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張易扔下還在沙發上睡夢中淫笑的四毛,早早駕著車來到了華美大廈,在路上東方柔已經打過一通電話給他了,當他看到東方柔從華美大廈出來時,實在無法理解,這大小姐睡覺睡那麽晚,起床起那麽早,那皮膚是怎麽保養得那麽完好的,白裡透紅,光鮮明亮。
東方柔穿著一套簡潔的學生裝,脫去了那雍容的氣質,變得青春活潑,提著自己的挎包,一聲不響的坐到了車裡,看得張易摸不著頭腦,只是象征性的打了個招呼,不過東方柔沒理會,他自討沒趣,乖乖坐上了駕駛室。
5系轎跑鳴起一陣馬達聲,朝著道路上馳去,而在張易載著東方柔離開華美大廈後,在華美大廈的頂樓落地窗前,一臉儀態威嚴的東方華靜靜看著下方遠去的轎車,在他身後,寶叔就像一杆標槍,恭敬矗立著。
寶叔輕聲說道:“董事長,您真要大小姐獨自一人再回一趟新加坡嗎?不讓她帶上張易這個保鏢?”
“嗯”東方華背負雙手,身軀偉岸,緩緩道:“目前這個殘局只有她可以破得了,畢竟上次她去過新加坡,和老徐有個面熟。對於這個張易,我現在不是很相信,畢竟此事事關重大,除了我信任的人之外,不希望有外人知道我華美集團的商業機密,而我們現在都不能離開京都市,皇甫家和歐陽家對我們盯得很緊,所以只有讓小柔再跑一趟,我昨天已經和她談過了,她也答應可以再跑一趟新加坡見老徐,這件事我不怪她,我只是對老徐的做法有點摸不透,為什麽要拿假的新產品研發報告交給小柔帶回來?”
“董事長,恕我直言,這個老徐是不是不想把這個產品開發權交給我們?所以才拿假的糊弄大小姐。”寶叔心直口快。
“不會的”東方華搖頭道:“你知道老徐當初是誰介紹給我認識的嗎?而且這麽多年來,我私底下一直和他有所接觸,這個新能源動力系統的產品研發成果在他手裡,他也答應產品試驗成功後會把開發權交給華美集團來做,我想這次他拿假的研發報告給小柔帶回來給我,可能是有所顧忌吧,否則小柔也不會在剛回京都市就被歐陽家的人盯上了。”
寶叔似有所悟:“你是說老徐早猜到大小姐不可能將研發報告安全帶回來,所以事先弄了個假的?”
東方華點點頭:“有這個可能,我看過老徐發給我的產品模擬方案圖,所以認識圖標,而小柔這次帶回來的研發報告無論在內容上和圖標上都有一些小變化,我估計老徐是事先知道了小柔這次從新加坡回來不會安全,所以才會先弄一份假的,即使被人盯上,那損失也不大,假文件的暗示就是讓風聲過後再回一次新加坡取真文件。”
隨即東方華轉過頭,望著寶叔:“其實上次小柔去新加坡我暗中派了四個保鏢一直跟隨她的,只是沒讓他們露面,所以小柔才會平安從新加坡回到京都市,只是在小柔下飛機之後,這四個保鏢再也沒有下來了。”
寶叔古井無波的眸子猛然迸射一股凌厲的光芒:“他們被殺了?”
“應該是吧!”東方華唏噓一聲:“皇甫家和歐陽家為了得到這份研發報告書,可是費盡心思啊,說不定暗中還有人插上一手的,我們三家無論誰得到這個新能源動力系統的開發權,將這個產品推向世界,必定會引起一場能源動力產品的風暴,
到時候,吞並兩家也不會是天方夜譚,所以這個產品開發權至關重要。” “這個老徐的真正身份到底是什麽人?”寶叔問道。
“其實我和老徐接觸了這麽多年也不清楚他的真正身份,因為當初他是張裕衡介紹給我認識的,僅僅只知道他是一個科學家,關於他的其他消息,當年張裕衡並沒有告訴我,只可惜二十年前,張裕衡一家就這樣被秘密滅門了,而張家一滅,老徐和我的關系也僅僅只是維持在張裕衡的基礎上。”東方華搖搖頭,暗自歎息,似是惋惜。
而在寶叔聽到‘張裕衡’三個字的時候,原本古井無波的臉上刹那間起了很大的波瀾,隨即鎮定道:“如果這個老徐當初是和張裕衡有關系的話,那就不用懷疑了。”
“他們的關系匪淺!所以我才這麽相信他。”東方華說道。
“要不,這次我陪大小姐去新加坡見老徐吧?”寶叔開口說道。
“不行”東方華立即拒絕:“你去的話,太引人注目,皇甫家和歐陽家現在已經認定真文件在我們手上,所以近期內定會費盡心思從我們手裡拿回去,只要我們呆在京都市,就會牽引他們的注意力,這次小柔會以一個普通遊客的身份去新加坡,所以,我身邊熟悉的人都不能出現,我這次會增派六個保鏢隨行暗中保護,所以小柔這次應該不會有危險。”
說完,東方華走向了洗手間,留下一臉思索的寶叔。
在路上,張易一邊開車一邊從後視鏡觀看後座上的東方柔,這丫頭從上車到現在都沒有開口和他說話,一直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原本張易還以為她在生氣自己昨天獨自溜走了,不過即便是這樣,這丫頭也沒必要這樣慪氣啊?
