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張易盤腿坐在酒店的大床上,在他的面前擺滿了一份份細密的資料,這些都是來的時候寶叔搜集打印出來給他的關於東方柔來到新加坡之後傳回去的信息,包括東方柔走過的每一站,所了解到的信息,還有發現的各種不平常事件等,可謂是整齊無比。
資料一直從東方柔在新加坡東部的樟宜國際機場下機到西南部的裕廊才斷開,也就是說東方柔應該是在裕廊就失去消息的,但是不確定東方柔之後的藏身地點就在裕廊,有可能也在其他地方。
張易一遍翻著資料,一邊在今天剛剛逛過畫好的殘缺線路圖上勾勾畫畫,一些比較有標志性的東西標注出來,可不要以為這是在做地理勘察,作為一個沒有任何追蹤工具就比專業還要專業的追蹤行家,事件與地理的結合才是最大的推斷點。
從寶叔給他的資料來看,當時東方柔來到新加坡之後也是入住張易現在住的這家酒店,第二天就當個遊客在樟宜遊玩,經過的地方也是張易今天所經過的地方,直到第三天之後東方柔才啟程往新加坡的西南而去,張易所要做的就是重新走東方柔所走過的每一個地方才能推斷出最終失蹤的準確位置,這種代入行為在很多職業追蹤行家看來是多余的,但在張易看來卻是無比重要的,他不希望出現一點差錯。
在腦海裡將眾多龐大訊息整理好之後,張易下床伸了一下懶腰,準備出去溜達一圈,然而,當他剛剛打開房門的時候,一個很戲劇的場面出現在他面前,只見一個穿著黃色吊帶裙的少女慌慌張張不停拍打著這條走廊上很多房間的門,但明顯那些門都是關著的,而在看到張易這扇門打開之後,黃衣少女直接把張易當成空氣,擠進房間,直接跑到了臥室裡。
張易大感莫名,追進去,笑問道:“小姐,你是不是進錯房間了?”
“噓!”黃衣少女連忙將一根手指放在嘴邊,聲音很清脆:“我知道,我在你這裡躲躲,外面有人追我。”
說完,黃衣少女在臥室裡不停來回走動,試圖找到一個可以藏身的地方,而看著還站在一旁的張易,她連忙兩雙小手將張易往門外推:“你去門口給我把風,如果有人來找我,就說我不在。”
“砰”張易退出來之後,臥室門被一下子砸關上了,讓張易興趣大增的是,女孩子說的是地地道道的華夏語言。
感覺很是有趣的張易倒是真去房門之外了,果然看到四五個黑西裝男子正在這條走廊的房間上一間一間的敲著房門,那些沒有應聲的房門直接被一腳踹開,隨後走進去兩個,然後又出來。
張易慵懶的靠在房門上,點了一根煙,饒有興趣的看著這一群黑西裝男子朝他走過來。
看著有些懶散的張易,為首的黑西裝男子皺皺眉,問道:“有看到一個穿著黃色衣服的女孩子嗎?”
出奇的是,男子說的居然也是華夏語言。
張易想了想,目光有些茫然,隨後搖了搖頭。
為首的黑西裝男子倒是沒理會張易,朝著身後的兩個西裝男子努了努嘴,兩名黑西裝男子扒開張易,徑直走到了房間裡面。
他們將房間的浴室,廚房,臥室等所有房間全部看完之後,方才走出來朝著為首的西裝男子搖了搖頭。
張易攤了攤手,
為首的黑西裝男子看了一眼張易後,接著去下一間房間尋找了。 張易一直站在門外等著這一群黑西裝男子走吹這條走廊之後,方才轉身走進臥室,看來一眼空空蕩蕩的臥室,抬腿在床底下踢了一腳:“出來吧!他們走了。”
這時,床底下方才露出一雙雪白的小手,慢慢爬了出來,長發有些凌亂,不過依舊難掩那如精靈般的精致面孔,身材不算高,但很勻稱,前凸後翹,目測大概只有十八歲面孔的她發育得很是楚楚動人,飽滿的酥胸透過低胸衣裙昂揚聳立。
黃衣少女理了理有些凌亂的長發,將一雙甚是活潑好動的雙眼看向張易:“謝謝你啊,否則這次我就慘了。看你的面相,應該不是本地人吧?”
