著白羊提著一大袋在校園小賣部買來的啤酒和一些小吃後,兩個神經病便坐在聖誕樹下大口互灌起來,白羊這種水平的酒袋子自然不能和張易這種酒缸裡長大的變態相比,總之每次在公寓裡喝酒都被張易乾趴下,這次也不例外,兩人你一罐我一罐將幾十瓶啤酒灌完後,白羊躺在聖誕樹下,兩眼開始發暈了。
張易搖搖頭,將滿地垃圾收拾起來,這個一向樂觀派的家夥只有每次有心事才會提出要和自己喝酒,而且每次不喝得酩酊大醉誓不罷休,這次肯定又是有心事才會放棄如此最佳時機約會的時間來陪自己。
果然,躺在地上的白羊胡思亂語一番後,輕聲道:“張易,你知道嗎?我從小是在美洲長大的,我父親在美洲加州創辦了一家投資公司,而母親也是美洲的一家跨國集團金融顧問,我的童年是在美洲度過的,他們沒時間陪我,還規劃著我的人生,把我送進貴族學院接受最高等的教育,我在美洲很早就被商場上的那一套勾心鬥角弄得麻木了。
我一直很想回到華夏國,在那裡,我沒有任何樂趣,所以在我十八歲那一年,我自己偷偷從美洲溜了回來,我爺爺奶奶一直在華夏國,他們的所有生活費用都是爸爸媽媽從美洲寄回來的。我回來後也和爺爺奶奶住在一起,不過和他們有代溝,所以就搬出去自己住了,去年通過爸爸和媽媽的關系我才進入了京都大學,在從美洲回來的這兩年裡,我很開心,特別是認識你這個知心好友後,我是真心把你當做兄弟了,當然,還有大熊。” “你到底想說什麽?”張易皺眉道,他一直知道白羊這家夥家世不俗,從他開著的小寶車和渾身的名牌就看得出來,難怪那麽鍾情搖滾音樂和嘻哈裝扮,原來是在美洲長大的。
白羊有些惆悵道:“我爸爸媽媽過幾天要回華夏國一趟,他們要在華夏國設立一家投資公司,並且要送我回美洲總部接受一年的管理培訓,所以我不能在京都大學上課了。”
張易一驚,內心也湧起淡淡的惆悵,和白羊相處的這一段時間裡,雖然對他不是很了解,但是這個看似沒心沒肺,樂觀派的人實則內心有著不同常人的憂傷,他也將白羊當做兄弟看待,多少年了,除了四毛是他當做親弟弟看待的人之外,他已經沒有體會過這種至情至性的友誼了。
沒想到白羊今晚是來給他告別的。
白羊突然傻呵呵笑道:“你不用這副表情,我一年後還會回來,因為一年後我將會回來接手我爸爸要設立的這家投資公司,所以那時候我們還是可以見面的,還會是好兄弟。”
“啪”張易一巴掌拍在他腦袋上:“那你小子幹嘛搞得跟生離死別一樣,害老子也跟著傷春悲秋。”
“還要不要喝?”白羊呵呵笑道。
“喝,得喝,這麽高興的事情得好好慶祝一下不是?去,把大熊叫下來,怎三兄弟今晚不醉不吐不準睡覺。”
..
“鈴鈴鈴”
第二天,張易被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吵醒,拖著沉重的腦袋,張易拿過手機看了看,是一個未知的陌生號碼,由於昨晚和白羊大熊三人喝酒,張易根本沒有使用內力逼出酒氣,也喝得醉醺醺的,找不著北,最後怎麽回來的都不知道。
“喂?誰呀?”按下接聽鍵,張易懶洋洋說道。
“請問你是張易嗎?”對方是個男子的聲音,小心翼翼問道。
“是啊!你誰啊?”張易不耐煩道,大早上擾人清夢,已經被他列入了黑名單裡。
“我叫龐憲,還記得我嗎?”對方再次問道。
“螃蟹?我還是章魚呢?誰知道你丫是誰?打錯了。”張易說完就想掛掉電話。
“等等,沒打錯,那你記得徐井宏嗎?”對方連忙焦急道,說了一個讓張易酒氣全消的名字。
當聽到這個名字之後,張易猛然一下子坐立起來,將腦袋裡混亂的思緒甩掉後,自言自語道:“徐井宏?螃蟹?龐憲?”
想了半晌後,張易驚訝道:“你是龐憲?你是說你是徐井宏的那個學生龐憲?”
“對對對, 你終於想起來了,真是太好了!”對方松口氣高興道。
此時的張易也在確定這個名字後徹底清醒了,問道:“你怎麽會給我打電話,你在哪裡?”
對方的語氣開始苦澀起來:“我在京都大學門口,你快來吧,我都快被煩死了!”
“啥?京都大學?”張易眼睛圓鼓鼓瞪了起來。
當張易吹著冷冽的寒風懷著疑問走出京都大學時,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只見一個裹著黑色大衣,圍著一條黑色圍巾的男子苦笑著朝他努努嘴,在他旁邊,是一個美麗的少女和一個冷豔的女人,少女穿著一件黃色羽絨服,圍著一條很卡哇伊的黃色圍巾,頭頂還是一頂黃色的針線帽,腳踏一雙白色高筒靴,雖然裝扮得如此厚重,不過那甜美如天使的可愛面孔在看見張易的那一刹那綻放出了顛倒眾生的迷人微笑。
另一個則就是冰冷面孔的蒙依,穿著一套緊身黑色皮裝的她很像黑客帝國裡的女黑客,那副拒人千裡之外的冰霜面孔可以令很多男人汗顏,生不出一絲褻瀆之心,特別是她本身所帶的冰冷氣質在這寒冷的天氣裡更加像一朵含苞待放的雪梅。
當張易從震驚中恢復過來後,方才看著那個黃色羽絨服少女,驚訝道:“黃凝?你怎麽來了?”
“大木頭,我終於見到你了,我好想你。”少女猶如一個雀躍的黃鶯,遠遠奔著撲進張易的懷抱,緊緊抱著他,原本的興奮也慢慢變成了喜極而泣的哽咽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