“那個。。。”最終,張易受不了這種沉默,開口詢問道:“大小姐,你怎麽了?在生我氣嗎?”
東方柔緩緩抬起頭來,突然說了一句:“你想得美,我會生你氣。”
張易頭痛:“那你怎麽不說話,搞得我好像做錯了什麽。”
“我沒說你做錯什麽啊!”東方柔那俏麗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笑容,有些狡猾的戲謔:“那你說你做錯了什麽?難道就因為你昨晚沒留下來吃飯?”
“難道不是嗎?”張易很認真的點點頭。
“得了吧,我才不會因為這樣生氣呢,而且我也沒生氣,只是在想事情罷了。”東方柔伸了一下那盈盈一握的小蠻腰,坐起身來,那腦袋上不變的公主簪配上靚麗的學生裝,風情萬種。
“得,當我沒說!”張易鬱悶一聲,不在吭聲。
都說女人是敏感和奇怪的動物,偽裝技術是超一流的,而且還具有無形的強大殺傷力,觸之,必傷之。
隨後張易又問了一下關於她那個姐妹西門暮雪的去向,東方柔只是隨口說一會西門家就會有人接她回去,隨後她又問了張易西門暮雪是不是讓張易教她飆車,張易老實點點頭,東方柔頗有意味說了一句讓張易這個超級賽車手型司機差點將車開到人行道上: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我告訴你,她可是我姐妹,你沒門!
在東方柔強大的說辭下,張易一向引以為傲的風流無敵小金口都只有被完虐的份,當下隻好閉嘴,不再發問,心裡很不平衡說了一句,不愧是國學系的高材生,語言水平能力不是他這種二吊子的水平可以比的,往往都是一針見血,殺人於無形,最可怕的還是漂亮,單單在這一層次上,張易面對她就先弱了三分,當一個女人將智慧與容貌集於一身時,再強大的男人都得甘拜下風,要不怎麽說英雄難過美人關呢!
寶馬5系轎跑很抽風的直接開進了校園內,引起諸多豔羨的目光,還伴隨著一起起諸多不平衡的咒罵聲,在這物欲橫流,利益熏心的社會,有錢人往往都是被窮人在心裡狠狠鄙視的主,特別是有錢又帥氣的青年,更特別的是,車上還坐著一個嬌豔欲滴的嬌俏美人。
張易將車停在公寓下的停車場之後,東方柔只是對他說了一聲中午一起午飯便走向了自己的教學樓,而張易也連忙趕往了自己的教室,他記得今天第一堂課就是冰山美人韓嘉瑩的專業課,這冰山美人的殺伐果斷已經在張易心裡留下了很嚴重的心理陰影,對她的課,往往都是一絲不苟的。
當張易走進教室的時候,看到黑板上寫著‘新生晚會策劃節目’幾個大字,而一整個班級的同學都在嘰嘰喳喳討論這個話題,看見張易進來之後,很多人只是抬頭看了一眼,然後又低了下去,自從張易第一堂課和韓嘉瑩鬧過那場矛盾之後,貌似所有的學生都很佩服這個虎人,在京都大學能夠敢這樣頂撞韓嘉瑩而且還不被掃出去的,張易絕對是第一個。
張易對他們討論的話題不感興趣,直接走向了自己的位置,坐下之後,看了一眼端木林的位置,發現這個小子坐在那裡裝深沉,腦袋埋得低低的,滄桑啊!
這小子那晚上被撞傻了吧?張易狠狠想著,這時,韓嘉瑩走進來了。
韓嘉瑩依然是一身職業套裝,那雙充滿誘惑力的小腿踩著高跟鞋走進來,加上一身冰冷氣質,高跟鞋女王范特濃,張易最喜歡韓嘉瑩的地方就是那雙長腿,所以每當上她課時,張易大半的時間都在細細品味那雙誘惑力賊濃的長腿,在他所見過的女人中,無疑韓嘉瑩的腿是最美的,長,白淨,肉感緊致,當一個男人看見她的時候,她的第一吸引力絕不會是容貌,而是那雙可以秒殺一切宅男的長腿。
韓嘉瑩走到講桌上,臉色依舊嚴肅,她掃視了一眼整個教室,目光在張易的身上停頓了一下之後便轉開了,拿著一根尺子,指著黑板上的幾個大字說道:“半個月之後,是京都大學今年的新生晚會,你們作為剛剛踏進校園的大一新生,需要自主策劃幾個節目出來,這裡我不會干涉,任意發揮,有節目的找我報名,盡快將自己的節目方案送到我手裡。”
韓嘉瑩的女王范霸氣十足,所有學生小雞啄米般點頭,不敢違抗。
隨後韓嘉瑩將目光轉到了後排張易的身上,踢著高跟鞋,踏著曼妙的步伐來到了張易身邊,不冷不熱道:“你作為本班級的學生,應當貢獻出一份力,你必須要有一項節目上新生晚會。”
說完,不等張易抗議,再次回到了講桌上,至始至終,韓嘉瑩都沒有好好看一眼滿臉苦色的張易同學。
張易鬱悶的坐在位置上,看著轉身過去的韓嘉瑩背影,心裡恨恨道:奶奶的,老子總有一天,要把你操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