“我是華夏人”張易點點頭,撇嘴道:“是你自己聰明,鑽床底下。”
黃衣少女也不理會張易的調侃,聞言驚訝笑道:“原來你是華夏人啊,太好了,我爸爸說過,我全家也是華夏人,只是在我還沒出生的時候移民新加坡了。”
“你是不是欠別人的債,讓人家找上門來了?”眼前的黃衣少女無一不是透漏著一股青春活波的純真氣息,讓張易甚是覺得有趣。
黃衣少女一屁股坐在床上,耷拉著一張精致的小臉:“他們是我爸爸派來的,目的就是抓我回去,我就是不想回去啊,所以才躲著他們。我告訴你,已經好幾天了,幸好我機智聰明才沒有被他們抓住。”
“原來還是個小叛逆。”張易嘀咕一聲,一本正經,老氣橫秋道:“離家出去可不是好孩子哦,我已經幫你頂過這一關,你還是快回家吧!”
“對了,你是華夏人,是來新加坡旅遊的吧,給我說說華夏國吧!”黃衣少女倒是轉移話題,好奇的目光盯著張易,興致勃勃,貌似不打算離開。
張易無比鬱悶,現在的女孩子怎麽越來越大膽了,惡狠狠說道:“難道你不怕我是壞人?”
黃衣少女盯著張易帥氣的面孔看了半晌,天真道:“不像啊,我一看就知道你是好人。”
“草,好人都可以看出來,那世上就沒有小人了。”張易很佩服黃衣少女天真的邏輯思考,不過這句話他聽得很受用,也來了興趣:“你叫什麽名字?”
“黃凝,黃山的黃,凝結的凝。”黃衣少女認真道。
果然是一個問題少女,一點防備之心都沒有,張易接著深入問道:“那你為什麽不想回去,剛剛那些人為什麽抓你回去?”
“因為在家很無聊啊,都找不到人陪我玩,整天練什麽書法,繪畫的,煩都煩死了,所以我就找了個機會,偷偷溜了出來。”叫做黃凝的黃衣少女揮了揮小拳頭,很是得意。
張易乾脆坐在她旁邊,好奇問道:“難道就因為這個?”
“對啊”黃凝兩隻小手拖著腮幫:“爸爸和哥哥整天忙生意上的事,媽媽又和那些上了年紀的貴婦整天廝混在一起,那些原本談得來的一些朋友現在又不和我玩,我在家完全沒有一點樂趣。”
“呵呵”張易忍著笑意:“那你打算在外面玩多久,才回去?”
黃凝歪著小腦袋,很靈動的一雙大眼眯了起來:“怎麽也得玩個痛快吧!”
隨即,她望著眼前的張易,眼睛明顯一亮:“對了,你帶我去華夏國玩吧。”
“噗”張易差點將剛剛喝下去的水噴出來,瞪著眼睛問道:“你就不怕我把你賣了?”
“你又不是壞人,為什麽賣我?”黃凝不解問道。
張易徹底無語,搖了搖頭:“我暫時不回華夏國,明天我就要去裕廊,所以不能帶你去華夏國。”
“好啊,好啊”沒想到這小丫頭片子立馬來了精神:“去哪裡都行,只要離開這裡不被我爸爸找到就行了, 你總有一天回華夏國吧,到時候你想回去的時候再帶上我不就行了。”
看這小丫頭興致濃濃的樣子,張易一陣頭大,看來她是鐵定要跟著自己了,雖然帶著一個小美眉是件很爽的事情,不過他可不是去玩的,張易最後將臉拉下來:“我告訴你,我這次是去找一些壞人的,很危險,所以不能帶上你。”
張易試圖透漏一些劇情給黃凝,讓她知難而退,乖乖離開,只是沒想到這小丫頭聞言之後,眼冒精光,揮舞著小拳頭:“哇,那是不是很刺激,你就帶我去玩玩嘛,說不定我還能幫你製服壞人呢!”
張易感覺自己越和她溝通,智商越是下降,最後一拍額頭,直接道:“我就是不想帶上你,而且我們不熟,所以你還是快離開吧。”
聞言,黃凝突然露出一雙楚楚可憐的眼神望著張易:“你是不是怕我用你錢,放心吧,我自己有錢,我就是想離開樟宜嘛,如果你帶上我,我可以付給你傭金的。”
張易無可奈何了,這小丫頭片子軟硬不吃啊,賴上自己了,最後再勸說一番無果後,張易只能妥協,答應帶上她去裕廊,不過還是警告她要聽自己的話,否則就不管她了,為此,叫做黃凝的少女歡呼雀躍起來,一把抱住張易,在臉上狠狠親了一口,直接讓張易同學瞬間石化。
人生的精彩莫過於一場偶然的相識,錯過一場,完美的結局就不會降臨到你身上,有了黃凝這純真的小丫頭相陪,張易的新加坡生涯儼然不會寂寞。