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電梯之後,張易心裡還在奇怪,這鋼架建築高度都不足十余米,而且是個獨立空間,怎麽可能需要電梯?
而當電梯啟動之後,張易方才大吃一驚,這個電梯不是往上開的,而使往下,啟動之後的電梯急速朝下滑落,對數據異常敏感的張易在心裡飛快計算著這部電梯的速度,每秒的速度達到了恐怖的21。5米,超過了當今社會最快的電梯,而這樣的一部電梯居然默默無聞在這麽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使用,隱隱間,張易察覺到了一絲不同尋常。
從電梯啟動到電梯停止只有短暫的十秒鍾左右,也就是說,現在的張易等人已經下到了地底兩百米處的深度。
當電梯打開的時候,是一個昏暗的長廊走道,燈光不亮。很有《生化危機》之中的那種神秘氣氛,走過幾十米左右的長廊走道之後,又是一層層繁瑣的身份驗證,經過這一層層大概七道左右的身份驗證關卡之後,終於跟著眼鏡男來到了一個白色燈光異常亮堂的會議室。
會議室之中的裝飾也著實將張易震撼住了,什麽叫奢侈,什麽叫華麗?老頭子在蜀中的那套大宅和京都市那些豪宅光是和這間會議室比起來,就太有點小兒科了,會議室中間是一塊超大的金剛石會議桌,不錯,就是金剛石,打磨鑽石用的金剛石,一整塊,還有四面牆壁也全部是金剛石鋪墊,打磨成了凹凸不平的菱形圖案,反射出了無數的豪光,頭頂是三盞巨大的水晶燈,而腳下的地板,也令張易忍不住心裡暗罵:草,尼瑪全是白玉石鋪設。
黃凝小丫頭此時已經目瞪口呆,原本以為家裡的裝飾已經是全球最頂尖的裝飾之一了,只是沒想到這間會議室僅僅使用的三種材料,水晶燈,金剛石,白玉石就將她的一些優越感打擊得一文不值。
瞧了半晌後,張易忍不住朝著眼鏡男問道:“草,這些東西你們從哪弄來的?”
眼鏡男是個中國人,從他開口的時候張易就知道了,對於張易和黃凝震驚的表情,見怪不怪,笑道:“是徐老師在非洲挖石頭的幾個朋友送的,說是裝門面,所有徐老師就收下了,不過,徐老師整個最值錢的家當都在這裡了。”
“老師?”張易捕捉到了眼鏡男語中的含義,眼神一緊:“你說的徐老師是不是徐井宏徐老先生?”
眼鏡男坐到會議桌的上首處,笑道:“其實從你們一進入這裡開始,就在老師的監視范圍內,這方圓幾百米的地方都在老師的監控之中,有任何風吹草動都會被第一時間被老師發現,原本老師以為你們是跟蹤東方柔的仇家,所以開始只是叫我注意你們,不過後來聽到你說你是東方柔的保鏢之後,老師就讓我帶你進來了。”
張易心裡暗暗心驚,沒想到自己兩人從一進入這裡就被盯上了。
眼鏡男扶了扶眼鏡邊框,自我介紹道:“我叫龐憲,是徐教授的學生,也許你不知道,很多年前我就和東方小姐認識了,那時候還很小,是老師帶著我和東方小姐的父親見面的時候才見過面的,我三歲就被老師收養了,在我記憶裡,只見過東方小姐和她父親一次,但是這麽多年過去了,她可能已經不記得我了。”
“龐憲(螃蟹)?”張易一樂,這家夥長得斯斯文文的,居然有個這麽奇葩的名字。
黃凝小丫頭也是掩嘴偷笑。
對於自己的名字,龐憲一點都不在意,自顧自道:“不過東方小姐這次來得很匆忙,我連她的面都沒見上,她只是和老師秘密見面了一次之後就匆匆離開了,對於她的到來也只有我和老師兩個人知道。”
“什麽?你說她不在這裡了?已經離開了?”張易頓時踏前一步,問道。
“不錯,不過不會讓你白跑一趟的,否則老師就不會讓你來這裡了,對於她接下來的去向,我想只有老師可以告訴你。”眼鏡男微微笑道。
張易連忙說道:“那徐教授在哪裡?帶我去見他?”
“老師現在正在研究一個課程,所以讓我先在這裡接待一下你們,一會他出來之後自然會過來找你,不用著急。”眼鏡男還是不溫不火,不急不躁的語氣,即使張易有氣也發不出來。
話語完畢之後,三人皆是大眼瞪小眼,找不到其他話題,從這個龐憲所表現出來的這些應付式對話來看,敢情不是個很健談的人,兩人的對話大都是一個在問,一個在答,問完答完之後就不知道該說什麽了,原本張易還想問問這地底下是幹什麽的,但還是忍住了。黃凝小丫頭夾在兩個男人之間也插不上任何話,而張易一邊耐心等著徐教授的到來,一邊在那心裡擔心東方柔的去向,腦海也是一片混亂,自然不想多說。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中途龐憲走出這個奢華至極的會議室給了兩人倒了一杯咖啡,那可是真正的藍山,一點不摻假,只是被張易當喝水一樣全部灌進了肚裡,黃凝不愧是出生大富之家,別看平時嬌蠻得有些了無邊際,喝咖啡細心品嘗的優雅姿態卻是不比東方柔差,典型的大家閨秀。
龐憲拿著一本書籍安然端坐著看了起來,張易和黃凝苦悶著又等了一盞茶的功夫,就在張易有些不耐煩的時候,會議室足有三米多高的大門緩緩打開了,與此同時,龐憲放下手中的書籍,張易轉過腦袋,黃凝也睜著一雙大眼睛,不約而同望向了大門。
走進來的是一個五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穿著一件灰色的寬松袍服,鼻梁上架著一副花邊眼鏡,神態怡然,有一股濃厚的大學者獨有的氣質,只不過在兩鬢之間,幾縷將他年齡裝飾得越發蒼老的白發冒了出來。看上去像個六十歲的花甲老人了。
這個中年男子正是東方柔和京都各方勢力以及歐美地區一些國家都要尋找的徐井宏大科學家。
而當徐井宏看到張易時,原本有些渾濁的雙眼立即變得清澈起來,就像發現了什麽寶藏一樣,睜大著嘴巴, 有些不可思議,就連龐憲給他打招呼都沒有理會。
其實從張易和黃凝進入他的監視范圍之後,他就一直盯著這兩個青年男女了,從監視視頻上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輪廓,現在看到了真人,這個多少年來一直穩亂不驚,氣定神若的老人心裡終於翻起了滔天巨浪,因為眼前這個年輕人和他很多年前的一個至交好友異常想象,整個就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唯一的區別就是眼前的年輕人少了一些老練深沉,多了一絲稚嫩。
雖然張易的面孔給了徐井宏內心上很大的波動,但在表面卻是沒有表達出來,他扶了扶邊框眼鏡,徑直走向張易,表情肅穆。
常年跟著徐井宏的龐憲自然對老師的一些行為舉動了解一些,他從來沒有看到過老師出現過這種即是開心又很掩飾的表情,在他的記憶當中,老師一直都是一個古板固執的科學瘋魔,一心都是沉浸在各種稀奇古怪的科學研究當中,即使是面對那些困難重重,一次又一次失敗,一次又一次成功的實驗,老師也從來不會出現一絲傷心或是一絲高興,總是平淡的看待,覺得都是理所當然的,‘笑容’這個詞匯從來不會出現在他身上。
而現在,面對這樣一個陌生的年輕人,老師居然破例了,龐憲腦海裡升起了一個大大的疑問,卻是不敢開口詢問,只能張了張嘴,表示很驚訝。
而張易也終於見到了這個傳說中的研究出了新能源動力系統的大科學家,讓商界很多梟雄巨擎,各國的精英人物都在尋找的神秘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